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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灰衣人并不理睬小二,王子乔向萍儿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那张桌前,说道:“小二哥,不如这样吧,这位大哥的饭钱算在我账上,我们夫妇就坐这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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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灰衣人未置可否,不敢多问,顺水推舟:“只要这位客官不反对,自然可以。”
灰衣人转过头,冷冷地瞅了一眼王子乔和萍儿,见他俩毫无修为,脸色稍缓,又见萍儿生得极为漂亮,也不说话,端起酒,轻啜一口,扭头望向窗外。
小二为人机灵,见他默许,赶紧将托盘中的酒菜摆在桌子上,冲王子乔点了点头,不敢停留,转身离开。
王子乔扶着萍儿,在灰衣人的对面并排坐下,拿过酒壶,替他重新斟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也不理他,将菜夹到萍儿跟前的碗里:“萍儿,尝尝这酿皮味道怎样。”
萍儿吃在嘴里,只觉得绵软润滑、酸辣可口,却故意叹了一声:“唉……王哥哥,这菜味道再好,也不及家里菜好,还要等几天,我们才能通过昆仑山口呀。”
王子乔暗暗称赞她聪颖,仿佛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经意间,就将话題引入正題,也将话題抛给了灰衣人。
果然,灰衣人转过头,又看了两人一眼,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哥,好酒量,”王子乔冲他翘起大拇指,拿过酒壶给他斟上。
灰衣人再次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冷声问道:“你们去哪。”
“我们要回中土,只是昆仑山口被封,才滞留在此……大哥是本地人。”王子乔试探着问道。
“胡闹,好好的,他们封什么路,”灰衣人眼中寒光一闪。
王子乔瞧在眼里,暗忖难道他认得那些人。再次试探:“大哥,他们是谁。你若是和他们很熟,能不能通融一声,放我们夫妇过去。”
“沒空,我在等人,走不开。”灰衣人言语简洁,几乎沒有什么废话,说罢,又饮了一杯。
“王哥哥,我们还是安心在这里等几天吧,这位大哥要等的人,肯定十分重要。”萍儿一旁插话。
王子乔还沒应声,就听灰衣人冷哼一声:“重要个屁,让我遇到,一掌劈了他,”
“啊……”王子乔故作惊讶,和萍儿对视一眼,低下头,不敢说话。
“小伙子,倒酒。”灰衣人用左手点了点桌面,等王子乔斟满后,扭头望向窗外,自言自语,“打了十六次,沒想到这次一个大意,吃了大亏。奇怪,昨天还察觉他就在附近,今天怎么又找不着……”
十六次。王子乔心里一动,想起在宁镇,老哈说起化魂幡的來历,那个西域青年从仇家手里偷走化魂幡,由此惹來一百多年的麻烦,两人每隔十年,就要打一场,距今正好打了十六次,难道这个灰衣人正是西域青年的仇家。
听老哈说,他们是去年中秋节交的手,西域青年因为在黄金城失了手,修为大减,躲在天竺国的一个秘密处,依靠十颗明月悬珠,恢复了伤势,但还是被仇家找到,被一拳击中后背,与此同时,仇家也中了化魂幡。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一直沒有消停。如果他真是西域青年的那个仇家,化魂幡本是他的物事,而小前辈说化魂幡是仙器,这个灰衣人又是怎么得到的。
“原來大哥要和人打架,那可得多吃点,这样打起來才有气力。”王子乔笑呵呵地将一盘红烧牛肉,推到灰衣人的跟前。
灰衣人转过头,白了他一眼,修士打架,哪有靠吃饭來增添气力的,不过看王子乔毫无修为,不懂这个也在情理之中。
见他不理睬自己,王子乔一边吃着酒菜,一边思忖着,如何才能问出他的身世。半晌,冲萍儿笑道:“媳妇,我们这次天竺之行,什么事情,给你留下最深的印象。”
萍儿一愣,不明白他问这话的含义,只能含糊应道:“我觉得好多事情都很新奇。”
王子乔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倒觉得印象最深的,就是遇到的那个西域青年,拿着一个破床单,说是什么化魂幡,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萍儿还沒说话,却听灰衣人连声问道:“西域青年。什么模样。破床单什么模样。”
这反应正是王子乔所希望的,手上比划着:“说起來,真是好笑,我们在天竺,遇到一个青年,生得瘦弱,从山林中跳出來,想要拦路打劫,手里拿着一个毛巾大小的破床单,说是化魂幡,如果我们不交出钱财,他就收了我们的魂魄。”
说到这里,王子乔故意停顿不说,端起酒杯:“來,大哥,我敬你一杯。”
“生得瘦弱。然后怎样。”灰衣人喝了一杯。
“当时,我们一行有好几个人,见他光天化日之下,一个人出來抢劫,必有倚仗,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西域青年又喝了一声,让交出钱财,我们中有个大胆的,趁交出包裹之际,出其不意给了对方一拳,竟将他打倒在地。
“青年哎哟乱叫,爬起來后,满脸怒容,突然扔出手里的破床单,沒等我们反应过來,掉头钻进林子里。有人想追,又怕中了埋伏,才被他逃了。但是这事,大伙儿越想越好笑,见过强盗,还沒见过这样的强盗。”
“你确定他说的是化魂幡。”灰衣人盯着王子乔,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能确定,他当时说得十分吓人,说什么‘化魂幡出,万魂归宗’,如果我们反抗,当场就会被他收了魂魄。”
“不是他,看來他怕被我找到,故意放出风声。”灰衣人冷笑几声,又端起酒杯。
王子乔啊的一声,瞪大了眼睛:“听大哥这么说,真有这么厉害的宝贝。”
“当然。”灰衣人吐出两个字,不再说话,目光定定地望着盘中的牛肉,不知想起了什么。
王子乔知道再问下去,他肯定不会多说,看來得下点猛药。故意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大哥,你既然要和人家打架,难免会磕磕碰碰,受个伤啥的。我这次去天竺,就是受家父派遣,去购买跌打损伤的灵药,既然跟大哥一见如故,就送一颗给你。”
灰衣人面无表情,在他看來,这凡人小子能买到什么灵药,不过看在他一番好意的分上,才沒有嗤之以鼻。
见王子乔握拳过來,悄悄摊开手掌,灰衣人瞥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一把攥住王子乔的拳头:“你、你从哪儿买來。”
“怎么了。”王子乔故意装傻。
“快说,从哪儿买來。”灰衣人沉声问道。
此时,饭馆里十分嘈杂,两人说话的声音,并沒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以灰衣人的修为,根本就沒有在意别人。
“从一个女子手中买來的,她当时得了大病,我因为略懂些医术,替她治好了病,出于感激,她以很便宜的价格,卖给我三颗珠子。”
“那女子生得什么模样。”
“大概三十岁左右,生得极美,穿着金色黄绦的紧身衣,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香味。”
“文阁主。她得了什么病。”
“文阁主是谁。你认识她。”王子乔故意问道,心里却吃了一惊,这灰衣人竟然认识金鲤,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胡乱说出一个相貌。见他不答,又道,“说起來,她的病也不难治,但要是不懂医术,就会手足无措。”
“废话,到底是什么病。”灰衣人皱了皱眉头。
“她不知被谁下了毒,倒在路边,脸色发紫,神智不清。我赶紧背着她,找到一条小溪,给她喂下很多的水,不停地呕吐,脸色也好了很多。”
“她不是去长江府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天竺。”灰衣人望着王子乔。
“我不知道,她将珠子卖给我后,也沒多说什么,转身走了。我本來还担心,自己是不是买错了,但看大哥这样,这珠子应当不错。”
“明月悬珠,西海奇珍,外用,可以疗伤,内服能提升十年功力,当然不错,”灰衣人忽然冷哼一声,“你敢说谎。”
王子乔一怔,不知哪里出了破绽,却听他又道:“既然有明月悬珠,文阁主自己不能解毒,还要你帮她,”
原來是这样,王子乔心里稍定,辩解道:“她中了很厉害的毒,只有吐出來,才能恢复,再说,她当时都神智不清,哪能自救,”
灰衣人似乎相信了他的这番话,将明月悬珠握在手里,轻轻一用力,顿时成了粉末,然后露出右掌,将粉末全部撒在掌心。
“啊,大、大哥,你的手……”见他右掌血肉模糊,极为狰狞,王子乔失声叫道。
灰衣人用左手按住右掌,冷冷地瞅了王子乔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化魂幡威力巨大,我本想一掌拍死他,却不小心拍中了化魂幡。”
“啊……”王子乔再次故意惊叫一声,引來隔壁桌子几人好奇的目光,忙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失态。
刚才,他从灰衣人的右手一直缩在袖子里,猜测他可能受了伤,却沒有料到,他竟然是一年前,伤在化魂幡下,时间过去这么久,居然还是血肉模糊,看來,化魂幡确实不同凡响。
“我本來想去黄金城,向龙三弟讨要一颗明月悬珠,可又怕这么过去,让人家笑话,这么一拖就是一年多,沒想到竟然在这里得到了一颗,真是天意如此,”
灰衣人移开左掌,右手掌心竟结出一层痂,明月悬珠果然是灵药,脸上不禁露出喜色,起身说道:“酒足饮饱,走吧,我送你们过昆仑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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