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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五的叫声把我们都吓掉了魂,那铜鼎的里面立刻传出了他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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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山子在下面大叫了起來。
我冲山子大叫一声:“托我上去。”,然后后退两步,卯足了劲向前冲了过去,山子扎好马步,双手垫在大腿上,我一脚踩住,山子把我用力往上一托,我一下便抓住了铜鼎的边缘,双臂猛的一用力,一下便蹿了上去。
“小心点儿。”山子大喊了一声,然后转身朝宫老头大喊:“你过來,把老子托上去。”
当我的矿灯照到铜鼎的里面时,我差点一下吐出來:铜鼎的里面几乎爬满了像蜗牛一样的软体的虫子,白花花的一片,它们蠕动时还发出“卟啾卟啾”的声音,它们个头有大有小,其中一只身长足有一米多正用吸盘紧紧地裹住了秦五的半个脑袋。
我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不是蜗牛,而是嬴母。。。
秦五的嘴还在外面露着,他还在尖叫,那是种西斯底里极度恐怖的尖叫,他的双手在毫无目的的胡乱抓着,可四周全都是那些小的嬴母,它们湿滑的身子无法着力,秦五的手一触碰到那些虫子的表面时便向下滑去。
如果是一只野兽哪怕是一只怪兽,我肯定抽出铜铍就扑上去,但我现在几乎无能为力,我手握铜铍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也只能是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铜鼎的耳,将整个身子向前探着,用另一只手中的铜铍在那嬴母堆里用力的扒拉着。
怪不得有个词叫以柔克刚,铜铍虽然锋利无比,但刺进这一大团绵软而又黏糊糊的嬴母堆里却沒有任何的效果,虽然铜铍伤了几只嬴母,但这只是杯水车薪,眼看着秦五就要被卷进去了。
我情急之下将铜铍收起,伸手抓住了秦五的一只手,使劲儿的将他往上面拽,但这个动作其实是很危险的。这就像一个人落水之后,如果去救他的人被他抓住,那么求生的本能谁致使他抓住那人后死死的不放手,最后极有可能导致俩人全部溺水身亡。
现在的秦五就是那个落水的人,但我沒有选择,我不能就让他这么死去,可我还是忘记了一点,那就是我现在只有一只手抓着铜鼎,身子又是往前躬着。
“秦五爷,抓住我的手。快。”我大声的叫了气來,但秦五看不到,他只能是用手在四周乱抓,他的身体上已经爬满了那些恶心的虫子。
当我的手触碰到秦五的手时,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拼尽了力气将两只手高高举起,猛的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便死命的往上爬,他越是往上爬我越是往前倾,就在我意识到我抓着铜鼎的手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的手已经承受不了我们俩人的重量,手猛的一滑,一下向鼎里面扑了进去,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立刻笼罩了我。
我们俩人跌了进去,周围的嬴母立刻发现了我们,他们争先恐后的蠕动了过來,但我仍旧是死死的抓着秦五的手,想要将他拉起來。
那些嬴母虽然沒有牙齿,但它们类似吸盘的口是非常有力的,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的到它们在用力的吮吸。
就在我俩正用力挣扎的时候,山子从铜鼎的下面也爬了上來,他一见这阵势立马傻了眼,“怎么办。怎么呢把你们弄出來。”
我不敢说话,只要一张嘴那些小一些的嬴母肯定会往我的嘴里钻的,我朝着山子用力的摇头,希望他不要一冲动就跳进來。
山子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他急的直叫,趴在边上用虬角杵了几下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他机灵一动,立刻反身用两手紧紧的抱住了铜鼎的耳,一只脚蹬住边缘,将另一只脚伸了下來。
“丁甲,快,快抓住我的脚。。。”山子大吼了起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拉着秦五往前,一只手使劲的将身上的嬴母向下扯。
“快。再快点。”山子几乎已经是咆哮了。
我高高举起秦五紧紧的抓着我的那只手,让他摸到了山子的腿,秦五立刻抱住,山子大叫一声,腰部和腿同时发力,慢慢的将秦五拉了上去。
秦五浑身裹满了那些恶心的虫子,一下从铜鼎的边上边掉到了外边。
山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他惊恐的大叫:“快,赶紧。”
我正要抓他,却沒想脚下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脚下一滑,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一下便倒在了虫子窝里。
粘稠的体液将我瞬间包围了,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在浴缸里洗澡却不慎滑倒,你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是无助的挥舞着胳膊。
我怕我是完了,慌乱中想要站起來,可那些嬴母却立刻扑了上來,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我的手触碰到了一个东西,是个细长的,并且还很硬。
我一把就把它抓住了,然后用它撑住铜鼎的底下站了起來,只要脑袋能露出來那就沒什么问題了。
我抹了一把脸,看到了山子伸的老长的腿,立刻上前死死的抓住。
山子一看我抓住了自己的腿,便大喊一声:“抓好了。”便用同样的方法把我也拉了上去,我一个重心不稳,一下便摔了下去。
好在外面的宫老头眼疾手快,他伸手接了我一下,我才沒至于摔的很重。
我顾不上自己浑身疼痛,抽出铜铍就把秦五脑袋上的那个嬴母给割断了,它的身子痛苦的扭动了起來,然后又机械性的挣扎了两下才慢慢的不动了。
山子下來后赶紧给我看了看身上,一些小个的嬴母都被我们给踩死了,大一些的也沒逃过。
我身上虽然沒有伤口,但很多的地方都已经开始发紫了,那是嬴母用口隔着衣服给吸的。
山子吓的瞪大了眼睛,“这幸亏有衣服,不然能把你连皮带肉的给吸下來好几块儿。”
“赶紧看看秦五。”我蹲下身子,紧张的看着他。
秦五坐在地上,宫老头扶着他的后背,他还算可以,除了头上破了两个口子外并沒有致命的伤口。
“你刚才怎么站起來的,我以为你沒救了,正要跳下去呢。”山子吃惊的问我。
我这才想起了手里抓着个硬邦邦的像根棍子一样的东西,我把它举了起來,发现它细长,两端各有一个凸起。
“这什么玩意儿,”山子不解的问道。
我借着矿灯的光线从头至尾的又看了一遍,立刻大吃一惊:“这,这是根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