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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的饭能吃?”陶醉毫不留情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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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痕撅着嘴把茶杯递过去,“师父又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啊?”
陶醉呷了一口清茶,沉吟了一会儿,凝神道:“这样也好,反正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今晚就当做丫头给我践行!”
“啊?师父要走?”月痕惊讶地睁大眼,急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师父要去哪儿啊?路途远不远?什么时候回来?”
陶醉会心一笑,揉揉她的发,轻声道:“放心,最多三天。一会儿我带你去正殿跟掌门师叔说一声,这几天拜托他照顾你一下。你也要乖乖听话,好好练习法术,知道吗?”
“掌门师叔回来了?”这俩人真奇怪,一个刚回来,一个又要走,月痕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毕竟刚和师父的关系搞好,又要面对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说不定又要吃顿苦头。
陶醉把话说出了口,立刻就带着月痕前去太清宫正殿。
威严而庄重的大殿内空寂无声,只有一缕缕蕴着浓郁香气的薄雾幽幽地浮动。
三清神位下,淡云步一身白衣道袍,面容平静似水,正盘腿虚坐在太极图上,闭目凝神,四周光影飘渺,俨然正在暗运心法。
陶醉拉着月痕直接闯入,也不担心破坏了人家练功的兴致,笑容可掬地扬言道:“小云,别练了!下来下来!师兄有话对你说!”
淡云步抬眸,看见浑身干净,气质出尘的陶醉。微微一愣。复又恢复了平静。起身走了下来,礼貌地颔首:“师兄。”
陶醉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口气十分随便,“你这小子,把我徒儿一扔,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说吧!这些天都去哪儿混了?”
淡云步浅笑,看了一眼他身后表情拘束的月痕,语气一惯地淡然:“南方一带近期有鼠妖作怪。投放瘟疫,有百姓邀我出山,前去收服。”
“哦?那鼠妖呢?”
他回答的甚是简洁:“已灭。”
陶醉有丝诧异,不禁打量了他一眼,目光中透着赞赏:“小子,不错嘛!以前你只收妖,从来都不杀妖!我还担心你过分慈悲,将来吃亏呢!看来,你这个掌门总算当的有点威慑力了!”
淡云步同样诧异陶醉的突然转变,意识到他和身后的小徒弟似乎关系还不错。渐渐放宽心,“那群鼠妖作恶多端。残害善良百姓,死有余辜。”
陶醉赞同地点点头,身子突然一闪,亮出了身后的月痕,笑嘻嘻说:“既然小云云你回来了,那我也可以放心出去一趟了。我不在的这几天,麻烦小云云照顾一下我的小月月!不知道行不行啊?”
淡云步毫不犹豫应允:“没问题,师兄有什么事尽管去做,我会照顾她的。”
“就知道我的小云云最好说话了!”陶醉喜笑颜开,顺手捏了捏淡云步细皮嫩肉的脸颊,一把将月痕推到他面前,自己跟个没事人似的找机会开溜,“我刚刚那个大便还没拉完,你们俩聊,不用管我,那个我先走啦!”
被他这么一推,月痕踉跄地倒在了淡云步的怀里,两人同时惊的往后倒退,回头时,陶醉已经不见了踪影。
“师父!”月痕对着大门仍然不死心地叫了一声,心里有些害怕,他不会像上次嘘嘘一样,就这么走了吧?说好今晚还要给他践行,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淡云步没有太多的情绪外露,淡淡道:“看样子,你师父对你还不错。不如跟我说说,他用了什么办法让你的法力几天内突飞猛进?”
月痕回头疑惑道:“掌门师叔怎么知道我的法力突飞猛进了呢?”
淡云步轻笑,俊雅的面庞上,眸光深邃,“你今天的状态和前些日子完全不一样,若是我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如何掌管整个苍篱山?”
“哦……”月痕会意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向淡云步和盘托出,最后道,“其实师父一直都在磨练我,他故意罚我侮辱我,只是为了磨练我的意志。掌门师叔,我是不是很幸运?”
她抬头笑睇面前翩然若仙的儒雅男子,触及到他眸底的光芒,不禁呼吸一窒,怯弱地低下头去。
淡云步思忖了片刻,轻轻笑了,“那真是恭喜你了,月痕。”
她低着头,心跳一阵紧似一阵。身上的仙裙早已换成白色的道衫,脸上的疤痕亦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依旧还是那么丑陋,那么卑微,就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许久之后,她呢喃了一声:“嗯,那师侄就先回去了。”
他回应的很快,更像是在着急地敷衍:“去吧。”
月痕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方才转身离去,却在走出大门时,又从门后的缝隙偷偷瞧了他一眼。
他还是那副淡漠平静的样子,默默地坐回原位,继续练功,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入夜,月朗星稀。
禅房的微弱烛光下,月痕手托腮,盯着满桌子的丰盛菜肴,表情失落。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陶醉回来,她从失落渐渐陷入失望,心里堵的十分难受,鼻子一酸,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师父……你说话不算话!我还没好好跟你告别呢!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掉?”月痕伏在桌上,一点食欲也没有,心里空落落的,隐隐感到了一丝寂寞和害怕。
又过了片刻,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脑袋探了进来,嘿嘿笑道:“丫头,我回来啦!”
月痕仿佛一瞬间看到了黑暗里投**来的一束光,喜极而泣地奔了过去,直接往他怀里一扑,再也抑制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师父……师父……”
陶醉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蔼然微笑,宠溺地揉着她的发,温和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傻丫头,等急了吧?”
月痕抬头看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连忙擦了把泪,说:“没有没有,师父回来就好!”
他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连同那块丑陋的疤痕温柔抚过,“你看你这个样子,叫师父怎么放心走啊?”(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