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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是那样默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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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豪只是想让她过瘾,毕竟自己还在这世上看到她活泼的样子。
“既然你知道这个规律,那怎么还要延误工期,”小咏就是对他不依不饶。
但向钱这个老家伙,比黄建强还要滑头,一口咬定自己是外來人,工程师也不是本地人,所以对这里的气候不肯定,所以才延误的工期。
小咏真是拿他沒有办法,眼看天黑下來,天一黑就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所以她转移一个话題说:“听说,你在私底下,还放高利贷的,”
小咏这话一说,向钱顿时就都吓趴了,双腿发软不说,说话都不利索了。
整个下巴都在颤抖:“领导明察啊,本來我们都不要本地工人,害怕他们不懂事害了自己。但也是他们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要求,我们才大胆……怎么还会有放高利贷的事情,”
“我只是说你放高利贷,可沒有说你对本地人放高利贷。”小咏终于揪住他的小尾巴,“还有,我也沒问你当地民工的事情,你扯出來那么多事什么鬼,”
董豪在旁边不得不佩服小咏的嘴舌厉害,真是一张三寸不烂。
本來想要张口表扬她怎么怎么的,但因为之前小咏给他说过,在她讲话的时候不要多嘴,所以才是忍住沒有说出來。
“领导教训得是,是我多嘴,该打该打……”说着就抽起來自己的耳光。
小咏知道他这是苦肉计,但是沒有别的办法,这就是他的伎俩,索性让他多抽几下,然后在脑子里想其他对付他的办法。
“向大官人,我不是让你承认错误,我是让你解释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向钱继续装疯卖傻。
“民工和桥梁,民工和贷款的事情。”小咏咄咄逼人,就是不放过他,坚定自己的立场,千万不能被他给搅晕。
谁知道他也坚定自己的立场,还是那个理由说:“我只是一个开发商,只管桥梁施工,要是老天阻拦,我也沒有办法的啊。还有,民工和高利贷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一脸无辜,整个面部表情都要垮了下來。
小咏真是看不惯他这幅嘴脸,但是沒有办法,他就这个怂样,毕竟他还比小咏多吃了几十年饭。
“算了算了,暂且不说民工的事情。”小咏终于决定给他摊牌说:“那你知道他是谁不,”小咏说着就把董豪拉到前面。
向钱一看,眉清目秀,精神抖擞,一个活虎生龙的少年,目光炯炯有神。
他看了许久,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是來还钱的……”董豪一开口就被小咏拉到最后,自己说了起來。
“他叫董豪,是大丰村老董家的儿子,他的事情,想必你一定会知道的吧,”
向钱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他说:“哦,就是你啊,你不是死了吗,”董豪理解他的眼神和说法,但小咏就不以为然了,立马就说:“你才死了呢。他是去当兵了,三年后,他光荣退伍了。”
“哦,那这样倒是好哇,还真是给大丰村长脸。”向钱故意的转移扯开话題不谈董爸的事情。
董豪当年失踪,在这附近,别说他们本地的众所周知,就是外來的人,像向钱之类的人,都猜测董豪这个人死了的,因为他也是听乡亲们传言。
但董爸就是不信,他花光自己的积蓄去寻找,然后又开始贷款,其实贷款中心已经不再贷给他钱,董爸沒有办法,只有从私人手里高利息贷过來。
所谓的私人,邻居们沒有什么积蓄,就算是有,也不敢借出來,所以,董爸借钱的对象,其实就是向钱。
向钱是这里的开发商,在村民们的眼中就五个字:有钱大老板。
但向钱借钱也不是那么耿直,高利息不说,当董爸说不借钱找人的时候,也就几万块的事情,硬是被他算成利滚利,滚利好几个轮回,本金加利息足足凑够十万块。
他说话把小咏的话題给转移开,小咏赶紧的转过神來,再次严肃地看着向钱说:“那董家借你的钱,那算什么,听说本金加利息,还得有十万块,你觉得作为一个本分老实的农民而言,他们有这个偿还能力吗,”
“所以我叫他们到我这里打工还钱啊,”向钱几乎是沒有经过思考的就回答出來。
但马上又改口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对他们开放征收民工,还不都是他们自己要求的,那我也沒办法的,所以……”
“所以你就假公济私,乱算费用,欺负人家读书少是不,”
“不是你想那样的,大不了,他家欠我的钱不用还了还不好吗,”向钱一脸的苦笑。
小咏赶紧揪住这小尾巴,开口就说:“哎,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是我逼你的。”
“我说的,不还就不还,我的钱我做主。”
“一言为定,”
这么容易就不用还十万块钱了,小咏还真是有本事,但董豪却不是这么想的,就算今天不还,毕竟人家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天过了,还不是要偿还。
“哎,向老板,这钱可不能不还那,”董豪坚持要把钱给还了。
欠着陌生人的钱,总比欠着熟悉人的好。
毕竟小咏借给他的十万块,还分毫未动。
“人家说不用还了就不用还了,你还要坚持,这不是让人家下不了台不给面子么,”小咏要比他更加技高一筹。
向钱今天算是见识了,原來上面下來的领导,还真是有点嘴皮子功夫,要不然也做不了领导,关键是,她怎么这么年轻。
他也羡慕,上面有人就是好,董豪不就是人家给当家作主的么。
向老板他上面也有人,但他上面的人,还得给人家三分薄面,说白了就是官沒有人家牛逼,权利权势沒有人家威风,那不用其他的说明白。
于是乎,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从小咏身上來,但积压在董豪身上的压力,很快就油然而生。
“那我把钱还你。”董豪把十万块钱如数递给小咏,一分都沒动。
小咏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缺钱。”
“那我拿着,很快就会用完。”董豪有些不情愿。
小咏却说:“用完了正好,我家里还却一个保姆,那你只有给我打工,然后给我还钱了。”
“要是真的可以这样就好了。”董豪小声喃喃,他不是不好意思大声说出來,而是害怕大声说出來之后小咏会不加思考,直接就同意了。
从开发商出來,董豪一直都在想,这件事这么轻易就摆平,还全都是小咏的功劳。
自己何德何能,全然一切都小咏來搞定,然而她只是一个外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
还有,这里的事已经摆平,她说好的,明天就要走了,董豪想要挽留,但有些话总是说不出口。但就算他说出來,小咏也未必会留下來。
因为上面的事情,上级已经通知她好几次,就是要她回去复命。
在县城里的时候,小咏说过,等这件事过去了,她说她想要去看看飞艺狼。
但哪里还有什么飞艺狼,可能它都已经死在大山里,沒有人管他。再或许他死了之后,都沒有人,也沒有朋友给他收拾,因为他唯一的朋友猩王都已经死去。
所以,他孤独一个,就算死了,尸体也是随意腐烂,若是遇见豺狼虎豹什么的,它们实在饥饿,直接就把他的尸体给吃了,骨头都不留。
所以,提醒小咏这件事情,董豪想都不敢想。
他也想飞艺狼,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人总是有感情的。
两人离开开发商向钱之后,向钱自己着实慌了一把,颤抖着双手,沙哑了嗓子给县城里的黄建强打电话。
一张口就说:“你确定就是两个小屁孩儿來捣鼓,”
黄建强也是一阵慌乱问道:“他们果真去了你那里。有沒有问你什么,”
“当然问了。但那又怎样,还不是两个黄毛小子,还能对我怎样,”
“你可别看两个黄毛小子,心机不见得比你差。到底说了些什么,”黄建强可是领教过小咏的嘴皮子功夫,险些招架不过去。
向钱自以为聪明无双,用十万块就把她打发回去。
因为他很明白,若是篓子真的被捅了出來,付出的惨重代价,还不一定是十万块,所以破财免灾。
得意洋洋的给黄建强说:“不就是两个小毛孩儿,我用十万块把他们打发了。但我觉得他们有问題,你见过有这么年轻的领导么,”
“先别说年轻不年轻,我是见过她证件,上面写得很详细。我要问你的是,‘十万块打发他们’什么意思,”黄建强听出來其中端倪。
但这件事,只有向钱一个人知道,之前并沒有让黄建强以及张登知道内容,所以,他有些不好说。
“唉,反正你别管,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向钱话还沒有说完,立即就被黄建强一声怒斥回去说:“过去个屁,这事才算正式开始。你不知道最近在严查严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