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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华变了脸,“你说什么?”
封祁扭头不看木莲华,“如夫人所听,为夫不写和离书,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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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赖账!”木莲华眯了眼睛,声音也带了丝丝缕缕的危险之意。做生意的最厌恶赖账。敢赖账?找绝路呢吧。
封祁不言了,心下有些忐忑,不敢再那么信誓旦旦的肯定。她是他的克星来着,只要她伸伸手指就能捏死他。
蓦地,木莲华觉得肚子里的宝宝翻身了,可能动作大扯得子宫疼。忍不住的轻吟出声。
封祁忙放她下来,“你怎么了?”
木莲华感觉宝宝不再动了,才抬头看他,不回答他的关心,道:“真不写?”
封祁手伸向木莲华的肚子,会跟他交流的神识已经陷入沉睡,多是规律的一声声心跳。
“夫人……你答应给我雕刻的书房匾额也一直没有刻。”
木莲华脸一僵,“你的意思是,拿匾额换和离书?”
“是。”封祁俊美的脸上全是无奈,希望这个能拖延一段时间。
木莲华思忖了下,道:“好。”明天她就刻了它。
……
伊阳不知道是不是在莲宅里很放松,还是这一路从皇宫到莲宅走过来,走累了,洗着澡就睡着了。
安静的夜里,刘德顺听到里面没有撩拨水的响动后,便想要进去看看……就在手放到门上,用力推的刹那,一道威严充满压迫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退下。”
这声音刘德顺不陌生,躬身应诺,“是。”悄悄却步离开。
君泽推开房门,走到浴桶前,把睡死过去的伊阳从水里捞出来。
擦干身体,手指一点点的留恋摩挲着,“小七。”
……
“……我两辈子加起来,最讨厌欠债不还还赖账之人。没钱可以,欠着,可赖了就不能原谅。”对于妄想赖账的封祁,木莲华从花园子里一路教训到了自己院门口,然后驻足,“停下,回书房写检查,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拒绝他进她的院子。
封祁只觉得自己一句话捅了马蜂窝,看着还气呼呼的木莲华,不敢硬进,只好停在她的院门口,神识外放,护送木莲华回去。
等确定木莲华进了房间,才收回了神识,自嘲的摇头苦笑朝书房而去,这检查怎么写?
木莲华进房间后,看到桃翠在绣东西。
银针红线,表情严肃一丝不苟。
“小桃,怎么还不去睡?”木莲华夜里没有让桃翠近身伺候,睡在她榻脚的习惯。所以入夜后,就让桃翠回自己屋里。桃翠的房间就在她房间旁边,若有事只要她喊上一声,桃翠也就过来了,方便的很。
不过,木莲华这些日子不在莲宅,桃翠已经习惯晚上在这里候上一段时候再回去。
桃翠掐断一截红发,答道:“回夫人,奴婢在赚钱,三千金啊,够奴婢买上一套京郊的庄子了。”
木莲华有些意外,勾唇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本夫人的丫鬟,都知道赚钱买房了。”
“也不是非要买庄子,奴婢跟着夫人,有吃有喝有新衣服穿,什么也不缺。其实这些钱傍身更好。”桃翠把手里绣好的一小片儿给木莲华看,“夫人您瞧还行吗?”
明珠的映照下,似血红莲开在墨色深渊,说不出的诡异神秘,又超乎想像的惊艳迷惑。
蓦地,木莲华脑袋一蒙,眼前多了好些东西——
这是——
天空,被熊熊燃烧的烈火染成的红色,在红色烈火的咆哮声中,有孩子无助的涙唳,有男或女被杀害临死恐惧的惨叫声,有刀剑相击的刺耳,有凶器入体的闷响……
这是来自地狱里的交响曲!
而在这交响曲之外的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儿怀里抱着个小包袱,被一个小男孩拉扯着远离地狱,远离逐渐被火侵吞的地狱。
“夫人,您怎么啦?夫人?”桃翠细长的巧手,在木莲华眼前晃动着,担忧爬上了她桃子一样的小脸儿。
木莲华回神,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海里,那悲惨的一幕摇出去,道:“没事。”然后从绣罗里取过被桃翠丢回去的绣品细看。
没有了刚才的诡异感觉,更没有了那煞人惊魂的声音画面……
此刻看来,就是一块极品的黑锦上,正面绣着红莲,反面是牡丹。是正宗的双面绣,精巧完美。
“小桃会双面绣?”木莲华有些诧异。貌似封祁一些帕子等物都是双面绣的,是宫廷御用绣师所绣。
桃翠点头,“还是以前在王府时,一个管事姐姐教奴婢的。当时奴婢可是软磨硬泡了好久她才同意教的。”
木莲华闻言,探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啊,脸皮可够厚的。这双面绣必然是人家的秘技或者传家技艺。哪有你这么勉强人的。”
桃翠揉着完全不疼甚至有些痒的脑门,“奴婢也是喜欢的紧,当时就缠着她来着。后来,她让奴婢发誓不能教授他人,才答应教的。哦,夫人想学吗?”
……她连最简单的平针都走不好,还双面绣……可能吗?
木莲华咳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小桃啊!既然答应别人不教授他人,就一定要好好遵守承诺。否则百年后到了冥府,会被拔舌头的。”
桃翠下意识的就捂嘴,圆眸惊瞪得老大,“真的?”因嘴巴被捂着,声音就含糊着。
木莲华重重点头,“真的,比你的绣针都真。”
“唔唔,奴婢知道了。一定一定不教别人。”
木莲华让桃翠继续绣,她则把玩自己的妆奁盒,拿起一串以前没有见过的红宝石手链,“小桃,我这妆奁盒里的首饰怎么变多了?”
桃翠一边穿针走红丝,一边回道:“老爷有时候会来翻看夫人的妆奁盒,他放进去的吧。”
木莲华又捡起一个手雕的乌木簪子,簪心是空的,簪头上装了一个小暗扣,可以打开小暗扣缀上自己喜欢的珠子,与之相配的有蚕豆大的宝石珍珠、碧玺、琉璃、等各种各样的珠子,也不全都是值钱的珍稀之物,但都很有趣,颜色鲜亮,花样精美。比如其中一个画着一对微型花花球球的雪白瓷球,她就格外喜欢,**不释手的把玩。
“花花吃的毒点心查出来是谁下的没?”木莲华凝着瓷珠上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东西,问桃翠。
桃翠摇头,“还没有。”
“嗯,明天把它们接回来吧,在莲宅它们有金毛金豆陪着,应该能更欢跃些。”
“要是老夫人舍不得怎么办?”
“一起接回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木莲华还在床上躺着睡懒觉,就听桃翠叽叽喳喳的进来了。
“夫人,好消息啊!夫人快起来了。”
“什么事?这还正困着呢。”木莲华迷迷瞪瞪的不睁眼,人直往被窝里缩。
桃翠见木莲华确实困,也不催了,回道:“皇上下了诏书,说皇太后之前的懿旨作废。昭月公主会另觅良缘。”
“嗯?作废了?”木莲华睁开一直眼,另一只依然闭着在睡。
“现在大街小巷都知道,热闹着呢。还有,昨天昭月公主在回宫时,马突然惊了,昭月公主在马车里不防,一头撞在了车厢门的金门环上。”说到这儿桃翠就幸灾乐祸起来。被昭月打了一耳光,说不气才怪。
木莲华两只眼睛都睁开了,“撞了?”
“是啊。流了好多血,听说可能要破相了。”桃翠有些惋惜道。
呃!木莲华有些觉得抱歉了。昨天昭月打了桃翠后,她就向跟在她身边的暗族示意,让她吃些苦头,但没想到竟然会破相……
“出来个人。”木莲华对着周围道。
“夫人。”墙角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虚影。
“哪个,昨天是谁下的手?”木莲华问道。
虚影回道,“水十三尚未来及动手,就看到昭月公主身边的宫女红绣把一枚牛毛针藏在了马辔头上,随着行走,那牛毛针就会刺到马脸,引马发狂。”
“是红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木莲华不解。
……
伊阳比木莲华还懒,等他起来,已经过了午时。
顶着一头金色茅草就进了木莲华的房间。
木莲华刚好正在吃饭,看着他最新出炉的发型,食欲半点不减,“今天陪我去莲记吧。”
“什么时候去燕城?”伊阳接过桃翠递给他的毛巾,擦了擦脸手,就坐下来抢了木莲华的碗筷,饿鬼投胎一样,扫荡起来。
“还没确定。”木莲华本想抢回来,眼睛却在扫过他的颈部时停了下来。
然后起身慢慢前凑仔细看……这是——吻痕吧?!梅花一样,嫣红魅惑。曾经伊夜的身体上出现过很多这种吻痕。
君泽昨夜来窃香了?
木莲华眸光轻闪,“你昨天睡的怎么样?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伊阳正忙着填五脏庙,没注意到木莲华那带着审视和试探的眼神,“挺好,比皇宫好多了。这饭也好吃多了。桃子,再给大爷上两碗饭。”
桃子?
桃翠黑脸,表示不喜欢这名字。又见木莲华示意她去盛饭,才愤愤瞪了一眼伊阳纤细的后背,去了厨房。
木莲华倒觉得桃子这名挺好,吉祥喜庆。
见伊阳什么反应也没有,木莲华心里有数了,君泽大概只是在伊阳熟睡时偷了几个吻吧。
“对了,君混蛋怎么肯放你出来了?”
“嗯~难道是怕我把他的内务府宝库抢走?”伊阳脑袋从不往深处想,记得他出来时,君泽一直盯着他的包袱看来着。真是个小气鬼!
木莲华也想不明白,之前一副放伊阳出来就跟要了他命似得,怎么突然就放出来了……她才不信是因为钱财之物,若是能够把伊夜换出来,全舍了他都不在乎。
伊阳举箸夹起一筷子虾球酥却往木莲华递过来,“你喜欢吃这个吧?”
木莲华有些意外,“你竟然记得。”
伊阳精致绝美的脸上滑过一抹不自然,然后大咧咧道:“别饿着我干儿。”
木莲华张口吞下,笑眯眯的瞅着他。
伊阳开始低头猛吃菜。
“你大着肚子,要不别去燕城了吧。你给我找几个镖师,让他们给我带路就行了。”
如果真这么,你怕是连明城城门都离不开。木莲华腹诽道。
然后低头看自己的肚子,现在这个宝宝她要小心翼翼的护着了。
一时又皱了眉。
“你知道燕城周围有妖物出没吧。”木莲华问他。现在燕城依然被那些妖物盯着,只要燕城的人一出来,必然要丧命。即便一次出去侥幸被救了不死,下一次出去还是要死。像中了恶咒一样。
伊阳碧眸忽然亮的吓人,“去燕城除了要看兰,就是去看看那些东西。”
“还是别太好奇的好,没事徒惹些烦恼。”继而又叹道:“唉!也不知道梅姐姐怎么样了,好久都没有来信了。”
“听说她上战场了,亲自带兵。”伊阳听君泽说的,或者说君泽故意说给他的。不过君泽的原话是,燕女帝御驾亲征平反诛寇,君后秦炙随驾左右,甚至为燕女帝挡了一支暗箭。
木莲华目露钦佩,“梅姐姐武功不错,战场杀敌也是不在话下。”
……
吃罢饭,木莲华就带着伊阳去了莲记。
因着木莲华被青九玄突然带走,孙大生把奸细抓起来后,这些日子可谓把事情查了个透彻,当然是他自己认为的。
伊阳对此事还颇有兴趣,趴在桌子上一边拨弄算盘算着木莲华刚才没有算完的账,一边听着木莲华和孙大生的对话。
“……是负责洒扫的于二。”
“于二?”
“他是董硕小舅子的大舅子。本来是个卖木炭的。后来得了董硕的指派,在咱们莲记招人时,混了进来。主要是来打听咱们莲记开业时,木九公子送给夫人的那些贵礼的下落,特别指明了一对莲瓶。还有日常夫人的行踪,以及店里的情况。前些日子夫人去**牲口市的事,就是他说出去的。”
木莲华点头,问道:“人呢?”
“这就带来。”孙大生去了库房,把于二押了过来。
木莲华打量这个于二,人小眼明,虽然被关押审问了一番,也不过是瘦了一圈儿,并无半点害怕的迹象。
“你不是董硕的人吧?”木莲华凭感觉问道。
此话一出,周围人表情各异。
伊阳拨弄算盘子的雪手停了下来。
孙大生也疑惑着,“夫人的意思是?”接着怒瞅着于二,一种被侮辱愚弄的恼羞感顿生。
于二跪地磕头,“夫人饶命,小的是董硕的人。小的是他小舅子的大舅子。他让小的在莲记”
“这套说辞小孙已经告诉我了。俗话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也不和你废话,你要是老老实实把肚子里隐瞒的的东西都倒出来,也不是不能绕你。否则……就只好深表遗憾的把你送去天牢。
咱们都面善心软,几天下来也就只是让你饿了几顿,打了几拳。等进了天牢,里面可有的是心狠手辣的狱卒刑头,要你生,你就是把舌头咬断了,也能活着。要你死,一张纸见阎王。”木莲华手指敲着桌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心虚和惧意。
好,知道害怕就好。
突然站了起来,对孙大生道:“小孙,去趟京兆府麻烦梁大人派人把这个人接走。”
于二当即就慌张起来,道:“孙掌柜的不要,夫人、夫人,小的说,小的全说。”
一听他认了,孙大生抬腿恨踹了他一脚,“狗崽子,玩爷爷的是吧?”又连踹起来,于二长呼惨叫。
木莲华在孙大生教训的差不多时,轻拍了一下桌面,示意他停下,然后把手边还没有喝过的茶递给于二,“别隐瞒,慢慢说。”
于二颤颤巍巍的接过,喝了一口,却呛了嗓子,又咳了十数声后,定了定神,缓缓禀道:“小的本名不叫于二,叫王楞子。不是董硕小舅子的大舅子。董硕小舅子的大舅子早在年前因为欠赌坊的银子跳河自杀了。他的尸体被小的给看到了,想着他身上那身衣服看起来还不错,就捞了出来。结果发现,他的长相跟小的有八成相似,倒是巧。扒了他的衣裳,看在他还有几分像小的的份上埋了他。之后几天,经常能看到有个女子在河边寻找人,小的忍不住就过去问她。谁知道她一看到小的就张口喊哥哥……还说债已经还了,不用再躲债,这就带他回家。
小的知道这女子找错人了。她哥哥八成是被埋了的尸体。不过,小的还是跟她回去了。一是她长得标致,想着培养点儿情分,然后告诉他实情看能不能……能不能成就好事。再来,小的也确实无家可归。有个正经挡风遮雪的地方,当然求之不得。
等到了她家,就看到一顶红色的小轿子停在门口,是董硕小舅子派人来接女子的。女子让小的好好照顾母亲,她梳洗打扮了一番,上了小轿子哭哭啼啼的走了。”
木莲华想要他赶紧说正题,她可没工夫听他讲故事。可在看到伊阳兴致勃勃听的样子,就按捺了下来。
“照顾女子瞎了眼睛又重病的老母时,知道了她姓于叫梅雪,那尸体叫于二。小的告诉她,小的只是长得像于二,名儿叫王楞子,真的于二已经死了还被他埋了。老母知道后,当天夜里就咽了气。
小的就去了董硕小舅子家找于梅雪,告诉她老母过世了。
于梅雪很伤心,哭昏了过去。后来董硕小舅子来了,见到小的后,就问小的可有事做?小的回答没有。之后,他就让小的来莲记当奸细。
等小的进了莲记后半个月,又一个人来找小的。张口就称小的王楞子。
这个人就是董硕的弟弟董云。”
“董云?”木莲华沉吟问道。
王楞子眼睛闪了闪,好像有什么要说,又不敢说。
“说下去。”木莲华注意到他的异样,命令道。
王楞子一口饮完杯里的茶水,紧攥着蓝瓷的茶杯,回道:“有一次,小的去他常在的茶坊找他,结果看到他匆匆忙忙的离开。一时好奇,就跟着去了。结果就看到他进了……进了恪郡王府。直到一个半时辰后才出来。小的进不了恪郡王府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董云好像很气愤。”
木莲华眉头锁紧,“董云都让你作什么?”
“就是让小的把告诉董硕的再告诉他一遍。特别是如果查到、查到莲瓶的下落后,定要先通知他。”
“后来你又跟过他吗?”木莲华问道。
王楞子点头,“店里每七天有一天休息,所以小的在休息天打算去找他汇报店里的情况,顺便要些……要些银子去翠红楼。结果又碰到他单独出来,上了马车走了。小的就又跟了他一次。”
“那次发生了什么?”这次不用木莲华问,伊阳抢声道。
王楞子听到声音从一旁发出,顺声看去,这一看俩眼傻直了。
木莲华看过去,见伊阳把帽子摘了,露出了那精致绝美的脸,就没好气的瞪他,“要不你去旁边房间听。”莲记二楼的房间,并非隔墙无音,还是能听到的。
伊阳不甘不愿的把帽子又戴上了,“真是烦,把这脸划了吧。”
木莲华额头一排黑线,他要是敢划了,还不把君泽逼疯了。她这店八成也开不了了。
起身到王楞子面前,两手‘啪啪’拍了两下,看到王楞子回神,才又坐了回去,“继续说。”
王楞子哪里见过伊阳这等容貌的人,回神后又忍不住的看过去,见伊阳已经把脸遮上,只露出下半张脸,但光个下巴也漂亮的紧。
木莲华看了孙大生一眼。
孙大生点头,上去就是一脚,又把王楞子踹翻了,“招子再乱出溜,剜了。”
王楞子忙爬起来,“是,是,小的明白明白。”
“小的跟着董云这次去的地方是南城三叉街。董云在三叉街六巷的一个门前停下。下了马车,董云穿上一个拖地的黑色带帽斗篷,把自己罩的严严实实的,进了门。
他进去后,小的犹豫了有半刻钟的时间,也进了巷子……走到还停着马车的门前,往里看……结果,小的看到院子里空荡荡的,连房子都没有。
小的觉得不妙,就撒腿跑了。”
木莲华琢磨了一下,若是没有房子肯定有什么密道之类的。
伊阳对此很感兴趣,“女人,咱们过去看看吧。”
木莲华摇头,“不去。我现在是正常孕妇了,不会太涉险的。”九哥已经离开,再出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办。所以要杜绝任何隐患。
伊阳白了她一眼,“说的好像你以前不正常。行!你不去,我去。”
“好啊,有什么发现要及时告诉我。”正好给他点儿事情做。君混蛋肯定在他身边安排了人,安危定是没问题的。否则也不可能从皇宫一路顺畅到她家门口了。这对于一个路痴来说,绝对是一件等同发生了奇迹的事。
“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吗?”木莲华问王楞子。
王楞子摇头,然后四肢着地,大礼趴下了,“夫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被逼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夫人,求您了夫人。”
脑袋用力敲地面的声音,‘梆梆梆’的响,半点不含糊,没几下脑门就出血了。
木莲华不理会他的苦求,站起来在房间里走动了一圈儿,想了想后看向孙大生,“他被抓的事,董云知道吗?”
孙大生摇头,“中间前后有两个人来找过,小的称其跟车去了连城,还没回来。并让人跟踪了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女的,正是叫于梅雪。董硕入狱后,董硕的小舅子就带着至亲跑了,这个于梅雪就被留了下来。现在这个于梅雪回到了于家。
另一个人警觉性太高,小的怕打草惊蛇就没有让人继续跟着。”
“嗯,甚好。”木莲华对王楞子道:“你现在收拾一下就回店里继续干活儿。看看这个董云要做什么。”
伊阳道:“直接抓过来问不就行了。”
“董家在京城也多少年了,没那么好动。而且后面还掣肘着恪郡王。”
“把恪郡王也抓了。”
“……恪郡王还有个老子叫端亲王,这个就跟君混蛋有关系了。”
伊阳瞥了下唇,“真是麻烦。”
“是啊,总要弄清楚他们要干什么。”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黄豆大的黑乎乎的丹丸,递给王楞子,“把这个吃下。”
王楞子惊恐的看着丹丸,“夫、夫人,这是什么?”
“噬心蛊,只要本夫人一个念头,这噬心蛊就会化卵成虫一点点的吞噬你的心脏,绞痛而死。所以,最好别打一些坏主意。”
王楞子跪着退后两步,离丹丸更远些,“不敢不敢,小的绝对不敢。能不能不吃……”
木莲华朝孙大生点了下头,孙大生接过,走到王楞子的跟前,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如果做的好,本夫人就给你解蛊的药饶了你,还让你回去跟……于梅雪,跟于梅雪一起生活。但,若敢有半点异心,定让你尝尝穿心之痛。”
等孙大生带着王楞子下去后,伊阳朝木莲华蹭了过来。
“女人,你什么时候开始玩儿蛊的?教教我。”
木莲华失笑道:“去,我又不是**姐。”然后自房间窗台上的花盆里取出一个黑乎乎的扁粒用泥巴裹成圆的,然后走到桌前的墨砚前把圆泥巴滚成黑色的,一个丹丸就诞生了。
同时木莲华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伸出来,果然沾着黑墨。
伊阳随着木莲华的动作,眼睛一点点睁大,“女人,你……”
木莲华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别大声嚷嚷。”
莲记里有奸细,聚芳大戏院也免不了会藏了黑心豆子。
只是这黑心的在被查出来后,就被卢子芳给弄死了。
木莲华瞅着表情甚是无辜的卢子芳,“子芳,看不出来啊。竟然还有这一手。”那黑心豆子被卢子芳大卸八块了,是真的大卸八块。特别是男人的那物件儿单另也算一块儿。让木莲华着实无语。但,也觉得活该。这黑心豆子竟然偷藏卢子芳的私人用品,并在其上沾满了他的**。
“我最恨骗子了。曾经举天发誓,若能够,定要把欺骗我的人大卸八块。”卢子芳言语激愤道。
木莲华点头,“嗯嗯,这话没错。不过,真就没问出点儿什么?”
卢子芳回想了下,“他好像说了个付友的名字。”
“付友?……成了,知道是谁的人了。”木莲华站起来,就要告辞。
谁知道伊阳这时候不见了。
这腿儿发飘的……出了莲记,木莲华觉得路不远就说溜达到戏院吧。谁知就这短短的一段儿路,伊阳就飘走了三回,还是在她紧迫盯人的情况下。真是难以想象,君泽是怎么把他拐回明城的。
问了身边的暗族人,他们说伊阳出了戏院。身边有他们的人,不用担心。
木莲华点头,然后对卢子芳道:“子芳,我去找个人。哦,对了,这是新戏本子你先看看。回头我再来找你商讨细处。”说着就从袖兜里摸出一个红皮本子,上面写着西厢记。
“新戏?”卢子芳细长的眼睛锃亮,取过本子打开,全神贯注的看起来。
他这一看就迷了进去,旁边的小冯要提醒他:这夫人还在呢。
木莲华冲小冯摆摆手,“没事,让他看吧。”
出了戏院,木莲华看看左右,最后在对面的店门口看到了伊阳。
他正在跟人争辩什么。
木莲华忙过去,“阳阳,发生什么了?”
伊阳听到这称呼先是一愣,然后转身不满的看着木莲华,“是阳,不是阳阳。”
木莲华笑了,“我是跟夜学的。他老喊我莲莲,我可不就要喊你阳阳。不过我还是遵从你的意愿的,那叫……阳?羊!”傻羊?傻样~!
伊阳本性多疑敏感,觉得木莲华叫他阳时好像很高兴,莫不是有什么不对?但,想来想去不明白。
跟伊阳争执的人,一看木莲华过来了,甚至和这位客人有说有笑的,心里咯噔一声,就要进去汇报。
刚走了两步,便听到木莲华叫他,“你是……上次跟着老甄来过莲记的随从吧。”
“是,劳莲夫人记得,小人张明深感荣幸。”张明一边行礼一边向身后之人使了个手势,让他赶紧进去禀报。
木莲华当然有注意到,伊阳也看到了,张口欲言,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木莲华捏了下,按捺下来没有揭穿他。
木莲华笑道:“呵呵,张明是吧,我这兄弟初来明城,很多都不明白,不知刚才发生什么?”
“刚才,老子想要兑换”
“没什么,没什么的。公子的夜明珠是真的,是咱店里的师傅眼拙,小人这就去撵了他。”张明忙打断。
伊阳不悦被打断话,抬腿就冲这张明踢了一脚,“敢坑老子,找死。”
张明跟着甄万金平时也是威风的紧,哪里有过被当众辱骂脚踹的时候。心里顿时一团忿怒。可木莲华在一旁看着,只好憋下,“贵客恕罪,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贵客。”
“把珠子给我看看。”木莲华可知道这伊阳带了不少珍石宝珠。
伊阳下巴点了下店里,“他们那儿呢。”
木莲华淡笑不语了。
没一会儿,就看到甄万金从店里出来了,慌慌张张的浑身酒气粉脂味儿。
木莲华抬头看匾额——甄记钱庄。
“老甄怎么大白天就喝上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酒楼呢。”木莲华淡笑嫣然。
说起来这前身正是酒楼。
那鲁老板果然并非正常猝死,而是被甄万金派人暗地里毒死的。至于酒楼,鲁家人也不是心甘情愿卖的。
本就是从乡下出来的,好不容易在偌大的明城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地方,能站住脚了,前途也是一片兴荣。即便鲁老板死了,可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十八二十岁了,辛苦些也能撑下来。如此,能留下谁会选择离开。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甄万金在毒死鲁老板后,又派人挑拨离间那鲁氏两兄弟,让两兄弟心生嫌隙,甚至打了起来。最后酒楼自然是越做越差,甚至还欠了不少酒菜货款。
这时候甄万金上门意图买酒楼,几乎就水到渠成的了。
“哈哈,几个朋友提前来祝贺,恣意忘形、恣意妄行了。哈哈,让莲夫人见笑了。快里面请。”甄万金好像没看到张明这个人,只和木莲华近乎着,请其进去。
“那可真是打扰老甄的雅兴了。只是我兄弟好像有点儿事,老甄不介意的话……”木莲华点到为止。
甄万金先是装着不知,然后等张明过去说了两句,才一脸大怒的模样,抬脚就招呼着张明的后腰,“混帐东西,赶紧撵走,给贵客把钱补齐了。”
“且慢,万一真是我兄弟的珠子是假的呢。别撵错了好人,还是我先看看吧。”木莲华道。
甄万金歉意行礼,“莲夫人火眼金睛,请。”
如意酒楼木莲华也曾经去过,大厅很是宽敞。成了钱庄后,好像小了很多。不像顺昌酒楼往后扩建,这甄记钱庄好像还向前移了不少。
“莲夫人请看,就是这枚珠子。”张明一瘸一拐的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过来了。
伊阳瞥了一眼道:“这不是我那颗。我那颗要比这个更亮更大。”
木莲华自然认出来了,这颗正是昨夜里伊阳给他看的那堆珠子里的其中一颗。
不是她眼毒,是实在是太有分辨度了。伊阳从内务府宝库带出来的珠子都太过另类。每种珠子或者颜色都只取一个。而这个淡粉色的夜明珠,也正是那堆珠子里的其中一颗。还是她相中,准备拿东西跟他交换的。
伊阳不认这珠子。
甄万金蹙了眉,然后看张明。张明噗通就跪下了,“确实是这颗珠子,千真万确。若有半点假,让小人出门被雷劈死,过路被车撞死。”
伊阳撇了下嘴儿,“比这个要大,要更亮。你们把我的珠子掉包了。”
木莲华揉了下眉心……好吧,也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先坑了他呢。
甄万金人精一样,当然知道伊阳这是要反咬他们一口。
“莲夫人,您看?”抚手向木莲华。
木莲华取过檀木盒里珠子,道:“我亦是没见过那珠子的。不过就这颗珠子来说,此乃极品桃花珠,有延年益寿的奇效,磨成粉配上蛇胆能解百毒,市价三十万两银子,还是保守价。放到拍卖行,一百万也有可能的。若是真如我兄弟说的,比这个还大还亮,千万亦是不在话下。”
木莲华只针对这颗珠子做了品评,其他不予回答。
整个大厅因着木莲华的话陷入了沉默。伊阳眨眨眼,瞅着木莲华,“值这么多钱?”
木莲华点头,“当然。银子常有是死物,但珠玉有定数,且还有其他用途。”
伊阳立刻催道:“赶紧把我的珠子还给我。不还,把店给你封了。”
甄万金苦着脸,“莲夫人,这个、这话怎么说。要不让您兄弟再看看,许是看错了,正是这颗珠子呢。”
木莲华把桃花珠向伊阳递过去,“你再看看。”
“我今年才二十七,还没眼花。”伊阳就是不认。
木莲华把珠子重新放进盒子里,“刚才发生什么了?”
伊阳从怀里二百两银子,“他们说我的珠子就是粉珍珠,就按粉珍珠的价钱收了。我觉得不对,要要回珠子,他们就把我往外轰,还说银货两讫休要无理取闹。”
甄万金狠狠地瞪了张明一眼,“这是粉珍珠吗?瞎了你的狗眼。”
“是,是,奴才有眼无珠。”张明惶恐着。
木莲华道:“那验珠宝的师傅呢?”
“陈师傅已经回家了。”张明回道。
“回家了?这才多大功夫。哼,让你们杀了吧。”伊阳鄙夷的看着甄万金和张明。说着起身就朝后院走去。
甄万金忙拦着,然后看着木莲华,“莲夫人,咱们莲商会的都是正经商人良民,不敢草菅人命,确实是回去了。要不这样吧,我把那一千、一千万两银子出了。反正您的兄弟是来卖珠子的,我全当已经收下了,您看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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