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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的云雾越来越多,渐渐将月亮遮盖,火堆里的木柴也被燃尽,只剩下一读微弱的小火苗在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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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琦还陷入在自己失明的痛苦,想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再也见不到亲密无间的家人朋友,这里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太陌生。
好不容易凭着自己的努力改善了生活条件,眼看着就可以和母亲还有婉月过上好日子了,还想着一起遨游天下,这眼睛看不见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为何老天待自己如此不公。
想自己堂堂一个高材生,任何的一切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得来,无论什么困难都不曾退缩过。
如今的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以后还能做些什么?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可悲,眼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寂静的夜里,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放纵自己哭泣。
突然感觉依靠的那肩膀有些颤抖,她伸手按住欲警告不许动,那隔着衣服传来的异常冰冷的寒气直逼掌心。
怎么那么冷?
“你怎么了?”刘雨琦抬起头问道。
姚煊只觉得体力的寒气往他的奇经八脉乱串,冰冷的气息似乎要把血液都要凝固,浑身犹如跌入冰窖,每一处都冰冷刺痛。
他浑身颤抖着,刚才情急之下为救下她使用内力过猛而致使现在内息还有些混乱,此时无法凝聚体内的真气来护体。
冰冷的全身唯一有感觉的地方是肩膀那处一丁读儿的暖意。
姚煊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说什么他也没有反应,刘雨琦伸手摸索到他的脸。
“怎么那么冰?你该不会是犯病了吧。”刘雨琦蹙眉问道。
“冷。”姚煊打着颤挤出这么一个字。
“冷?那我给你生火,你等着。”说完,刘雨琦欲起身去捡柴生火。
刚站起身,她的手就被冰冷的大手给抓住。
“别……走。”姚煊脸色惨白一片,紧紧的抓着刘雨琦的手不放,眼前的小人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手掌心被那小手的温暖稍微唤醒了些意识,牙齿不断打颤,发出“噔噔”声,许久他才颤声道,“没……用。”
挣脱了几下都没法挣脱掉,刘雨琦一气之下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说道:“若不给你生火,你会冻死的。”
手抖动不停,即便如此,姚煊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反倒越握越紧。
刘雨琦无奈,只好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小肩膀上,用小小的胳膊抱住那颤抖不止的身子,嘟囔道“呐,我能帮的也就这些了,我一个小瞎子,也没法做太多事。刚才还好好的,这病可真是来得毫无预兆。明明应该是你安慰我的,怎的这会儿反倒我来照顾你了。”
身体被她碰触到的地方正有徐徐的暖意往体内疏散进来,许久,体内的寒意也变得淡了些。
姚煊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冰冷的身体紧挨着自己,刘雨琦也被冻得有些受不住,可还是没有放开手,她使劲的跺了跺脚,哈着气说道:“呵呵,这天还真是蛮冷的哈,要不我唱首小曲给你听听,没准还能分散些注意力,你就不觉得那么冷了。”
哼了两下清了清嗓子,粉红的俏唇轻启。
弯弯月光下
蒲公英在游荡
像烟花闪着微亮的光芒
趁着夜晚
找寻幸福方向
难免会受伤
弯弯小路上
蒲公英在歌唱
星星照亮在起风的地方
乘着微风
飘向未知远方
幸福路也许漫长难过的时候
谁在身边
陪我掉眼泪
失败无所谓
你在左右月光多美
弯弯月光下
我轻轻在歌唱
从今以后不会再悲伤
闭上双眼感觉你在身旁
你是温暖月光
你是幸福月光
……
伴随着女童那低吟而柔和的歌声,姚煊迷糊间觉得体内的寒气正慢慢消失。
有人在唱歌吗?真好听。
他渐渐的也放松了意识,陷入昏睡。
清晨,洞外的雪已经停了,冬初的阳光洒落进来,将洞照得敞亮无遗,洒落在蜷缩在一旁的两人身上。
姚煊慢慢睁开眼,刺眼的阳光直射过来,欲伸手遮挡,才发觉自己还抓着那柔嫩的小手,而自己还半靠在那柔弱的小肩膀上,他忙放缓手的动作。
刘雨琦蹙了蹙眉头,又挪了两下身子,便没再动弹,小小的手臂还耷拉在自己的肩膀上。
姚煊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手臂,放好,坐正身子,将身上滑落下来的小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他望着眼前熟睡的刘雨琦,眼下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眉头有些蹙起,粉红的小嘴紧闭,嫩红的脸颊上还带着昨晚的泪痕和泥污。
她在想什么?小小的年纪怎么总**皱着眉头。
他欲伸手磨平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结果那袖口撕破的衣角蹭到了刘雨琦的鼻头。
“啊...嚏。”刘雨琦打了个喷嚏,用手抹了抹鼻子,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姚煊被那喷嚏吓得缩回了手,没再敢有任何动作。随即又笑着摇了摇头,坐正身姿,开始运功调养生息。
待一阵调息之后,体内的经脉逐步活络起来,寒气已经全部褪去。
“咕噜……”那边刘雨琦的小肚子里发出这么一声打乱了这山洞的寂静。
“啊,好饿。”刘雨琦皱起眉头,手捂着肚子,睁开眼,依旧还是漆黑一片。
“原来不是梦,真的瞎了。”随即她垂下眼眸,喃喃自语。
突然感觉手空荡荡的,她猛地坐起,慌乱摸索着,喊道:“登徒子,你在哪里?”
“我在这。”姚煊挪过去,抓住她的手说道。
“吁,你好些了吗?”刘雨琦松了一口气,想起昨晚浑身发抖的他,问道。
“没事了,昨夜多谢姑娘相救。”姚煊拱手施礼道。
“只是一报还一报,说来你在这里受冻发病也是因为救我的缘故,再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刘雨琦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来,说道。
“姑娘遇害其实也是与在下有关,若不是我那小厮给姑娘的马儿喂错了草,也不至于会跌落悬崖而双目失明。”姚煊惭愧道。
“原来如此,我说我的马平常都好好的,昨日怎的如此疯癫了。你也不必自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只怪我等太疏忽,而让那奸佞小人得逞。”刘雨琦气愤的咬牙道,接着转过头又问道“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还不知,在下当时急着赶来救人,还未来得及查明。不过姑娘放心,待我们出去后,在下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姚煊垂下眼敛摇了摇头,随即又眼睛亮亮的,胸有成竹的说道。
刘雨琦耸拉了下肩膀,一下泄了气,哀叹一声。
那也得我们出得去啊,大哥,现在这样一个瞎子一个瘸子,还没有食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还是个问题,怎么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