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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宇晖这一闹场,弄的张扬很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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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知道除了强行命令唐宇晖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说服这头倔驴。甚至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他都不知道应该怪谁。
当初郎永辉向市局通报情况,因为当时还没有上班,他是直接通报指挥中心的,这在程序上完全没问题。因为案件涉枪,指挥中心自然将案件转给了分管刑侦和特警支队的唐宇晖,唐宇晖给自己打了电话报备之后,就直接带队出警了,结果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副局长滕震是分管禁毒支队和看守所的,其实搁到这个案子上确实很勉强。唯一一点能拿上台面的理由,就是刺杀司马的很大可能是毒*贩。所以,唐宇晖有情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昨天局里召开党委会讨论这个案子的时候,很有几个党委委员提出了不同意见——不管是首办负责也好,分管领域也好,这个案子怎么看都是交给唐宇晖更加合适。最终,他还是以上级领导的指示为由,强行压下了反对意见,可无形中,也给这个案子本身留下了不小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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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那间讯问室,但讯问人员换了两个。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两个数百瓦的高压汞灯正正的照在司马的脸上。
两只“小太阳”不仅发出耀眼的光芒,还散发着大量蒸腾的热量。在极其刺眼的灯光照射下,司马也禁不住眯起了眼睛,以对抗“小太阳”给眼睛所带来的不适;至于温度,他暂时倒没觉得如何的难耐。当初在东印的丛林里潜伏,那种高温高湿的环境比现在难捱的多。
但是这样的阵仗,还是让司马明白,最困难的时候终于就要来了。
现在他已经想的很清楚,在这些别有用心的办案人员,搞清楚自己的总参二部身份是否属实之前,应该不会动粗,但这种不会留下外伤,只会令人生理和心理压力骤增的措施却在所难免。
按他的估计,现在的时间,距离上次讯问应该不到两个小时,恐怕他们就是在张罗这些东西。而且不到两个小时的睡眠,任何人都只是刚刚进入深层睡眠,被突然叫醒,难免会有些头晕脑胀,是突破嫌疑人心防的极佳时刻。
司马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种最平和的心态——这会减少因为紧张所带来的额外体力消耗。现在,只是一个漫长而无比艰辛的征途的开始,任何一点体力都无比的重要……
……
这次的讯问没有什么新东西,就是在反复确认一些细节。讯问人员不断的采取各种方式,诱导司马按照他们的预想来回答问题。
但是,对于脑子有如服务器阵列一般的司马来说,这种程度的讯问根本是没有作用的——审讯人员无比郁闷的发现,对于同样的问题,无论他们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问出来,司马的回答从头到尾都一模一样。
反而随着讯问的不断深入,司马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了更多他想知道的信息。
那名被司马干掉的黑衣人名叫张成柱,是田峰县竹林乡的民兵队长,曾在北疆服役。
讯问人员没有太深入的探查司马和张成柱之间是否存在过什么交集,只是反复描述张成柱死后,留下的孤儿寡母是如何如何的悲惨和可怜,质问司马难道就根本没有一点的同情与怜悯?
这个问题难得的让司马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中。
讯问人员以为自己以情动人的策略,产生了效果,脸上都禁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殊不知这个问题之所以引发了司马的沉思,确实是触动了司马深埋心底的一些感触,但却和审讯人员所希望的答案相差甚远。
过了许久,司马终于抬起头,用他依然平淡的声音回答道,“其实,你们跟我描述这些,没什么意义。作为一个杀手,这是他必然要付出的代价。任何一个杀手,在走上这条路之前,都应该彻底的想明白一个道理,‘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才是永远的刺客信条。”
“……死在其他人的枪下,是杀手的宿命。死就死了,没有必要怨天尤人,要怪就怪自己学艺不精,运气不好,或者是选错了职业……”
“如果他的心中,还对自己的娇妻**子有一点点的眷恋,那么他要么不走这条路,要么在被迫走上这条路之后,尽早的金盆洗手。这条路根本是一条死胡同,尽头就是他自己的墓碑……没有人能够例外。”
“……”
讯问人员不可能知道司马的过往,所以他们当然无从理解,一个侥幸全身而退的杀手,对于这个职业、这条用别人和自己的鲜血铺就的道路,会有着怎样的深刻认知和感触。
他们更没有想到,自己的诱导不仅没有带来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惹出了司马这样的一番“自白”……
司马的声音很平静,但在讯问人员听起来,那完全就是对生命的冷漠、是严重的挑衅,这令他们无比的羞恼。
讯问人员被司马这种似乎对他人生命极端的漠视,产生了强烈的愤慨,主审员拍了一下桌子,“司马,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把错误都推到了别人头上?你难道没有一点点的愧疚?你还有没有人性?”
司马摇了摇头,不屑的哂笑道,“错误?人性?他杀我就是对的,就是人性的自然反应?我在杀手的枪口下反击就是错的,就是没有人性?凭什么该死的人就是我?因为比他有钱?比他官儿大?我比他帅?呵呵……你们的逻辑……真的不敢恭维!”
“……愧疚,我当然有,但我的愧疚只会给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敌人……给你们一个忠告,对待敌人,千万不要产生怜悯、愧疚这一类的情绪,那不仅多余,而且代价无比高昂,很有可能就是你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