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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桃酥一口普洱,真是绝妙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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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了吮指头,朱昔时跟着坐在桌边发呆的张小蕊望上大街,轻松满满地拉起话来。
“怕李三公子爽约?”
轻声地一句探问,动容了张小蕊眼中那片平静,樱色的唇瓣微微抿动了几下,回应到朱昔时的问话。
“我也不知道......”
捎信的小厮已去了多时,来与不来俨然成谜,张小蕊的心也渐渐不安起来。
“安心啦小蕊,即使今儿个见不着,来日方长自有碰面之时。李公子乃是国之栋梁且身兼要职,此时正逢年关估计也是公务繁忙无暇分身。”
所谓‘吃得亏,耍成堆’,结交朋友也是要看缘分的。本就是一时兴起想结交结交这李三公子,来是朋友缘分,不来也无伤大雅。虽朱昔时心态放得开,可身边的张小蕊似乎挺在意的;毕竟是她第一次郑重向李少胤引荐自己身边的朋友,若他爽约不到,多多少少心头不是个滋味。
“放心小时姐姐,三郎一定会来的......”
相信是相信,但话却显得十分没底气,看着神色不安的张小蕊,朱昔时体谅地捂着她的手背安慰到。
“平常心,我和你妙妙姐都没关系的。听戏,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到了。”
百般无奈之下,张小蕊只能顺着朱昔时的话点点头,可头还是时不时地朝大街上张望去。显然是心不在焉。
朱昔时抿笑和顾妙晴对了一眼,示意由着张小蕊去吧。这陷在感情中的人不求个满意,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约摸小半个时辰。朱昔时正听戏听得入神,突然间身旁的张小蕊就倏地站起身,声色雀跃地朝茶馆门前唤到。
“三郎,这里!”
生怕对人看不见自己,张小蕊提着裙角就飞快地迎上去,欣喜之情难以克制。
听戏中朱昔时和顾妙晴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望向茶楼门前。只见一身明黄锦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正低头和张小蕊说着什么;虽此时还未得见李少胤庐山真面目,可看张小蕊此时笑靥如花的丽颜。便知她心头紧张着这男人。
这情形不知是喜是忧,皆是化作朱昔时满面的轻柔之笑,感情之外她终究是个外人,除了衷心祝福还能怎样。
“三郎来。我给你引荐一番。这位是小时姐姐。这位是顾妙晴顾姐姐,都是我的知交好友。姐姐,这便是我跟你们提到的三郎,李少胤。”
一上前,张小蕊就眉开眼笑地为彼此引荐到,而李少胤也是恭敬有礼地一作揖,赔上迟来之失。
“少胤姗姗来迟,望二位姐姐多多包涵。”
“李公子不必多礼......”
朱昔时也是福身回礼。不想刚抬起头细看眼前的李少胤时,整个人如被九天惊雷劈中了般。顿时花容失色地尖叫了一声。
是人是鬼?!”
李少胤这张俊朗不凡的脸于朱昔时而言如潜藏着巨大恐怖的鬼怪之颜,顿时僵立在原地寒颤不止,面如死灰!
此时的李少胤与三年前死在自己闺房中的那男人,有着相同的面容;而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朱昔时面前,叫她如何能自持不乱。
朗朗乾坤,是自己见鬼了还是发梦了?!
同样的,朱昔时如雷贯耳的一句问候也是掀起不小的骚动,李少胤颜间的轻松之色如雪消融,目光灼灼地端详着眼前这惊慌失措的女子。
“小时姐你怎么了?!”
面对场上尴尬的气氛,不解的顾妙晴轻声提醒到失态的朱昔时,可除了背脊间止不住的冷噤直窜,朱昔时给不出任何答语来。
“小时姑娘,少胤糊涂,难道我们曾经见过?”
沉默似乎不是僵持的良策,观察许久后的李少胤突然眉宇挑高了些,语气婉转地问上陷入极度恐慌中的朱昔时。
“没见过!”
顾不得别人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方寸大乱的朱昔时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整个人就如着了疯魔般疾跑出茶楼。
“小时姐!”
任身后顾妙晴怎么唤自己,朱昔时还是闷头闷脑地跑着,脑袋里不断闪现的男尸面容如噩梦般紧缠着自己,朱昔时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逃是她此时唯一的念头。
“我得跟去瞧瞧。二位今天真是对不住了,改日再聚!”
担心不下朱昔时,顾妙晴尴尬万千地朝张小蕊和李少胤赔了个不是,也慌慌张张地跟出去追朱昔时了。
而品着这荒诞的一幕,张小蕊满脸尴尬地瞧瞧渐渐走远的顾妙晴,又望望身边面色沉沉的李少胤,也是不明缘由地问到。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
李少胤一句话回答地干脆利落,可目光依旧流连在她们远去的方向......
带着满心压制不住的恐惧,昏头涨脑的朱昔时像游魂般飘荡在大街上,老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直追着自己不放,只要她稍有稍有松懈,那东西就会立马扑上来。
逃,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自己掩藏起来!
七绕八拐之下,浑浑噩噩的朱昔时竟走到了宫府外,顿时如离弦之箭朝宫府里冲,不想过于恐慌的自己脚下一时未留神,朱昔时立马绊倒在石阶上。
宫府大门的护院一眼便认出了朱昔时,连忙跑上前扶住她,却见朱昔时磕破了额头,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来。
“小时姑娘,小时姑娘你怎么样?!”
“救我......”
攀着宫家护院的手臂,朱昔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嘤嘤地嚷了一句便昏死在护院怀里。
“快,快去禀报家主,小时姑娘出事了!”
......
做了一个极沉的梦,梦里一片漆黑,惊慌不定的朱昔时在这片暗黑中游走着,摸索着,可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困境。
正在惶然无助间,朱昔时耳畔间突然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探问。
“你是在找我吗?”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张七孔流血的脸就杵在朱昔时面前,顿时吓得她惊叫连天。
“不要!”
此时在房中守候朱昔时多时的宫逸涵,突然间榻上沉睡的朱昔时惊厥而起,他也是飞快上前一把抱住朱昔时,极力地安抚到。
“小时,小时你醒醒!我是宫大哥!”
虽然隔着厚厚的衣物,可宫逸涵还是感到臂膀间那大力的掐抓,朱昔时心中的恐惧略见一斑。
“你莫怕,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搂着抖如筛糠的朱昔时,宫逸涵耐心十足地抚着她起伏的背脊,等待着朱昔时冷静下来。
嘤嘤哼哼地抽泣了一阵,泪眼朦胧的朱昔时认真地打量了周遭环境,怯怯地问上肩边的宫逸涵。
“我......我这是在哪儿?!”
“宫府。”
宫府?!朱昔时下意识明白了什么,怎会糊里糊涂跑宫逸涵府上来了?而就在此时,朱昔时察觉到自己正和宫逸涵搂搂抱抱在一块儿,顿时间慌了神地推开他。
可自己刚一用劲,额头就疼得厉害。
“别乱动,你额头受了伤。”
知道朱昔时在忌讳些什么,宫逸涵将软枕拉起,小心地将朱昔时扶靠在榻边,细细地叮嘱到。
“命人熬了些安神药,你喝了后好好休息。等心情平稳了些,我再送你会医馆。”
轻言细语的宫逸涵极尽男儿柔情,将被子拉高细细地掩实了每一个透风处,又郑重其事地保证到。
“这里很安全,你大可放心。”
如受惊小鹿的朱昔时,拂了拂眼角未干的泪,点点头。
喝过安神药,朱昔时总算是稳住了情绪;看着默默出神的她,坐在榻边的宫逸涵关怀备至地问到:“究竟出了什么事?”
面对宫逸涵的关心,朱昔时缓缓地抬起头来望上宫逸涵,想说却不知如何说起此事,进而变成了无声的沉默。
了解朱昔时是个强扭不得的性子,宫逸涵也不急着她回答,反而耐心地开导着她。
“小时,有些事情是你承受不住的,藏着心里只会让自己担惊受怕。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要知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难事。”
细细地回味着宫逸涵的话,朱昔时很明白此事不是她一个人能抗住的。虽然此时说不出李少胤的出现背后隐藏着什么,可她的心中无时无刻地奏响着危险信号,若不及时应对,必然生出翻天祸乱。
带着几分犹豫,朱昔时怯怯地问上宫逸涵。
“宫大哥,你相信世间有鬼神存在吗?”
突兀的问题,让宫逸涵俊颜间乍起惊色,不过很快又平静地回答到。
“我向来不信鬼神怪力之说。小时,你怎么会这样问?”
看看宫逸涵的表情,朱昔时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个神神叨叨的疯婆子,可眼下这档子除了这样解释还能怎么理解呢?朱昔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好像白日见鬼了......”
终是难忍心头巨压,朱昔时结结巴巴地吐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的说法,虽然荒诞,可依旧期望着有人明白她此刻的心乱。(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