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红烛摇曳的房中,绵绵春雨,霖霖不绝。
www.biquge001.com
那刺耳的声音,如同一柄柄利剑,无情的割刮着蔡瑁的心。
此时的蔡瑁,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为了活命,竟然不惜逼迫自己的妹妹去伺候敌人。
“我不是怕死,我是为了蔡家的利益,我是蔡家的家主,我绝不能死,对,我不是怕死……”蔡瑁紧咬着牙关,自己安慰着自己。
他这般苦苦煎熬不知多久,屋中云雨终歇,只听得妹妹的喘吟之声渐渐收敛。
蔡瑁轻吐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许久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蔡瑁心头一震,忙转身向内望去,却见貂雄正春光满面的走了出来。
而妹妹蔡玉则跟随在身后,却见她俏面红晕未褪,盘起的乌发依稀可见零乱,额间尚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隐约竟现几分容光。
看到这般情景,蔡瑁的心头又是一痛。
蔡玉看到了他时,眼眸中掠过羞意,将头偏将开去,不愿去看他。
貂雄上得前来,拍着蔡瑁的肩膀,笑道:“今日这酒本将喝得很尽兴,明日本将正式摆宴,纳玉儿为妾,到时你一定要再陪本将喝个痛快才是。”
蔡瑁暗松一口气,忙是故作大喜,连连称谢。
貂雄又安抚几句,方道:“时候不早,早些休息吧,本将改日再来看望你。”
“貂将军慢走,瑁随时恭候貂将军大驾。”蔡瑁拱手拜别,尽极恭敬。
貂雄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便向蔡玉道:“玉儿,你就随本将回房,伺候本将休息吧。”
如今蔡玉已是自己的女人,貂雄又岂还会把她留在这里,虽还未行纳妾之礼,但已有夫妻之实,索性就让她侍寝。
况且今天貂雄兴致甚好,当此良辰美景,意犹未尽,当然还要在蔡玉的身上,尽情的再宣泄一番。
蔡玉却娇躯一颤,她原以为方才委屈自己,羞耻的服侍过貂雄之后,能够羸得几天时间,好趁机脱困。
谁料,貂雄竟然精力如此旺盛,竟还要让她继续服侍。
想想方才貂雄那虎熊之威,蔡玉便心有余悸,为难的望向自家哥哥,颇为不情愿。
蔡瑁又何尝愿意,只是心中纵有不愿,他却只能假作看不到妹妹的求助眼神,始终不敢开口。
蔡玉眼神越来越失望,冷眼旁观着蔡瑁,她原本还对他存有几分幻想,但见他这般胆小如鼠时,心中不禁对他彻底的失望。
“将军,我们走吧。”蔡玉不再看蔡瑁,扶起貂雄的胳膊。
貂雄哈哈一笑,搂着蔡玉,转身扬长而去。
看着妹妹和貂雄远去的背影,蔡瑁脸色惨然,心如刀绞一般。
他知道,小妹是彻底的对自己失望,心里恐怕正在骂他这个哥哥,胆小如鼠。
而今日之后,这事传扬出去,天下人都将知道,他蔡瑁为了活命,甘愿把自己妹妹拱手献敌,他的颜面也将扫地。
“貂雄狗贼,我蔡瑁只是为了大局,隐忍一时,你欺辱我妹妹之仇,我早晚要你十倍偿还!”蔡瑁咬牙切齿,暗暗发誓。
正当这时,貂雄却突然转过了身来,蔡瑁吓了一跳,赶紧收敛恨意,笑脸相陪。
貂雄却指着左右士卒,喝道:“从今往后,蔡将军便是自家人,你们要好好伺候,绝不可怠慢。另外,再增加一倍的护卫,万不能让蔡将军少了一根毫毛,都听明白了吗。”
“诺!”
左军军兵一喝,纷纷上前,将蔡瑁“围护”起来。
蔡瑁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色。
他原先还以为,自己献妹之后,貂雄会放松对他的防范,他却万没想到,貂雄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增加了一倍看守士卒,把他看得更紧了。
突然间,蔡瑁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貂雄却是大笑转身,扬长而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蔡瑁,你以为你说服妹妹伺候了我,我就会上你的当,放松对你的警惕么,作梦吧。”
一晌贪欢。
次日,貂雄便于新野县府中,摆下盛大的酒宴,举行仪式,纳蔡玉为妾室。
尽管他娶的不是正妻,而只是一个妾,但鉴于蔡玉的身份,貂雄便故意要大办特办,好叫整个荆州人都知道,他貂雄已与蔡家实现联姻。
尽管这联姻有强迫的性质在内,短时间内未必能真令蔡家倒向他这一边,但对刘表来说,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沉。
……
数天后,襄阳。
军府之中,大病初愈的刘表,正在强撑着身子,听取文武官吏的汇报。
前番屡次大败于貂雄,荆州军损失兵马过半,粮草军械损失更是不计其数,刘表为了重振军势,不得不强征丁口入伍,向各郡摊派更多的粮草税赋。
他这么一做,触动了世族的利益,自然引起荆州不少豪强的不满,纷纷上书表示反对。
不扩军,不加税,就无法恢复军力,以应付来自于貂雄的威胁。
扩军加税,又要触动世族豪强的利益,削弱这些人对自己的支持,刘表是进退两难,甚是头疼。
再加上前番未婚妻被貂雄所抢,联姻蔡家失败,更是让刘表烦恼不已,精神愈发的不振。
“报——新野细作急报。”斥候飞奔而去。
“又怎么了?莫非貂雄那暴徒,又率军来犯了吗?”刘表眉头立时一皱,他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听到北面来的消息,心里就发毛。
“禀主公,新野细作刚刚发回密报,几日前貂雄在新野大摆酒宴,已强纳蔡家小姐为妾。”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而落,无情的劈中了刘表的残躯。
刘表身形剧震,瞬间老脸苍白如纸,怒气冲冠,气得是血气翻,一口老血险些又要喷出来。
左右蒯越等属下,一个个也是震惊骇然,惊愤难当。
貂雄纳妾,这本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关键是那小子所纳之妾,竟然是从他们主公手里,强抢过去的未婚妻。
堂堂一州之牧,汉室宗亲,当代名士,却被貂雄这么个出身卑微的小人物,抢走了未婚妻,还强纳为妾!
羞辱,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羞辱。
正所谓主辱臣死,这不仅是对刘表的羞辱,更是对蒯越这些下属的羞辱。
“貂雄,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我刘表不与你决一生死,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刘表强咽下一口老血,仰天怒叫,咬牙切齿恨怒之极,已是完全失去了名士的风采。
怒极之下,刘表当场就要下令,给吕布增派兵马,令其北出樊城,再攻新野。
蒯越大惊,忙出班道:“主公息怒,切不可因怒意气用事,乱了大局啊。”
刘表身形一震,怒气稍息,瞪着蒯越不说话。
蒯越便劝道:“吕布乃虎狼,若令其守樊城,则足以抵御貂雄,但若授之以重兵,倘若其尾大不掉,反咬一口,我们岂非因小失大,还请主公三思。”
“异度言之有理,吕布只可用其为我荆州看守护院,绝不可重用。”蒯良也附合道。
刘表的怒气,这才因二谋士之静,冷静了下来。
沉吟片刻,刘表叹道:“你二人所说的道理,岂会不懂,但我荆州眼下无可用大将,不用吕布就无法灭了那貂雄,难道老夫就坐视那小贼羞辱,让天下英雄耻笑我刘表软弱无能吗?”
这时,蒯越的脸上,却扬起一抹阴冷的诡笑,缓缓道:“主公放心,那貂雄树敌太多,猖狂不了多久,越这里有计,可叫我们不出一兵一卒,便叫那貂雄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