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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石狮子大气威严地坐卧在荣王府金漆大门前,朱昔时和福禄定在台阶之下,久久不敢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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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药箱的福禄神色紧张地望着朱昔时,声色略显怯懦地问到。
“师娘,我们不进去吗?”
“噢......”稍稍缓过神来的朱昔时,心神不宁地挽了挽被寒风拂乱的耳发,口吻微带犹豫地回到:“都到这儿了,哪有打退堂鼓之理.......福禄,你去叫门吧。”
见师娘也是一副紧张模样,福禄沉了一口气后倒是拿出了男子汉的勇气,镇定自若地上前和守门护院攀谈上。
“麻烦大哥通传一声,我们是杏林巷‘蜕蝶医馆’的人,奉荣王爷召见前来赴命。”
“请二位稍等片刻,小的即刻去通报。”
一听福禄报出家门,这荣王府的护院也是一脸慎重,连忙恭敬地还了礼进府内通传。不一会儿,只见这护院就急急忙忙地折回来,身边还多了一名神色匆匆的少年。
远远地瞧见背着药箱,拘谨站在王府外的福禄,这少年就满脸欣喜地招呼到他。
“让小哥久等了,您就是‘蜕蝶医馆’的大夫?”
“不是不是,我只是医馆中的医童,算不上大夫。”
被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唤作“大夫”,福禄顿时一脸羞红,连忙摆手示意到不要弄错了。
这机灵少年一见福禄摆手否认,目光一下就越过他看上台阶下玉立着的朱昔时。似乎心中笃定了什么。
“小哥身后的那位姐姐,可是‘蜕蝶医馆’的小时姐姐?”
这一声探问倒是让人好生意外,朱昔时暂时收起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微微含笑地点点头回答到。
“正是民女。小哥好生聪慧,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时姐姐谬赞了。我家王爷事先早有嘱咐,说今日有位叫‘小时’的漂亮姐姐会造访王府,故让墨儿在此等候好为姐姐引路。小时姐姐,王爷已经在书房恭候多时,还请二位赶紧随墨儿入府。”
这话落入耳朵里,朱昔时只是“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旁人听来。一个闲来无事的王爷在书房等个漂亮姑娘,这桥段还真是惹人无限遐想!
不过此番召见,究竟这赵真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朱昔时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越发诡异起来。
“有劳这位墨儿小哥领路了。”
“姐姐哪里客气话,请。”
如今骑虎难下,朱昔时只好硬着头皮在这龙潭虎**中闯上一遭。看看这赵真元能耍出什么鬼花样来......
一路跟着领路的墨儿。在这富丽堂皇的荣王府中穿穿绕绕,感觉陷入了巨大的迷宫之中。进了一座题着“清音苑”的小院,四周紫竹茂密丛生,衬托出环境的清幽雅致,一时间倒是让忐忑不安的朱昔时安心了不少。
“二位请稍等。”
立于素雅地竹楼下,墨儿谦恭地道了一句,便率先上前叩门朝竹居里屋禀报到。
“禀王爷,‘蜕蝶医馆’的小时姑娘到。”
“快请进来。”
“是。”
墨儿谦顺地应了一声。便轻轻地推开了竹门,扬手为礼地相请到朱昔时。
“二位请。”
那竹门打开的竹居。像是一个吃人的妖怪张开了怪口准备吞食猎物,朱昔时的心此时又开始急剧起伏。稍稍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的朱昔时还是领着福禄,大刀阔斧地进了竹居。
“民女小时(草民沈福禄),见过荣王爷。”
正躬身执笔在书案边练字的赵真元,突然听见一声整齐有序的问安,立马抬起了他那张清峻无双的俊脸。
“大家都是相熟之人,就不必再拘泥于这些虚礼。小时姑娘,福禄快快起身叙话。”
“谢王爷恩典。”
朱昔时冷淡地回了句便起了身,而此时赵真元也是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紫毫,迎上前招呼着。
“请上座。墨儿,看茶。”
勉强挤出一点好脸子,朱昔时便顺着赵真元的安排就座下来,只不过着椅子还没坐热,朱昔时就急不可耐地询问上赵真元。
“民女唐突,不知今日王爷召小时来所谓何事?”
此时赵真元还未来得及挨上椅子,顿时莫名一颤,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就侧望上朱昔时。
“小时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既然来了我荣王府,本王自然要拿出点风度略尽地主之谊,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民女不敢。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王爷国事繁忙,小时自然不敢多加叨扰,还是请王爷开门见山的亮话,以免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
腮帮略略地在左右轮转了一番,赵真元的面色越发沉静起来。这丫头嘴上跟挂了把利刀般,不论好歹见了他就如切豆腐般“唰唰”地划来,一点情面都不留。
本来还好声好气地与她商量件正事,现在看来是要拿出点王爷威严来,才让这丫头知道他赵真元可不是纸糊的老虎。
“既然小时姑娘这么说,那本王也不多绕弯子了。”突然间赵真元剑眉一挑,瞬时就从袖间掏出一块明晃晃之物,正言厉色地发话到:“圣上御赐‘御龙金牌’在此,见金牌如见圣上,小时上前听旨。”
一瞬间,朱昔时感觉一道闷雷在脑顶炸开一般,傻了!扬起头,惊诧万千地看着手执金牌的赵真元,完全不能从这惊变中清醒过来。
这是闹得哪一出戏?什么金牌,什么圣上!!
“还不下跪接旨。难不成小时姑娘想抗旨不尊,藐视圣上不成?”
一句厉言又加重了抑扬顿挫,而身边的福禄似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立马伸手拽上朱昔时,两人就跟剔了脊椎骨般软跪在赵真元脚下。
“奉圣上口谕,今命‘蜕蝶医馆’上下人等全力施救解忧公主肥胖之症,三个月为限不得有误。”
谁是解忧公主?!脑子里乱成浆糊的朱昔时此时已经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微张着檀口甚是无辜地望上赵真元,而他回馈她的不过是一剂冷视。
“还不快谢恩领旨。”
荣王爷,你这是在说些什么?小时完全听不懂!”
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曾弄清楚,赵真元还要她谢恩领旨。领恩还是把医馆上下押在阎王爷那儿?她不得不冒死问个清楚。
“听不明白?!小时姑娘可不是笨人。如今解忧公主因肥胖之症甚是让圣上担忧,听闻贵医馆有大贤之人,治愈病患无数;故圣上下旨,着令‘蜕蝶医馆’上下尽心救治解忧公主。难道本王转述地还不够清楚吗?”
这怎么可能?!皇上他为什么要我们......宫中那么多医术超群的御医......”
慌张无助的朱昔时喃喃自语一阵。混乱地脑子突然间窜出个疑问来,不假思索地就质问上赵真元。
“皇上怎么会知道我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医馆,难不成是你在从中作梗?!”
面对朱昔时的质问,赵真元眉目间只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居高临下地继续发话。
“能为圣上分忧,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幸事。小时姑娘,如今不是计较谁在从中作梗的时候,你还没回答本王。这谕旨你接还是不接?要知道,抗旨不从可是大罪;轻则流放边塞为奴。重则满门抄斩。孰轻孰重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赵真元你!!.......”
急速上窜的怒气如这声挑衅,先扬后抑着,最后随着朱昔时耷拉下来的脑袋消失无踪。如今医馆上下十几条人命系在自己嘴上,稍有冒失,那便是把他们朝阎王殿里推!朱昔时再怎么有脾气,有性格,此时也不敢在赵真元这面“催命”金牌前犯倔。
“一句话,接还是不接?本王还等着小时姑娘的回答向皇兄复命。”
要是换做平日没那么多顾忌,朱昔时早就扑上前把赵真元这作威作福的烂厮给正法了!血色全无的朱昔时咬着腮肉,眼珠如此刻惴惴不安的心在左右晃动着。
“师娘......”
在一旁早就被吓傻的福禄,见朱昔时半天不吭声,也是冷汗直冒!生怕她一时间犯糊涂说出什么不堪设想的话,不停地在她身后拉着衣角提醒着。
感知到在自己身侧有些发抖的福禄,朱昔时那颗焦躁的心渐渐地有了些许清明;好汉不吃眼前亏,总有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一天!
“小时代‘蜕蝶医馆’上下人等叩谢圣上隆恩!医馆必定上下齐心,全力为解忧公主排忧解难,以不负圣上重托。”
“好,要得就是你这句话!本王就替皇兄先谢过诸位了。小时姑娘,福禄,请起。”
见事情已敲定,赵真元转而一笑,便收起了手中的“御龙金牌”。而见这该死的金牌一消失,压力顿时荡然无存,起身的朱昔时倒是全面向赵真元开火了。
“兔崽子,终于让你逮住机会报复老娘了,心里可痛快?!”
身后半起身的福禄,听师娘明目张胆地骂荣王爷是“兔崽子”,一时吓得魂不在,顿时又软坐在了地上。
“小时姑娘这是说笑,都是为君分忧,何来报复之说。于情于理讲,本王觉得这对你们医馆都是件好事,难不成坊间对贵医馆的歌功颂德不过是一介谣传?”
“好事?!哼,是喜是哀还是未知之数,真难为王爷这么为我医馆如此着想,有心了!”
赵真元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摩挲上自己削尖的下巴,语带轻丨佻地回到。
“什么事情朝好的方向想,也不至于姑娘说得这般悲观。人常说富贵险中求,现下姑娘不就是这个境遇吗?是冒险,也是机遇。”
本欲止言,可朱昔时心头的那口恶气憋得自己快窒息。终还是不知深浅地向赵真元顶上一句,管他是哪尊大佛!
“说实在的赵真元,从我遇到你那刻起,从头到尾就没一件好事!你还真是老娘命里的扫把星,佩服,真是佩服!!”(想知道《肥婆当自强》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