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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廊桥的朱昔时,还是警惕地和赵真元保持距离,毕恭毕敬地询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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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你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瞧着这透着尴尬的距离,赵真元不悦了地说了一声。
“呵呵......站这么近做什么,不好吧。”
朱昔时虽然现在是迁就着赵真元,可也不是任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况且这番光景下没准会发什么荒诞的事情,还是死守着这“安全距离”。
可赵真元不是光是嘴上说说的人,立马动起脚步朝朱昔时靠过去,朱昔时这保留的距离没两步就被消灭了。
清楚地瞧见赵真元那余光扫了玉池边的梁素儿一眼,朱昔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意思,赵真元俊颜间就闪现出灿烂如暖阳的笑意。
“又要麻烦姑娘陪本王演出好戏了。”
一声细如蚊吟地支会,朱昔时全身紧张的激灵还没颤完,赵真元就大胆地牵住朱昔时的小手朝他身旁靠,而声音反常地变大起来。
很显然,是想拉自己在梁素儿面前作秀!
“都来了就一道陪本王去‘碧云居’,想必大哥他们几个见了你也高兴。”
如一座巨大的五指山从天而降,朱昔时连一声“救命”都叫不出就傻了!而这变故不仅将朱昔时的理智压个稀烂,同时也把玉池旁袅袅玉立着的梁素儿给打懵了。
似乎嫌演得不够精妙,赵真元又顺势抬起手。摘下朱昔时斜鬓间的玉兰花胜,重新为她别上。
“花胜这位置才更好看。”
说着说着,他那如涂了脂油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朱昔时的脸颊。撩拨得她一颗小心肝跟放爆竹般乱跳着;朱昔时当时也不知犯了什么迷,就这么不吭不怨地任由他戏弄下去!
而这一幕你侬我侬之景落入梁素儿眼中,顿时让她如拔尽羽毛的鸟儿哆嗦在寒冬腊月之中!紧盯着廊桥上亲密状的双眸,渐渐地被泛起的水雾给遮挡了视线,似乎也是不忍忍受此刻的羞辱。
秀这东西不管其间多少掺假,多少粗制滥造,看在在意之人眼中就是一种讽刺!
感情这东西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梁素儿此时此刻有一种放声哭泣的冲动,可这股劲头冲到了喉咙间快脱口而出时,却被生生地压制住了。
如今的她。没有高声指责赵真元的权力。
“公主殿下若真心喜欢这玉池的景色,那就请继续欣赏;毕竟是主人家,不能让六皇子觉得小王心生怠慢,就先行一步。”
颔首以礼地朝梁素儿一点。赵真元也不管朱昔时是个什么复杂心情。拉着她便快步地通了廊桥,拐进了通往‘碧云居’的另一条廊道。
又被安静包围上玉池边,一阵阵刺骨的寒风无休无止地刮过梁素儿那张苍白的娇容,终见她一个人寥寥地垂下身子将自己的头抱入双膝之间,融入这死寂中;而玉池边的水面上,却被一颗颗掉落的水珠打破了平静......
走在长长的廊道中,满闹混乱的朱昔时感觉自己被甩进油锅里反复煎炸,心中真不是个滋味!
尴尬远去。无声包围,朱昔时发沉的脑子中渐渐沉淀出一个念头来:刚才自己是不是有被赵真元这混账当猴耍了一遍?!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心中那把怒火也是由一星半点演变成燎原之势,脸红筋涨的朱昔时在一阵怒气的洗礼下,终于全面爆发了。
“演够了没,赵真元?!”
愤怒地一甩手,朱昔时一时重心不稳,差点就没在赵真元面前摔个倒栽葱。
止住了脚步,惊然回头望上发飙的朱昔时,赵真元也是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
“完了。”
“完了是吧?!”
瞧着赵真元那让人心生厌恶的恣意表情,朱昔时一句狠声反问后,手顿时化作一道闪电,分毫不留情地甩在了赵真元脸侧。
清脆的耳巴声,顿时划破了这幽长廊道间的静谧。
而赵真元捂着自己火辣辣的侧脸,先前的和煦之颜倏然消失不见,眉宇高扬地怒瞪着朱昔时。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本王?”
“你才吃了狼心狗肺敢招惹老娘!”
两声火气冲天的叫嚣声,你来我往地咆哮在廊道间,顿时拉开了紧张战事。
“怎么,觉得老娘这一巴掌委屈了你不成?赵真元,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敢三番两次地挑衅本王的耐性!”
“赵真元,别以为人人都是吓大的,你本事把老娘托出去砍了啊!一巴掌老娘还嫌便宜你这个龟孙子,还真能作践人!”
“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怒气上头,赵真元抡起手就朝朱昔时比划上,可朱昔时却丝毫不曾畏惧地扬起侧脸,等着他这一巴掌打下来。
“打,最好一巴掌把老娘给打死,打不死不是男人!与其天天被你这混账羞辱,死了倒是少遭罪,省事!”
抡在半空的手掌突然间跟抽疯似的,上下来回沉浮不定,赵真元口中叫嚣地厉害,可是心里却是下不了手打下去。
“真元,你做什么?!”
僵持不下之际,又一声狠声喝斥在廊道间响起,赵真元还来不及回头看清来人,自己的手腕就已经被对方大力地捏在了手心中。
“你的胡闹适可而止点!”
上前的宫逸涵,一脸阴沉地将朱昔时护在自己身后,就着赵真元的手腕就将他甩在了三尺之外。
“你没事吧小时?!”
“现在没事,可保不准等一会儿有没有事,王爷现在脾气大着呢!”
朱昔时也不顾现下是谁上前劝架,就着心中的不平把话给顶回去,分毫不肯退让。
宫逸涵一甩,踉跄了几步的赵真元刚站稳脚步,心中也是火气难消地回敬到。
“我脾气大,你甩了本王一巴掌成了什么?!”
“你不该打?!你和永宁公主怎么个暧丨昧不清我管不着,可你拿我当挡箭牌,难道我只能听之任之忍气吞声?我是人,不是什么任你玩弄的工具小玩意儿!”
“真元,小时说的可是实话?!”
突然间听到这番原委,宫逸涵脸上的冷寒之色越发凛冽起来,直逼问上赵真元。
“我刚才是不该利用她,可......”
此时,还没等赵真元解释个清楚,宫逸涵的右手已经成拳朝他挥去,顿时赵真元就跟只四脚朝天龟般困地上了!
“你把小时当什么了!!”
宫逸涵的一拳力道没留余力,打得赵真元眼冒金星,躺在地上一边捂着生生作疼的腮帮,一边甩着昏涨涨的脑袋。
第一次见宫逸涵发这么大的火还动粗,朱昔时也是连忙拉劝住他,生怕事态继续恶化下去;而此时朱昔时一个女子劝得住一边,却止不住另一边的挑衅。
“二哥你打我?!”
“你难道不该打?!欺辱小时在先不说,事后还欲逞凶,你真是本事渐长了!”
一人一句犟嘴不饶不休,突然赵真元像是发疯的狮子般从地上爬起来,顿时扑上前和宫逸涵扭打起来。
这辈子赵真元什么都吃过,就是吃不得亏!顷刻间,这两兄弟就在这廊道里扭打成一片,你一拳我一击彼此相搏着。
“别打了,别打了!”
朱昔时一见两男人为了事情起来的殴斗,也是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连忙插上前劝止到;可男人间一旦起了拳头之事,那就是谁都劝止不住的事,两人跟滚冬瓜般在廊道里掐架。
“宫大哥,赵真元你们听见没?!别打了!!”
拉开了嗓门见都劝不住,朱昔时也是卯着胆子加入了战局。赵真元翻身压住宫逸涵占了些上风,刚要挥动拳头讨回被占去的便宜,不想朱昔时就跟水蛭般死死地抱住赵真元的拳头。
“叫你停手赵真元!”
怒气上头哪里还有理智听人话,赵真元也是本能卯足力气一甩,那铁拳头顿时一拳甩在朱昔时的左眼间,立马朱昔时“哇”一声惨叫就摔在了地上。
这一声惨叫的威力远胜先前,两扭打在地的男子顷刻间如被洗脑般,同时都收住手朝倒地痛唤的朱昔时望去。
“小时(小时)!!”
一见朱昔时被误伤在地,两人立马自动分开朝她奔去,心急如焚地问到。
“小时,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瞧瞧!!”
“眼睛......眼睛......眼睛好痛......”
被宫逸涵稳在怀里的朱昔时一直捂着左眼,虽然不知现下伤成什么样子,可瞧她泪花不断的右眼就知道她疼得厉害。
而赵真元理智回脑,想起刚才自己甩出的一拳似乎打到了朱昔时,也是惴惴不安地拉住朱昔时捂着左眼的手使劲劝到。
“放开手让我看看伤势如何?你要急死我不成!”
可边流泪边疼着的朱昔时就是不肯松手让人瞧,一听赵真元这罪魁回首还在自己耳根边叫嚷不休,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骂上。
“滚......给我滚!老娘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这扫把星!”
一声怒斥,如冰水从头淋到脚,赵真元顿时一屁丨股傻坐在了一边。(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