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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浅浅抿了口茶,将碗放回原地,端庄高贵地坐在上首,比菩萨还还神圣庄重,凡人见了,唯一的冲动就是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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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至深捅了捅南箓的胳膊:“你们家的人是不是个个都跟神仙似的。”
南箓道:“何止。”
张至深:“……”这个自恋狂。
“你们在说什么?”
张至深笑得特灿烂:“我在说南华姐姐长得真是漂亮,比神仙还高贵圣洁。”
“你这小孩倒是会说话。”南华挑眉看了他一眼,细长深邃的美目跟南箓相似,面容比之更加美丽高贵,也更加冰冷,只是那眼里有一层厚重的沧桑,年轻的面容带上了岁月的痕迹,每次看见那双眼,心里总会不由得一颤。
她再次端起茶碗,依然浅抿,放下后,右手食指在桌上轻敲几下,起身:“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南箓道:“你这次要往何处?”
南华道:“不知道,或许再去原来的地方等等,说不定就等到了。”
“都已经五……”看了张至深一眼,“已经那么久了,你还不放弃。”
“我从未曾想过放弃,这些年来,我活着,就是为了等到他。”
“我知道。”
“所以,南箓,你不能让我失望。”
“我知道。”
南华这才莲步轻移,姿态优雅,走到张至深跟前停下:“好好照顾南箓。”
“……好。”怎么感觉他欠了他们家似的。
南华的声音是那种柔柔的,语调和缓,带着圣洁的味道:“若是你对不起他,我会慢慢地折磨你,去皮,抽筋,削骨,钉子板,辣椒油,一层层地,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可要记住了,嗯。”
“记,记住了。”默默流泪。
“我走了。”
“南华姐姐慢走。”
南华走后,张至深一回头就看见南箓称得上是诡秘的笑意,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倒退一步:“你,你又要干……什么?”
南箓没有说话,依然维持诡秘的笑意朝他走来,张至深越来越奇怪,忍不住开口:“南箓,你以前不是面瘫么,怎么最近这么多奇怪的表情?”
诡秘的笑瞬间土崩瓦解,南箓面无表情道:“是这样么?”
“嗯。”点头。
然后他道:“扮女人时脸部肌肉要紧绷,所以无什么表情。”
“就这样?”
“就这样。”
你大爷的!张至深一把推开他:“老子开始说你扮女人你还死不承认,南箓你这个大骗子!”
南箓继续凑上来道:“就算我是骗子,也是深儿先骗我,不是么?”
“我……我哪里骗你了……”好吧,他都已经坦白那什么狗屁仙缘是骗他的,哪个神棍不具备一点专业技能,这不都是出来混江湖的么。
南箓道:“你真想不起来了?”
“我那也是……后面不是告诉你是骗你的了,根本没什么仙缘。”
南箓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往东走,进右边第一条小巷,往左拐,穿过两个店铺后右走,左边就是了。深儿说那是什么地方?”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东边右边小巷……瞬间明了:“是赌场!”
“当初怎么有人告诉我那里是茅厕。”
一句话瞬间点醒了莫名的张某人,于是他立马笑得灿烂无比:“我哪里骗你了,你看,赌场里不就有茅厕。”
“真的?”
莫非这厮真到里面找了?张至深连自己都没去过那种地方,但此等公共设施必然是赌场必备,所以他断然点头:“真的。”
然后南箓道:“其实我没去过。”
“……”
南箓又朝他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诡秘的笑,张至深彻底被他弄得昏头转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呢,嗯。”他的脸靠得很近。
又用那种迷死人的声音,迷死人的语气来迷惑他!
张至深瞬间被击中,浑身像有无数电流窜过,被迷得有些晕晕然,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淡粉色的唇就压了下来。
轻轻的一个吻,他还欲再深入时,对方已经离开,睁开眼看见一双带着戏谑的细长美目正看着他。
“深儿这么饥渴?”
“……”被调戏了。
张至深真想一拳揍飞那张出尘绝美的骗子脸,什么叫一山还比一山高,他这个资深神棍在他面前完全就没戏!
他暗暗使劲,考虑是打左边脸还是右边脸时,南箓忽然冷下脸,吓得他心里又是一惊,忙做乖巧状。
南箓道:“我说了要好好听我的话。”变脸变得比女人还快,声音也是冰冷的。
张至深只能点头:“知道了。”
“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准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了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行了,否则的话,剥皮,抽筋,削骨,深儿随便选一个。”
“南箓!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哪里对不住你了!”咆哮!农奴要翻身!
南箓淡淡道:“我还真没有人性,所以……”
“好,我知道了,这就乖乖呆在房间里。”其实他也可以很狗腿地瞬间变脸,因为遇上了南箓这个变态。
张至深迅速走到自己房间,南箓也跟着进来,随手提起一把椅子让它一只腿着地转了一圈,看着张至深,柔声道:“深儿,过来。”
“你又要干什么?”有点不对劲。
南箓道:“这把椅子可不简单,竟是上好的沉香木制作,还是前朝贡品,许多人花重金都买不到,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沉香木?”张至深立马来了兴趣,走上去看那椅子,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把普通椅子,你怎知道它是沉香木做的?”
“这你就不懂了,沉香木之所以名为沉香,是因为其木质有芳香,不信你闻闻。”
张至深又凑上去用鼻子这里嗅嗅那里嗅嗅:“没有香味啊。”
“这样必然是闻不到的,沉香木其香味在木质里散发,被其木质环绕时才能闻到其独特香味。”
“那要怎样做?”
“很简单,你坐在椅子上,用心感受。”
张至深做在椅子上,闭目,深呼吸,慢慢感受香味的散发。
南箓的声音在耳边低低传来:“很好,就是这样,慢慢呼吸,闻到了么?”
“闻到了,真的有香味。”奇怪,这香怎么有点熟悉,还越来越浓烈,真的在哪里闻到过……等等!
他猛地睁开眼,果然看见近得不能再近的南箓,什么沉水香,分明就是他身上的体香!
“闻到了?”
低沉沉的声音,贴着他嘴唇慢慢说着,张至深呼吸不畅,心跳加速,浑身无力:“你……你靠这么近作甚?”
“当然……是为了绑你!”话音一落,手一收,张至深觉得浑身一痛,低头发现一圈圈的麻绳早将他结实地绑在了所谓的沉香木椅上。
“南箓,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箓道:“我怕你不听话,还是绑着比较放心。”
“你答应了不杀我的!”
“我说了,你乖乖听话,我就不杀你,现在可要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不要看任何东西,知道么?”
张至深点头,又摇头,最后抬头,破口大骂:“南箓,你这个大……呜呜……呜……”
一团布塞到了他嘴里,张至深更是怒火高涨,呜呜着更想大骂,恨不得将他剥了皮,削了骨好好折磨,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双脚乱踢,南箓把他的脚也绑在椅子上,又把椅子固定在桌角,确定张至深不会逃走后,这才满意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乖乖呆在这里,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张至深猛烈地摇头抗议,南箓继续道:“你若是发出了声音,就不是剥皮,抽筋,削骨这么简单了。”
张至深的头摇得更加猛烈,心里的恐惧上升到最高点,敢情这变态还是要杀了他!
南箓看他挣扎得如此激烈,干脆撕了块布条把他眼睛也蒙上:“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张至深的心也随着那关门声落到了谷底,完了,南箓出门去拿刀了,或者更加残忍的刑具。
他停止了挣扎,这屋里只有他和南箓,他就是再怎么挣扎也不会有人来救他,自己这辈子真是彻底栽了。
在绝望中等待死亡最是煎熬,他等了许久,南箓没有出现,外面也没有声音,就像他只是将他绑在屋子里,然后出门买菜去……
刚刚挣扎得激烈,现在就有点虚脱了,在双眼被蒙的黑暗中难免不会胡思乱想,他起先还想着自己会被折磨多少天,他的尸首会被如何处理,可怜他的万贯家财和一屋子的姨娘……
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了地府,若是他变成了鬼,那也肯定是冤死鬼,就算不能上来找南箓赔命,也要在阎王那里告他一状,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唉,这辈子遇上一个南箓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下辈子一定要投个好胎,最好是那种世代神棍的家族,神棍的养成,必然要从娃娃抓起……
胡思乱想着,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张至深心里一慌,一动不敢动,直接在椅子上装死。
没有听到开门声,南箓好听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似乎隔着有些距离。
“你还真是对我穷追不舍。”
他在对谁说话?
答案马上揭晓,另一个很是媚气的男声出炉:“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想人家,人家都想死你了。”那声音媚得能在空中绕好几个圈再进入耳朵,听得人浑身骨头发痒,严重想打人!
张至深甚至都能想象他说这话时眼放秋波,扭腰摆臀外加兰花指的模样。人家来人家去的,哪里来的狐媚子!竟敢迷惑他家南箓!
等等!他大爷的!南箓这个挨千刀的如此吓唬他绑着他,就是为了背着他偷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