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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小透的一颗心都系在了易痕身上,哪顾得上害怕,她努力克制着起伏不定的胸膛,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激烈,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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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痕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仍旧安然无恙地站在街边,心头大慰,左手结印,往剑身一划,长剑上的蓝光顿时暴涨,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哟,要拼命了啊。”布满褶皱的脸上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还真是出乎意料,这小丫头竟然没被吓到,不过我想,要是你死在这里,她还能不能继续克制住情绪。”与此同时,竹竿的身旁出现了六个影子,环绕着他的身体,像是有不同的光从他身上照到地面上一般,而且那影子都是又细又长,每走一步,六个影子也跟着他一同向前,情形十分诡异。
易痕目光凛凛,手中长剑猛然挥出,长剑上的蓝光化为一条蓝色的巨龙,从剑身喷薄而出,向着竹竿飞去。
那蓝龙绕着竹竿团成一圈,光雾突然变扁,并逐渐拉长,形成一条巨大的蓝色光环,浮在竹竿周围。
“小子还有这手!”竹竿似是有些惊异,如白骨般的十指迅速结印,可为时已晚,蓝光已在易痕的驱动下急速下压,将那六个影子死死钉于地面。
乐小透还未反应过来,易痕已掠至她身边,挟起她凌空飞起,不过片刻,他们便已到了一间民居的后院中。
易痕单膝一软,堪堪用长剑支撑着身体,“扶我进屋。”
乐小透连忙搀起他,挪到后院的一间柴房中。
易痕剑眉紧皱,一张脸更是惨白,嘴角不停有血迹溢出,他死死咬着牙关,将身体靠在墙壁上,虚喘了几口气。
乐小透急得不知所措,他身上那么多伤口,不知道哪一处伤到要害了,只要她所碰之处,手上都会沾满鲜血,她没有药,也不会法术,不知道该怎样帮他,心里急得要死。
“小透!”易痕突然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及时挽回了她濒临失陷的情绪,看到她的眼神恢复清明,他舒了口气,伸出右手,艰难结印,一个淡蓝色的光罩笼住了两人。
乐小透心知自己差点又中了招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绝不能昏迷过去,易痕已伤重至此,若是为她再耗费法力,那她不如撞死算了。
她使劲咬了一下舌尖,令疼痛将那些焦虑不安的心情取代,跪坐在易痕身边,努力保持声音平静,“易痕,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
易痕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一瞬,“不用怕,这光罩能掩盖住你我的气息,至少可停留两个时辰。”
“那,你的伤怎么办?我……我去找姜逸他们帮忙。”乐小透狠下心又掐了自己一把,将那又涌上来的焦虑挤了回去。
“你若出去,遇到竹竿怎么办?”易痕看她自虐的模样,想起初见时她也是这般狠掐自己,他那挂着血丝的唇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什么情况了,你还笑。”乐小透抱怨似的嚷了一声,心里的不安随着那笑容减少了一半。
“这种伤不算什么,只是法力消耗太过,否则这个结界至少可维挂两日。”易痕抓住她持续凌虐自己的手,“只是没想到,小透的胆子已经没那么小了。”
不算什么,想想就知道,那四五十年来,他受这种伤的情况肯定很多,所以他才觉得没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被迫,哪有人会习惯受伤,忍受着那些**破碎的痛。
乐小透有些哽咽,“因为比起恐惧来说,我更担心你。”
易痕身体一颤,心中涌出难以言明的感觉,这五十年来,颠簸流离中,遇到的人不是欲杀己而后快,便是痛声指骂,何曾有人这样看着自己,还说,担心他。
那人又说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不会法术,不会医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而帮不了什么忙,在这个世界,我真的好没用。”
“这些就够了。”易痕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至身边,“两个时辰后,我便能恢复许多,所以不要担心。”
想不到他重伤之下,力气还这般大,轻而易举就能拉动她的身体,只是两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他又能恢复多少啊,难道因为那四十五年的被追杀生涯中,他的恢复能力已经被磨练得这般厉害了?
况且两个时辰后,还要面对竹竿的追剿,现在整个泗县被翼屏区笼罩,根本无法出去,而能够依仗的修者们,现在也是忙前忙后,根本无暇顾及他们。
就算顾及到又如何,恐怕泗县的修者中,没一个是竹竿的对手。
他们两个中,她是个废人,而他又受了重伤,唯今之计,只能好好利用这两个时辰,让他做到最大的恢复。
大脑开始理智思考起来,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他止血,就算是有法力,失血过多也是会出问题的。
她将长长的裙摆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跪坐在他身侧,将他伤口处的衣物轻轻打开。
破碎的衣料被凝固的血液粘连在伤口上,乐小透生怕弄疼易痕,只敢一点一点地揭开布料,并且尽量绕开出血的地方。
她低头认真而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像一只小猫轻抓着他的胸口,嘴里呼出的热气,毫无阻拦的喷入他胸前裸露的肌肤上,令他心口发热,全身血液像被煮沸了一般在体内狂奔。
易痕抓住她的手,“我来处理吧。”
乐小透却丝毫不觉自己的行径对易痕造成的影晌,自顾自将他的手轻抹下来,责怪似的说,“你现在是病人。”
那管教的口吻却叫易痕心里暖暖的,他极力压制住休内的热流,依她所言安静坐好。
以往受伤时,他根本顾不上皮肉伤,因为危险时刻都人发生,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只能尽力修复好七个脉位,恢复些法力,而那些外在的伤口随着时间会慢慢好起来,也就是她会将这些外伤当回事。
不过是衣服粘在伤口而已,她却如此小心,要是放在以往,他随手一扯便是,哪需要这么麻烦,他又不是女人,哪会那么娇弱,那点疼痛对于他来说,比蚂蚁咬一口重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