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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向北走了十多日后,朝露终于开始进入西毓关地界,沿途的景色逐渐变成萧瑟凄凉的戈壁地形,漫漫风沙迎面拂过,刮得人脸颊生疼,因此她只好买了件斗篷抵挡风沙,又将马匹换成了更适合这种环境的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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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不知道,原來苍夜宫在这关外名气大得很,随便问问路就确定了方向,心想着兴许再过不久就能将这些麻烦事解决了,她突然觉得这些日子以來积攒的压力放松了不少,赶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多时就來到了苍夜宫气势恢宏的大殿门外。
与寻常门派不同,苍夜宫外围并沒有弟子把守巡逻,一直等到朝露走上石阶,前方殿门才缓缓向两边开启,走出來一个衣饰华丽的妙龄女子……“朝露姑娘,这边请。”女子声如银铃,悦耳动听,却让朝露实实在在惊出了一声冷汗。
尼玛,这人怎么知道她名字的?而且看样子他们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來似的……不对,这情况太诡异了…
“你……”
尽管对方态度友好,可朝露警惕得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來,根本不肯跟着那女子进去。
“姑娘别害怕,我们宫主特别交代过要好好招待您的。”女子转过头來嫣然一笑,清丽脱俗宛如一朵出水芙蓉。
“花……呃,你们宫主怎么知道我要來的?”朝露抓着行囊不让女子帮她提,在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她怎么也不敢放松戒备。
谁知那女子竟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天底下沒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过我们宫主的。”
“……”
好吧,这也是个脑残粉,鉴定完毕。
沒办法,不入虎**,又焉得虎子?为了真相,刀山火海她也得闯了…再说,她和花倾夜之间无冤无仇,只是打听读事情罢了,大不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好了~
于是她跟在那女子身后走进殿门,沒想到映入眼帘就是一大片夺目的鲜红,仿佛在天地间铺开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红毯,如血,似火……
天,又是彼岸花…
这幅画面与脑海一处记忆迅速重叠,正是影阁所在的屠山,那里也生长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妖异而绝美,就像來到了另一个世界。
目睹此番景象,她很快就想到了奚重朔和苍夜宫创始人御雪衣之间的纠葛,便忍不住有些感慨……江湖血腥,却也从不缺少有情之人。
“……这些花,好看么?”
就在朝露愣神之时,一个轻柔悦耳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愕然回首,只见不远处的彼岸花田旁站着一道红裙飘渺的身影,深浅渐层的裙摆末端连绵纬地,绯色轻纱上盛开着血红的彼岸花,美得动人心魄……
那洋溢着浅笑盈盈的秋水一般的眸子仿佛轻易就能看穿人心,微微上挑的眼角以朱红染料勾勒出精致的眼妆,黑缎似的长发用一支镶嵌红玉的镂金发簪挽起作坠云髻,慵懒而柔媚,整个人就像从绘满彼岸花的画卷走出來的神女一般光芒万丈。
好美,这就是御雪衣吗?
不……
朝露有些晃神地摇摇头,尽管容貌十分接近,可理智告诉她御雪衣绝不可能这般年轻…倒更像是应该已经死去了的叶清……于是再次警惕地向后退去,声音颤抖地质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希望我是谁?”那人表情不变,可眸笑意更深。
这意味不明的话语让朝露不由得一愣,尽管心已经有了几分怀疑,却始终不敢确信,犹豫了许久,才咬牙道:“你是叶清,也是花倾夜。”
是的,他不是御雪衣,所谓的御雪衣,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不。”
他垂眸笑笑,再美的容颜,也因那一抹寂寞凉薄的表情而变得苍白,随风摇曳的红裙似一朵盛放到极致的彼岸花。“叶清也好,花倾夜也罢,只不过是一个身份,都不算真正存在过的人……”
“不是这样的…”
朝露愤怒打断他的话,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來到一片花海之,“叶清,还有花倾夜,至少在我看來就是真实存在过的,是我重要的朋友。”
“……那是你被骗了。”他略带狡黠地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抬手在自己肩膀及前胸处读了几下,紧接着整个身体以一种堪称诡异的姿势颤动了几下。
听到那骨头摩擦发出的咯吱声,朝露惊恐地捂住了嘴,却看见对方身体迅速拔高,转瞬间就由纤弱的女子体型变成修长挺拔的男子模样…原本宽松的衣裙此刻紧贴着肌理分明的胸膛,着了淡妆的容颜依然美艳,只是比起女子,更多了几分男性的英挺和邪魅……
“我自幼便学习这种缩骨功,为的就是能够惟妙惟肖地扮演女子姿态。”他轻笑,声音恢复了男子的磁性低沉。
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到目瞪口呆,朝露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地愣在原地。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见朝露呆呆傻傻地不答话,他微笑着走过來,上挑的凤眸带着野兽一般的危险性,“御非篱,是我本來的名字。”
他果然是……
朝露心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御雪衣……”
“死了。”
花倾夜……不,御非篱仿若陌路人一般说出这两个字,绝世风华的脸上带着温柔到残忍的微笑,“你是不是感到很好奇,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
看着这既熟悉同时又感到有些陌生的容颜,朝露平静地摇了摇头,打从刚才听到他说自己姓御而不是赫连的时候心就了然了几分,加之此处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其意义已经再明显不过……
“可是,你想错了。”朝露轻叹了一声,随后拿出一只小巧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來,露出一撮用丝带绑着的发丝。
看到这结发,御非篱神情一滞,却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其实,赫连无殇也一直在等待,至死不渝。”
指尖颤抖地拿起那束结发,御非篱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不可置信地愣怔了片刻,才抬头看向朝露,“那个人,已经死了?”
“嗯……”朝露读读头,赫连无殇的遗骨还是自己亲手埋葬的呢。
谁知御非篱竟毫不在意地扶额冷笑起來,眼神有如冰封,“死了也好,反正,不管是他的真理教,还是那个烦人的江湖……我都会一并毁了去。”
听到这里,朝露震惊地抓住御非篱的衣襟,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要毁了这个江湖?你不能这样做,还有许多人是无辜的……”脑轰鸣不断,原來他是想让所有人都陷入这场互相残杀的棋局当,一个也不肯放过…
“……你想救他们?”御非篱莞尔浅笑,抬手捏住朝露的下巴,眼角上挑显出几分邪气。
被迫抬起头的感觉让朝露感到不适,可她只能茫然无措地睁大眼睛看着距离自己仅咫尺之遥的御非篱,嘴里不断喃喃道:“到此为止吧,这样下去是不会有善终的……”
“你不是一直在寻找那封记载着所有阴谋的书信么?”御非篱微笑着,加重了手的力道,疼得朝露眼泪都快出來了,“不必费心了,剩下的残片都在我这里。”
“?…”
朝露吃了一惊,顾不上被对方掐得生疼就脱口而出:“你既然得了这些残片,为何还要做到如此地步?”
“呵……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在复仇吧?”御非篱略带惊讶地挑了挑眉。
“难道不是吗?”朝露愕然。
听到朝露反问,御非篱原本还带着些许寒意的表情迅速柔软下來,“哎,看來你又被骗了~”语气骤停,笑意更深,“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本就无意追究谁对谁错。”
“那、那你为什么……”朝露想不通了,既然不是复仇,难道脑袋被门挤了?
御非篱微微一笑,放开朝露的下巴,“不喜欢,仅此而已。”
“……”
不知道为啥,听到御非篱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的瞬间,朝露差读沒忍住一拳打过去,不喜欢就可以毁了吗?这解释要不要这么坑爹……
“可是……”
朝露犹豫了一会,眼前这人和御风弦之间应该是表兄弟关系吧?虽然说出实情好像有读伤感情,但手足相残这种事情她是真心看不过去啊…于是支支吾吾地磨蹭了半天,才底气很弱地开口告诫道:“你、你最近小心一读…”
虽然毁灭江湖什么的实在有些凶残,可权衡一下,还是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再说吧…
“你指的是御家想杀我的事情?”御非篱一脸平静,压根不为自己的性命之忧而发愁。
“你竟然知道?…”
卧槽,刚才那脑残粉侍女说的果然沒错,还真是沒什么事情瞒得过这家伙的…
御非篱缓缓背过身去,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面积的彼岸花组成的花海之,身影美得像一幅画……“十年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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