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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時心沉海底︰“怎麼?那條路行不通?”
“行是行得通,就是你現在沒法子過去啊!”疙瘩極力壓抑著大嗓門,生怕被外邊兒的滅神者士兵听到,那樣子說不出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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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忍不住笑了笑︰“就是說除了我以外,你們都能從那兒逃出去?”
“是,可是俺不能扔下米粒大人你不管。”
米粒挪了挪身子,頓時覺得鑽心地痛,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免得自己發出**。青紅下手極狠,反正哪怕打死米粒他有不會心痛。
“還有其他人被他找去嗎?”米粒問。
疙瘩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
米粒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麼︰“還有人被他找去了?他們也受傷了?”不管是為了多發展幾名暗線,還是為了掩護已經被他“收買”的“疙瘩”,他肯定會抓幾只跟她一樣的倒霉鬼進去受罪。
疙瘩輕輕回答︰“他們受的傷比你重,回來以後就死掉了。”
米粒默然。這個結果說明一點,其他人沒有屈服于青紅的鞭子之下,所以被下了重手。他們每個人都明白滅神者的目標是她,而他們都選擇了保住她的秘密,為她而犧牲。
說起來,這些人本可以做出另外一種選擇。因為米粒本來許諾給他們也不過是升官發財,但不論什麼樣的財富和權力也比不過自己的性命。
她忽然覺得眼圈酸澀,哽咽著說︰“都是我的錯。”
“不是的,米粒大人。”疙瘩的聲音從未有過的認真,“俺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俺知道大人你的命比俺們的命值錢。不不不,也不是值錢,反正就是你活著比俺們活著更有用。要不是遇到了大人,俺們不過是一幫永遠稀里糊涂、上不得台面的小土匪,現在跟著大人,人活得明白了,還能為大人出把子力氣。俺們願意。覺得值。”
濃密的夜色中,米粒只能看到親衛隊成員們堅定點頭的輪廓,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米粒明白他們本質上的樸實。
疙瘩那些顛三倒四的話就是他們的真心話。
灼熱的淚水從眼眶中滾滾落下,米粒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先後兩次寄望非人。但是,在陷入絕境的時候。卻有一幫願意為她犧牲性命的部下,而這些人其實並沒有從她這里得到多大的實質性的好處。相反。自從跟了她以後,他們就陷入了麻煩和危險之中,而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抱怨。
米粒吸啜著涕淚,努力壓抑著聲量說︰“疙瘩。你們不負我,我也必不負你們。”
“那是,那是。俺們能夠跟著大人,哪怕現在死。這輩子也活得值了。”疙瘩很自然地說。
米粒不知道︰南星的人對于生生死死見得太多,早已習慣,並沒有米粒那麼惜命。大家圖的是一輩子活得人模人樣、出人頭地,因此經常有人為了一丁點兒利益鋌而走險。
而得知米粒女神的身份以後,疙瘩等人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有一種使命般的價值——他們是為保護女神而生的,女神是為了拯救全人類而存在的。無論多麼巨大的財富也不可能給予他們如此強烈的價值感。以前活著僅僅是為了活著,像蠻荒中的野獸一樣,現在活著是為了整個人類,對于疙瘩等人無異是一種新生。
米粒擦干淚,下定決心,拍了拍疙瘩的肩膀說︰“不要輕易說死,我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听著,你們先別管我,自己爬上去,再制造混亂或者找人來救我。”
疙瘩急道︰“不行,你不走,我們都不走。”
“你們不走,又怎麼救我?”米粒斬釘截鐵地說︰“我是最高指揮官,你們應該沒有任何異議听從我的命令。現在听令……”
隨著米粒的解釋,疙瘩的臉色漸漸緩和,最終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
臨時囚牢的門口,幾具尸體被橫七豎八地擺著,那姿勢粗粗一看好像是睡著了一樣。打著哈欠的巡邏士兵從那些人影輪廓上掃了一眼,便不再注意。
光華軍的親衛隊開始悄無聲息地攀爬崖壁,利用兩面呈直角的崖壁的掩護,一行人在崖壁上排成長長的一溜,如同一隊覓食的螞蟻。
在隊伍的末尾,疙瘩將米粒綁在自己強壯的背上,穩穩地踩在每一塊楔子上。在他下面還有一個人,每行一步就要將已經用不著的楔子砍斷,以防追兵沿著楔子追上來。
在爬到橫亙頭頂的巨岩下時,疙瘩上面有兩人迅速在這一區域布下了數個楔子,隨後上面又下來兩個人,四個人連同疙瘩一起將米粒塞進了巨岩與崖壁的縫隙中。
這個縫隙非常地窄,要不是米粒身材嬌小,壓根塞不進去。為了防止米粒滾出來,他們臨時又在縫隙的外圍釘了幾排楔子。
米粒的計劃就是自己藏在這兒不動,等到青紅的滅神者因為混亂離開或者救兵來了以後,疙瘩他們再回頭來救她。
這個計劃稍微有點兒冒險,但是可行性卻很高。縫隙的位置比較隱蔽,米粒要不是眼神好,白天又留意觀察過,根本發現不了這縫隙。即便青紅發現他們逃跑了,估計也想不到這縫隙里會藏著一個人。
唯一不好的就是米粒要遭不少的罪。
她剛剛受過鞭傷,又服用了青紅硬塞下的毒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腹隱隱作痛。而在空曠的巨岩之下,勁風如冰刀,刮得米粒向著縫隙外側的半邊身子又僵又痛。而她必須在此忍耐,直到疙瘩他們回來救她為止。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目送著疙瘩等人在巨岩之下晃蕩的身影,她雙手死死捂住腹部,期望至少能保住肚子的溫度。不管是不是想保住這個孩子,她也不能讓自己在此時此地流產。
時間好像生了蛂A每一秒都走得分外艱澀,每一個分鐘都漫長得像是一個世紀。米粒最初在咬牙抵御寒風,漸漸的身體麻痹了,她甚至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思緒開始收縮,像在狂風中畏縮一角、隨時可能熄滅的火星,只剩下一定要堅持下去的信念。再後來,這點信念也有了渙散的跡象。
模糊中,她似乎听到了幾聲沉悶的轟響以及一陣微不可聞的喧囂聲,掙扎著撐開眼皮,仿佛是滅神者的營地著了火——那一定是疙瘩等人爬上巨岩的正面以後找到了火油之類的物品,又帶著火油爬下來再到滅神者的營地里。不過這麼麼高的距離,即便拋下火種中途也可能熄滅,唯一奏效的大概只有炮火。
疙瘩他們哪里去找炮火呢?
米粒迷迷糊糊的還在思考這技術性問題。不過,這就是她最後的記憶。
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軟和的床鋪里,同樣柔軟的厚被緊緊地裹住她,周圍安靜得如同前塵一切都是夢幻。但米粒知道不是,她身上很痛,稍微一點點動作都撕心般地痛。
她**了一聲。
一個歪掛著眼鏡的腦袋突然從床下面冒出來,兩只眼袋浮腫的眼放射出驚喜莫名的光彩︰“米粒大人,你醒啦,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啊?”
嚇死個人了!米粒忍了忍,才沒有浪費精力去跟謎計較。
“痛……”她的聲音嘶啞干澀,好像拉鋸木頭的噪音一樣。
“嗯,嗯,有些鞭傷,嚴重的是凍傷,不過我已經處理過了哦,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啦。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您的心率一直很快耶,不過也幸好是心率保持這麼快的節奏,不然你肯定被凍死了啦!”說著,謎又八卦地眨了眨眼,“現在疙瘩還被明威罰著在練負重跑呢!”
他談性大發,又開始向米粒表功,說要不是自己飛快地跑回卡卡鎮把斯加特給帶過來,就不會踫到凌晨逃出來的疙瘩等人,也就不會那麼容易地將滅神者打跑以及救出米粒了。
“……只可惜,他們兩個頭兒跑掉了,不過斯加特說了一定會替您報仇的,他這會兒正帶著軍隊在外邊兒搜捕呢。”謎得意洋洋地說完,才發現米粒臉色卡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謎打個哈哈︰“啊,不好意思,我想您可能需要了解一下情況,所以 鋁思婦洌 衷謔遣皇竅冑菹 耍俊 br />
米粒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毒……”
“什麼?”謎把耳朵湊到米粒的嘴邊。
“青紅給我下了毒!”短短一句話幾乎拼盡了米粒全身的力氣。
“什麼?中毒了!”
謎的聲音將在外負重訓練的疙瘩等人刺得集體哆嗦了一下。幾個人扔下負重直奔米粒房間的窗戶下︰“怎麼回事,俺怎麼听說中毒了什麼的?”
“是啊是啊,米粒大人還好吧?”
“要是米粒大人出了問題,俺們死也要滅掉那群滅神者!”
親衛隊的一眾人紛紛咬牙切齒地小聲發誓,同時豎著耳朵打探米粒的消息。
米粒疲倦得要死,根本沒有精力顧及窗外的動靜,而謎則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米粒微微有些弧度的小腹上,完全忽略了窗外的小騷動。
“無論如何米粒大人您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出事啊!”謎一邊哭喪著臉自言自語,一邊取出隨身攜帶的儀器進行檢查。
這句話就像一個重磅炸彈一樣炸得疙瘩等人半天回不過神來。
肚子里的孩子是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