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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醒来后,张至深就真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确切的说,是神仙他大爷的日子,毕竟南箓那妖精在他心里还是神仙般的妖精,被神仙伺候的日子,自然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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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品道长在他醒后的第一日来告辞,他才知道这道长竟然还如此品德高尚,为了救他一条小命奔波了好几个地方,又留在十陵镇为他护法护命的辛苦了两个多月,张至深感动得泪花浮现,直拉着叫他多留几日,待伤好了要好好表达谢意。
无品道长坚定肃穆道:“不了,贫道今日便走,绝不多留。”
“那道长您路上小心,在下伤还未愈,愧不能送道长。”
“不用了。”
张至深在他身后瞟了一圈,确定没看见那片熟悉的绿,问:“绿萝怎么没一起来?都要走了,也不让叔叔见他一面。”
无品道长面色一僵,依然正色道:“他等不急,先走了。”
“啊,是这样啊,那真是遗憾。”
……
第二日,张至深午睡醒来,一眼看见的不是他家美貌倾城的箓儿,而是面容肃穆的无品道长,一张削瘦的脸,几缕山羊胡,面容矍矍,正气浩然。
“道……道长?你不是回长回山了么?”
道长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般,只道:“贫道是来告辞的。”
“……那昨日……”
“张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后会有期。”
“道长……喂喂……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别走啊……”
可道长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般,走得正气浩然,虎虎生风。
南箓从屋外进来,一袭白衣翩翩然,出尘胜雪。
张至深望着道长离去的方向,茫茫然:“这……怎么回事?”
南箓笑而不语,高深莫测。
第三日,张至深拿了一本小传打发时间,南箓坐在一边慢悠悠地喝茶,淡淡茶香飘了满屋,伴着几缕紫淮香,安神定性,舒适无比。
无品道长泰然自若地入了屋,张至深忍着嘴角不上扬,疑惑得极其自然:“道长此来何事?”
道长道:“贫道是来告辞的。”
张至深早已想好措辞:“既然道长要行,晚辈挽留也是无用,为谢道长救命之恩,晚辈准备了一些盘缠,希望道长不要推脱。”
说着,将一个不小的包袱递了过去。
无品道长瞧了那包袱一眼,面不改色:“贫道乃修道之人,身外之物并不在意。”
张至深坚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些日子辛苦道长了,晚辈没有什么可报答道长的,除了几个俗之又俗的银子,道长就千万别推脱了。”
无品道长用那正义凛然的,非常不屑的语气道:“既然张公子坚持,贫道便不客气了。”接过那包袱,拱拱手,“告辞。”步伐坚决,走得正气浩然。
张至深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这个。”
南箓放下茶碗,细长的眸子微微含笑,摇头:“非也。”
“那是为了什么?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跟小爷告别三次,还一次比一次理直气壮。”
南箓也不再卖关子,解释道:“绿萝不见了。”
张至深也不在意:“那小妖精还能去哪?”
“你醒来后他一直吵着要见你,无品道长拦着,拉着他立即回长回山,然后绿萝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每次来向我告辞,其实是想看看绿萝在不在我这里?”
“深儿变聪明了。”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
日光西沉,晚霞醉红,许院的五株桃树依然落叶纷纷,撒着金色的阳光,红了一大片。
南箓一走,张至深便觉百般无聊,取了一盆水来施展月术,每一次结印念咒后,那水中显现出的都是模糊的影,等他试道第八遍时,水中的影像终于清晰,可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水中的影,一片欢快的声音打断了他。
“小深哥哥!小深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张至深手一抖,将水中幻象打散,荡起一圈涟漪。
“绿萝,你师父正到处找你,你这几天去了哪儿?”
绿萝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绿眼睛左右转了几圈,动作迅速地将门关好,舒口气:“我偷偷跑了,本以为师父这么想回去,肯定撇下我先走了,没想到他还没走。”
张至深道:“你不是一直跟你那厉害的师父形影不离,怎的现在倒巴不得他走了?”
绿萝嘟嘴道:“绿萝想见小深哥哥,他不让我见。”
“现在见着了,你便可安心跟他回去。”
“人家不要不要嘛,你才刚刚醒来,人家想多看看你,你不知道那胡露娃将你的心掏出来时,血淋淋的样子,人家以为你没救了,都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张至深摸摸自己的心,觉得那个地方还在隐隐的痛:“绿萝是好孩子,知道心疼叔叔。”
“小深哥哥也好厉害,一剑就将胡露娃杀死了。”
“呃……言重言重……”
当时无品道长告诉他只有归兮剑才能杀了胡露娃,找到他之后,道长制住那妖孽,张至深只要一剑捅穿他的心脏便可大功告成……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直到他真正把归兮剑刺入胡露娃心脏,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绿萝甜甜叫了一声:“小深哥哥。”
张至深一个哆嗦,一种不祥的预感:“乖,你该叫我叔叔。”
绿萝更是眯着绿莹莹的眼,大大笑着:“不要嘛不要嘛,人家就要叫你小深哥哥,小深哥哥,你还记不记得答应绿萝的事?”
“咳咳……”张至深又一个哆嗦,摸着狂跳不止的心脏,“什……什么事?我的伤口好痛,叔叔我一把年纪了,此次受这般重的伤,忘记了许多重要的事。”
绿萝依旧兴奋道:“你说你要让我尝尝当男人的滋味!”
“……这,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撒谎,你什么都记得,你想赖账!”
张至深终于正色,这小妖何时变聪明了,依旧耍赖道:“叔叔是真不记得了,年纪大了,记性就差。”
那双碧绿的眼疑惑道:“可是小黑哥哥都说你一定记得,但你一定会赖账。”
“……”小黑真是了解他。
张至深面色不改,抓住了重点:“你这几天跟小黑在一起?”
“恩恩,我让小黑哥哥将我藏起来的,不然师父肯定能找到我!”
小妖精真的变聪明了。
张至深眼睛发亮:“也就是说你跟小黑关系很好?”
小妖点头:“对呀,小黑哥哥对绿萝可好了!”
“他怎么对你好?”
张至深想象不出小黑对人好的样子,难道那眼中没有了悲伤,还是会忽然回眸对你一笑?张至深打了个寒颤,摇摇头,这太恐怖。
绿萝天真道:“小黑哥哥不会对我凶,也不会欺负我。”
“难道他会对你笑。”
“没有。”
“对你露出过哪怕一丝的表情?”
“他一直就是那样的表情。”
“……”好吧,如果这也算他对你好的话。
张至深再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绿萝摇头:“他送我回来后就走了。”
“没有说去哪里?”
“他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张至深又是一阵失望,叹气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你答应人家的事?”
“今晚亥时,你去我房里。”
绿萝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小深哥哥会答应!”
“呃……进去之后不要点灯,叔叔会害羞的。”
绿萝双手捂着脸颊:“人家……人家也好害羞。”一点也看不出哪里害羞了。
“乖,你先回去。”
“好好!我这就回去沐浴洗白白,等着晚上跟哥哥共赴巫山,行周公之礼,鱼水之欢!”
“……这些也是你从书上学来的?”
绿萝点头:“当然了!绿萝是个**学习的好孩子!”
……真的是好**学习,但他为何学的都是这些?
绿萝走到门口,张至深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唤道:“等等!叔叔再问你一件事。”
绿萝眨眨眼:“莫非叔叔等不及了?”
“呃……”张至深忽然觉得这小妖邪恶之极,“你知不知道……那啥,周公之礼怎么行?”这个书上该没写吧,除非那老道士也像白老头一样藏了几本春宫图。
绿萝道:“知道啊。”
“……你如何得知?”莫非那道貌岸然的道长真藏了春宫图,还被这小妖看见了?
绿萝眨着无辜的大眼从实招来:“就在前几日,小深哥哥与美人哥哥的鱼水之欢,人家学了好多好多好多好……”
“停停停……”张至深在也听不下去,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挥手道,“叔叔知道了,你回去吧……”
绿萝蹦蹦跳跳地出了屋。
张至深望着那碧绿的背影,咬牙,**笑,小绿萝,既然你这么好学,叔叔就好好让你尝尝作为男人的快乐……
是夜,张至深拎了两坛子酒出门,南箓问:“你去哪儿?”
张至深回眸,**一笑:“去解决点事情,美人儿,今晚在房里等着伺候小爷。”
南箓那细长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又隐去,依然是清清淡淡的神情,美人倾城。
与此同时,兴奋的小绿萝已经在房里将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算着时间,只恨不得一下就到了亥时,那小脸红扑扑的,紧张的程度不亚于即将洞房的新郎官。
张至深拎着酒走出房门,望着天上一轮圆月,伸出右手,见掌中金色的双月纹熠熠泛光,又是一个十五月圆夜,他垂下手,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随即隐入月影的黑暗中。
第二日清早,张至深神清气爽地从南箓床上醒来,又神清气爽地去吃早点。
然后他看见一片碧绿的裳子,小妖精望着他的眼饱含了委屈,白皙的脸上印了鲜明五个手指印,右眼一圈熟悉的深绿眼圈,那神情哀怨得,看得张至深又是一阵良心不安。
“绿萝早啊。”
绿萝投来一个哀怨的绿眼圈,默默走开,露出他身后满脸阴沉的无品道长,道长的眉目深黑,面容清矍,但怎么看,那眼中都似乎多了点什么,含春带怒的,为什么道长走路的姿势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