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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饱食足后,老头从腰间取下烟袋,又摸出一个亮铮铮地黑色烟斗,朱昔时过了一眼,突然面色又些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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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没看走眼,这烟斗应该是墨玉所制吧,看不出这老头挺有钱的。
拿着打火石,手法娴熟地擦了几下便点着了烟丝,老头“吧嗒吧嗒”地吮了几口,一股清香就在饭堂间弥漫开。
“老爷子你这是什么烟丝,好香啊!”
“加了‘金蛟脂’当然香了,提神醒脑的。”
虽然不知这“金蛟脂”是什么,可朱昔时心里估计这着烟丝定不是凡品,也有些陶醉地嗅着空气里的香味。
“你这医馆感觉怎么冷冷清清的,都没见其他什么人呢?”
“馆中大夫外出看诊了,而帮工们中午也回家吃饭休息,就我和那位沈大娘在。”
收起了自己对着香味的迷恋,朱昔时也手托着腮帮和老头闲话家常起来。
“看老爷子挺斯文贵气的,怎么会落难到上我医馆讨饭吃呢?”
“来临安走亲,不想路上遇上山贼,身上的盘缠和值钱之物都被洗劫一空。”
“世风日下,这些恶徒真是太可恶了,连个老人家都黑得下心肠打劫。”
朱昔时皱着眉摇摇头,挺同情这老头的遭遇。
“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人平平安安便是万幸。”
“这倒是。老爷子果然是有岁数的人,浮名虚利皆看尽。活得挺明朗的。那你一路到临安,都是靠别人接济不成?”
“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头我虽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混口饭吃的本事还是不缺的。”有些脾气不耐地扫了朱昔时一眼,老头随口说到:“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行。”
“啊,难道老爷子也是个大夫?!”突然听老头这么一提,朱昔时顿时双眸惊得亮晶晶的。
“大呼小叫个什么劲,耳朵都快被你丫头吼聋了!”
朱昔时此时也觉得稀奇,难怪这老头要上医馆讨饭。原来是遇上同行老辈了,连忙殷勤地起身凑到老头身边行礼。
“原来是同行老前辈,小时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给你行礼了。”
看着朱昔时毕恭毕敬地朝自己行礼,老头也是眯着眼脸有悦色,口是心非地应答了一声。
“起来起来,你丫头少耍滑头。别人见了这景象以为老儿我倚老卖。老欺负小辈。”
“既然是同行。小时斗胆敢问老爷子如何称呼?”
“别老是问长问短的,不过是个半吊子,叫我‘白老头’便好。”有些嫌朱昔时问得太多,老头不快地回了句,又扭了扭肩:“前两天睡破庙,这肩膀落了寒气挺不舒服的.......”
能不懂这白老头的意思吗?肩膀酸趁机找人伺候伺候,朱昔时正想上前给他老捏捏,不想一旁看不过眼的沈大娘倒是拉住了她。
“这老头一进门就古古怪怪的。哪有你这样迁就人的?有些得寸进尺了。”
“大娘小声点。”瞄了一眼白老头的反应,朱昔时又心平气和地说到:“算了。分属同行又是个老人家,没什么好计较的;不就是给他老捶捶肩**两下,多大的事情?”
劝退了愤愤不平的沈大娘,朱昔时还是搂着一脸尊敬靠近白老头,提起小拳头给他捶肩。
“老爷子这下好些没?力道不对你就说一声。”
“嗯.......还行。”
搁下烟斗,老头闲适地闭上眼睛,一副挺享清福的样子,嘴里还是不时地和朱昔时攀话。
“你这丫头心眼倒是不差,多大了啊?”
“虚岁双十二。”朱昔时笑盈盈地回到。
“年纪不小了,许人家了没?”
“老爷子见笑了,还没呢。来临安讨口生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事情。”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剩着是不是眼光太挑剔了?”
“没有啦,一是没遇上合适的人,二是如老爷子说的,年纪大了被人家嫌弃着。不怕您笑话,我现在挺满意这样的生活,至少没有人约束着。”
说到这事上,白老头也是猛地睁开眼,扭头斥责到朱昔时。
“你这丫头真是野惯了,这么大年纪不嫁就不怕家中高堂担心吗?不孝女。”
被这么一说,朱昔时轻捶着的双手也是顿了顿,脸红红的。
“你老都叫我野丫头了,谁管我啊?家里早没人了。”
“你是孤儿?!”白老头突然神色间有些惊错。
“不是,双亲早就去世多年,我独身一人在外闯荡。”
明白了其中原委的白老头,嘴上的说教也是轻了许多,扭过头缓缓地说到。
“你个女儿家孤身在外闯荡,也是不容易。看样子吃了不少苦吧?!”
“哪有。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这医馆在临安也小有名气,日子也算滋润。”
朱昔时这一笑倒是乐哉。
“浸丨**在这尔虞我诈的世道中,你丫头能保持这样的心态也实属难得。双亲不在,你个女儿家更应该自尊自**,多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找个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出路,知道吗?”
“您老教训地是,我现在不是在努力赚自己的嫁妆吗?家底不厚实些谁要我啊,嘻嘻~~”
“贫嘴。”
虽然是一声斥责,可白老头的神色间是满脸满意之色,越发透着古怪了。
“不知道小时姐怎么样了,我们去瞧瞧她。”
“嗯,估计那丫头还躲在房里不肯见人。真让人闹心!”
此时院子里又响起了人声,朱昔时眉眼一挑顿时知道是盛子骏和顾妙晴回医馆了,立刻喜逐颜开地侧头对白老头说到。
“看来是我们医馆的人回来了。我招呼他们一声,您老稍坐。”
说着,朱昔时便飞快地跑去饭堂门口唤上刚进门的两人。
“别寻了,我在这呢!”
盛子骏和顾妙晴刚准备绕去后院瞧瞧朱昔时,不想她却顶着一只猫熊眼在饭堂门口招呼到他们,两人也是风风火火地朝朱昔时奔来。
“你总算肯出屋见人了!”
“看吧看吧,我这猫熊样子反正也没什么好遮拦的了。赏心悦目了?”
豁出去的心态,朱昔时索性不遮不掩了,昂着面首直迎上担心不下的盛子骏。
“担心你心头有气。你倒好这会儿又拿我说事起来。眼睛怎么样,还痛不痛?”
一见盛子骏没羞没耻地伸手过来,朱昔时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手背上,警告到。
“别动手动脚的。人都站你面前了还瞧不清楚吗?”
像抓了热烙铁般悻悻地甩甩手。盛子骏小声嘟囔了句。
“狗咬吕洞宾!”
朱昔时耳朵尖着呢,立即还以一剂狠眼,吓得盛子骏连连败退好几步,幸好跟上来的顾妙晴上前解围。
“小时姐眼睛好些没?”
“好多了,谢谢妙妙你的关心。”一见顾妙晴,朱昔时顿时换上一副好脸子。
差别待遇下,盛子骏气鼓鼓地别过眼朝饭堂里望了望,突然间整个如被惊雷劈中般。失声叫到。
“师......师父?!”
此时说说笑笑的两女子也是闻见盛子骏的惊唤,脸色间骤然窜起一阵怔然;顾妙晴反应也快。连忙跟着望进饭堂,也是傻眼了跟唤了一声。
“百里师父!”
还没等场上乱麻般的气氛舒缓过来,白老头就径直起身,杵着拐杖走了过来。
“骏儿,见师父在你医馆中很意外?不是你来信让我出谷相助,怎么看起来挺不欢迎为师的。”
“不是,不是!骏儿正盼着师父你来.......”
头如拨浪鼓般否定着,盛子骏也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高兴,连忙俯身叩拜。
“不孝徒儿子骏,拜见师父!”
“妙妙拜见师父,师父万福金安!”
瞧着跟前跪成一片,朱昔时脑子里跟炸开锅了般犯起迷糊起来,盯着白老头痴看了好一阵子才结结巴巴地问到。
你就是盛子骏的师父,鬼医百里圣?!”
“真是慢半拍的丫头,老头我不是说过我们是同行吗?这么半天才反应过来,有够笨的。”
百里圣双眸精光四射地瞧着朱昔时,含笑的面首不时地点点,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悚。
“别瞎问了,快给师父磕头!”
见朱昔时还傻头傻脑地僵直原地,盛子骏连忙扯着她的裤脚示意到,可此时懵过头的朱昔时更是语出惊人。
“真是百里圣老前辈啊......老爷子,我怎么感觉被耍得团团转?!”
突然间,场上的气氛就陷入了冰点,盛子骏一张灰白的小脸上写满了忐忑,也不知怎么为朱昔时的无礼开脱。
可没多久,一声爽朗之笑从百里圣口中传出,划破了这尴尬不下。
“你这丫头的确挺有趣的,难怪我这傻徒弟要跟着你瞎跑。”
此话一出,朱昔时这才意识到问题大了,他老不会认为是自己诱丨拐他的宝贝徒儿吧,也是连忙跪下身来讨饶。
“老爷子冤枉小时了真没拐带你家徒弟!!”
百里圣拢着手压着自己想笑的念头,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到。
“我还没问你两句,你丫头就不打自招了,看来的确有拐带我徒儿之嫌。你胆子不小啊。”
“老爷子你想多了,真不是你想得那样,真不是......”
朱昔时背脊一阵阵犯冷颤,如今这局面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知如何为自己辩白。(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