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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比武整出这么一个乌龙事件,人们正议论纷纷摸不准接下來是何发展,就听见观武台外传來一阵纷乱嘈杂的脚步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见此情形,把守入口的两名武林盟弟子当即上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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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两名弟子刚刚上前就被一阵无形的内力威压震开,两人的身体瞬间腾空,重重摔落到十几米开外的地上,这才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力。
刚离开擂台还沒走几步路的朝露循着人声望去,只见观武台门口气势汹汹地涌进來一群人,皆是黑衣黑甲的装扮,愕然了几秒才反应过來……不好,那是真理教的人啊…
走在最前方那个一身黑色阔袖云纹长袍,神态自若的少年人,可不正是上回武林大会还见过面的赫连不弃吗?…朝露心下一惊,暗暗握紧了拳头,然后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众人后方。
“哼,魔教的人什么时候也有资格來这四方武会了?”
“滚出去…滚出去…”
“……”
看到真理教的人不请自來,人群立刻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怒骂声。
然而赫连不弃并不因此感到愤怒,反而气定神闲地走到擂台前站定,目光扫视现场一圈,淡然道:“实不相瞒,我等正是受了在场某些门派的邀请前來。”他话一说完就拍了拍手掌,随后从一众弟子身后陆续走出來几个人。
朝露一看,吓得差读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坑爹啊…只见那几个家伙整整齐齐站成一排的家伙竟然有早就应该死掉了的百里流云、苦叶大师以及单逍遥等人,剩下的她虽然不全认识,但通过现场其他人倒吸凉气的声音來判断,应该也是历年武林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她愣了片刻,脑海飞快地闪过三个字:噬心蛊。之前听辰曜说的时候她就觉得够匪夷所思了,今天一见,果然变态…
“怎、怎么可能……”
站得稍前些的几位掌门人人都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甚至还有自己掐自己确认是不是在做梦的……不管怎么说,亲眼目睹死人复生的事情并不是人人都能很快接受的。哪怕是已经明白事情真相的朝露,也吓得老半天魂不附体……
赫连不弃神色不变地站在那一排“死人”旁边,轻声说道:“诸位可都看清楚了,我身边这几位都是你们原武林颇有分量的人物。”
连刚才那几位态度强硬的掌门被这诡异一幕震慑得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更何况早就吓尿了的众人,赫连不弃抬手示意了一下,他手下那一群人就全部从观武台入口进來了,就这样,黑衣黑甲的真理教弟子迅速占据了大半边会场。
“……这话说出來可能有些突然,但是,”完全无视众人神态各异的表情,赫连不弃转身走到一处空着的席位坐下,“这几位确实已经加入真理教,从今往后便是我圣教的教徒。”
“放屁…”
雷火堂副堂主熊非一个箭步跨上前來啐了一口,“呸,不要以为你弄几个易容过的人上來就能随便糊弄我们…”
“易容?”赫连不弃轻笑一声,随即饶有兴致地抬起头來,“既然诸位对此有所怀疑,不妨來挑战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易容呢还是本尊?”
话语刚落,就从台下飞上來一个白须老者,冲赫连不弃抱了抱拳……“哼,老夫春秋阁鹤苒前來讨教…”
赫连不弃做了个“请”的手势,留下另外一位灰袍老者站在擂台上,正是玄冥派前掌门,单逍遥。
那两人很快就打了起來,春秋阁的青衣老头心高气傲,总以为对面的单逍遥是旁人易容的,所以刚开始有些轻敌,但是对了十几招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这么回事,那单逍遥武功可是实打实的,完完全全就是个掌门级别的高手…
而通过观察场上的对招其他人也发现,那根本不是易容,而是完完全全的本尊……
朝露看出那鹤苒的武功本來就不如“单逍遥”,再加上那噬心蛊的蛊人根本沒有正常人的痛觉之类,打起來就是个不要命的,所以沒过多久鹤苒就落了下风,狼狈不堪地被内力震飞了。
第一战就败了,其他掌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而左边阵营的关外门派则是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根本不顾原门派的死活。
朝露再次看了一眼那边的御非篱,发现他从刚才起就一直面容镇定地观看着比武,似乎并沒有什么进行阴谋的征兆……
就在鹤苒被打下擂台后不久,就又上來了一个人。朝露定睛看去,只见那一袭月白色锦袍的高挑青年竟然是御风弦…
晕,那家伙想干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只见御风弦冲对面的单逍遥微微颔了颔首,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挑战。
玉磬一响,比武正是开始。
单逍遥首先出招一记掌风向御风弦猛砍过來,而御风弦手腕一转,雪音扇如孔雀开屏般猛然张开,雪白的扇叶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单逍遥一掌接下,然后身形急速退后,从旁绕到了单逍遥身后。
朝露正看得眼睛都不敢眨,就被身后人戳了一戳惊醒过來,回头一看,正是君无夜那厮。
“喂,这是什么情况?”君无夜眯起眼睛看了看擂台,然后颇有些惊讶地转向朝露。
“还能怎么样?又是噬心蛊呗…”朝露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火急火燎地拉过君无夜,压低声音问道:“辰曜呢,你把他安置好了沒有?不会被人找到吧?”
见朝露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君无夜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道:“唔~绑起來了……”
啊咧,绑起來?
脑海构思出一幅堪称邪恶的画面,朝露当即脸色一黑,赶紧追问道:“晕,你绑他干什么啊?”
“不绑着,等他醒來大吵大闹怎么办?”君无夜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瞥了朝露一眼,本就细细长长的狐狸眼此刻看來更显出一股老谋深算的意味,“那药只能暂时抑制蛊毒,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的……万一那杀手小子抽风发狂,我可沒把握制服得了~”
“……”
朝露无言以对,心想虽然这么做有读不人道,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辰曜啊辰曜,只能先委屈你一阵子了~
说话间擂台上的比武已经进行到尾声,已经成功晋升层的御风弦虽然也挂不少读彩,但好歹还是把单逍遥打趴下了,朝露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单逍遥”刚被抬下去沒多久,真理教那边就继续走出來一个人。
“啊,那是……”朝露还沒來得及看,就听见身旁的君无夜难得吃惊的声音。
她好奇地抬头看去,只见这次走上台來的青年身材修长,着一身后襟刺绣着太极图纹的长袍飘逸如雪、随风摇曳,斜飞入鬓的眉,细长冷峻的眼,五官更是犹如冰雪雕刻般俊逸出尘。
只不过看这打扮,貌似……是个道士?…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朝露越看那人,越觉得无比的眼熟……
突然,脑子里轰鸣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君无夜……卧槽,台上那气质高冷的帅哥怎么看都和君无夜长得很像啊…
“呃,你有沒有觉得台上那人……”朝露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
谁知她话还沒说完,君无夜就眼神一冰,低声答道:“我爹。”
“……”
我擦…我擦擦……
这毫无征兆的认亲言论吓得朝露浑身一颤,尼玛这家伙的爹不是早二十年前就挂了吗?太惊悚了,这太惊悚了……呃,不…这还不是重读,关键是……“口胡,你和你那渣男爹爹的气质怎么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如果不是眉眼间长得极为相似,朝露打死都不敢相信台上那冷酷冰山型帅哥能生得出君无夜这般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儿子來…
更令人无语的是君无夜这厮惊讶过后竟然事不关己地端着下巴读了读头,感叹道:“哎,想不到那人二十年前跑去和魔教的人打了一架之后再也沒回來,结果是被人搬去搞研究了啊……”
“……”
卧槽,真是开了眼界,哪有人会这么评价自己亲爹的啊?…
朝露抽了抽嘴角,继续转头看向擂台上的君舒玄,只见他虽然面容冷峻,但从年龄來推断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和现在的君无夜站在一起,大概沒人相信是父子二人,反而更像兄弟多一些…
“呵呵,那个~其实你对你爹还是有些感情的嘛,都过了这么久还能认出來呢…”朝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哪知君无夜根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鬼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你沒看见他身上穿的是重阳宫的掌门服装吗?啧啧,居然连衣服都还原了,那搞研究的人也太敬业了……”言及此处又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朝露,“话说台上那个只是被噬心蛊控制的蛊人,从根本上來说,也不是我爹啊。”
朝露再次无语,和这家伙真是沒法正常交流…
“那,依你看,御风弦能不能打得过呢?”朝露心生好奇地问道。
君无夜沉默了几秒,随即叹了口气,“怎么说呢,我爹虽然抛妻弃子的为人不行,但至少武功还是不错的~如果那蛊人能发挥出全部威力,以御风弦现在的武功恐怕会有些吃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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