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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茶廳里安靜得落針可聞,唐煜眯著眼楮看了眼婉月,便端起了茶,緩緩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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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月的視線一直盯在唐煜身上。
“沒想到劉姑娘的手下也是能人輩出啊。姑娘所求之事,唐某應下了。”唐煜放下茶杯,淡笑說道。
婉月此次本就沒有打算掩藏什麼,或許此次的見面會讓唐煜對小姐有了戒心,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所以這才有了剛才的咄咄逼人的氣勢,但其實她的心里還是有些沒底的。
曾經小姐說過,不做就是沒有機會,做了或許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機會,那怕最後還是失敗,但這不是曾經嘗試努力過嘛。
她此次也是抱有這種心態來了翠竹山莊的。
當唐煜說到應下的時候,婉月的心里的忐忑這才平緩下來。
她賭贏了,這事還真的和唐煜有關系,小姐說得沒錯,唐煜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如此,就拜托唐公子了。”婉月施禮道謝,讓唐煜找到小姐的時候遞封信到艾府之後,便告辭了。
“主子,您真要去找劉姑娘?”待婉月和夏至走後,無言擔憂著問道。
唐煜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肅容。
》 他冷冷的撇了一眼無言,無言立刻屏氣噤聲。
“是誰帶走了她?”片刻之後,冰冷的聲音響起。
“回主子,屬下看到了那人的側臉。看著很像龐海。”律行忙答道。
龐海,是龐太尉大兒子龐琛的管事,龐太尉可是位臨月國位高權重的人。
而龐琛作為龐府嫡長子自然地位不輕。他的管事更是不容小覷的。
他怎麼會來了大周呢,而且還綁走了劉雨琦。
唐煜臉色變得深沉起來,眼中的深藍更是給人一種冰到骨頭里的寒冷。
“即刻啟程,回臨月國。”許久之後,唐煜淡聲道。
現在回臨月國?不說主子的身體受不受得住,就是這邊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可是……”無言剛開口就被唐煜冰冷的眸子投來一撇,那眼神仿佛再說他再說一句話試試。甚至帶著肅殺之氣,無言再也不敢開口,低頭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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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怎麼知道這事與唐公子有關,難道我們就這麼相信那唐公子嗎?”回去的路上,馬車里夏至幾番想要詢問師父,奈何師父的臉色一直很深沉。她也不敢吱聲。但終究心中又是愧疚又是不安,還是大著膽子低聲問了出來。
“小姐曾說過,唐煜雖然人很奇怪,但有一點卻是真的。”婉月閉目淡聲道。
看到師父沒有對自己不理不睬,夏至更是有了些勇氣,又問道︰“什麼是真的?”
“小姐說,此人是對她沒有敵意的。小姐上一次遇害也是與唐公子有關,並且對唐公子有救命之恩。此次遇劫,布局如此慎密。小姐又一只與人和善,不曾與誰有過什麼大的過節。思來想去,唯有與唐公子有關聯了。”婉月睜開了眼,說道。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這件事不是天羽樓的人做的。
沒有敵意,那就是不是敵人,不是敵人,那便是朋友了。
朋友遇難,作為另一個朋友自然是能幫就幫的,更何況是因那人而起的事情,出手幫忙找人那更是義不容辭的。
夏至點了點頭,又小心地瞄了一眼婉月,挪了挪身子,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師父,此事雖因唐公子而起,但因為我的失職小姐才這樣中了人家的局,夏至難辭其咎,我想去和春雨秋菊她們一起去找小姐,待找到小姐之後,如何處罰,任憑師父。”
婉月這才轉過頭來看著夏至,輕嘆一聲,溫聲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就算你們三個都留在小姐身邊,小姐也是會被綁走的,那些人明顯是蓄謀而來,那些人既然不是沖著小姐來的,只要小姐還有利用價值,定然不會傷了小姐的。冬兒那邊還需你去告訴她一下,免得她太擔心露出了馬腳,反倒不好了。府里的事情離不開冬兒,茶樓的事情還得你來幫襯,至于小姐,有秋菊和春雨找就夠了,我也會跟著唐煜的人一路找尋小姐,只是我是暗處跟蹤,我會帶上小姐,它一向敏銳,有它在,我找小姐也會事半功倍。你和冬雪且安心留下來幫小姐處理這些善後的事情。”
夏至被婉月的這一番話說得鼻子發酸,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哽咽著道︰“師父,夏至定會好好幫助小姐處理茶樓的事宜的。”
婉月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小姐一向聰慧,定會能夠安全脫險的。
她繼續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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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雨琦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這里已經不是那荒蕪的地方,而是一大片的樹林,她就只能一直的往前跑。
她知道,那個屋子里的人恐怕都已經滅了口,她也知道,那個女子將自己騙去買面具或許是奉命行事,或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但總歸不是無緣無故的仇家,臨死之前還拼著一口氣爬上來叫自己快跑,可想而知,他們也不是很壞。
那剛才迷糊間听到門外的馬車聲音,以及她跳下窗時看到外邊停著兩輛馬車還有好幾匹馬停在一邊。
跳下來的時候,她的腳雖然沒有崴到,但破裂的木屑刮傷了一道足有小拇指大小的血口子。
跑是跑不遠的,情急之下,她就牽了一匹馬狂奔起來,她听到後邊有傳來“追”的呼喝聲,馬兒的嘶鳴聲。好幾匹馬蹄踏地的聲音。
但她不敢回頭,使勁的鞭策著馬兒向前狂奔。
此刻她知道,這是來和綁匪會合的人。說不定就是授命這幾個綁匪的幕後之人,若是到了那個人的手里,她可就不能肯定自己是否還能夠安全無恙了。
此時劉雨琦不知道有多慶幸當初因為被那個富家子耍弄嘲笑,一氣之下學會了騎馬,不然此刻可不就是等著被宰割的小羊羔不是。
或許是跑得太快太久,馬兒已經有些吃力,速度也慢了下來。而原本被甩得遠遠的馬蹄聲也越來越近了。心中焦急時,她就看到這片樹林。
她當機立斷,立刻下了馬。狠狠的抽了馬屁股,馬兒吃痛繼續向前奔去,而她就向另一個方向跑進了這片樹林中。
究竟是什麼人,將自己綁了來。還毒殺了綁的人。這樣的心狠手辣。
她什麼時候結了這樣的一個仇家來了?
會是天羽樓的人嗎?
不,不會,婉月說過,天羽樓的背後之人可能是京城甚至是那座皇城里的人,可她可以肯定的是,這條路不是去京城的方向,而是一條她不知道去哪里的路,而且天羽樓的人多是刺客。不會這樣下毒,多用一刀斃命的手段。
可是除了天羽樓的人。誰還會費那麼大的勁甚至不惜殺人滅口的捉自己。
等等,下毒,她想到一個月前她中箭迷糊間听到的對話,其中那張老頭就說過自己中過毒,且還說好在解毒的快,就是箭傷傷及心脈附近,這才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救回了她的命。
只是當時她的腦袋著實昏昏沉沉,听得不清楚。
這麼說來,這批人會不會和上批人是同一批?
那他們為什麼要綁自己呢?為什麼不是去找唐煜呢,他不是整日里在翠竹山莊里待著的嗎?
劉雨琦感覺胸口呼吸起來越來越痛,腳步越發的沉重起來,喉嚨干裂的厲害。
她停了下來,大口的喘氣,喉嚨間如同刀割一般疼痛而咳嗽不停。
身後早已沒有了馬蹄聲甚至人的腳步聲,林間只有鳥兒層次不齊的鳴叫聲,風吹擦樹葉枝干發出的沙沙聲,但這些聲音卻是讓劉雨琦覺得驚慌失措的心開始安定了些。
婉月說過,翠竹山莊把守嚴密,而且還有不少高手暗藏在四周。唐煜也說過,竹林是按照五行八卦而設,普通人根本進不了竹林。
所以這些人抓不到他,就來抓她了?
這是個什麼事啊,不就是同坐過一輛馬車就被在胸口戳了個洞,在他屋子里不過就住了半個月就把自己綁了去。
天吶,唐煜,你究竟是什麼人啊,咋那麼多仇家。
劉雨琦心中猜測著,她實在是跑不動了,這種情況下,她再跑下去,就算不被抓住,這條命也累趴下了。
她癱坐在草地上,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起伏不定的胸口漸漸平緩下來。她脫下白色棉綢的襪子,露出雪白的腳丫子,被木屑拉傷的傷口早已腫得老高,整個腳踝看起來就跟饅頭一樣。
接著她又摸了摸腰間,從腰帶掛著的一個繡著幾片歪歪扭扭的桃花花色,在右下角歪歪扭扭的繡著一個“琦”字的荷包中掏出了一個棕色的小瓶子。
這是當時中了箭傷在翠竹山莊用的金瘡藥,那會兒看它功效不錯,走的時候她順帶拿了些放在身上,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用上了。
拔下上面的軟木塞,將藥粉撒在了傷口上,“嘶”火辣辣的灼熱感讓她忍不住發出聲來。
她又從袖口中掏出一塊絹帕三兩下將腳踝緊緊的捆綁住。
“咕嚕——”肚子很不爭氣的表示著它的饑餓。
“早上吃的那點稀粥,早被剛才沒命似的奔波消耗掉了,現在得先找點吃的才行。”劉雨琦站起身來,撿了根如銅錢般粗細的棍子拄著向森林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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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里的人都被是毒殺了,用的是‘七蟲七草’,顧名思義就是用七種不同的毒蟲和七種不同的毒草煉制而成,不同的毒蟲和毒草搭配就會產生不同的效果,但這毒藥一般不會馬上死。看這些人的樣子,雖然是剛死不久,但這毒藥卻是在三天前就下了。”紫殤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七孔流血的早已氣絕卻瞪著眼楮看向窗邊的女子。有些不忍直視的道。
三天前,那就是在綁走劉雨琦之前就已經被下了毒了,也就是說,這些人不過是替人辦事罷了,而背後主謀怕是不管這事成不成,這些人都得死了。
在樓下的三男一女死相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而且現場也沒有任何打斗過的痕跡。
但是奇怪的是。這些人明明應該是在用早膳,桌幾上還有吃了一半的清粥小菜,而那些人沒有死在餐桌旁。反而每個人死的位置都不同,甚至還有一個男人死在了門邊上。
門外的泥土地上還殘留著雜亂的馬車凌亂的車 轆印子,這些都在說明,有別人進來過這里。
“王爺。這‘七蟲七草’並非大周所產。是臨月國那邊慣用的毒藥,不過也不能斷定大周就沒有人用。”紫殤又補充道。
臨月國,這姑娘什麼時候和臨月國的人扯上關系了。
他看向那扇被砸出個洞來的木窗,透過木窗望向遠處空曠的泥土路之後一片綠色的樹林。
她,應該是逃走了吧。
“走。”周凌雲踏著窗架很輕盈的跳了下去。
走?去哪里。
紫殤怔愣著自家主子突然冒出這句話的意思,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周凌雲已經上了馬,牽起韁繩。馬兒一陣長長的嘶鳴聲提醒著他,他家主子就要走了。
他忙也跟著跳下窗。上了馬追了過去。
天色變得昏暗下來,劉雨琦找了些野果子充饑,饑餓感總算緩解下來了,走了一天,她頓感疲憊。
這里是樹林里,不能輕易睡著,還不知道四周會不會有什麼野獸,或者半夜里那些人會不會找到這里來。
以前婉月教過她林間求生的事情,雖然沒有實戰演習過,但總歸按照她說的沒錯。
她解下腰間的長長的束帶,發出內力往高樹上一拋,束帶緊緊拴在了較粗的枝杈上。她屏氣又用力一拉,腳上跟這踩著樹干爬上了樹。
待站定的時候,劉雨琦自己都驚訝了,簡直跟武俠小說里一樣,她頗有些興奮的躺了下來,看著漫天的星星。
秋風帶著涼氣吹了過來,吹起她烏黑的發絲,劃過雪白的肌膚。
劉雨琦感受到了些涼意,緊了緊衣服,深深呼了一口氣,這才渾身放松了下來,大而黑溜溜的眼楮望著天空中掛著的圓月。
“人都說十五的月兒圓,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十六的月亮才是最圓的,這個時候,要是吃著月餅喝著茶賞著月,那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劉雨琦自言自語的感慨道。
“呵呵,都這個時候了,還念叨著花前月下,那些清風朗月的事情,你還真是夠想的開的。”旁邊響起了男子爽朗的笑語聲。
誰!
劉雨琦頓時警鈴大作,猛然坐起,朝著發聲的方向望去。
雖然是夜里,但總算月光還是比較亮,劉雨琦定楮一看,那身著一身白底湖藍雲紋對襟長衫的男子站定在離她不過三四米外的枝干上。
她眯了眯眼,仔細看了看那男子的樣貌,劍眉星目,輪廓分明,皮白唇紅的樣子,很是英俊,可是怎麼看著很眼熟啊。
她仔細想著在哪里見過。
“富家子!是你!”她猛然想起,指著周凌雲又驚又喜地叫了起來。
周凌雲看著對面的女子**裸的打量著自己,又露出一副迷惑的樣子。
難道她忘記了自己不成?
臉色便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他巴巴的跑來救她,居然被人家忘記了。
劉雨琦突然的叫聲讓周凌雲一個踉蹌,差點沒從樹上掉了下去。
這女人怎麼回事,不過才兩年沒見而已,想了那麼久才想起來自己是誰。
在凌王府的時候,他可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
還有,她總是叫自己“富家子”,他看著很富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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