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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她旁边的丁元良,轻声开口:“我跟他原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的父亲是好友至交,所以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从小也是定了亲的,后来……”二夫人说着眼中便是有了哀戚之色,“后来,我父亲因为贪污之罪被处死刑,他的父亲也是牵连其中,那时候,我十六岁,他十八岁,一夕之间家产被查封,我们是一时之间变得无依无靠,家里还有两位母亲要赡养,那段日子过得极其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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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认识了一个江湖朋友,他那江湖朋友见我第一面的时候就跟我说,我跟自安山庄庄主的原配夫人长得很像,他曾经在自安山庄见过那位夫人的画像,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却没想到他竟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而且还大起了自己的算盘。现在回过头想想,我还真是笨得可以,他明明早已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却还是对他言听计从,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比我更傻的女人了。”那二夫人摇头苦笑。
“是他让你进自安山庄的?”苏慕凡皱眉。
“是,当初他跟我说他打听到自安山庄的庄主近日会出门,他就让我装作是偶然巧遇庄主。”
“这般狼心狗肺的男人你还听他的话?难道你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当然清楚,我当时还跟他大吵了一架,当时的我觉得委屈极了,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把他当做我未来的夫君的,我以为就算是我们两家都家道中落了,他最终还是会娶我为妻的,没想到他却是打着主意让我去勾引别的男人,而且还是比我大这么多的男人,我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那时却是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时候,我娘她生病了,我们当时已经是一贫如洗,根本就没有银子来看病拿药,他就又来劝我,如果我能嫁给自安山庄的庄主的话,银子就不成问题了,当时看着我娘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就答应他了。”二夫人微微低下头去。
“这么说来,你们的计谋应该跟成功,你顺利地嫁给了谢宜修的父亲,成为了这自安山庄的二夫人,这个男人却依旧不满足这些,他在外面无所事事,就想着进到自安山庄里,还可以再从你的身上捞得不少的好处。”像丁元良这样的男人最是贪得无厌,既然能攀上自安山庄,他又怎么能放得过这个机会。
“是,一切都很顺利,我成功地进了自安山庄,成了老庄主的二夫人,可是终究还是没能救过我娘的命,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他当时说要进自安山庄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有他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也觉得安心了很多。”
苏慕凡起身走到那二夫人的面前,轻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年他从你身上得到的好处一定不少吧?你知道谢庄主为什么会怀疑到丁元良的身上吗?就是因为他的日子过得太过奢华了,以他的工钱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你应该给了他不少值钱的东西吧?”
听闻苏慕凡的话,二夫人微微点头,的确是这样,他总是有借口跟自己说他缺银子话,自己甚至都把自己的首饰给他让他去变卖,其实自己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对自己是不是没有真心,可是她宁愿骗自己,告诉自己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可是如今一朝,和一切的梦都是破碎了,大事临头这男人的一切丑陋嘴脸都暴露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再也无法去欺骗自己。
苏慕凡轻叹一口气,“女人啊,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心中明明已经很清楚他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的情意,只剩利用了,心中却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到头来受伤的只有自己。”
说着,苏慕凡却是看向跪在二夫人身边的丁元良,“就这么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无怨无悔地付出的?既是家道中落,那更是应该发愤图强,给自己挣一个好的前程,却只想着用女子来换取荣华富贵,实在是渣得不能再渣了,只知道依附女人的男人还能称为男人吗?”
二夫人苦笑一声,“算是我瞎了眼了吧?”
苏慕凡略沉吟了一下,回头看向谢宜修,“你可以让这些人都出去吗?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她。”
谢宜修听了苏慕凡的话便是明白她要问什么了,这件事的确是不宜被外人所知,随即示意在场的人都下去。
“容王妃请问吧,既然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了的。”二夫人心中也已经猜到苏慕凡要问什么了。
“谢云娇是谢老庄主的亲生女儿吗?”这个问题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二夫人沉默了片刻,无视旁边那男人暗示性极强的目光,终是开口,“不是。”
“你胡说什么?小姐怎么不是老爷的女儿?你疯了?”旁边的男人看起来却像是疯了,她现在把真相全都说出来了,谢庄主知道谢云娇不是他的妹妹定然不会再留她在庄里了,以后她该怎么生活?
二夫人却是表情平静地看向那丁元良,“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云儿是你的女儿,跟自安山庄无关。”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说出来,就意味着云儿千金小姐的日子就要过到头了,可是她心里也清楚,就算自己不说,谢庄主和容王妃都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诚实说出来,还能给云儿留一条活路。
“完了,什么都完了。”丁元良备受打击地跪在那里,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心魂。
苏慕凡冷哼一声,“有你这样的爹,谢云娇才是真的可怜呢?如果她长大了,你必然还会从她的身上索取更多,像你这样的人贪心永远都是填不满的。”
“庄主、容王爷、容王妃,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我知道我犯得这些错,死都不足惜,但是还请你们能饶恕云儿,这些事情她一无所知,她是无辜的。”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二夫人都是心痛不已,本来在她得知自己怀上了丁元良孩子的时候,一方面觉得有些愧对自己的夫君,可是又有些高兴,毕竟当时自己是真心**着丁元良的,能怀上他的孩子,自然是高兴的,当时自己就想着跟丁元良一起私奔,她想要他们一家三口离开自安山庄过平凡的日子,可是丁元良却是不肯,他说他们的女儿在自安山庄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跟他们一起逃出去之后,就只能风餐露宿,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还说等他攒够了银子之后,就带着她们母女两个一起离开,可是自己一直等到今天都没有等到,现在回过头想想,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自己而已,自己终究是太傻。
苏慕凡坐回殷容疏的旁边,转过头看向谢宜修,“既然是谢庄主的家室,自然得由谢庄主来决定。”
谢宜修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略沉吟了一番之后,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我的决定吧,丁元良,心术不正,定是不能再留了,就按照规矩沉江吧,至于二夫人……”谢宜修一时有些犹豫,抬头看向苏慕凡。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二夫人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总得为无辜的孩子想一想。”
最终,丁元良被沉江,二夫人带着谢云娇远走高飞,跟自安山庄再无瓜葛,这件事终究算是过去了。这件事秘密进行,除了苏慕凡他们外,在自安山庄的那些武林中人都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当然这些也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现在在等的皇上的回信。
殷容疏的信被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一日之后便被送到了殷熙瀚的手中,这样的结果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件事他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殷容疏写信过来询问前往桐定山庄的时间,这个倒是要跟大臣们商量一下了,毕竟这件事是关系到整个临夏国的大事,而且也是瞒不住的,这些天朝野上下的传闻,他也是听说了不少,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是已经预料到的事情,自己自己做了那样的决定,就想好了可能会有的后果。
收到殷容疏的信之后,殷熙瀚便命人去泽王府里宣殷泽沛进宫,太监到达泽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殷泽沛心中暗自思索,皇上这么晚宣自己进宫,应该是紧急的事情,难不成跟容疏那里的情况有关,来不及想许多,便也跟着那太监一起进宫了。
来到御书房,殷熙瀚把手边的信递给了殷泽沛,上面的确是他熟悉的殷容疏的笔迹,前往桐定山庄祭拜的事情,容疏也是跟自己提起过,可是没想到尽会这么快。
“皇上心中有何打算?”殷泽沛把信又递回到殷熙瀚的手中。
“这件事要越早越好,只怕迟了,那前朝后裔不知道又会在中间挑拨出什么来,这一切一定要彻底消除那些江湖中人心中的怨恨,免得以后还是会横生枝节。”
殷泽沛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殷熙瀚轻叹一口气,“你以为朕就愿意杀那么多人吗?就像你现在看到的那样,江湖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他们在百姓们心中的威望也是越来越强,如果有一天他们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万一要是起了谋反之心,想要谋取这天下,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朕心中也是要顾虑很多的,一个皇帝不能允许有一股强大的极具威胁力的势力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是身为皇帝的大忌。”
殷泽沛轻轻摇头,“我理解皇上的想法,却不认同皇上的行为,说实话,百姓们也是很难理解。”
“理解不理解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整个临夏国,好了,已经过去的事情,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现在该说的事情应该是前往桐定山庄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殷容疏在信中说,这些门派的掌门人中定然有一些是那个前朝后裔的眼线,他正在伺机而动,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所以朕想尽快动身前往桐定山庄,最好就在这几天之内,免得这中间再横生枝节。”殷熙瀚的语气很是深沉,透着一股子坚决。
殷泽沛诧异,“这几天就动身?这也太快了吧?礼部的那些人还要事先准备很多繁杂的事情,只怕是来不及,再说了,那些大臣们未必也能达成统一的意见,这件事这么大,大臣们只怕是要争论不休的。”皇帝出行本来就是一件大事,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更是复杂,那些江湖中人都是极具攻击性的,随行多少人这都是要经过反复商议的,几天之内成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朕需要你在朝堂上发挥你的作用,让那些大臣们心服口服,再这么拖拖拉拉下去,事情定然对我们不利。”这就是殷熙瀚这么晚还找殷泽沛进宫的原因,他希望殷泽沛在明天的早朝上主导大臣们讨论的方向。
“好,我尽量吧,但是皇上,这件事你真的想好了吗?若是答应了这件事,就是要亲自向那些亡灵道歉的,这件事在整个临夏国,不止是临夏国,就连周边的这几国都会引来百姓们的议论纷纷,这对皇上的影响是极其不好的,皇上你也要想清楚了。”不是说,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的一张嘴吗?这下皇上面临的可不止是一张嘴那么简单的。
“朕自然是想清楚了,你不是在以前就跟朕说这件事是朕做错了吗?那时还情绪激动地对朕狠狠批判了一番,既是朕的错,那朕亲往道歉也没什么可冤枉的。而且我既然都不怕把这件事写进史书遭万世唾骂了,这点事情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这件事的所有后果殷熙瀚都已经想清楚了,不管如何,都要以临夏国的安定为优先,绝不能让那前朝后裔趁着这个机会钻了空子,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会按照皇上说的来做的。”也许这就是自己跟皇上最大的不同吧,自己永远无法理解作为一个皇帝的心思。
“这次前往桐定山庄的一切事宜,朕希望能由你来安排,还有,这次前往桐定山庄,你也一起同行,有问题吗?”现在自己能信得过的也只有自己的这个亲弟弟了,想起颜妃的事情,殷熙瀚的心中都是泛起凉意,这后宫之中,这朝堂上下,还有几个人自己能信任的?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是自己这一国之君不也是每天如履薄冰。
“可以带家眷一起同行吗?”殷泽沛轻笑,夏菡在自己耳边唠叨可不止一天两天了,如果能趁着这次机会带她一同去也是不错。
殷熙瀚轻轻摇头,口气也是无奈,“罢了,知道你们夫妻情深,就特许你带着她去了,若是被母后知道了这件事,定是要在朕的耳边念个不停了。”
殷泽沛轻笑,“如此就多谢皇上恩典了。”
本来殷熙瀚是打算留殷泽沛在宫中用了晚膳再出宫的,但是殷泽沛却是婉拒了,殷熙瀚也没有再坚持,心中甚至隐隐有些羡慕,能有这样一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应该也是很不错的吧,只是这一生,自己都不再有这个机会了,既然坐了皇位,就注定是要孤家寡人的。
殷泽沛回到泽王府的时候,南宫夏菡他们刚用了晚膳,见到殷泽沛回来,忙是问道:“用过晚膳了没有?”
“还没有。”
“这皇帝还真是有够抠门的,这么晚把你叫进宫,连晚膳都不管一顿。”说着便是让侍女去厨房吩咐做几样菜端过来。
“皇上倒是留我在宫中用膳了,我没有留就是了,这不是急着回来见你吗?”殷泽沛英俊的脸上浮起笑意。
南宫夏菡对他的笑容已经有了抵抗力,倒也没见有什么反应,只是轻声道:“为什么不吃?不吃白不吃,你要是在皇宫里用了晚膳,我们泽王府就可以省下一顿饭了。”那表情似乎在责怪殷泽沛不会过日子。
殷泽沛失笑。“我们泽王府还不至于这么穷吧?连顿饭都要省?”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皇上这么晚召你进宫,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吧?是不是跟容疏和凡儿有关?他们那边有消息了?”南宫夏菡在殷泽沛的身边坐下。
“是有消息了,容疏写了信回来,说是那些武林人士想要尽快确定皇上前往桐定山庄祭拜他们亲人亡魂的具体日期,免得皇上说话不算数。”
“那皇上怎么说?”这么说,凡儿和容疏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了?
“皇上说他希望尽快,最好这几天就可以出发去桐定山庄。”
“真的啊?这太快了吧?”连南宫夏菡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然而她没想到更加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皇上说让我安排这次的出行,也就是说,我要跟着皇上一起去桐定山庄,我们会在那里跟容疏汇合,那些江湖人士也都会一起来。”
“那岂不是很热闹?”南宫夏菡听了殷泽沛的话,眼睛里直放光。
殷泽沛轻敲了一下南宫夏菡的脑袋,“你想到的就只有很热闹?”
南宫夏菡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那我还能想什么?我又不可能跟着一起去,桐定山庄啊,我也想去看看。”江湖的侠义,她也想去见识见识。
“我跟皇上奏请此行带你一起去。”殷泽沛语气淡淡的。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了?”南宫夏菡的眼睛如星辰般璀璨。
这时,殷泽沛却是故意装傻,“我说什么?”
“哎呀,皇上到底同意没有?”知道殷泽沛这是在逗自己,南宫夏菡也不想理他。
眼看着南宫夏菡快要发火,殷泽沛轻笑道:“虽然不合规矩,但是皇上还是同意了。”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桐定山庄?”南宫夏菡兴奋地站了起来。
“是真的。”殷泽沛拉着她的胳膊重新坐下,侍女已经端着饭菜进来了,看到南宫夏菡脸上这般高兴的表情,不知道刚刚他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
南宫夏菡自然感动殷泽沛特意在皇上的面前提起此事的,饭桌上也是殷勤地为殷泽沛布菜,“不过,既然此去能见到凡儿和容疏,不如我们带着澈儿一起去吧?”
“不行,这一路上太过劳顿,澈儿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毕竟是受不住的,再说了,让你同行已是皇上破例,澈儿定是不能一同前往的。最重要的是,这一路上那些人很可能会对皇上行刺,所以,澈儿还是呆在京城里比较安全,这里有守卫重重把守,那些人是找不到机会的。”正因为这一行,那些人很有可能最对皇上进行刺杀活动,所以自己必须慎之又慎,一切的一切都要考虑周到,这实在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嗯,你说的也是,把澈儿留在京城,还有爹娘还有惜夜和独孤介能照顾,总归是安稳一些的。”南宫夏菡轻轻点头。
次日早朝之上,皇上刚一提出这件事,下面的大臣就是争论成一团,但是殷熙瀚态度坚决,再加上殷泽沛在其中斡旋,这场争论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确定具体的行程,还有相关的各种复杂的事情,这件事在朝中的震荡也是极大的,那些官员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竟是亲自前往桐定山庄祭拜那些亡灵,还要亲自向那些武林人士道歉,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大臣们心中的顾虑也是很多,特别是在这种极其敏感的时候。
但是经过殷泽沛的努力,具体行程总算是确定下来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了,回禀皇上之后,皇上便是亲笔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往自安山庄。
自安山庄中,那些掌门人跟殷容疏和苏慕凡一起等待着皇上的回信,殷容疏跟苏慕凡都是怡然自得,可是那些武林人士却非如此,已经几天过去了,却不知皇上究竟是何态度。
而这一天,自安山庄门外响起了达达的马蹄声,门卫来禀说是有人要见容王殿下,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众人心中都是暗叹一声,应该是皇上的回信到了。
果然,殷容疏拿到那封信不久,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前厅,手上拿着那封从京城被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各位,皇上已经确定了,具体的日期,皇上在回信上说,后天一早,他便从京城启程前往桐定山庄,估计十天将会到达,到时候请各位前往桐定山庄,皇上将会在那里对各位表达他的歉意。”殷容疏看着下面坐着的一众人,轻声道。这样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是这几天,自己还是没有查出,在这些人中究竟哪些人有可能是那人的眼线,看来从上次的那件事之后,那个人变得愈发地谨慎了,一点马脚都没有露。
“各位有什么打算?”殷容疏看在那些人又是问道。
“既然皇上都已经这样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如果皇上真的能亲自祭拜我们的亲人,让我们的亲人安息,我们自然会做到容王殿下所说的条件,当众发誓。”
“好,那在座的各位都同意他的说法吗?如果没有人出声的话,我就当各位是默认了。”殷容疏扫视了下面一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殷容疏又是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各位也不必在麻烦地先回去再各自前往桐定山庄了,反正也只是短短的十日时间,我们就一同前往桐定山庄怎么样?大家虽然都是身处江湖,但是也难得聚得这么齐,大家以为如何?”
谢宜修也是开口道:“我认为容王殿下说得有理,这短短的时间,各位也不必麻烦先各自回去了,就一同前去桐定山庄好了,路上,彼此也能说说话,有个照应。”
“好,就这么决定吧。”那些掌门人也是陆续出声表示同意。
那江欣然听了也是暗自欣喜,这不就意味着自己还能在外面多玩儿几天吗?太好了,而且还能跟那个美丽的容王妃一路同行,想想还真是很有趣。
反正,这些人在自安山庄呆着也是没什么意思了,就商量着,今天晚上就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就一同出发去桐定山庄。
殷容疏回到房间的时候,苏慕凡正拿着从京城送过来的另一封信在看,那封信是殷泽沛写来的。
看到殷容疏回来,苏慕凡轻轻放下手中的信,抬头看向他,“皇上命泽沛来全权安排这次的行程,而且夏菡也会跟着一同前往。”
殷容疏接过苏慕凡手里的信看了一眼,微微皱眉道:“看来这次泽沛身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这次皇上出行,是那些人行刺的绝佳时期,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泽沛必须十分小心谨慎才行。”
“我担心的倒是夏菡,她这个人粗心大意的,跟着这么多人一起同行,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祸事出来。”更重要的是,皇上是怎么会答应让夏菡一起同行的,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
“放心吧,有泽沛在跟着呢,她不会有什么事情。”
苏慕凡手肘撑在桌上,轻叹了一口气,“我好像澈儿啊,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自己从来都没有跟澈儿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等到自己回去的时候,澈儿那个小家伙还认不认得自己。
殷容疏抬手轻抚苏慕凡的青丝,“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回去了。”
苏慕凡轻轻依偎在殷容疏的怀中,轻声道:“也不知道谢云娇她们母女怎么样了?容疏,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的话,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更好?”
殷容疏修长的手一下一下地抚过苏慕凡如墨的长发,“你不是也说了,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是能永远瞒得住的,这件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而且你做的是对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那个女人就要被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给骗一辈子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救了她,她现在应该很开心终于卸去了背负了这么多年的包袱,有秘密的人总是最沉重的。”
“我想云儿那丫头应该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想起她离开时的眼神就觉得有些心酸。”其实本来谢宜修是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谢云娇的,但是二夫人已经没有脸在自安山庄呆下去了,她想离开这里重新生活,当自己云儿,只想要跟娘亲一起离开还是留在自安山庄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惊讶、犹豫,她说她要跟着她娘亲,那时苏慕凡心中已经猜测着谢云娇大概是知道这件事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或许是那天晚上的时候,她并没有睡着,或者是从自安山庄下人的口中得知,但是她表现得已经足够坚强。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们母女两个一定能生活得很好的。”殷容疏不希望苏慕凡认为这件事是因她而起,而心怀愧疚。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苏慕凡心中倒也没有殷容疏想象得那么纠结,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次日一早,殷容疏和苏慕凡便是同那些掌门人一同离开自安山庄往桐定山庄的方向而去,一行人倒也是不着急,因为皇帝回比他们更慢,皇上出行,向来都是浩浩荡荡,脚程慢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们这些人也都不急着赶路,一路上颇有些玩乐的心情,当然,这些女子也都是趁机靠近谢宜修,毕竟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谢宜修嘛。当然,这江欣然除外,本来江欣然的父亲是不想带她来的,这个女儿啊,从小就是**闯祸,恨不得整日把她拴在家里算了,可是耐不住她的撒娇耍赖也终是带着她来了,却没想到她却是对人家容王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殷容疏这一行人是走水路去往青华郡的,这一路上正好可以欣赏沿岸的风光,到了晚上的时候,船靠岸,一行人上岸去找客栈休息一夜,白天继续赶路,倒也算是惬意。但是有一人却是不惬意的,就是一向淡定自若的谢宜修被那些女子纠缠得,恨不得消失了才好,而苏慕凡也由此见识到江湖女子的大胆直率,那眼睛里的情绪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无奈之下,谢宜修便是找苏慕凡寻求良策,苏慕凡看着这般无奈的谢宜修只觉好笑,这还是当初自己见到的那个气质如流云般的谢宜修吗?苏慕凡打趣道:“既然人家姑娘如此热情,你就选一个娶了不久算了,这样永绝后患,我看这些江湖女子也都是爽朗之人,见了有了心上人之后,定然也不会在纠缠了。”
就像她们看容疏一样,她看得出她们眼睛里对容疏的欣赏甚至是倾心,但是她们知道自己是容疏的妻子,便也不多做他想,说明这些女子还是很有自觉的。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谢宜修讶然。
“我哪有心思跟你开玩笑?不然你就让她们一直纠缠着你好了。”苏慕凡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幻薇,“不如让幻薇帮你一下好了。”
谢宜修看了一眨眼站在苏慕凡身后的幻薇,轻声道:“真的有用吗?”
“你信不过我就算了。”苏慕凡微微摆手。
谢宜修看向站在苏慕凡身后的幻薇,“不知道幻薇姑娘可愿意帮我?”
幻薇还未开口说话,那坐在殷容疏旁边的崔明远却是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哎,这可不行。”
“什么不行啊?”这是江欣然走了过来,她这些日子跟苏慕凡倒是走得近,苏慕凡也乐于跟她说会儿话,这江欣然心思单纯,纯真善良地可**。
苏慕凡笑道:“说是那些女子的目光像是要把谢庄主给吃掉了呢。”
江欣然微微一笑,两个可**的酒窝现了出来,“那谢庄主选一个娶了不就算了。”
苏慕凡笑得更加开心,“欣儿这话跟我倒是不谋而合。”
谢宜修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尽量躲着一点好了。”
“哎,不如让欣儿帮你好了。”苏慕凡提议道,谢宜修跟幻薇性子都是太冷了,外人看起来难免不像一对有情人,不过江欣然就不一样了,她活泼可**,跟什么人都很亲切地相处,也很容易看起来亲昵。
“帮什么?”江欣然不解。
“算了,她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谢宜修轻笑着摇头。
听了这话,江欣然却是不乐意了,“什么半大的孩子,我已经及笄了好吗?”
“那你帮帮谢庄主吧,再不帮他,他就要单独一个人去桐定山庄了。”苏慕凡轻笑。
“怎么帮啊?”
“就是你把谢庄主当做你哥哥就行了,让那些想要嫁给谢庄主的女子知难而退,这个你明白吗?”苏慕凡问道。
“哦,我明白了,那些女子,谢庄主没有一个看上的,但也不好直接驳了他们的面子,就要拿一个人做挡箭牌,而我就要做这个挡箭牌对不对?”江欣然心思单纯,可是她并不笨。
“就是这个意思。”苏慕凡点头。
江欣然微微一笑,“这个有意思,我做得来,并且保证会做得很好。不过,我得事先问一下谢庄主,这些女子里,你真的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我可不希望我破坏的一对好姻缘。”
“没有。”谢宜修果断道,他知道这些人的意思,那些女子虽然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但是却也没有直接跟自己说破,如果说破了,倒还好,自己还能当面拒绝就算完了,可是这些女子她们只是有意无意地靠近自己,跟自己说话,那眼神更是直接,却也不跟自己说明,总不能自己贸然上去就说自己不喜欢她吧,再说了,自己总是要顾忌着她们父亲的面子。
“那就简单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件事听起来很有意思,江欣然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苏慕凡自然没有错过江欣然眼中闪动着的有趣的光芒,心中也是暗自好笑,看来,以后是有好玩的了,但是好玩的没有等来,先等来的却是可怕的。
这天,殷容疏他们乘的船依旧在江上行着,可是却突然有人发现,江边的一处却是在泛红,听闻这样的消息,殷容疏和苏慕凡他们也是出来看,举目望去,江边的确是有一处地方泛红,殷容疏示意船夫靠过去,而苏慕凡的鼻子是很灵的,在刚刚靠近那处地方的时候,苏慕凡便是皱着眉头道:“是血的味道,而且是人血的味道。”
在场的人均是诧异,如果真的是血的味道,那该是多少的血才能把这么大一块江水给染红。
殷容疏沉声道:“靠船上岸,既然这血水还未消散,就说明凶手还在附近,我们且前去看一下。”
船迅速靠岸,殷容疏,苏慕凡他们从船上走了下来,这血腥味儿更是浓厚,而且岸边也有不少的血迹。
“大家顺着血迹找。”殷容疏沉声道。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寻找,没多久之后,却是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所有人听闻之后皆是立刻赶了过去,面前的景象已经把所有人给惊呆了,胆小一些的女子竟是迅速转过脸却脸色苍白地呕吐起来。
就连苏慕凡这样见过很多血腥的大夫都是忍不住脸色苍白,一双手都是在微微颤抖,简直太恐怖了。
殷容疏见苏慕凡脸色有异,忙是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