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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琦一路跟着唐煜背后喊着,直到走到一处竹屋处,她才因被吸引了注意力而停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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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搭建得比较简单,在竹屋的四周用竹栏围了起来,摆放了些石凳石桌。
“这里是?”刘雨琦喃喃问道。
“这里是听雨轩,是这些日子我的居所。”唐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
“听雨轩。”刘雨琦看了一眼挂在竹屋上的木匾,“和闻风阁都是一样怪异的名字,你喜欢又是闻风又是听雨的吗?”
唐煜听了两鬓的青筋直跳,他怎么会以为这个小姑娘会是那种聪慧机敏之人的呢?甚至还和夏兄要结识一番的。
“风雨相辅相成,无论是走到哪里,从事何等事物都是要知晓外界世界发生的各大事件,若是关起门窗,不闻窗外事,光靠闭门造车如何成事?”唐煜努力让自己尽量平静地对她解释道。
也对,她能在福州站住脚也是靠秘书阁搜集了不少的情报信息让她能够快速了解哪一家茶楼的弱点是什么,甚至超前的知晓什么人可能会陷害自己。
这些都是需要一个信息网络来支撑的,光凭一腔胆量和个人智谋是不够的。
难不成唐煜也有着自己的一个搜集情报的组织不成?
“你这翠竹山庄闭塞的狠,普通人进都进不来,如何闻得风听得雨呢?”刘雨琦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更加清澈明亮,像是很认真地在询问。
唐煜简直想要扶额,但又看到面前女子那认真又有些天真的表情,想着。难道她真的是不知道吗?
“若真的是风雨,岂是小小竹林能够阻挡的,天要下雨,难道我这小竹林,或者整个翠竹山庄是晴空当头不成?这没什么好纠结的,进来吧。”唐煜含蓄的解释道,这已经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如果面前的刘雨琦是那个凭一张嘴智夺大茶会魁主的女子的话。就不会再问了,他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
唐煜拉开了竹门,掀起半垂的帘子。邀请刘雨琦入内。
其实刘雨琦在看到这个竹屋门匾的时候早就明白了,甚至觉得唐煜那么关心外边的大小事情,就需要有一个庞大的信息网络支撑,而要支撑这样的一个组织。需要耗费很大的人力和物力,这才有了刚才的一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戏码出现。
若是一般的商贾。家族中并未有子孙怀有入仕的打算,需要耗尽那么多财力人力去支撑那样的一个庞大的组织吗?或者唐煜不过是一个想要发展更多生意的大商贾,而他也不过只是想要多了解些人情世故通过和他人接洽来获取信息罢了。
若是前者,那么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刘雨琦又想到了那日在她昏迷却意识清晰的情况下,听到张老道人喊得那句“殿下”的称呼,唐煜身上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若是后者的话。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商贾,他或许需要一些人脉来帮助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可是为何他有着一般人不得入内的翠竹山庄,有着按照五行八卦迷阵布置的竹林,甚至在这个竹林中还设了个这样隐蔽的竹屋呢?还有他的屋子里那套只有宫中才会出现的青釉茶具,甚至在荒郊野林的地方都能冒出那些下手狠毒果断的杀手。
这些难道都是巧合不成?或许唐煜这样的布置不过是想要寻个清净的地方看看账本而已,偶尔派派他身边的那个叫无言的跑跑腿听听外边的事情而已,仅仅只是那么简单罢了,是自己多想了罢了。
她本身自己创建了秘书阁不过是因为自己是现代人,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她不能做个睁眼瞎等着自己被人害了还不自知,更重要的是,她想要找到姚煊,如今又得知刺杀姚煊的天羽楼有着不一般的背景,这让她更加庆幸自己早在九年多以前就开始布置各地信息网络的举动是正确的。
她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让秘书阁稍有了些规模,但能够查到的信息却是有限的,像唐煜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干这么麻烦的事情。
刘雨琦想到他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有时还摆出一副想要戏谑人的腔调,这样的人会是那种喜欢干那些麻烦事的人吗?刚才听他说关于这两个屋子的名字透露出来的意思,不过是想要证明自己并非是个纨绔子弟,他也有干正事罢了。
或许自己是多想了?
她不由得多看了唐煜两眼。
唐煜正伸手邀请刘雨琦进来自己的竹屋别居,正巧对上刘雨琦带着疑问的眼神,他笑道:“刘姑娘为何如此看在下,在下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可一直被你这么看的话,在下恐怕也是受不住的,况且这里可是在下在竹林中搭建的独一无二的休憩居所,姑娘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在下看,就不怕在下做出些有违常纲之事吗?”
话语轻佻,行为轻浮,将昏迷的自己置于自己的屋中养伤,半夜三更还梦游到人家姑娘家的房间里,现在又大晚上的带个女子进自己的别居,甚至还有心思出言挑逗还未及笄的姑娘家。
这样的唐煜,简直不及当年姚煊的半分稳重有礼,真是白长了那么多岁。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那心思慎密之人,如果是的话,只能证明此人心机深沉,演戏演得也太好了些,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对她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茶楼商人布置那么大的局,演那么久的戏吧。
不过刘雨琦看到唐煜这样轻佻的样子,心情也变得没有那么沉重了,或许心中是更加相信有着和姚煊一样长相的人,是不会坏到哪里的吧。
而且,他也许就是姚煊呢。
刘雨琦回以甜甜的笑容,道:“唐公子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唐公子果然真是俊朗之极,尤其这双带着迷离的丹凤眼,深蓝不见底的眼睛简直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自拔啊,可惜啊,可惜……”她抬脚进入了竹屋,越过了唐煜,突然转身,凑近到他的脸,一双美眸弯起,嘴角翘得老高,“可惜,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唐公子可别误会了,我刚才不过是想着唐公子真乃坦荡之人,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居然带着陌生女子进入自己的居所内室,公子就那么放心我,不怕我不过是美人计吗?”最后的一句话,刘雨琦说得很慢,她细细的观察唐煜面上的表情,可看了半天,面前的男子脸上那淡淡有带着痞相的笑意不见半分松动。
唐煜拍了拍手,“好,好,好,刘姑娘果然一张嘴伶牙俐齿的很,一点也不让自己吃亏,既然姑娘有事找在下,在下也不能失信于姑娘,尤其是恩人,正巧整个山庄中唯有这竹屋最为清净,在下想邀了姑娘一起月下长谈,以圆了上次要带姑娘外出饮茶的承诺,不知刘姑娘愿意否?”
刘雨琦笑得更灿烂了,仿佛这也是她所想一般,一个转身,毫不客气的进了屋子,坐在了正放置了烧水炉子的案几旁,水刚刚沸腾,她拎起炉子上的水壶就往已放好了茶叶的紫砂壶中一浇,又迅速倒入其他茶盏中,然后将茶水倒出,重新再将热水倒入紫砂壶,一阵清香飘散开来,每一个动作快速而流利,很快她就端起一杯茶盏,细细品了起来,又推了一杯移到刚刚落座的唐煜面前。
“刚刚秋收的大红袍,果然柔润醇香,回味甘甜,公子又用了这个煮了竹叶的无根水,犹如兰香的大红袍中又带着淡淡的竹叶清香,这种沁人心脾的味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说着,刘雨琦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自满自足的喝了起来。
“真不愧是茶中的魁主,今日可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了,在下能喝到魁主亲自煮的茶,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了。”原本唐煜一直觉得刘雨琦能夺得魁主,不过是她使了点小手段罢了,若论真才实学,恐怕不足服众的,不过作为商人而言,懂得使用谋略计策获胜也是实力的一种,他并不排斥这样的做法,甚至还很欣赏。
而此时听到刘雨琦不过刚才瞄了一眼茶壶里的茶叶就立刻知道如何煮茶,甚至能知道用的是什么水,水里加了什么,这种功夫,可不是一日两日靠投机取巧能够学会的。
不由得对她由最初的欣赏更加偏向好奇,想要探究的一边。
刘雨琦但笑不语,她将水壶里的热水再次倒入了紫砂壶中,又续了一壶放到了炉子上,快速的将紫砂壶里的茶分别倒入了两人各自的茶盏中,一直低垂着的眼睑突然抬起,笑着并做出了请的姿势,眼睛快速而不易察觉的瞄了一眼唐煜的左臂。
这件月白的杭绸长袍用料轻薄凉爽,但是有个缺点就是一旦沾上了茶水,颜色就会变得暗红起来,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唐煜礼貌性的道谢,端起了茶盏掩面细细品味起来。
在唐煜喝完放下杯盏的是偶,突然在刘雨琦举杯饮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歪身向唐煜的左边倒去,唐煜反应灵敏的伸出左臂想要扶住刘雨琦。
一杯清澈的茶汤完完全全的洒在了月白的杭绸上,留下正在蔓延的暗红印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