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正经起来的司马,让唐宇晖感觉顺眼了很多。
http://www.kmwx.net/Book/0/1/
他握住司马的手,依然是司马见惯了那个样子,“职责所在,当不起佩服二字!而且……不好意思,把你拉下了水,我欠你一个人情!”
按照司马一般情况下的做派,他少不得要揶揄一下唐宇晖的道歉没诚意——说个对不起需要如此的严肃吗?
可是现在他却没一点开玩笑的心情,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唐宇晖,“好吧,拉不拉下水的,既然已经这样,也就无所谓了……帮我把这个给她们吧。就以你们市局的名义,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但对她们却很必要……算你还了我的人情!”
唐宇晖接过来一看,正是当初市局以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的名义,向司马赔偿的25000块钱。
事实上,他口袋里也同样装着另外一张金额相同的银行卡,是他准备以赔偿的名义交给母子三人的。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钱是他自己出的,局里暂时是没有可能批准这么一笔开支。
他略微有点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们?”
司马有点无奈的笑了笑,“我给他们……算怎么回事儿?伪善吗?25000块钱可买不到一条命,他们不可能接受的。但你们不同。”
唐宇晖没有拒绝,直接接过了支票,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情我还是继续欠着,我替他们谢谢你。”
司马情绪显然不很高,又苦笑了一下,“那你们先忙,一会儿给赵姐打个招呼,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罢,向其他几人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
“好帅啊!”米甜甜两只眼睛闪着小星星,目送着司马走出了房间,不由自主的发了一下花痴。
唐宇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可米甜甜哪里会怕他,撇着嘴说了一句,“本来就是嘛!当然,唐局长你也很帅。”
这句不知道算是夸奖还是损人的话,让唐宇晖和另外两个女警都哑然失笑。不过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司马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气度心胸,确实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其实说起来,司马这个名字,现在在铜山市局算得上一个小小的传奇了。虽然有封口令和保密纪律的约束,大家不敢公开谈论,但当初司马在案发现场调侃唐宇晖、以及在那五天疲劳审讯里面,表现出有若超人般的意志力和计算机般精确的回答问题,还是被一些有心人传扬了出来。
如果不是司马力擒毒贩杀手的事迹密级很高,司马这次的“铜山市局历险记”的内容将会更加的充实完善。而今天司马不经意间又向唐宇晖和他的手下,展现出了他极其感性的另一面。
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坦然的面对敌视自己的人,至少唐宇晖就没有想到司马会这么做。上次和司马的会面,司马表现的实在太过纨绔和不羁,让他相当的看不惯。
可是,刚才的司马,却让他的观感发生了一些改变——
这好像并不单纯是一个有点本事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那么简单,这是一个相当有范儿相当有本事的纨绔子弟——至于花花公子这个定义是不会错的,光是上次找到自己办公室那三个,说什么姐姐妹妹保镖什么的,谁信?!
---------------------
司马会合了早已等候在楼下的潘海,径直向市林业局驶去。
“局长,没事儿了吧?”潘海看着司马稍微有点落寞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昨天在来的路上,司马倒也没有太多的隐瞒,把整个事情大致的经过跟他聊过。
这让潘海终于意识到,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即便是司马这样极其洒脱的人,也概莫能外。
其实真说起来,他跟司马接触并不特别多。在他眼睛里司马的形象很简单,就是个聪明能干的天生乐天派,大事儿小事儿都不会往心里去。
现在他才知道,司马也有苦逼的时候,甚至比他当初的遭遇还要过分的多——他只是被人抢走了一个并不值得珍惜的女人而已,而司马这儿,分分钟可是要命的。
司马摇了摇头,他对于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或者说担心也没有用,司马一般不愿意为这种无奈的情况浪费太多精神。
这事儿比他着急的大有人在,都用不着自己现身说法,铜山市委、省公安厅、铜山市局的一干人等,就会火急火燎的把事情解决了。
他现在情绪不太好,主要是在见了那母子三人之后多了些感慨。
一直以来,无论是在东南亚,或者回国以后,司马的生活圈子,其实距离普通人就蛮远的。
这几个月在五塘和丹芦的经历,让他切身体会到了一些普通人的生活和情感。但他却始终很难融入其中,深入的去体会,顶多也就是感受到一些流于表面的东西。
这母子三人的遭遇,让他真正感受到了那种生活的不易,生存的艰辛。
不管张成柱做了什么,他确实是家里的顶梁柱定海针。没有了他,这母子三人对于未来,可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念,失去了希望,只剩下迷茫与无助。
就算有了自己给的那些钱,让她们在物质上不虞匮乏,但是她们对于生活的信心,可能依然无比的脆弱。他们之所以始终不愿意面对真相,正是在这种迷茫的驱使下,下意识的想为自己已经失去的未来和希望,找到一个说法。
司马突然问道,“潘海,当初被发配到林场,你为什么能坚持下来?”
这个问题很突然,潘海愣了一下,然后很快也变成了一脸的苦笑。
那段噩梦般的日子,他确实不愿意回首,即便那已经完全成为了过眼云烟。但是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司马,这让他无法拒绝,感概的说,“应该是为了父母吧,再就是想看看能否有一天找于帆报仇。”
“呵呵,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潘海的回答让司马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是啊,从某种角度上说,给他们一个具体的仇恨对象,比如说自己,对他们坚持生活的信念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这个想法很有些悖论的意味,但是……有希望总是好事情。
那么……自己做的应该没有错。也许……自己是不是还应该偶尔祈祷一下——让仇恨来的更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