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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浮生进得这魔宫也有小半年了,自打他入宫来,宫中的命案时有发生,死去的不仅是宫女侍卫,甚至一些出入的官员也难逃厄运,而凶手一直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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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宫中又死了一个宫女与一个侍卫,浮生想着鹿鸣独自在白麟宫,那家伙虽然可恶没心没肺,但好歹浮生有心,怕他孤独寂寞冷,便去走动走动。
然而浮生那欢欣雀跃的心呀,竟然有种回娘家的感觉,而且他还带了两坛子小酒,狠心从他的小金库选了一颗大大的银锭子当礼物。
浮生到得白麟宫时,难得地见鹿鸣在看书,是株林留下的,他在门口吹了声响亮口哨,大摇大摆走进去:“鹿鸣大爷在看书啊。”
鹿鸣给了他一个白眼:“你鹿大爷看本书很奇怪?”
浮生道:“看书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竟然认字。”
鹿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将书丢在一边,看向外面天空:“今日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竟能让浮生贵人光临寒舍,莫非是那美人嫌腻了你,明日换大爷我去伺候?”
浮生手一挥:“你想都别想,他以后都是小爷我的了,你是派不上用场了。我回去让他与黑箬说说,早点放你出宫,免得在此白吃白喝白拿薪水,让你捡了好大一个便宜。”
鹿鸣道:“你连这点便宜都见不得我捡,心思这般坏。”
“魔宫虽大,终究没有外面世界大,你成日困在此处,难道不想出去?”
鹿鸣沉默了一阵,道:“你来便是与我说这些?”
浮生哈哈笑道:“自然不是,许久不同你磕牙拌嘴,甚是想念,今日小爷我给你带了份大礼,看爷不乐死你!”
鹿鸣瞥一眼两个坛子:“不就是两坛酒,有何稀奇。”
浮生拍开一坛酒的封泥,顿时香气四溢:“此乃云骑部落进贡的玉醅酒,三年出十坛,难得佳酿,算你有口福。”
鹿鸣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大爷我当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还是酒罢了。”
“你……”浮生被小小刺激一下,从怀里拿出被捂热的银锭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眉毛一挑,一副很大爷的模样看着鹿鸣,与那暴发户嫖|妓炫富的表情特像。
鹿鸣拿他的白眼打量那白花花的银锭子,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成色不错,是孝敬大爷的么,那大爷我便笑纳了,算你还有点良心,大爷以前没白疼你。”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得了便宜还耍大爷!
浮生那得意立时被击得粉碎:“喂,说句谢谢你会死么!”
鹿鸣将银子收入怀中,理所当然:“会。”
“鹿鸣你真他娘不是好东西!”
鹿鸣道:“我一直就是个坏东西,你还巴巴地拿好东西来孝敬我,可见得你比我还是个坏东西。”
浮生:“……”
朝他丢了个白眼,乖乖闭嘴,他说啥都是磕碜自己。
浮生气呼呼倒了碗酒,那酒是金黄金黄的透明色,醇香扑鼻,喝在口中有股淡淡的甜劲,到了舌根便是辛辣的酒劲,喝到肚子里是凉凉的爽劲,再过一会便是火辣辣的烧劲,总之,便是后劲十足。
云骑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说的便是此酒,因此又名郁金香。
鹿鸣也不客气,同他喝了几碗,问道:“你今日来,真想让我出宫?”
浮生道:“这半年来魔宫命案不断,凶手无从捉拿,你留在这里着实危险,还不如出宫安全,若是哪天想与小爷我喝酒拌嘴,可随时进宫找爷,小爷我随时奉陪。”
鹿鸣的眼神暗了暗,红光伴着酒色,竟又翻了个白眼。
“浮生,你这朋友倒真是交得值了。”
浮生立马鼻孔朝天:“那还用说,在魔界,极少有像爷这般相貌品行极佳的男子,能与小爷为友,是你八辈子的福气!”
鹿鸣“切”了一声,又道:“你真决定要一直留在那南箓身边?”
浮生点头:“是。”
“炎弈当了一万八千年的魔王,转手却给了南箓,我听说,四年前的仙魔之战中他受了极重的伤,才将魔王之位给了他的姐姐南华。”
浮生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鹿鸣道:“他是前任魔王,你真如此**他?”
“这与他魔王不魔王并无关系,小爷我只是**他罢了。”
“你**他什么?”
“只要是他,爷我什么都**,即便他只是一个会发疯的魔,小爷我也认了!”
鹿鸣笑道:“你倒真是铁了心了,他是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大魔头,见过的男女多了去,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浮生得意道:“你不懂,他**我,在很久以前就是了,这件事小爷我连他都不曾告诉,只告诉你一个,你千万莫说出去!”
鹿鸣皱眉:“大爷我才不信,你莫不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单相思。”
浮生道:“你**信不信,反正你是去不了赤云宫了,准备卷好铺盖出宫罢。”
鹿鸣猛然喝了一大口酒,沉默了。
“你在想什么?”
鹿鸣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忽然抬头神秘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浮生眼睛一亮,凑过去:“什么秘密?”
鹿鸣笑得神秘,浮生等了许久,他却还不开金口。
“你到底说不说!”
鹿鸣又喝一口酒:“现在不是说的好时机,你明日酉时过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来了白麟宫,我便告诉你。”
浮生失望:“什么惊天秘密,还得天时地利与人和,就不能现在说。”
“今日我还没准备好,你明日再来,我保准让你吃一大惊,终生难忘。”
浮生白眼打量他:“就你,能有多大秘密。”
“少废话,明日不来算了。”
“来来,小爷我来!”
魔界的太阳落得早,夕阳将天际染红片刻,星子便已撒上天幕,红月明亮,又是一个夜晚到来,耶梦伽罗发出淡淡红光,整个夜色都是昏暗的红。
魔宫灯火万千,浮生提着灯笼到了白麟宫,守门的侍卫不知去了何处,宫门前挂着两盏红亮灯笼,将影子拉得极长,树上不知名的鸟儿闻得脚步声,扑腾着冲向布满星子的天际。
“鹿鸣,鹿鸣?”
浮生入得宫殿内,竟不见鹿鸣身影,几盏油灯微弱的光芒照得屋中昏昏暗暗,他沿回廊走到鹿鸣房外,扣了扣,那门竟没有上阀,屋中一片黑暗。
“鹿鸣,你在么?”
回答他的是一片空荡的沉寂。
浮生退了几步,回头望去,星幕之下整个白麟宫都笼罩一片黑暗的气息,没有半点生机,仿若一座死宫。
他想起宫中不停发生的命案,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凉到了心里,急忙往外跑去,手中的灯笼晃晃荡荡,映出长长的影子忽明忽暗。
“鹿鸣,鹿鸣,你在哪儿?有没有危险?”
叫声回荡在漆黑的殿落屋角,越发显得寂寞,浮生跑得更急。
白麟宫虽不大,但浮生的术法被禁,踉跄跑着,竟觉得没有尽头。
穿过回廊就是前殿,他刚拐弯,眼前忽然一黑,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浮生正对上一双瞪圆的大眼,那双眼早已没有光彩,却是突暴得很,血红眼珠旁布满密密血丝,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恐惧。
浮生“啊”地一声往后退,灯笼照亮了眼睛周围部分,那是一副宫女打扮的尸体,悬挂在门栏上,除了那双暗红眼中的恐惧外,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不辨模样,暗红的血水顺着嘴巴鼻子流向眼睛额头,滴落在地。
那浓郁的血腥味仿若有生命般不断膨胀,进入浮生的肺腑,翻搅着他的肠胃,一阵呕吐感汹涌而来,浮生转身就跑,猛然撞入另一双赤红的眸中。
“啊啊啊!!!”
南箓回到赤云宫时找了一圈也不见浮生,问守在宫门的侍卫,也道未曾见过。南箓眉心一皱,转身走向寝宫,西墙的花梨木柜子后有个暗格,移动墙角的香炉,那柜子慢慢移了出来,里面金银器具,珍宝古玩一件也未少。
浮生并未打算离去。
那极有的可能便是……
南箓将柜子移回原位,急忙向外走去,洁白的长衣拂动殿阁红云垂帘,仿若狂风骤起。
浮生跌倒在地上,灯笼早已滚在一边,手掌忽然摸到一滩粘稠的液体,抬起一看,竟是那死尸流下的血,他不敢再退,却又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么。
脚步声渐近,浮生越发紧张,额头身上早已全是冷汗。
那脚步声走得极缓慢,细弱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显得格外清晰,那么缓慢的每一步,对浮生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想起身后的尸体,双手在地上乱摸,希望可以找到什么武器。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滚落的灯笼拉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矮,竟是捡起那灯笼,举高照亮自己的脸,赤红眸子泛着暖黄的光芒,嘴边挂着奇怪微笑,正对着浮生。
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鹿……鹿鸣?”
浮生捏紧的心微微一松,疑惑却越来越大。
鹿鸣笑道:“瞧把你吓得。”
浮生腿软地爬起来,与他保持距离:“你这是何意思?”
鹿鸣用一种怪异的柔声道:“浮生你莫怕,你且仔细瞧她,这是多么完美的艺术品,我弄了一个时辰才将她做得如此完美,还错过了迎接你。”
“原来魔宫的凶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