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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得极好,请过关!”
那位阴阳家守卫者朝简青书一躬身,让出了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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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登冠楼外,简青书的名字一闪,从八十一楼向上一跳,出现在了八十二楼的匾额上。
“好!”楼外近两千人之中,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喊道。
“成功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又有另一批人高声喊。
然而,这个欢呼才刚刚过去,大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因为顾狂的上升速度陡然间又加快起来,好像是他在八十一至八十六之间遇到了什么大麻烦,现在麻烦解决了,速度也就随之快了起来。
虽然他现在的速度已经不可能跟八十一楼之前相比,但比起他八十一楼至八十五楼之间的速度却要快上很多,几乎没有用太长时间,“顾狂”这个名字,就连升三楼,到了八十八楼。
好在简青书的速度并没有变慢,依旧保持匀速上升,在同一时间也上升了三楼,到了八十四楼。
两个名字的中间,还隔着四层楼,这四层楼就是两人之间的差距!
“简青书,好样的!”有人捏着拳头。
“简公子,追上顾狂!”有人热泪盈眶。
一开始,这只是个别人的呼声,但渐渐地就变成了一小撮人的呼声,但随后一个感染一个,一个推动一个,最后竟然连成了一片——
“简公子,上,快上……”
“简公子,冲啊,追上顾狂……”
除了参加科举州试的考生,包括霹雳刺史元知行在内,青石巨台上的官员们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登冠楼上的匾额。
对于官员们来说,连着两个考生的登楼层数打破了记录,这已经算是一件大事了,更何况简青书能不能胜过顾狂,还关系着浔州文华、浔州圣道的颜面。
最重要的是,看现在这个情况,简青书和顾狂说不定都能到达九十楼以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浔州一干官员的脸上,可就大大有光了。
这个时候,登冠楼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楼层还有几个考生的名字亮着金光,其余绝大部分的考生都已经被圣力推出了登冠楼。
不过剩下的那些考生名字,都是在特别低的楼层,那里面的考生说不定就是在拖延时间,因此没有谁再去关注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地盯着简青书和顾狂两个名字,这两个名字每变动一下,他们的心脏也会跟着跳一下。
八十九楼;八十五楼。
九十楼;八十六楼。
九十一楼;八十七楼……
顾狂和简青书的名字先后跳动着,在相同的时间段内各自上升了三个楼层。
“完了,完了,看这样子,简公子还是要输啊!”许多人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了。
就在此时,顾狂似乎再一次遇到了麻烦,他的名字也定在了九十一楼的匾额上,迟迟没有变化。
文成武就登冠楼上,“顾狂”两个大字闪耀的金光,从云雾中穿透下来,静止着,广场上人们的心跳却突然间剧烈起来。
这是一个后来居上的好机会啊!
“简公子,快,快,快……”无数人心底都在为简青书呐喊,却又像是害怕会打扰他一般,不敢喊出声来。
此时此刻,人们不再关心凌少的记录有没有被破,人们只关心简青书能不能赢了顾狂!
好像连上天都听到了大家的心声,顾狂的名字停在了九十一楼,迟迟没有动静,而简青书却保持着自己的速度,连着上升了两楼。
九十一楼:顾狂。
八十九楼:简青书。
“有希望,有希望,赶紧,赶紧……”广场上的人们,心都纠到了一起。
“叮”的一声轻响,顾狂的姓名却在此时上升了一个楼层,随后又定住了。
简青书保持着自己的速度,再次上升两个楼层。
九十二楼:顾狂。
九十一楼:简青书。
这是决定胜负的时刻,这是万众瞩目的时刻,登冠楼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望简青书在这一刻超越顾狂。
“叮”,又是一声轻响,顾狂的名字再次上升了一个楼层。
“叮”,接着一声轻响,简青书的名字也上升了一个楼层。
九十三楼:顾狂。
九十二楼:简青书。
差距虽然只是一个楼层,但简青书的名字却在顾狂的名字下面,似乎这一个楼层,就是一个无法逾越的距离。
“叮”的一声,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顾狂和简青书的名字同时上升了一个楼层。
九十四楼:顾狂。
九十三楼:简青书。
之后,两人有同时上升了两个楼层。
九十六楼:顾狂。
九十五楼:简青书。
煎熬!
对于登冠楼外的考生们来说,这是一种煎熬,等待最后结果的煎熬。
惊喜!
对于青石巨台上监考的浔州官员们来说,这却是一种惊喜。
因为在大唐,在有史可查的科举州试中,能够达到九十五楼以上的考生,加起来都不够一巴掌,但在今天,在浔州州试的考场上,居然出现了两个。
他们在惊喜的同时,隐隐然有了一种奢望,如果两人都能登上文成武就登冠楼的最高层,也就是九十九楼的话,那该多好啊!
但就连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说登冠楼一到九十楼的难度是逐次增加的话,那登冠楼九十五楼之后,无论是“文题”还是“武题”,难度都会翻倍增加。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假设文成武就登冠楼一楼的难度是一的话,二楼就是二,如此递增,九十楼的难度就是九十,但从九十楼之后难度就会翻倍,九十一楼的难度就是一百八,九十二楼的难度就是三百六,九十三楼的难度就是七百二……以此类推,九十九楼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是文成武就登冠楼的特殊限制,也是制造登冠楼的圣人当初留下的后手。
试想,如果经常有考生能够达到九十几楼的话,先不说成绩难以区分高下,只说制造者的脸面上就会不好看,甚至还会让别人生出“登冠楼不过如此,它的考核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感受。
所以,如果说能够登上九十层的考生算得上是天才的话,能够登上九十五层的考生就是那种难得一见的天才!
而如果仅仅从难度上来衡量的话,比起顾狂来,简青书似乎是要差上一截,因为虽然只隔了一个楼层,但难度却相差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