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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西街口不远处,一家医馆门口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百草堂”三个字,里面已经有几个伙计或是忙碌着抓药,或是帮助一些伤者包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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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大夫,救命啊!”急切带着哭腔的女子声音在门外传来。
几个正忙着包药的伙计,闻声向门外望去,却不含一丝好奇之色,这种事在医馆发生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了。
几个男子提着木板的四个角,直往这边奔来,那木板上躺着一个满脸的血迹斑斑,脸上伴着青紫肿起一大片的男子。
一个清秀鲜亮的女子站立在木板一旁,手扶着木板,满脸泪痕,急乎乎的喊道:“大夫,快,快救救我哥哥。”
几个医馆弟子忙迎上来,“师父今日出外诊了,姑娘先将人抬进来吧。”
余箐急切的脸上已经大汗淋漓,看着躺在木板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哥哥,又看了看几个年轻的医馆弟子,咬了咬牙说道:“劳烦各位大夫帮我哥找一下贵馆的那钟大夫?别家医馆已经不愿收下他来治疗,只说……”她哽咽的停了一下,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只说我哥已经无救了,让我快些准备后事。这京城里治疗这种外伤最厉害的莫过于这百草堂的钟大夫。只求各位小大夫能行行好,帮忙叫下钟大夫来看看。”
说完,余箐屈膝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的向这些弟子们磕着头,额头青紫一片,且已经渗出些血丝。
她哭着求道:“求求各位小大夫了,求求你们了。”
其一名弟子附耳在为首的弟子耳边说了几句,那为首的弟子读了读头,那名弟子便跑开了。
为首的弟子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余箐,说道:“姑娘,在下乃是这百草堂钟大夫的大弟子,师父他出外诊亦是救人,在下已经派出师弟将此等情况告知师父,想必师父很快就会回来的,姑娘的兄长命在旦夕,可先进得馆内,我们必定竭尽所能为姑娘兄长救治。”
余箐读了读头再三道谢,一群人便将余末送入馆。
“少爷,钟大夫来了。”婢女进入室内通报道。
“进来吧。”温和的声音从室内传出。
钟大夫跟着婢女进入内室,坐在榻边给榻上的男子把了脉,又示意弟子将药箱的银针包取出平铺在木托上,又将烛台放了上去。
弟子拖着木质托盘静静的站立在一旁。
“这半月以来,公子胳膊上的烫伤已无大碍了,只是这疤痕怕是消不去了。这腿伤恢复的可比老夫预估的快,半个月后,想必公子便可下榻走动一番了。”钟大夫拂了几下胡须,笑着说道。
“无妨,不过是些疤痕罢了,堂堂男子汉岂可拘泥于此。这也多亏钟大夫近些日子以来为在下针灸疗伤,不然在下的腿也未必能够恢复如此神速。”少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说道。
这些日子,为了能够尽快治好这腿伤,他几乎每日都会喝上好几盅人参、鸡汤等补品,也运功调理气息促进元气的恢复,加上钟大夫精妙的针灸之法,所以才恢复的如此之快。
不久前他曾派姚掌柜带上钟大夫先去给那小姑娘瞧这眼疾,没想到她的动作如此之快,已经出发去寻师父了。
他望着那只紧紧绑着纱布和木板的腿,眼带着一些柔和之色。若是恢复的快的话,没准还能赶上。
钟大夫心一片了然,便不再客套,抽出银针开始施针,很快这腿部膝盖附近已经扎上了好几针,室外传来了些忽大忽小的吵闹声。
“门外何事?不知道少爷正在疗伤吗,怎的如此吵闹,扰了少爷可饶不了你们。”婢女竖眉对着门外低喝道。
“回姐姐的话,是百草堂的弟子上门求见钟大夫,说是医馆来了病危的病人,他们都束手无策,需要钟大夫赶紧回去救治。”门外守门的婢女战战兢兢的回话道。
室内除了婢女听见外,钟大夫和少年也一字不落的听入耳。
钟大夫依旧沉稳的替他扎着针,手的力道丝毫不减,可在那习惯细微观察的少年眼,明显感觉到,钟大夫下针的速度变快了些。
“钟大夫,你还是先回馆救治那病人去吧,人命关天呐。”少年含笑说道。
“可是公子,若是这个时候撤针的话,那之前做的就前功尽弃了,可能一个月后就未必能够下地走动了。”钟大夫停下手的动作,提醒道。
“无妨,于我而言不过是晚些下地而已,但是与他而言,便是一条命了,钟大夫快去吧。”少年摆摆手,摇了摇头,继而吩咐身边的婢女道,“马上给钟大夫备马车,快将他们送到百草堂去。”
钟大夫不再推辞,读了读头,快速撤了针,便和弟子们拎着药箱退了出去。
“少爷,钟大夫可是我们百草堂的坐堂大夫,您怎么能让他不先救治您这个主子就让他先去救别人了呢,您这些天为了能够快些好起来,可是忍着油腻荤腥又是人参汤,又是鸽子汤鸡汤的没有断过,奴婢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这些都是您以前不**喝的。您这会儿赶走了钟大夫,可不是在委屈您自己嘛。”旁边的婢女有些不平的替少爷可惜道。
“不过是多躺些时日而已。无妨,无妨。”少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摆了摆手。
怎的无妨了,若是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调养这腿上的伤,等到下月初的时候再次发病时,少爷也就不会太痛苦了。
婢女望着榻上的少爷已经从旁边的几本书挑了一本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便退出了内室,想着赶紧到厨房让给少爷多做些补品,没准还能有奇迹发生,少爷能赶在下次发病前好起来。
待婢女出去后,少年的脸上才显出那份疲惫失落之色。
不知道她到底到哪儿了,若是这个月内没有能够及时救治好腿伤的话,寒毒一旦发作,一定会旧伤复发,元气大伤,恐怕又得要等上些日子了。
那人可一定要治好啊,不然自己可真是白白牺牲了。不过那钟大夫可是师父的挚友,医术仅比师父略低一筹而已,若不是跟师父打赌输了,才答应要在这百草堂做个坐堂先生五年,恐怕任他们谁也留不住这样的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了。如果是他的话,一般外伤都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本想着没准钟大夫也许能够治好她的眼睛,所以才急急的第二日就派人去了,没想到她的动作更快,听村民们说那日一大早便出门了。
如今只能期盼她能顺利找到师父,治好眼睛了。
少年捧住书籍,眼神却是望向窗外,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而手的书许久都未曾翻过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