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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嘱咐八阿哥先停了手里户部的事情,暂时跟着裕亲王把京城八旗子弟的窘境调查一番,写个条陈上来看看如何处置。
www.biquge001.com八阿哥想着手头上的事情差不多也结清了,再在户部干下去只怕要得罪人,正好借这个机会跳出来,反倒全了自个的名声。
裕亲王本也是个能干人,加上八阿哥早就对京城八旗的窘境了然在心,不过几日就把底细摸得一清二楚,都是从龙入关的老门户,弓马娴熟立下过大功劳,只是从皇阿玛开始放弃圈地,劝农问桑开始,他们就失了方向。
不过经了一两世就败落了,八阿哥心里清楚,说到经营,满人到底没有汉人狡猾,这些八旗子弟仗着自己在旗也没个成算,指望着皇恩浩荡,自然是没下稍的。
跟裕亲王合计着上了个条陈,也不提别的,单单把情况汇总了一下,京师地区八旗兵丁无房舍者有七千余人,八旗内部贫富不均更是可怕,许多士兵陷入高利贷的罗网,月饷的一半以上要支付借款的利息,以至成年不得娶妻,死后没有葬地。至于那些地位更低的八旗奴仆,绝大多数处境更苦,许多八旗的小孩子都死于饥饿。
康熙皇帝拿着手里的折子仔细翻了一遍又一遍,八旗事务事关国本,自己从来不曾轻忽,可是哪怕康熙心里也清楚,八旗早不是当年马上取天下的精兵骁部了,建国以来,为了防止汉人再起异心,朝廷对于八旗子弟多方照顾,可是自古由俭入奢易,不过才几十年安逸日子,他们就如此了。
待要治理也容易,只是那以后朝廷打仗就无人可用了,虽然汉人现在臣服,可是难保没有那一天汉人又起来反清复明,光复汉室!
想了想,命令司笔内侍把折子传抄给各个阿哥看看去,康熙也想考考儿子们是否有这头脑。
不几日,阿哥们的解决办法就出来了,大阿哥建议在城外按各旗方位,每旗各造屋二千间,无屋居住的兵丁,每名给公屋两间,不许买卖,兵丁死后没收入官重新分配。
太子爷建议提高满洲甲兵的月饷,将余丁归并,成立新的佐领,使闲散旗人可以披甲当差,解决亡故军士葬地及贫困兵士妻室、住房问题。
三阿哥建议凡遇灾荒,赈济贫民,八旗甲兵一律沾恩,而且比较优厚,增加八旗子弟的出征补助;设立八旗军务处,代清旧馈;对八旗中老年及出征伤残人员,给以临时补助;增派驻防,缓和京师地区八旗生计紧张状况;同时派遣在旗的文员,教导旗员,抵制奸商。
可是唯有八阿哥上的一本薄薄奏折让康熙开了眼界,原本造屋子,发银子都在康熙预料中,所谓恩恤不过是这几条,多寡而已。可是八阿哥多提了一条,为了防止八旗官兵变卖朝廷所给的粮食以图微利,应让户部计口支放,余者照时价给银。
康熙万没有想到这个年纪小小的儿子,料事竟有这种远见,翻来覆去把那几句话咀嚼了半天,难不成是自家几个小成日混在一起都练出来了?
九阿哥就特别会做生意,记得御史有提过,一本万利的买卖做了海了去了,宫里的宜妃娘娘得了不少孝敬,就连太后和自家这儿都落了不少好东西。
十阿哥的武师傅也把他捧到天上去了,看来自家果然是千古圣君,不但自个了得,生的儿子也个个厉害,康熙想着想着就得意地笑了半天,将来自己百年之后,太子做了江山,又得了这样能干的左右手,这大清朝的江山真的是要万万年啊!
让大学士拟了旨意,户部发银子去安置八旗子弟,这边康熙想起来冷落许久的卫嫔,儿子这么能干,他的母妃在宫里可不能失了颜面。惠妃娘娘那里卫嫔娘娘那里便得了许多赏赐,尤其是惠妃,康熙特特去她那里,夸奖大阿哥有孝悌之心,肯教导手足,几个弟弟都长本事了,让惠妃送几个宫内上等去服侍大福晋。
虽然八阿哥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到底抚养了几年,眼下又靠他得了皇帝的吉言,喜得惠妃娘娘无可无不可,不但送了人去大阿哥那里,聪明的惠妃也照样挑了几个宫女去服侍还没成婚的八阿哥,做人母妃的自然要事事周全么!
等到月中吃斋的时候,惠妃娘娘就叫上了卫嫔和密贵人,都大好了,自然是要出门走动的,何必总拘在院子里?佟妃娘娘论起资历来,本就矮了惠妃娘娘一头,加上皇帝也明里暗里暗示过,她也只得低头吞了闷在胸前的那一口血。
隔天的早朝上,康熙就点名嘉奖了通政使李光地,虽然没有给他升官的意思,但也好好勉励了一番,言辞中颇有期许,李光地跪在地上谢了恩,也不多话。前日的折子里自己可是把八阿哥的英武夸到天上去了,就是不敢居功,顺便也存着给自己挡灾的意思。耳边又听见康熙说:“不过光地是朕的老臣子了,要保重,将来朕的儿子还用得上你呢!”
李光地心内一阵激动,听皇上的意思,自己还是有机会再有建树的?忙出列来,重重地叩首。
裕亲王也得了康熙的赏赐,可是康熙偏偏只字不提八阿哥的功劳,要知道,裕亲王可是花了好大的篇幅来赞美自己小侄子的能干的。只是帝王之心,凡人莫可测也,就算自己是皇帝的哥哥还是安分从时的好。
晚间,抱着温顺的卫嫔,康熙看着床帐上不断头的缠枝莲,到底还是觉得有话藏不住很难受,也顾不得卫嫔是睡是醒,就轻轻地说:“咱们的小儿子可真是争气,没给朕丢脸,不过朕可没赏他,你是罪臣之女,若是太招摇了,只怕不轨之心的人就更有心对付你们了。朕也算是千古一帝了,可这世上不是说当了皇帝就真的是金口玉言的。慢慢来,朕还有的是年头呢,儿子肯定能出头的,到时候让他二哥封他个亲王,你日后跟着他,也过几年舒坦日子,你说多好?”
康熙怀里的卫嫔一动不动,仿佛睡死了过去,康熙也不说什么了,把怀里的人搂得紧一点,闭目沉沉睡去了。
揆叙初初做了翰林,满心都是报效浩荡皇恩的心,想着自己被罢黜的父亲,早逝的兄长,他深知纳兰家现在能靠的只有自己了。是以每日做事都兢兢业业,唯恐落了下乘。
说起来揆叙也是世家子弟,出身教养都不错,有个雄才大略的阿玛,又有个文采风流的哥哥,揆叙身上自然一股温厚风度,加上他不肯以势压人,翰林院里的汉臣们倒也肯亲近他。
翰林院的事务清贵,平时闲暇颇多,也有人相邀吟诗论文,宴请往来,揆叙却不曾应过,只是认真办事。直等到了休沐之期他才归家去给父亲明珠请安,父子二人虽然同朝为官,可是终于父子都接触了权力的滋味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父子俩说了些心腹话儿,明珠就催着儿子携着礼物去宫里拜会大阿哥,揆叙一愣,笑着说:“阿玛可是弄错了?明明是八阿哥举荐的儿子,为何要去拜会大阿哥?”明珠看着自己的傻儿子说:“若是你兄长不死,阿玛肯定不会让你入朝为官,你这种笨蛋还是养在阿玛的身边比较安全!”
揆叙闻言大不服气,自己的确没有哥哥文韬武略,可是也没笨成阿玛说的那样吧?
明珠叹一口气:“你想想,八阿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母家身份又低,将来有没有郡王的爵位都且不论,他没事向你示好图什么?定然是大阿哥不好出面帮自己的母家,才假托八阿哥出手的,做人呐,宁撞大钟一下,不敲破鼓三千!”
揆叙一听,原来是这样啊,果然是自己冒撞了,人家大阿哥辛辛苦苦为自个筹划,自个还不领情,的确说不过去,摸摸脑袋就憨憨笑了:“那阿玛,我进宫就只给大阿哥请安,要不要顺路去看看八阿哥呢?”
明珠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说:“你看他做什么,皇上二十几个儿子呢,你看得过来吗?到时候御史再参咱们一本,你是怕阿玛太如意了吗?”
揆叙心底还是感觉有些不妥,可是自己阿玛风里雨里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便低头应了、
话说这几日八阿哥一直忙乱着,跟着裕亲王做事虽然顺心,可是裕亲王于细务上还是不够慎重,自己要提醒她还得不露痕迹,实在是劳心费神的活计。好容易事情完了,八阿哥也上完了折子,只等着收果子了,可等来等去,皇伯父受赏了,李光地得嘉奖了,太子大阿哥三阿哥统统都得了嘉奖,只有自己这边什么都没捞着,不是不郁闷的,好在八阿哥前世早经惯了自己皇阿玛的冷淡,只当是预先体验吧,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另一件事让他挂心,记得揆叙进了翰林院以后,颇多建树,可是去的太早,未尝不是因为明珠的缘故,当年大阿哥被圈禁,明珠可是实实在在吃了挂落,一直被索额图压着不能翻身,如今还是要让他们远着点党争,都是能臣,何苦受牵累?
这几日听着弟弟们在耳边嘀嘀咕咕,说是揆叙跟大哥来往的很近,八阿哥不是不担心的,明珠那人心比天高,当年皇阿玛不是看在容若的份上,早就赐死了,大战在即,皇阿玛不去动大阿哥,难不成还动不了一个明珠?
八阿哥是肯定不承认自己心底的失落的,明明是自己举荐的人,怎么就投靠了大阿哥?哪怕上一世揆叙也是先依附的大哥,后来才效忠的自己,可这次自己救了他的性命又举荐了他进翰林,怎地如此无情?
直到八阿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见自家那两个格格一脸假笑带着几名陌生宫女跪在前庭迎接自己,他才略略想通一二。
惠妃娘娘挑人的眼光没话说,几名宫女都是鲜嫩地掐的出水来的漂亮姑娘,如果没有两位格格脸上僵掉了的笑容,八阿哥会觉得更加赏心悦目。
眼前新人对旧人,可是八阿哥却觉得自己选择什么表情都会得罪美人,正为难的时候,老十咋咋呼呼地冲了进来:“八哥,快过来,四哥他疯了,拿着鞭子满院子要抽九哥!”
八阿哥一愣,怎么回事?
等到他到了院子里,那边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九阿哥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抱着树枝就是不下来,四阿哥拿着皮鞭在下面冷笑。
这阵仗,太大了,八阿哥回头看看老十:“把人头数数,都管住了,别让不开眼的往外乱报!”老十点点头:“早管住了,要不我怎么自个去找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这个包袱有点隐蔽,慢慢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