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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凡轻然一笑,“我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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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惠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即笑道:“那是,容王跟容王妃都是有福之人,自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但是心中却是暗道:这次你们夫妻两个说什么也是无法再次受到上天的眷顾安然脱身了,就算容王真的还活着,皇上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活着回来的,而且容王现在背负着一个谋反之罪,更是不可能再活下去了,而容王妃现在已经进宫了,皇上难道还会让她好好地出宫去吗?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苏慕凡看着一脸笑意的上官清惠,轻声道:“惠妃娘娘的身上好香啊,不知是用了何种香料?”
“是吗?这是我平常惯用的一种香料,皇后娘娘这里应该也有的。”
“原来是这样啊。”苏慕凡若有所思道。
几人又是闲聊了一会儿,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之后,那上官清惠便是起身告辞了,“嫔妾就不在皇后娘娘这里多加打扰了,皇上还要到嫔妾那里用晚膳,嫔妾要提前准备,就不在皇后宫中多留了。”
“既然如此,那惠妃就快回去吧。”苏绮筠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想让自己伤心,换了以前的自己或许会伤心,可是现在的自己却是不会了,心已死,还有什么能伤的呢?
惠妃离开以后,苏慕凡轻笑着看向苏绮筠,“皇后娘娘比以前要……淡定了。”刚刚惠妃临走之前的那句话听起来好像是无心说起的,但是却暗藏着挑衅的意思,皇后娘娘竟然还能微笑以对,而且苏慕凡从苏绮筠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看来她跟自己说的都是着呢,她对皇上已然死心了。
“这样挺好的,以前我把自己所有的情意都给了皇上,但是对于皇上来说我也只不过跟那些嫔妃是一样的,所以以前每次皇上去别的嫔妃那里留宿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在夜里孤枕难眠,可是自从那次他因着弘儿中毒的事情而把我软禁起来的时候,我便看清楚了,我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无论皇上他去哪个嫔妃的宫里留宿,我的心里都不会难过,我现在已经只把他当做皇上而已,而不是我的夫君。”
苏慕凡看着面前心如止水的苏绮筠,心中是有些同情的,要经过多大的伤害,才能练成这般心如止水,苏绮筠的这一生便是无男女之**了。
“刚刚惠妃身上的香气,你熟悉吗?”苏慕凡再次提起了在上官清惠身上闻到的香气,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那种香料是惠妃最喜欢的,我这里也有。”苏绮筠有些奇怪为什么苏慕凡对上官清惠身上的香气那么在意。
“可以让我看看那种香料吗?”
“当然可以。”随即苏绮筠吩咐宫女把香料拿来。
“惠妃用的就是这种香料。”
宫女把盛着香料的木盒放到苏慕凡的面前,苏慕凡用指甲取了一点放在鼻间仔细闻了闻,苏绮筠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对惠妃身上的香味那么感兴趣?”
苏慕凡微皱着眉头,轻声道:“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那香味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这香料的味道跟我刚刚在惠妃身上闻到的有些细微的不同。”自己长久跟在仓爷爷身边闻遍了各种草药的味道,所以对这些气味比较敏感一些,她可以笃定刚刚惠妃身上的香味了明明掺杂了别的味道,只不过那味道被香料浓郁的味道掩盖得太深,自己一时之间还不能判断出那种被掺杂进去的味道究竟是什么。
“有可能她是把两种香料混在一起了而已,这几天皇上都是在她那里留宿的,可能在香料方面她更加用心了些。”上官清惠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这几天一定是使劲了浑身解数来讨好皇上。
苏慕凡示意那宫女把香料拿走,也没有再提起香料的事情,眼睛里却有着恍然所悟。
几天后的傍晚,苏慕凡带着澈儿去了雨微宫,这里是容疏的母妃住的地方,也是容疏长大的地方,院子里的大树依旧繁茂,那些花儿就算没有人悉心照料也是开得灿烂,茂密树叶掩映的树枝之上有鸟儿在轻声啼唱,太阳已经落下,有微风轻轻浮动,一切都显得格外地美好,美好得让人忽略了这是在皇宫之中。
雨微宫已经很久都没有打扫了,里面落满了灰尘,未免澈儿受不住,苏慕凡便只是在院子里呆着。
“夫人,有人过来了。”幻薇在苏慕凡的身后小声提醒。
苏慕凡并没有抬头继续逗弄着怀里的小澈儿,小家伙自进宫之后便是乖的很,从未哭闹,苏慕凡都不觉有些惊叹,自己这儿子实在是太体贴了些。
直到苏慕凡听到脚步声,她才抬起头来,看到来人之后,才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行礼,“见过皇上。”
“起身吧。”殷熙瀚在苏慕凡的对面坐下。
“谢皇上。”
“最近在宫中住得还习惯吗?”殷熙瀚看着一身素衣薄钗的苏慕凡。
“劳皇上关心,还好。”
殷熙瀚微微一笑,“你现在倒是收起了你的伶牙俐齿,针锋相对了。”这个女人的功力自己算是领教过了。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自然无须再说。”
“但是朕以为最重要的话你还没有跟朕说,你这么处心积虑回到京城的目的是什么?找朕报仇?你认为你杀得了朕吗?”
苏慕凡莞尔一笑,神情很是自若,“如果我想的话,自然能杀得了,皇上,你想不想就在刚刚说话间,我已经在您的身上下了药?”
殷熙瀚脸上猛地大变,而他身后的太监则是惊慌道:“大胆,你竟然敢给皇上下毒!来人啊……”
苏慕凡轻笑,“别那么着急,且听我说完再把我关起来也不晚。”
“皇上……?”那太监看向殷熙瀚。
“你说吧。”
“其实,在我进宫后的第二天早上,也就是皇上你跟泽沛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在你身上下了毒,不过皇上请放心,这个毒暂时还不会要了你的命,只要我们母子二人能够平安出宫,我自会把解药给您,皇上请勿见怪,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跟我儿子的安全,皇上应该也能理解的,是吧?”苏慕凡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
“容王妃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竟然敢给朕下毒,你以为你出宫之后,朕便能放过你了吗?”殷熙瀚眼睛里暗有恼怒,没想到自己又栽在这个女人手里第二次,她是怎么给自己下毒的?
“皇上其实你应该庆幸的,如果我当时下的药是能够很快毙命的话,你现在就已经死了,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而那时,小皇帝还小,朝政之事势必都要交给泽沛处理,以泽沛跟我的关系,他还会为难于我吗?我完全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苏慕凡的声音如山上清泉,明明在说着杀人的事情,可是语气却是舒缓得仿若清风拂过,让人感觉不到丝毫不适的感觉。
“这么说,朕还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了?”殷熙瀚怒极反笑,这个女人当真是可恶得可以。
“理论是这样的。”苏慕凡也是毫不客气。
“那朕想你应该会后悔的,因为你没有杀了朕,朕便会杀了你。”殷熙瀚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苏慕凡。
“那这样一来的话,皇上您也会死的,这种毒除了我是没人能解的,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您自可以试一试。而且,如果我死了,皇上要怎么跟天下人解释呢?”苏慕凡嘴角的笑意很浅,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约中有些看不清。
殷熙瀚冷声道:“容王妃当真是好手段,没想到这一年以来,你竟是一点都没闲着。”安和药铺的事情他都已经听说了,原来她也是当时救治好夷陵郡那场瘟疫的大夫之一,而且据说她的医术很好,治好了很多的疑难杂症,百姓们都说她是神医,看来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苏慕凡了,这一年之中她一定是暗中做了很多事情,所以才会如此信心满满地回京来面对自己,而自己却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她真的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子。
“既然容王妃如此喜欢这雨微宫,以后你便在这雨微宫住下吧,朕想你应该会在这里主上很长一段时间。”说完之后,殷熙瀚已有所指地看向苏慕凡,随即转身离开。
苏慕凡倒是非常乐意如此,本来她也是想住进雨微宫的,没想到他倒是主动提出来了。苏慕凡抱起怀中的澈儿让他站在自己的腿上,小小的软软的脚丫子踩在苏慕凡素色的衣裙上显得格外地可**,苏慕凡轻笑着看着澈儿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好不好?”
小家伙也听不懂,不过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第二天,皇上的圣旨便是下到了凤栖宫,即日起苏慕凡便要搬进雨微宫住了,对于这件事小皇子是有些不开心的,他是极喜欢澈儿的,每日都要跟澈儿玩上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澈儿要搬出凤栖宫了,他心里自是有些不好受。
苏慕凡看着小皇子有些失落的模样,轻捏了一下他的脸,笑着道:“我们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而且也不是出宫,你随时能来雨微宫看我们啊。”
小皇子满脸不情愿地点头之后,便去太傅那里上课去了。
短短的时间之内,雨微宫已经被打扫干净,皇后又挑选了几个得力的宫女给苏慕凡,让她带去雨微宫,苏慕凡这次倒也没拒绝,毕竟在凤栖宫住的时候,一切的杂事都有凤栖宫的宫女来做,自己只要幻薇一个人贴身侍候就可以了,可是到了雨微宫自然不能所有事情都由幻薇一个人来做。
就这样,苏慕凡跟澈儿还有幻薇便是搬进了雨微宫,虽然苏慕凡有些不解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很高兴能够住进雨微宫。好在殷熙瀚并没有下令软禁苏慕凡,所以她还是可以在宫中自由行动的,不过苏慕凡也不想去哪里,在这宫中,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呢,自己是不想去招惹的,不过苏慕凡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御医署,这里还有几个她认识的朋友,比如在夷陵郡一起并肩作战过的那几个大夫,还有当时殷泽沛派去夷陵郡帮助自己的那名年轻的御医,而且因此,苏慕凡还意外得知了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
雨微宫就像是**于皇宫的一块僻静之处,除了皇后和小皇子每日来这里探访之外,就是殷泽沛时常过来看看。这期间,丞相跟丞相夫人也来雨微宫看过他们,苏慕凡的态度依旧是冷淡,苏绮筠不免要为自己的父母解释,毕竟苏丞相是当朝丞相,自己的女婿成为叛乱之首,他也不好露面,苏慕凡表示理解,其实他们跟自己倒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也不在意这些。除了他们,便也没有人踏足这里了。每到了夜深之际,却有一只通体乌黑的鸟儿飞往雨微宫的方向,准确地飞进窗户,落于苏慕凡的书桌之上,等苏慕凡解下它腿上绑着的纸条之后,它便自己展翅再次飞向黑夜之中。
这些纸条全都是炎暝所写,信上所说他已经去越明山看过了,那些造反的士兵全都是由穷困的百姓组成,他们都是因为无法生存下去才加入了这支造反的队伍,因为最起码他们能在那里吃饱穿暖,但是他们却一点不知道殷容疏的事情,显然殷容疏并没有在越明山,这一点其实苏慕凡已经想到了,这支队伍幕后的操控着很聪明,他不会轻易暴露容疏的位置的,容疏现在就是他手里的王牌,他一定会严加看守的。
而自那日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苏慕凡的麻烦,苏慕凡心里很清楚,现在殷熙瀚是不会动自己的,他把自己弄进宫本来就是为了威胁容疏,在容疏还没有露面之前,他不会对怎么怎么样,当时他还要顾忌着百姓们的流言,还有自己在他身上下的毒,所以苏慕凡一点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只有安和药铺的那些病人,不过有仓爷爷在,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苏慕凡在皇宫里住得倒也不是那么难受。
不过生活中难免会有波澜的,特别是在皇宫这样复杂的地方。这一日,小皇子下了学便来到雨微宫中陪着澈儿玩儿,苏慕凡则是跟苏绮筠在一旁闲聊着,过了一会儿,突然有宫女匆匆来报,说是惠妃那里出事了,让苏绮筠过去看看,苏绮筠见那宫女很着急的样子,便是微皱着眉头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惠妃突然上吐下泄不止,而且……下身开始出血了。”
“怎么会这样?”苏绮筠喃喃了一句便是匆忙离开雨微宫跟那宫女一起离开了。
苏慕凡心中却是暗道:这症状确实够奇怪的,也不知是什么怪病。
随着天色又黑了几分,苏慕凡心想着苏绮筠暂时应该不会回来了,便想着让弘儿在她这里用晚膳,可是还未等饭菜上桌,雨微宫又来了一位太监,苏慕凡认得他,他是殷熙瀚的随侍太监。
“见过容王妃。”那太监匆忙行礼。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回禀容王妃,惠妃娘娘出血不止,情况很是危急,皇上知容王妃善医术,于是派奴才来请容王妃过去看看。”
苏慕凡嘱咐幻薇留下看着两个孩子,自己便是跟那太监一起去了惠妃的宫中,苏慕凡刚走到惠妃寝殿的门口便是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她心中明白,如果不是其他御医都束手无策的话,皇上也不会让太监来请自己过来的。
那太监带着苏慕凡进入寝宫,一边急忙向里面通报道:“启禀皇上,容王妃到了。”
苏慕凡进到寝宫内,看到了所有的御医都站在那里,而太后竟然也到了,上官清惠面色苍白得躺在床上,那床单上已经满是血色,而苏慕凡猜测那干净的薄被一定是刚刚被换过了。
“容王妃过来看看吧。”殷熙瀚看向站在那里的苏慕凡。
“是,皇上。”
苏慕凡上前查看上官清惠却发现她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苏慕凡看了看她的眼睛,已经是涣散无力,呼吸也是很弱,苏慕凡在她的耳边轻唤了一声:“惠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可是躺在那里的上官清惠却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应声。
苏慕凡连忙转过头去看着那群御医,沉声道:“谁的银针可以借我用一下。”自己进宫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药箱。
其中一个御医连忙把自己随身的药箱递到苏慕凡的面前,苏慕凡打开药箱拿出银针为上官清惠施针,一番忙碌过后,苏慕凡才开始为上官清惠把脉,所有的人都在屏息等着苏慕凡的结果,苏慕凡收回手问旁边的宫女道:“是你在贴身侍候惠妃吗?”
可以看出来那宫女已经吓得脸上惨白,比起躺在床上失血过多的上官清惠也是差不了多少,听到苏慕凡的问话,那宫女颤抖着身子轻轻点头,她心里害怕极了,如果惠妃娘娘死了,自己只怕也是活不成了。
“惠妃娘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具体的表现是什么?”苏慕凡表情很是严肃地问着那宫女,因为据她推测,宫女去雨微宫请皇后娘娘的时候,惠妃娘娘的情况应该就已经很严重了,现在又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情况很不好。
“是……从今天中午的时候,惠妃娘娘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很不舒服,腹部有些难受,本来也没怎么在意,后来娘娘就开始呕吐、拉肚子,再后来惠妃娘娘的下体便是流血了,开始还只是一些小血丝,后来就越流越多,惠妃娘娘吓坏了,这才吩咐奴婢去找御医过来。”那宫女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可见她也是被吓坏了。
“为什么一开始不舒服的时候不去请御医?甚至出现了血丝你们也不去请,直到血流得多了才去请?”苏慕凡的声音很冷。
“这些不是奴婢的错,”那宫女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吓得直发抖,“是娘娘她说不用找御医过来的,我也只是以为没什么大事,所以……”
“为什么会以为没什么大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我跟你说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然的话,你的主子就必死无疑了,还不快说!”这是苏慕凡鲜少有的很是严厉的时候,她知道这其中她们还隐藏了一些事情,而且是最关键的事情,因为从她刚刚的诊脉来看,惠妃体内似乎有一种很紊乱的药性,她应该是服食了什么汤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还不快说!”皇上也是发话。
那宫女声音颤抖道:“其实,这几天惠妃娘娘一直都在喝一种汤药,奴婢想应该是跟这个有关,因为当时送草药过来的人说会出现一些难以适应的状况,但那都是很正常的反应,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娘娘才以为自己的症状只是小事情,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没有让奴婢去请御医。”
“是治什么的药?把药方拿给我看看,还有剩下的药也一并拿给我。”
“回容王妃的话,这些药是惠妃娘娘的父亲和母亲送来的,并没有药方。”
“那你就把剩下没有熬的药拿给我好了。”
“是,奴婢这就去。”那宫女连忙出去取了剩下的草药过来。
回来之后,那宫女便把其中的一包药递给了苏慕凡,“就剩这些了。”然后把剩下的几包药呈给了殷熙瀚,殷熙瀚示意身旁的太监把这几包药拿给站在那里的御医过目。
苏慕凡拆开一看,眉头微皱,沉声问道:“所以,惠妃的父母说这些药是用来治什么的?”
“上官大人说,娘娘进宫这么久了还未有孕,他便在民间找了一个大夫弄了一个很有效的土方子,说是很灵的,能让娘娘尽快怀上龙子,而这也是惠妃娘娘心中念叨的事情,所以便每日按时熬了药来喝。”娘娘一心想着尽快怀上龙种,却没想到现在竟是这么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苏慕凡冷冷道:“什么助孕的药,分明是催命的药!就这样你们还当宝贝给藏着掖着。”如果不是她追问的话,这宫女大概也是不愿意说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医治惠妃?”殷熙瀚看着苏慕凡问道,那些御医也别问了,他们刚刚一个个都是摇着头说没办法。
苏慕凡又是仔细琢磨了一番自己手上的药方,才出声道:“拿笔墨来。”
那太监看了殷熙瀚一眼,得到殷熙瀚的示意之后,那太监连忙去取笔墨过来,苏慕凡提笔写下一副药方,“先服这副药方看看情况吧,各位御医们也都看看和药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殷熙瀚道:“拿容王妃的药方给各位御医看看。”
在场的御医看了苏慕凡的药方之后,均是点头称是,纵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御医也不禁面露称赞之色,这容王妃的医术果真是不可小觑啊,其实在这些御医们得知容王妃就是治好夷陵郡那场瘟疫最大的功臣的时候,便对她另眼相看了,没想到今日竟是亲眼所见,但是凭借看了几眼惠妃服药的药方便能写下一副另一幅治病的药方,不得不说此女子当真是厉害。
苏慕凡这才收回惠妃身上的银针,一边继续道:“现在流的血已经少了很多,慢慢就会止住的,等会儿把这床上的东西全都换了,如果各位御医看过药方认为没有问题的话,那现在就让人去煎药,我已经把煎药的方法都仔细写在上面了,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时辰也要刚刚好。”
“去给惠妃煎药。”殷熙瀚沉着脸对跪在颤颤巍巍的宫女道。
“是奴婢这就去。”说罢,便是拿着苏慕凡写下的药方去煎药了。
“那惠妃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太后问道。
“应该出不了明天。”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吧,母后,这么晚了,您也该休息了,我让人送您回去吧。”殷熙瀚对太后道。
“行了,那哀家就先回去休息了,皇上也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早朝,还有,大家也都散了吧。”然后又是看向站在一旁的苏慕凡,“今天真是辛苦容王妃了。”
“太后言重了。”苏慕凡垂眸应道。
很快所有人都离开了,皇后也跟着苏慕凡一起去了雨微宫,她还要接弘儿回凤栖宫,“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看着惠妃大概也是活不成了。”自己进到惠妃宫中的时候,那种情况真的是触目惊心,床上、地上满是鲜血,惠妃整个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躺在那里就像个死人一样,当然,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死人,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这种感觉还是很难受的,她当时突然就想起了苏慕凡亲眼看着殷容疏从她的眼前掉下去的场景,惠妃跟自己是死对头,自己看到她这般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难受,更别说是凡儿对容王那么深的感情了,凡儿能挺过来,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对凡儿了解得越深,她就是越佩服自己这个妹妹。
“如果惠妃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苏慕凡抬手捋顺额角被风吹乱的头发,声音很轻,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给吹散。
苏绮筠轻笑着摇头,“就算是惠妃死了,皇上还是会找另外一个妃子来牵制我,这就跟朝堂上的道理是一样的,皇上绝对不会任由一家坐大的,大家相互牵制着,他的位置就会更加地稳固,其实谁赢谁输,他都是无所谓的,他要的就是这种相互牵制,相互斗来斗去。”所以,就算没了惠妃,还是会有别人,有什么差别呢?
“其实,你不用这么悲观的,你不是还有弘儿吗?不管怎么样,你始终都是他的母妃,这就是你比别的嫔妃多的优势。”
“是啊,因为弘儿,别的嫔妃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呢。其实也难怪惠妃这么做了,皇上即位这么久了,却只有弘儿一个孩子,哪个嫔妃不是心心念念地要怀上龙子,其实这些事情我再清楚不过了,有很多嫔妃都在私下里服药,就连我曾经也……没想到这一次惠妃竟然这么严重,我想经过这件事之后,宫里的嫔妃们应该再也不敢轻易尝试了。”苏绮筠心有感叹,其实也怪不得她们这么做,活在宫里的女人最重要的不就是皇上的宠**还有孩子吗?大家都是一心想着往上爬,少不了也不折手段,其实这样的日子,自己过得又何尝不累。
“所以说,这件事也未尝不是好事,最起码有可能救了其他还有可能尝试的嫔妃。”
两人回到雨微宫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幻薇在旁边看着,皇后便是把弘儿给带走了,本来苏慕凡看弘儿睡得很沉,想让他在雨微宫休息的,可是苏绮筠说着宫中有宫中的规矩,如果弘儿今晚在雨微宫睡下的话,明天整个皇宫的人都会知道,而皇上也会因此责罚的,苏慕凡难免要感叹一声,在这皇宫里生活实在是如困牢笼,处处都要被限制。
送走苏绮筠和弘儿之后,夜已深了,苏慕凡沐浴过之后也是很快休息了,次日一早她还要去看看惠妃的状况,如果不是看那上官清惠奄奄一息的话,她实在是不愿意插手这件事。
次日,用过早膳之后,苏绮筠便是到了雨微宫,她是来找苏慕凡跟她一起去惠妃的宫中的,昨天晚上苏慕凡说明日一早要去看看惠妃的状况,于是苏绮筠便打算跟她一路去了。其实这段日子又苏慕凡在她的身边陪着,苏绮筠的心中还真是踏实不少,而且平常也有人陪着自己说话了,日子也容易打发了些。
苏慕凡依旧嘱咐幻薇留下来照顾澈儿,她则是跟苏绮筠一同去惠妃的宫中。今日,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天上就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倒也给这夏日添了几分凉意,苏慕凡开始喜欢这种缠绵的细雨了。
路上遇见的那些宫人们皆是脚步匆匆,而苏慕凡跟苏绮筠则是慢慢地走着,因此,苏绮筠也是欣赏起这皇宫不同于往日的美丽,两人轻声说着话,不知不觉便是到了惠妃的宫中,她们正欲迈步便碰到了一个匆忙出门去的宫女,见了她们二人赶紧下拜,“见过皇后娘娘,容王妃殿下,皇上正让奴婢去雨微宫请容王妃过来呢,正巧就在这儿碰上了。”
“行了,我们进去吧。”苏绮筠跟苏慕凡相携进入惠妃的寝宫,她们身后的侍女也连忙把伞合上,随她们进入。
进入惠妃的寝殿,皇上已经在她的床前坐着了,而惠妃也已经醒了过来,脸色苍白,楚楚可怜的模样,旁边还站着几位御医,不过比起昨日那阵仗倒是少了很多。
“容王妃过来给惠妃瞧瞧吧,看她怎么样了。”殷熙瀚站起身把惠妃床前的位置留给苏慕凡,苏慕凡却在惠妃的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失落,看来惠妃还未像皇后这样已经做到了对皇上心如止水,只把他当做一个君王,而不是一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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