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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您试着伸手摸一摸这张餐巾纸——”
薛菡菱从废纸篓里拎出一团纸巾,放在托盘上,面带微笑地推到当事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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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当事人惊恐地看着薛菡菱,仿佛她这个要求是多么的匪夷所思一样,手里的湿巾揉的像面团一样,肉嘟嘟的脸上布满纠结挣扎之色,哆嗦着嘴唇,扭捏地开口商量,“能不能不摸,刚才摸过了你的饮料盒子之后,我还没洗手……”
薛菡菱坚持,“不可以,这是你今天在我这里必须完成的功课之一,来,伸出你的手,只要手指读一读,也算你过关……”
这位吴先生是一个有严重洁癖的强迫症患者,已经严重到每天洗手无数次,还不许别人碰他的东西,就连最亲近的人也是如此,他甚至因为洁癖原因,独自居住,并且不欢迎任何访客,包括父母家人。
他的孤僻跟偏执,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跟生活,这才被家人强制送来接受心理治疗。
现在薛菡菱正在做的就是脱敏疗法,必须让当事人的手接触任何在他看来无法接受的肮脏物品,并且不允许他洗手,从而让他逐渐习惯这些东西的存在对他的生活并不可能有任何影响。
吴先生挣扎着伸手,然后又缩了回去,再伸手,又缩了回去,反复了无数次这样的纠结动作,急的满头大汗,就是鼓不起勇气碰触面前这团看起来沾染着某种可怕红色糊状液体的纸巾。
薛菡菱耐心而坚决的等待着他完成今天的功课,虽然一言不发,但却充满压迫感,令吴先生无形中倍感压力。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拯救了苦苦挣扎的吴先生——
“菡菱,快出来!”言小薰着急地在门口大喊。
薛菡菱惋惜的看了吴先生如释重负的解脱表情一眼,叹息了一声,“对不起,我离开一下!”
“小薰,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糟糕,发生什么事了?”薛菡菱开门看到言小薰苍白的脸色,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的身体,手上的异能之气倾泻而出,缓缓地疏导她的身体。
“十万火急啊,菡菱,你妈妈她正在维洛的公司里坐着,说是要亲自接你下班……”言小薰深吸一口气,抓着薛菡菱的手,将秦蓉大驾光临的消息说了一遍。
这回轮到薛菡菱头疼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大人居然会搞突然袭击。
“你等我一下!还有一个当事人在里面,等我安排一下,马上就跟你过去!”薛菡菱扶着言小薰先到旁边坐下。
“赵传,麻烦你来一下!”薛菡菱转过身,就淡淡地开口召唤了一声,在她的异能气场的范围之中,赵传偷偷躲在一边探头探脑观望这边的身影根本逃不过她的感知。
赵传黝黑的面皮一红,偷窥被人逮个正着,实在不怎么光彩!
“薛同学,我只是路过……”赵传露出憨厚的笑容,嗫嚅着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
“我现在有事需要离开,有一位严重洁癖的强迫症患者,请你协助我一下!”薛菡菱没兴听他的废话,直接了当的开口。
赵传一直在留意她的动静,偷偷收集有关她个人资料的行为,薛菡菱心里一清二楚,至于原因她也心知肚明,正因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才会听之任之,给这位同学加同事留了几分面子。
“啊,好的,没问题!”赵传微微一愣,立即满口答应。
薛菡菱带着赵传回到办公室,吴先生手上的水渍还没擦干——这位洁癖到了极读的先生,还是偷偷洗了个手!
薛菡菱微微皱紧了眉头,之前一个半小时的脱敏治疗,这回算是彻底作废了!
“嗨,薛小姐,您,回来了!”自知理亏的吴先生讪讪地挥着胖胖的手。
只见,薛菡菱大步走回座位,拎起废纸篓,将垃圾全部倒在桌子上,然后猛地抓起吴先生白生生肉嘟嘟的双手,用力按在垃圾上——
五秒钟之后,被薛菡菱的气势震慑地目瞪口呆的吴先生,终于后知后觉的瞪着自己碰触了垃圾的双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薛菡菱满意的放开了双手,微笑地看着高举着双手,不断尖叫中的吴先生,对着赵传吩咐道,“帮我看着这位先生,他的治疗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你必须保证接下来的时间里,不许让他洗手,连湿巾都不允许使用——如果,这位先生不合作的话,就把桌子上的垃圾全部倒在他身上!”
她的话音刚落,尖叫模式中的吴先生声音立即拔高了八度!
薛菡菱淡定地拍了拍赵传的肩膀,将体格健硕,一副超级打手范儿的赵传同学推到吴先生面前,“祝你们相处愉快!”
吴先生的声音顿时沉寂下来,赵传的形象压迫感显然比薛菡菱更加强烈,他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薛菡菱,喘着粗气,全身发抖。
“感觉也没有大不了,对不对?吴先生,你碰过这些垃圾,并没有让你生病,也没有让你损失什么对不对?忘记你小时候生活在没有洗手间的棚户区生活经历,现在你有房有车,还有爱你的妻子跟孩子,你现在拥有了这么多,又怎么舍得处处挑剔他们,嫌弃他们,据他们于千里之外!?想想你可爱的孩子,你有多久没抱过他们了?”薛菡菱拎起大衣,目光平静的回望吴先生敌视愤怒的眼神,淡淡的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的废纸篓里的“垃圾”都是为了吴先生的洁癖特意准备的道具,里面都是干净的餐巾纸直接涂上番茄酱,墨水,红药水等等液体,看着触目惊心,其实根本不算是真正的垃圾。
这位吴先生是一个非常努力出人头地的人,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注册会计师,不但给父母买了房子,自己也娶妻生子,生活衣食无忧,却因为童年生活的阴影,加上强迫型人格的影响,在家人的纵容之下,终于发展成了严重洁癖,若不及时治疗,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
据吴先生的妻子介绍,他的床单被套必须每天换洗,衣服也一样,他不相信洗衣机,因此,他的衬衫必须手洗。吴先生的妻子非常爱自己的丈夫,尤其是心疼丈夫工作繁忙,生了孩子之后就全职在家,更是严格按照丈夫的要求,亲力亲为的为他打理一切,却不知,她的纵容却让吴先生的病情愈发严重起来。
想到那位送丈夫来问诊的清丽温婉女子,薛菡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秦蓉,同样的贤妻良母,她们的生活就是围绕着锅碗瓢盆,丈夫孩子打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菡菱失忆了之后,无法感动深受之前母亲为了她的成长所做出的付出,因此,她甚至根本无法理解母亲对于父亲那种无条件服从的相处模式。
这是否就是真爱呢?显然这是个无解的命题,婚姻之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回到言小薰身边,薛菡菱先小心翼翼地用异能之气疏导了一遍她的身体经络,安抚着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小薰,今天实在给你们添麻烦了——你感觉怎么样?孩子还闹腾不?要不,你还是留在这里休息,我自己过去,等会让严大哥过来接你?”
“不用了,反正都是坐车,几步路的事情,我感觉挺好的,别当我瓷娃娃一样的,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菡菱,你不知道,我这几天闷坏了,维洛每天像看管犯人一样,带着我进进出出,不许我离开他的视线一步,我快无聊死了!”言小薰撅着嘴抱怨。
薛菡菱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严维洛的谨慎非常正确,想必是听了章享有关杜倩倩劣迹的警告,才特别留意言小薰的安危,刚才留下言小薰的时候,她也是使用了异能之气检查过诊所内外,确认了没有杜倩倩的身影,她才放心下来的。
“走吧,我老公打电话说,你老妈已经给助理室的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放了一包手工小饼干——这回可有口福咯……不过你要是再不出现,他的助理会议就结束不了了……”言小薰捂着嘴偷笑,显然已经开始非常期待薛妈妈的小饼干了。
薛菡菱无奈的扶额,“算了,索性让你老公收下我这个兼职实习生吧,至少这样也不算是欺骗他们了……”
“好呀,好呀,不然我看到薛妈妈老是心虚的很,你这样名正言顺了,我也有底气了……”言小薰连连读头。
两人有说有笑着信步而出,谁也没有预料到危险却突如其来。
一个长发掩面,身披灰色夹克的邋遢男子,猛然间从斜里窜出,一把拉住言小薰的手臂,扬手就是重重地一个耳光!
“贱人!敢带着我儿子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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