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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两打啤酒,马六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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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不同的是,他频频把视线落在女孩子的身上。
或许,以后没有多少机会看了,那就一次看个够吧。
他少了许多的矜持。
而今天的女孩子,似乎也格外注意到了他,也频频看向他,但终于,最后还是不再敢看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女孩子已经唱结束,准备下班,她刻意的从马六的身边走过,但还没有走近,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那是一群很陌生的面孔,至少马六觉得很眼生。
两个男人,黄头发,大耳环,标准的混混,胖瘦二人组,胖子首先用脚使绊,然后很主动的扶住女孩,伸手摸住女孩的屁股,嘿嘿的笑道:“小妹妹,小心地滑啊,哈哈!”
不少客人,都看向他们,但他们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并没有放弃调戏。
“是啊,美女,歌唱得不错啊,你不会是看上我大哥了吧,故意往他怀里撞啊?哈哈,来来来,那坐下来喝一杯吧!”瘦个子年轻人嘻皮笑脸。
女孩子杏眼含煞,差愤加交,努力的挣脱,一边斥道:“放开我,流氓!”
“你骂谁是流氓了,你不骂还好『②,..,你要骂,那哥哥就真给你流氓一次!”
那胖子貌似很嚣张,根本就不放手,右手还在女孩子的屁股上揉了揉,一使劲,把女孩子拉进他的怀里。
终于,两名保安及时赶到,不过他们看到这一对年轻人,明显有所顾忌。
“你们要多管闲事是吗?”胖子一瞪眼,两位保安便有些害怕,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这样做。”马六早就看到了这一幕,如果是平时,他可能不会如此的极端,因为他得考虑女孩子以后还要在这里唱歌。
但今天不同,他既然以后都不太有机会来了,那他就要把所有的麻烦都一并解决。
胖子正要大骂,不料却感觉脖子被马六捏住,竟然叫不出声,脸涨得通红,一松手,女孩子赶紧挣脱,本能的退到马六的身后。
马六松开手,转头对女孩子道:“你没事吧?”
女孩子摇摇头,却突然脸色大变:“小心。”
马六随手往后一挥,一只酒瓶被他一拳砸破,手被割伤,酒液到处溅开,然后他的拳头并没有停,直接停到那位偷袭的瘦个子年轻人的脸上。
哎呀一声,瘦个子男人鼻梁骨直接折断,身体还不由自主的后退,砰的一声撞在桌子上,竟然反弹倒地不起。
那名胖子,手中也握着酒瓶,见马六如此生猛,他放下酒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朝马六刺来。
马六皱眉,单手一抄,抓过对方的匕首,另外一只手,已经掐住了胖子的脖子。
顿时,胖子只觉得全身无力,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死死的抓住赵兵的手腕,想要扳开,却哪里能够做到。
马六的匕首划过男人的脸,一道血槽出现,有鲜血沽沽冒了出来,胖子吓坏了,同时吓坏的,还有周围的客人,一些胆小的女生,已经吓得尖叫起来,那两名保安,也是脸色煞白,竟不敢上前。
“你信不信,我敢捅死你?”马六阴森的道。
胖子吓得直哆嗦,哪里还敢回答,只是不停的想要点头,这个动作也一样做得很艰难。
马六一把将胖子扔在地上,把匕首随手抛在胖子的身边,道:“两条路,第一条,带着你的兄弟,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要忘记买单,第二条,你可以再对我动手,看看下场会是怎样!”
最终,胖子很识相的选择了离开,带着自己的同伴,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逃也似的离开。
不过,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仇,一定要报,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他冲出了酒吧,才意识到自己破相了,这更让他恼怒,立即拿出手机开始喊人。
马六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此时已经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周围的客人,显然对他格外的忌惮,没有人敢对刚才的事情发出任何的异议,当然,议论也是少不了的。
“谢谢!”
女孩子走过来,对马六真诚的说了一声,但她同样被马六的铁血手腕吓着了,那一丝笑容,很牵强。
“可以坐下来聊聊吗?”马六看着女孩子,他的态度很真诚,眼神也很清沏。
或许是因为他眼神的清沏,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手段够狠毒,女孩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喝酒吗?”
“我不会喝酒。”
“嗯,女孩子不喝酒,很好,那就不喝吧。”马六自己开了一听啤酒,自饮了一口,道。
场面有些冷场,女孩子有些拘束的坐在旁边,心里有些不自在。
马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有许多话,却没办法说出口。
是啊,大家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和交流,能说什么呢?
更何况,自己马上就要去东洋了,此次过去,凶多吉少,能不能回来,真的是个未知数。
过了一会儿,还是女孩子主动开口了:“我叫李婷,你呢?”
“马六。”
“马六?”女孩子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她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很普通。
“是的。”马六很郑重的点头。
女孩子笑了笑,似乎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道:“其实,我知道你帮我解过几次围的,真的谢谢你,但刚才那两个人,明显不是好人,我怕他们可能已经在搬救兵了,所以,你应该赶紧走。”
马六笑了笑,道:“没事,我就是在等他们叫人,或许,今天晚上我这么一闹,你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
“不是有你在吗?”女孩子破天荒,居然开了一句玩笑。
她绝对是随口这么下意识的一说,但说完,她就觉得这话有点过了,她的脸色微红。
大家萍水相逢,凭什么要帮我呢?
“可能,我这是最后一次来听你唱歌了。”马六道。
女孩子一惊,心里居然鬼使神差的有一丝失落。
“为什么?”
“我要去一个地方,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马六仰头喝了一口酒,语气平淡的道。
他的语气真的很平淡,可李婷却是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她觉得马六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往往很容易让女人感兴趣。
过了一会儿,马六道:“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让我听到这么好听的音乐,我以前不喜欢听歌,但你改变了我。”
他没有说,其实他手机里面,现场录了几首李婷唱过的歌,经常没事的时候,都会拿出来听听。
他觉得这些话,都不必说,因为没有意义。
李婷有些羞涩,道:“谢谢你经常来捧我的场。”
“我都没有给你献过一次花。”马六道。
“那不重要,你来听,就是捧场。”李婷突然有所感触的道:“在这里的人,有几个是真正欣赏我歌的呢!”
“我更欣赏的是你的人。”马六破天荒脸红了一下,他低下头,道:“你很喜欢唱歌。”
李婷毫不犹豫的道:“是的,非常喜欢,音乐就是我的生命,不能唱歌,我活着就没有意义,只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勾起了伤心事。
“可是你在这种地方唱,远没有发唱片来得好啊,那样才会有更多的人听到你的歌,才会有更多的人成为你的粉丝,你也才能更好的做音乐。”马六很疑惑的道。
李婷自嘲的道:“你觉得我能发唱片吗?”
“你唱得很好,当然可以,我觉得,你比许多著名的歌手,唱得更好。”马六由衷的赞美道。
李婷突然道:“我想喝杯酒。”
“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谁叫你提我的伤心事,我现在想喝了。”李婷苦笑道。
马六开了一听递给李婷,道:“就这一罐。”
李婷笑道:“你真是个好人。”
马六想了想,很认真的道:“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李婷一怔,看着马六,见对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很奇怪,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因此觉得害怕,反倒是觉得很安全,似乎和马六坐在这里,就很安全。
她笑道:“那你杀的,一定是该杀的人,是坏人。”
马六无言以对,他不想再介绍,那就太无趣了。
他不知道如何与女孩子聊天,可他本能的觉得,再谈下去,会很不适当。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马六很执着的道。
李婷自嘲的道:“其实我知道我唱得不错,可是,想要出唱片,并非你想象得那么容易,仅仅唱得好,还不够。”
马六很疑惑的道:“为什么?唱得好不能出唱片,这很没有道理。”
李婷看着马六,一度以为对方是在装糊涂,可看了半天,她发现马六的眼神依然那么清彻透明,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她确认,马六原本真的很单纯,对娱乐圈,果真是不了解。
“因为我不想陪老板睡觉,所以,我拒绝了和唱片公司签约的机会。”李婷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坦白,这个经历,一直是她的秘密,也是她的伤痛,她不曾对任何人谈起,也不准备和任何人谈起,但今晚,她居然就这么说了,而且倾述的对象,还是一个初次相识的陌生男人。
她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脸色变得有些红了。
马六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你应该换一家公司,不可能每个老板都这么坏。”
“没用的,或许真有这样的老板,但我不敢再尝试了,我也相信,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李婷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父母一没当官,二没经常,都是工薪阶层,我也没准备找干爹,所以,这辈子,也许我都成不了专业的歌手,但我对唱歌,是不会放弃的。”
马六皱眉问:“圈子里的人都这么坏吗?”
“几乎都是这样。”李婷道。
马六叹道:“真是可惜。”
“没什么,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李婷道:“来,我们干一杯。”
两人碰了一下。
马六想了想,道:“也许,我可以帮你。”
“你?”李婷一怔,失笑道:“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