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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冰归纳的很好,已经囊括了所有的信息,她想要知道的差不多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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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资料看完,木莲华轻咬手指消化着所知的事,理顺头绪。
麻婆端着茶水进来,放下后道:“朱梅院的秦先生刚刚醒了。”
木莲华正好口渴,接过喝了两口,‘咕咚、咕咚’还带着声响。
“嗯,我过去看看。麻姐做些好克化的食物送过去。”
……
虽说外面紧锣密鼓的抓反贼,但莲宅里很正常,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都被周围的墙阻挡在了墙外。墙内该怎样还是怎样,完全不像其他府邸那样,闹得几欲翻天,惶恐不安。稍有和端亲王关系不错的,都紧闭大门,全府上下如惊弓之鸟,每每有官兵从府门口经过,守门的小厮等都要昏过去两回。
虞国公府因为之前曾经和端亲王过往亲密,此刻也是胆战心惊的。
特别是老虞国公还曾经想要和端亲王做亲家。让封祁休了木莲华好娶芮雅郡主为妻。最后因为这事竟然闹得封祁一家脱离了虞国公府。现在看来,着实愚蠢至极。而且,幸好封祁没有答应,否则真不不知道会是怎样。
老虞国公紧紧拉着封瑾宇的小手,不无庆幸道:“祖爷爷以前真是糊涂,还好未酿成大错。”
封瑾宇自从被虞国公立为世子后,越发的沉稳,心思更弯弯绕的缜密。
未酿成大错?把祁叔叔一家赶走,还叫没酿成大错?
按捺心机,俊美的小脸儿露出惶惶之色,“祖爷爷,七天前……孙儿和瑾诺、云天去聚贤茶楼玩儿时,见二爷爷和端亲王在隔间儿喝茶,相谈甚欢的样子。”
老虞国公当即老脸爆红,“什么?!”
封瑾宇看着老虞国公怒红的脸,有些担心,关切道:“祖爷爷您没事吧?”
老虞国公揉揉他的头,缓缓压下冲到嗓子眼儿的一口血气,道:“你去看看你祖母和母亲。有法子的话先去你祁叔叔那里暂避几日。”
“祖爷爷?”封瑾宇担忧起来。
老虞国公拉起封瑾宇的左手看了看,细长的小手,着笔的指尖长着薄茧,掌纹很清晰,生命纹脉很长,笑了笑,颇感几分慰藉,道:“以后公府就要靠宇儿了。”
说罢,从自己也已然枯瘦的左手拇指上摘下象征着国公身份的蓝宝石戒指,戴在了封瑾宇的大拇指上。
尚有些松跨,但已经可以戴了。
**怜的摩挲着他的小脸儿,“去吧。替祖爷爷告诉诺儿那孩子,不管如何,他们一家都是咱公府的人。已经上了族谱,虞国公封府的人!哪怕他将来是华国的皇帝!”浑浊的老眼,在说到皇帝时,倏然睁大明亮。
封瑾宇低下了头,没有看老虞国公,只紧了紧戴在拇指上的蓝宝石戒指。
在封瑾宇出了老虞国公的院子,朝东院快步疾走时,封瑾桓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段日子,封瑾桓日子越发的不如意。一个本来只是稍稍阴郁的少年,此时变得阴沉晦暗,哪里像个才十三岁的孩子。已经和早熟无关,成了一个身心有问题的孩子。现在不纠正,长大了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把戒指交出来。”他刚才在门角处,虽然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但老虞国公把戒指摘下来戴到封瑾宇的手指上,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封瑾宇抬起手指,把蓝宝石戒指露出来,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道:“你去问祖爷爷要去。”
“封瑾宇!你、你不配拥有国公之戒。”封瑾桓吼叫道,突然黑狞了脸,朝着封瑾宇冲了过去,甚至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刃要刺封瑾宇。
封瑾宇面色微变,退后几步便要躲开。但封瑾桓曾经学过武,加上气愤至极,出手完全就是拼死的架势。
封瑾宇退的不够快,那刀刃眼瞅着就到了眼前。
双手紧握,闭了眼咬牙,打算拿脸挡开这冲着他脖颈而来的一刀——
“啊——”一声惨叫响起。
是封瑾桓。
预想中的皮开肉绽的疼痛没有传来,他的身体被一把揽住,一股熟悉淡然的味道袭到鼻端……
“让你练武又没好好练吧。”清朗明澈的嗓音,带着一抹不快抱怨。
封瑾宇却傻乎乎的笑了,唤道:“瑾诺。”
封瑾诺听说很多世家都被官兵包围,甚至抓了不少人。连云天的叔父云谭灏的家人都被抓走了,所以他就想来看看封瑾宇。碰巧,木莲华让他来接封林氏一家到莲宅暂居。
没想到,刚过来就看到了这危及的一幕。
踢脚踹开了封瑾桓的胳膊,连带着他整个人也朝着路边的松树撞去,抱住快要倒地的封瑾宇。
封瑾桓身体撞在了树上,死死的瞪着封瑾诺,一口血喷出昏了过去。
封瑾诺皱眉想了下,朝着封瑾桓走去。
封瑾宇无事,便跟着他,“瑾诺?”
“杀了他吧。”封瑾诺道。他不可能时时都在虞国公府,这次是赶巧碰上了。下次可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了。
封瑾宇忙拉住他道:“不。”
“嗯?”封瑾诺蹙了俊毅扬眉,“他心肠歹毒,索性一劳永逸。”
封瑾宇摇头,“不用了。他终是二爷爷的唯一孙子。以后我严加防范就是了。”
封瑾诺想了想,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杀了他吧。”
封瑾宇坚持不让他动手……怎么能让个无耻小人脏了你的手。
最后封瑾诺只好同意,然后说起了来这里的目的,“我娘让你们去莲宅。”
封瑾宇点头,然后踟躇了下,道:“祖爷爷他……”
“他怎么了?”封瑾诺问道。
封瑾宇把老虞国公的意思说了。
封瑾诺沉思一瞬,回道:“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封瑾宇松了口气,匆匆朝着东院而去。
封瑾诺在封瑾宇离开后,还是朝着封瑾桓而去。
“答应了瑾宇不杀你,就饶你一命。”从荷包里摸出一片金叶子,指尖灵气隐现,叶子变成了一枚明晃晃的牛毛细针。
细针刺入了封瑾桓的脑中,压在他脑中的记忆脉络上……
等封瑾桓醒来,便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失忆之人。
封瑾诺去了老虞国公的院子,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是老虞国公和封尚武。
老虞国公气急败坏的怒喝:“除了和端亲王交易茶绸,还有什么没有?”
封尚武怯弱道:“……还有,咱们马场的马”
“放肆,马你也敢动!”
……
封瑾诺驻足,远远看了老虞国公他们一眼,又离开了。
木莲华在去朱梅院时,先去看看了封杨氏。
封杨氏还没有睡醒。
木莲华不由担心,不会这仅仅一年的阳寿就这么睡过去吧。伸手轻轻晃了晃封杨氏,唤道:“娘,您醒醒。”
封杨氏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是小华啊。唉,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睡就觉得身体沉。”
木莲华想起她刚刚到这个身体里时,也动也不想动,狠狠地睡了两天才适应了。是魂灵状态回到**时,对身体沉重的不适感。
“过两天就好了。娘,今天太阳不错,到外面转转吧。”
封杨氏应道:“好。”然后看着木莲华的肚子,“她可还乖?”
“已经没事了。”木莲华回道。
恰在这时,耳房里传来小墨的笑声。
两个人听闻,脸上皆露出温柔怜惜的笑。
“娘,这小家伙可有良心呢,知道您不好,哭的那叫个大动静,恨不能连天都给啼破了。”
“呵呵~尽夸张。不过,真是个可人疼的。也不知道他爹什么时候回来?”封杨氏目露忧色。
木莲华不屑的撇了嘴角,“**回来不回来。小墨在咱们家也能长大,定要他好好的,娶妻生子幸福着。”
听闻此话,封杨氏眼里的忧色消散,笑道:“那可好,就是小华要累心了。”
“哎?不不,我可管不了。我这么说全凭着娘您呢。”
“你这坏丫头。”
“嘿嘿~”
封杨氏久久的凝望着木莲华。
木莲华也竖耳静听,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最后封杨氏的嘴唇动了动,叹了口气,道:“你还有事吧?且去忙,等一会儿吃午饭时再来。”
见她不说阳寿之事,木莲华起身,顺着她的意思道:“嗯。那娘,女儿先去办点事。”
其实她也不知道听到那短短一年阳寿的事后该怎么办……留或者不留,这选择在封杨氏。她不留,便可以和心**之人共赴轮回,圆满一世。留下来也能尽享天伦之乐,但夜里孤单一人。
走了两步,忽又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转身对封杨氏道:“瞧女儿这健忘的。刚才来时要说的,一见您就给忘了。”
“什么事?”封杨氏疑惑问道。
木莲华道:“是大伯母和大嫂子、瑾宇,我让宝儿把他们接到宅子里来住几天。”
封杨氏一怔,很快就想明白了。
因端亲王篡位之事,明城里要乱一阵子了。虞国公府少不了也要被人盯着。以前太夫人和端亲王妃走的可近乎呢,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肮脏事。说不得会让人弹劾。
“还是你想的周全,是该接他们过来。”
“不算什么,就是到时候您少不了要忙了。”
“我这老太婆子,有人能说话,有事忙活忙活,开心着呢。”
“您可不老,您如松柏长青,怎么会老呢。”
“睁眼说瞎话了。呵呵,快去忙你的吧。”
“才不是。那娘女儿先去忙,等会儿大伯母他们来了,就直接送来您这儿了。”
“正经的。”
出了封杨氏的院子,木莲华抬头眯眼望着半空中的耀目太阳……也罢,人的命运,生与死之间,都是自己掌握的,旁人干预不得。全看她的选择吧……无论怎样,她都尊重。
皇宫,御书房——
一身黑衣的封祁,挥开扑向自己的美艳女子。
冰冷无情的低沉嗓音,“昭月公主还请自重。”
昭月迷恋的看着封祁越发冷酷的俊脸,哀怨的摇头娇声嗔道:“自重?自打你救了我那天,在你面前我哪里还有自重。”
“哼!”封祁嗤哼了声,斜眸瞥视龙椅上看戏的君泽,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君泽看到好友已经到不耐烦的极点,甚至有了动手的打算,对昭月道:“母后最喜欢你,也最宠溺你。现在她老人家过世了,你去陪陪她吧。”
“皇兄,她并非月儿的生母。而且,福国公竟和端亲王一样狼子野心,想要您的江山宝座,月儿这时候去她那里,岂不是给皇兄难堪?”
昭月自打皇太后不同意她嫁给封祁,甚至不给长公主姐姐报仇后,便心生怨忿,早就不再和皇太后亲昵。现下皇太后死了,她也是在刚刚知道时,有一瞬难过。眼下只觉得没有人能再阻挡她亲近封祁了。还有木莲华那个女人,她定要给她些好看。
君泽闻言,心中一寒。
脸上的淡淡温润的笑容,倏然收起,“你说什么?”
昭月很少见君泽严肃的模样,但每次见都让她觉得害怕。
见她眼神瑟缩,君泽亦有些不耐,“褪去艳装,去给母后守孝。葬礼前不准从天央宫出来!”
此时的昭月,一身淡色宫装,倒不算什么。但她模样绝艳,配上精致容妆漂亮玉饰,淡色的宫装别有一番风华艳丽。她知道皇太后薨了,不得着彩,可她想要封祁看到她最漂亮的一面,便折中了一下,穿了淡色的衣服,但画了精妆。
昭月彻底不满了,叫道:“皇兄!”
君泽不理,对周围宫人命令道:“替公主整装,带去天央宫。”
昭月头上的玉饰当即被宫人薅去大半,艳丽的红唇擦去胭脂,素面朝天甚至可说狼狈的自御书房带了出去。
封祁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在昭月一脚迈出门槛时,对君泽道:“如此蠢笨,一点儿也不像你亲妹。”
君泽瞪了他一眼,“深陷情字,何有理智可言。”
封祁的视线滑过御书房后的隔间,点头,“可能吧。”
君泽知道他的意思,正要说什么,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痛吟。
忙一个跳窜进了隔间。
随即,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摔砸声中,又一身汤汤水水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