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七步——
五步——
三步——
文聘眼睛在喷火,他只差那么三步,就要追上貂雄。
www.biquge001.com
杀了貂雄,一切都将结束。
“凭着杀貂雄,收复南阳的巨功,我文聘的威名大震于荆州,那个时候,刘荆州就算再偏爱于蔡瑁,也得重重提拔我,我至少也能跟蔡瑁平起平坐,再也不用被他骑在头顶上了……”
文聘越想越兴奋,眼中杀机愈盛。
正当这时,前方的貂雄却忽然间勒马回身,横枪而立,以一种冷笑的表情傲对于他。
文聘神色一变,还道貂雄自知难逃,打算决一死战。
“貂雄,纳命——”
一个命字未出口,突然间,大道前方地面,蓦的升起三道绳索,拦住了他的去路。
绊马锁,是绊马锁!
文聘大惊,急是勒马,只是他纵骑太快,根本来不及收住,胯下战马的蹄子,便被绊马锁狠狠的挂住。
一人一骑,轰然倒地,向前栽将而出。
事发突然,文聘根本不及反应,整个身躯便向前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紧接着,百余貂军伏兵,从道路两旁现身杀出,一窝蜂的冲了上去,趁着文聘还没有站起来时,就将他绑了个结实。
形势顷刻间逆转,当文聘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活捉。
灰头土脸的他,又气又惊的瞪向缓缓而来的貂雄,方才意识到,自己是中了貂雄的诡计,人家是故意不敌,将他引诱至此,其实暗中早已布下埋伏,就等着杀他。
“这小子,识破了我的诈降计,还提前布下埋伏,等着活捉我,他竟然如此诡诈……”
文聘惊恐难抑,神情既是懊悔,又是匪夷所思。
貂雄嘴角掠过一丝笑,却将银枪一扫,喝道:“来人啊,先把这败军之将给我绑了,稍后我再处置他。”
貂雄便绑了文聘,径往新野而去。
此刻,文聘那一千败卒,已被杀得或死或降,纪灵也已率步军,夺了新野空城。
貂雄押解着文聘,昂首策马,缓缓的进入了新野城。
城头上,貂字的大旗,已高高树起。
从淆水到新野,这一战,貂雄以完美的结局收场。
这一场血战,斩杀荆州军团近万,俘获之卒也多达七八千之众,所获旗鼓军械等物资,更是不计其数
凭着这些缴获的物资,再将这些俘卒加以整编,假以时日之后,貂雄就能编出一支万人左右的新军。
更可喜的是,他还趁势拿下了新野这座重镇。
如果说南阳是拱卫整个荆州的屏障,那么新野城,便是拱卫襄阳的大门。
今貂雄据有了新野,不但可拱卫宛城,大军南下,不出半日便可杀到汉水北岸,兵围樊城,威胁襄阳。
这就意味着,貂雄已夺取了南阳的地利优势,对刘表形成了攻势。
入城后,貂雄一面犒赏三军,一面加固城池,准备应对刘表的第二波进攻。
新野地理位置太过重要,貂雄深信,刘表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更大的血战还在后头。
与此同时,貂雄又放出消息,说那文聘已然归降于他。
……
襄阳城。
州府大堂中,刘表正与诸文武,洋洋洒洒的谈论着方略。
此前蔡瑁已发回战报,其军由新野北上,一路高歌猛进,逼得貂雄步步后退,他兵锋已临淆水,不日就将收复宛城。
貂雄的军队,却一路退却,不敢一战,一直向宛城方向龟缩中。
形势一片大好,似乎击败貂雄,收复南阳,只是时间的问题。
“德珪不愧是我荆襄第一名将,看来不用那吕布,老夫也能收复南阳了。”刘表抚须而笑。
“貂雄此贼诡计多端,良以为,还当小心为妙,不可轻敌。”座下蒯良却语气冷静。
其弟蒯越却笑了:“兄长多虑了,那貂雄无非是仗着骑兵之利,只要蔡将军按照我授的秘计,步步进逼,量那貂雄就算再诡诈,也将无计可施。”
刘表微微点头,显然更赞同蒯越的判断,苍老的眉宇间,更添几分志在必得的自信,拿起酒杯,浅浅一饮。
便在此时,斥候匆匆而入。
“启禀主公,北面急报,貂雄数日前大败我军,逼降文聘,已经打下了新野城啦。”
咣铛~~
手中那酒杯,脱手跌落。
大堂中,瞬间死一般的静寂。
然后,便是一片惊哗。
听到这个惊天消息的一瞬间,刘表慌了,慌到连酒杯都拿不住,酒杯落地,内中还有些烫的酒洒了一手,直把刘表烫得直抽凉气。
转眼间,刘表手中的痛苦,就被那紧随而至的震惊为之取代。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揉了揉耳朵后,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斥候也是一抖,赶紧将那情报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刘表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没错,貂雄确实是击溃了他三万多强大的荆军,把他口中那“荆州第一名将”,打得如落水狗一般落荒而逃,甚至,还夺下了新野,逼降了他的大将文聘。
“貂雄这厮……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惊骇莫名的刘表,目瞪口呆了半晌,方才从牙缝中艰难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阶下处,无论是先前冷静的蒯良,还是自信从容的蒯越,二人皆已惊得一脸震愕茫然。
“蔡瑁误我,蔡瑁误我啊。”惊愕半晌,刘表方始省悟过来,不由迭足长叹,埋怨起蔡瑁。
堂中正一片震恐时,堂外亲兵来报,言是蔡瑁已逃回襄阳,正在外候见。
刘表一听蔡瑁回来,就气不打一处来,急喝令将传入。
片刻后,灰头土脸的蔡瑁,方始低垂着头,步入了堂中。
还未及行礼,刘表已冲着他质问道:“德珪啊,你不是立下军令状,此战必胜不可,却为何三万大军,惨败于貂雄之手,这仗你到底是怎么打的?”
刘表言语中,分明充满了对蔡瑁的埋怨。
蔡瑁本是惭愧,想要跪地请罪,但话到嘴边,眼眸一转,却改变了主意。
他便昂起头来,万般愤慨道:“启禀主公,瑁本是依主公的叮嘱,步步为营,进逼宛城,岂料那文聘立功心切,不断劝说我进兵,我一时糊涂听了他的劝,方才中了貂雄的诡计。”
此言一出,刘表脸上的怨色,顿时减弱不小。
蔡瑁见状,情绪更加悲愤,接着道:“兵败后,我知新野重地万不能失,便令文聘率军坚守,待我搬得主公救兵北上,再内外夹击反破貂雄,谁知我刚到樊城时,便听说那文聘竟已投降貂雄,把新野重镇拱手送于貂雄之手。”
刘表对蔡瑁素来深信,今也不知内情,被蔡瑁一番谎话说得竟是深信,不由勃然大怒,拍案骂道:“文聘!老夫待你不薄,你竟然叛我!”
蔡瑁暗松了口气,便愤然道:“若非文聘,末将也不致于遭此大败,此贼太过可恨,请主公下令严惩其家眷。”
他这是逼刘表动手,干脆把文聘的“罪责”坐实。
刘表却犹豫了,皱着眉头道:“文聘降敌有罪,可老夫非是貂雄那般残暴之徒,岂忍心降罪于文聘家人。”
“主公若不杀鸡儆猴,如果能震服荆襄诸官,倘若将来人人见事不妙,就叛投敌人,却当如何是好。”蔡瑁义正严辞,逼着刘表动手。
刘表犹豫了许久,长长的一声叹息,不忍的挥手道:“罢了,老夫为了荆州七郡士民,也只能背负一次残忍的骂名了,就依你之令,把文聘家眷统统下狱吧。”
“主公英明。”蔡瑁却暗松了一口气。
眼见如此,阶下的蒯良似乎已看出了门道,便想出言劝阻。
这时,蒯越却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口为文聘求情。
蒯良迟疑了一下,旋即会意,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蒯氏兄弟聪明,当然看得出来,蔡瑁此举有故意把战败的罪责,推到文聘身上,让文聘做替死鬼的嫌疑,毕竟,如此重大的失败,总得有人背黑锅。
蔡氏与蒯氏素来交好,彼此联姻,利益密切,为了两家的利益,蒯家兄弟也只能选择沉默,默认牺牲文氏一族,来保住蔡瑁的地位。
刘表却似不知其中深意,只苦着脸道:“方今一场大败,损兵无数,新野又失,当如何是好?”
诸谋士们沉默不语。
半晌后,蒯越深吸一口气,说道:“新野是一定要夺回来的,事到如今,光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怕是无法战胜那貂雄,到这个地步,也只有冒险用那吕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