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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诺将她压**,却柔情脉脉凝视着她,丝毫没有强迫的意思:“美人你放心!行云迟早要死!可不能因为他,破坏了我们幸福的生活,你说是不是?”
月痕手足无措,强颜露出微笑:“当……当然……不过现在不行,我离开久了,我爹会担心的!”
刑诺定睛看着她,唇角慢慢勾起邪妄的笑:“是吗?不过本尊可等不及了,谁让你那么美……”
他挑眉戏谑,双手已经恣意袭上她的胸,在一声惊呼中,裂帛刺耳的声音陡然乍响!
月痕惊恐羞愤,拼命挣扎:“不要啊!啊!求你不要!啊……”
就在这时,门外猛地传来一声怒喝:“刑诺!!!”
刑诺的动作顿时一停,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立着谁,他眉头聚拢,锐利的魔眸忽地耀出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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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痕怔了怔,意识到危险已除,不免有些惊喜,可下一刻,她万万没有想到——
“无情戏!”刑诺暴怒,好心情完全被破坏,倏地回头怒瞪他,咬牙阴狠道,“你找死!”
轰然间,掌中一团烈焰凝聚出紫黑色的法力,势如破竹朝着戏子怒击而去,然而却在中途一滞,被戏子的掌风牢牢抵挡住。
“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我的人,看来你真没把戏爷的话当回事!”戏子邪魅冷笑,炙焰掌一出,整座魔宫摇摇欲坠,“赤魂金丹又怎么样?我无情戏可以杀你一次,照样可以杀你第二次!”
刑诺大惊失色,再不敢轻敌,使出浑身解数猛挡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掌。
顷刻间。魔界大乱,却谁也没有冲锋陷阵。
连四员魔将也惊愕地望着几欲震塌的大殿,面面相觑。
欲魔现!苍穹灭!
六界之内,谁也不敢低估欲魔的力量。当力量达到了顶峰,甚至可以毁天灭地,意念瞬间涂炭生灵。它似魔非魔,永生不灭。即便天地重归混沌之初。它依然是最可怕的存在。
而今,这当头棒喝无疑昭示着欲魔已然爆发,更意外的是。戏子不但没有被欲魔控制而展开杀戮,反倒抑制着这股力量,一心只想除掉刑诺。
面对炙焰掌的攻击,刑诺根本无力抵抗。何况戏子身上堪堪爆发的无穷力量。
因为白麒麟,他的愤怒早已令蠢蠢欲动的欲魔和自己融为一体。只要他意念一动,哪怕隔着千里万里,敌人必然惨死。
如今,一个刑诺又算得了什么?
“啊——”一声惨啸惊天动地。刑诺瞠目瞪着胸口破裂的窟窿,不敢置信的惊恐和无以伦比的绝望瞬间令他呆住了。
戏子收掌的那一刹那,摇摇晃晃的魔宫又归于平静。唯有刑诺身下的一滩血触目惊心。
月痕裹紧了衣衫,战战兢兢蜷缩在角落里。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一幕,泪眼朦胧,早已惊吓得不能言语。
刑诺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戏子邪冷的面容,忽然大笑:“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的……你杀不了我的……”
戏子低垂下漂亮的桃花眼,唇角微微一弯,面前的刑诺已缓缓地倒了下去。
如美酒般醇厚的嗓音飘到耳畔,竟成了他最后的催命咒:“我说过,我无情戏可以杀你一次,照样可以杀你第二次!”
“砰”的一声闷响,刑诺倒下去的那一刻,身体瞬间泯灭消失,连地上的一滩血也跟着干涸,独留一股恶臭经久不散。
……
从一连串的噩梦中惊醒,月痕坐起来时,浑身已经湿透,手脚还在哆嗦着,不能自已。
一只温暖的手覆到她的手背上,戏子温和的声音瞬间令她心安下来:“醒了。”
月痕心猛然一跳,倏地反握住他的手,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惧:“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刑诺……他,他真的死了吗?”
戏子拍拍她的肩,平静道:“别担心,他暂时无法再来骚扰你。”
月痕一听,更加害怕:“这么说……他还是会复活的对吗?”
戏子低下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戏子你为什么这么冲动?刑诺有赤魂金丹!你是杀不死他的!”
“那又怎样?”戏子冷声打断,“难道你真的想嫁给他,步步为营把自己搭进去?哼!根本没这个必要!刑诺的真身已毁,就算还能侥幸重生,也只能到人间寻找*,试问我杀得了身为魔尊的他,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凡人吗?你不要怕,如今就算他复活了,别说我无情戏,就算是你,也足以将他挫骨扬灰!”
月痕的目光蓦然炯亮,激动之色溢于言表:“真的?”
戏子不置可否,将药碗端到她面前,笑道:“先把药喝了,把身体养好,将来才能有力气报仇雪恨!”
月痕只觉得眼眶一涩,两滴清泪瞬间滚落下来,她颤抖着手接过碗,努力抑制着心口万般情绪,喃喃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笑,一双桃花眼溢着浓浓柔情:“因为前世的你也曾经对我这么好。”
“前世……”
戏子注视着她迷茫的神情,只淡淡说道:“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来报答你的恩情,没想到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六界之内,管他妖魔神佛,敢动你,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可末了,他却幽幽叹了口气。
纵有毁天灭地弑魔诛神之力,却始终解救不了飞翼的灵魂……
魔尊之死,虽然在魔界掀起了滔天巨浪,但魔兵魔将却并未因此乱作一团,反而井然有序,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在魔界,向来是强者为尊。他们不会因为上一任魔尊的死而耿耿于怀,更不可能做出报仇的蠢事,在他们眼里,谁的力量最强大,谁就是魔界的至尊!
于是,戏子的魔尊之位来得顺理成章,且毫无悬念。
回到琉璃殿。他穿过流光溢彩的结界。来到一张精美的卧榻前,安静地看了一眼端坐在床边神情漠然的“风间飞翼”,过了一会儿。他不声不响在桌旁坐下,自顾自倒了杯酒,品啜。
“风间飞翼”尖锐的嗓音一出,浑身戾气令人胆寒:“听说你把刑诺杀了?”
“……”戏子充耳不闻。一杯接着一杯。
“呵呵!果然有点能耐!”白麒麟煞有介事地鼓了一掌,漫步走到桌旁。冷笑,“怎么?你想当魔尊?”
戏子继续呷着酒,气定神闲:“这不关你的事,好好把身子养好。将来把我的一对儿女平安生下来,这才是你的首要任务!”
“你……”白麒麟一时气结,想不到一番闹腾。自己反而成了为他生儿育女的工具,实在是岂有此理!
邪眸半眯。戏子慵懒靠着椅背,状似不经意瞥了一眼她微隆的小腹,俊美的邪容多了一丝无情的冷嘲:“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白麒麟不禁嗤笑一声:“习惯?呵!戏爷这算关心还是讽刺?”
唇角一勾,他邪笑道:“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把你送回人间去,留在这儿,猴年马月才能把我的孩子生出来?”
“哦!”白麒麟挑挑眉,“三句话不离孩子,戏爷这是有多想当爹?呵!可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把他们生下来?”
戏子目不转睛看了她片刻,突然一伸手,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抚上她的小腹,邪魅的笑容让人沉醉:“既然你这么想成为我的女人,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小麒麟,你没有别的选择,除非你想看着我把行云杀了?”
白麒麟强装镇定:“哼!无情戏!你真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欲魔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你迟早还是会死在殿下手上!”
他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温柔抚摸着她的小腹,目光柔情似水。
温柔的触摸令她一瞬间悸动不已,傻傻愣着,竟不知所错:“你……你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喃喃的话语像在说给自己听:“飞翼,你知道吗?那场楼兰之梦,一直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现在连你都放弃了,我孤单一个,还有什么值得期待……”
莫名地,她的神情开始慌乱,隐隐的失落的悲伤压抑着内心,她惊觉不妙,迅速抽离他的怀抱,一转身,坐回到卧榻上,冷漠的声音含着羞愤:“我累了,请戏爷出去!”
戏子站起身来,理了理微乱的衣襟,饶有兴致看着她,轻挑眉:“我突然觉得,这个游戏挺有意思的!”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他的笑容更有一种魅惑人心的美,可在白麒麟眼里,却更像一把刀,无情地刺在了她的心口上。
戏子缓步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颚,阴柔的嗓音如美酒般醉人:“我会让你输得很惨,你信不信?”
长长的睫毛一颤,白麒麟稳住心中慌乱,嗤笑道:“呵!等你哪天狠心杀了我,她的灵魂自然会被释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想利用我把孩子生下来,再杀了我!呵!无情戏,你的心里原来只有孩子,我真替风间飞翼感到悲哀!”
“是啊!”戏子故意加重语气,“这的确是我的计划,你真聪明!”他蹲下身来,将侧脸贴着她的小腹,“我就是在利用你,那又如何?”
“无情戏!”白麒麟咬牙切齿,凶狠的目光瞪着他,“你卑鄙!你无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戏子保持了片刻的沉默后,突然道:“所以我们来一场交易吧!”
白麒麟有些意外:“什么?”
他眯起桃花眼,抬头笑容明媚望着她:“做我的女人怎么样?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我不会再杀你,只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以后再没有什么风间飞翼……”手指勾起她肩上的一缕发,他暧昧轻笑,“你才是我无情戏的唯一!”
岂料话音刚落,飞翼脸色铁青,异常愤怒的神情分明意味着什么。
蓦然间,戏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股黑色的法力倏地灌输进她的体内,仿佛时间定格,两颗心也在交替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凝滞。
飞翼猛然清醒过来,呆呆望着眼前的戏子,看到他惊喜不已的神情,她恍惚间明白过来。
原来他是故意激怒她。
即便只是一颗凡心,但同样存在于这个身体之内,他变着方法试图唤醒她的心,就在这颗心动摇之际,便像上次敖雪宸一样,用法力暂时封住了灵兽之心。然而,只要灵兽之心还在,白麒麟的灵魂便不可能泯灭,只是换了形态继续依附在身上。
可如今,戏子已管不了那么多,只要飞翼醒了,就一定会有办法将这颗灵兽之心彻底粉碎,他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飞翼……”戏子起身,一把将她搂入怀抱,喜不自胜,“你终于醒了!”
片刻的茫然后,飞翼终于认清了事实,靠在他的怀里,突然声音哽咽:“原来……真的是你把这颗心放进我的体内……”
他心一疼,轻揉她的发:“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弥补的,你相信我。”
她无力地勾了勾唇,却始终笑不出来:“我好累,我不想再猜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法力,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胸口阵阵起伏,他释然一笑,垂眸凝视她:“好,我告诉你。”
……
魔界短短片刻,人间已过去了整整七日,在这期间,司马骏野已将陶醉接回了京都紫荆州,暂住于大将军府中。
已至年关,将军府张灯结彩,侍女小厮络绎不绝,到处喜庆热闹。
腾云而至的少女宛如轻盈的蝴蝶,飞扬的蔓带拂过花冠色青白的水仙,盈盈洒洒飘落在腊梅树下。
残雪消融,梅朵开得正盛,远处假山成片,满园水仙花美丽淡雅,芳香扑鼻。
然而,她的出现,却令周围的旖旎风景瞬间变成了陪衬。
风华之姿仿佛超然物外,清丽柔美的娇颜令百花失色,发丝在日光下宛如流光飞舞,顾盼间翦翦水眸波光流转,只是恬然一记微笑,已将路过的几名侍女惊艳到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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