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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夺女王欢心,三个男人已将兮云宫闹得沸沸扬扬,可这女王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然冷着那高贵美貌,仔细听着早朝中大臣们的各方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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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司的乌大人早将一番话在肚子里滚了来又滚了去,他这礼尚司早已闲置许多年,如今女王桃花运一露,他便有得忙了,只是一个帝君一个冥主已经让他自己都够犹豫,又横空出来一个讨喜的狐狸公子,更是不知哪个才最合适推荐,偏偏他们的女王一直冷着张脸,谁也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军战司的大人与金采司的大人正理论完,乌大人正欲上前说话,却听见侍卫传来消息,说是有一女子自称女王的故人,愿求一见。
女王微微抬了眼,清冷道:“请她进来。”
不多时便由侍卫领了一个绿衣女子入了大殿,却不是一人,身后还跟了位穿淡黄裳子的清秀男子。
那绿衣女子眉目艳丽,未语先笑,一路经过两旁的魔族大官员,到了南华面前:“华儿,你这女王当得好生气派,让老身都忍不住要顶礼膜拜了!”
南华从王位上起身,步下台阶:“紫姨,你总算来了。”
紫淮上上下下打量她,怪道:“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越发冷清了,见了我竟是一点喜色也没有。”
南华这才笑了笑,容颜一展,百媚生辉:“你能来,我心里极是高兴。”
她将目光落在紫淮身后的男子:“没想到凤歌会与你一同来。”
紫淮笑道:“小画眉一听说你在魔界,还当了女王,便一直缠着让我带他来,这平日里总是叽叽喳喳的小话唠子,如今见了你竟成哑巴了,小画眉,你倒是说句话呀。”
凤歌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腼腆一笑,才开了口:“许久不见了,南华。”
他这一开口,竟听得许多抽气声,满殿魔官惊叹,这世间竟有如此好听的声音!可比天籁,沉鱼出听!
南华也是被这声音惊了,清冷的面容露出一丝喜色:“你的声音恢复了。”比之前还要动听许多。
凤歌柔柔的眼神沉沉看着她,几乎要将她看到心里般,沉沉的声音拨开水面**了人的心:“你曾答应过,若我的声音恢复,你便嫁给我,我一直记得这句话,南华。”
话语早落,余音绕梁,这声音缠缠绕绕地在这满大殿中飘动,丝丝缕缕,缠入每个人的心中。
南华的神色静了下来,清清冷冷的,是最常见的模样。凤歌微笑着看她,目光温柔,情义太重;紫淮看着她,是惯见的坏笑模样;魔官们也看着她,神情诡异,目光复杂。
最惊讶的莫过于那乌大人,三个男子已让他不知如何向女王开口询问,如今又凭空冒出一个,还是有过婚约的,这这……这让他极为疑惑这美艳非凡的女王处处留情,为何至今还未成家的原因。
大殿中一片寂静,还是那文苑司的张大人伶俐:“两位客人远道而来,想必劳累了,女王还有要事与各位大人商议,请容在下领二位客人先去歇息。”
沉寂打破,紫淮顺势道:“如此,有劳了大人。”
客人一走,朝议继续,只是那礼尚司的乌大人思量再三,最后还是没有将肚里的话说与女王。
女王的桃花太乱太多了,他得理一理,说不定还有得开。
朝议结束后,南华找到紫淮时却见她正与崇恩喝茶,像故友般地说着话谈着笑,气氛十分融洽。
“紫姨。”
“华儿你来了。”紫淮放下手中茶碗,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快坐。”
崇恩见到她却是难得的微微变了神色:“你们聊,我先走了。”
南华并未坐下,她看着崇恩远去的背影问紫淮:“你们是怎么回事?”她可不曾忘记紫淮被天界带走时对崇恩的痛恨与诅咒。
“你且坐下,容我慢慢道来。”
“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南华的神色越发冷硬,美丽的眸子深处一点漆黑依然是凄然之色,再冷漠的容颜,依然无法掩盖心中的伤痕。
紫淮怜惜地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有把这事早点告诉你。”
“你们骗了我?”南华的声音提高,清清冷冷的,直直看着她。
“是,我被天界抓走只不过是我与他演的一出戏。”
她看向南华,只见这孩子冷着面容一言不发,漆黑的眼中那点凄然之色愈重。
“他应罗倾之请教导你修仙之法,这事本做得密不透风,可在某日他却失去理智般硬逼着雷神把你的天劫时间缩短了一半,此事引起了天界的怀疑。事后他虽与你断了联系,可还是有其他仙者查到了蛛丝马迹,天界对他怀疑越来越大便越发不利于我们之后的计划,所以我们才兵行险招——让天界抓到我。如此,我既可在天界熟悉形势,又可消去崇恩的嫌疑,为了不露破绽所以我们才不曾告诉你,可谁知你竟会一气之下放弃登录仙籍,如此,又乱了我们的计划。”
“华儿,罗倾说只要你成仙便有人助你救出白夜,你可知那人就是崇恩哪。可任罗倾苦心布局,却没料到你会恨崇恩到放弃成仙的机会,否则也不会有仙魔大战的百万生灵血洒昆仑颠。”
“我后悔这么多年都不曾将此事告诉你,让你心里痛苦这么久,这都是我的错,所以,华儿你不用恨他,他并没有错。”
她话落了许久,南华却不曾有丝毫动静,漆黑的眼放空了一切,仿佛陷入了某种梦境中,眸中呈现出朦胧的微雾。
许久,她才转向紫淮:“你让我不要恨他?”
紫淮要到口的话却在看见那双眼睛时堵在了喉咙。
“若让我不必恨他,这些年他为何不与我说清?他看着我受折磨,为何不肯解释?”
“这……他有他的理由。”
“无论他有怎样的理由我都不会原谅他!”
南华起身,微勾的唇角一抹苦笑,眸中一点凄然,依然是面若冰霜,她的心早已生成厚厚的冰,那痛苦怎是一个解释就能原谅?
“你真不原谅他?”
“你曾是天界的太子妃,如今为了救出我父母而背叛九重与天界,你觉得他可会原谅你?”
紫淮一愣,渐露出痛苦之色,南华转身而去。
“华儿。”
走到门口时,紫淮开了口。
她苦笑道:“那个笨蛋还有一个藏得很深很深的秘密,只有我知道的秘密。他说他将一个魂魄养了两万多年,后来那魂魄转了生出现在他面前,那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般令他心颤。可后来这孩子看他的眼神慢慢变得不一样,他既是懊恼又是欣喜,这复杂的情绪不知在何时变成了让他心尖颤抖的酸痛,那样的欢喜与不舍,还有深深的罪恶感,因为这魂魄是与他并肩而战的兄弟的妻子,于是他将那孩子远远推开,伤害着她,疼着自己。”
“那个笨蛋以为前世相**的灵魂在今生也会相**,他只要看看就行了,可谁知道他那个蠢蛋兄弟竟亲手杀了那个孩子,这让他的心痛得不得了。在那孩子复生后,那笨蛋终于恍然大悟,决定再不会推开自己**的人,但那个人的心却已向他关闭了。”
魔宫的阳光极是充足,明媚而绚烂,屋外一丛丛耶梦伽罗摇曳着艳丽的裙摆,芳香迷人。阳光从门外洒进来,恰好落在南华身上,勾勒出一道泛着淡淡白光的剪影,衣摆裙裾静而轻盈,身姿出尘若仙,此时此景,静谧得如同一幅暖暖画卷。
这画卷静了许久,久到那话语可以被忘却在身后,她才缓缓摆动衣袖消失在绚烂的阳光里。
那话语说得太虚幻,太轻又太重,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怎会有这般痛心的梦境?怎会有这般虚幻的现实?
没有了遮挡,满满的阳光终于尽数落在门内,金黄的色泽,灿烂的光辉,还有摇曳的耶梦伽罗,那大红的裙摆真像嫁衣。
紫淮喝了口茶,悠闲地坐在摇椅上,晒着暖暖的阳光,懒懒地闭上眼。
佛说,缘起即灭,缘生已空。既然缘来缘去都不曾圆,何不在梦里圆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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