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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丝丝如梦的眼神落在步惊云和秦霜身上,一声轻柔的叹息:“不要,再向下了,好么?”软糯的口气,略微带点羞涩,语气中只是纯然的关心,让人觉得应该听从她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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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是尽快,退出去吧。”
素手平伸,还过火麟剑,更是表明了没有敌意。
步惊云有些意动,低头看向秦霜。
秦霜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还有一个,也出来吧。”
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黑暗中走出一个青衣人,脸上罩着一个七彩斑谰的面具,使人难辨其真正面目,未知是男是女,一开口却能听出是一个成□□人:“秦霜,步惊云,当今武林一代大帮雄霸的弟子,一个心如霜雪,一个冷若死神,为雄霸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微微一顿,“不过,今日到此,只怕是自做主张吧?”她不说是谁,但目光却只落在秦霜身上。
秦霜不问她的来意,简短地道:“让路。”距离那东西越来越近,秦霜也不免受了影响,本来平静的心也焦躁起来,染上了丝丝暴虐。
青衣妇人喟然叹道:“孩子,你的身份何等尊贵,却偎依在鄙俗的人间男子的怀中,不觉得有失体统吗?”
一句话,顿时激怒了步惊云。他在雄霸面前能忍,在秦霜面前能耐,但不等于他时时刻刻都是如此,日常的冷漠,战斗中的血腥暴戾都是让人畏而远之,否则如何能传出不哭死神的名头。面对秦霜,他虽无自轻自贱之心,却也有自伤自远之意,如今他既然已经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又岂听得旁人如此说法。
缓缓放下秦霜,冷目中闪过一丝厉芒,此地虽无水流,但水汽润泽,排云掌的威力虽不能发挥到最大,也已经足够。秦霜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她说什么,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秦霜的手指滑腻柔软,带着一丝凉意,全然不像一双持剑的手,步惊云被她一握,顿时忘了怒气,侧目对上秦霜一双明眸,她看他,从开始到现在未曾变过,世人轻他厌他畏他,好心的也是怜他叹他,惟独她,视他如常人,惟有被长期当成异类,受多了另类眼光的人才知道这是多么可贵。
现在他又多了一丝小小的贪心,希望能从中看到与别人不同的温柔,可惜,在这一刻,还是奢望。
感觉到她要松手,步惊云下意识用力,秦霜微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甩开。她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越来越顾及他的感受,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也是越来越维护。
青衣妇人一声轻咳,步惊云冷目扫过:“何意?”
青衣妇人暗想,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不哭死神,这双冷目端地骇人,看这般情势,想要和平劝服只怕不能,目光一瞥身边白衣少女,却见她望着步惊云与秦霜交握的双手,目中全是羡慕,心中一惊,却忘了要说什么。
秦霜已经不耐烦地举步前行,青衣妇人一急,闪身拦在二人之间。陡觉一股热气袭来,毛骨悚然,骇然停步后仰,秦霜不知何时握剑在手,若她适才反应稍慢,已是被一剑刺穿了喉咙。
秦霜目中凝霜:“你要阻拦我吗?”若非见她们没有敌意,而那白衣少女看不清深浅的功力也令她微生忌惮,她用的便不是火麟剑,而是霜华。
青衣妇人抚住喉咙,心中惊骇更甚,秦霜的目光看来比步惊云更冷,更令人畏惧,让她更下定了阻拦的决心。
她心意一动,全神关注她的秦霜立刻有所察觉,自步惊云掌中抽出手:“你杀过人!”
青衣妇人一呆,步惊云却明白,秦霜已经下了杀人的决心。双掌运劲,更不试探,抢在秦霜之前,一记威势猛烈的排山倒海直直击向那青衣妇人。
青衣妇人注意力只在秦霜,想不到步惊云说打便打,一时惊乱,不过她武功也自不弱,功力深厚更在步惊云之上,硬生生接下步惊云一掌。但她本无战心,又一向倚智而行,少与人动手,殊乏与人动手的经验。步惊云血战何止上百场,眼光何等毒辣,立时看出,得势不饶人,一掌紧似一掌,将青衣妇人逼得狼狈不堪。
白衣少女看出危急,她和那青衣妇人情若母女,眼见情势危急,忍不住紧张之极,张口大呼:“住手!”见步惊云充耳不闻,情急之下,就要跃身上前。
眼前一暗,秦霜已经拦在她身前,手中火麟剑直指她的咽喉,凝而不发。
若实打实计算,根骨极佳,自五岁起便开始不间断地修炼绝世神功,功力之深厚已经远远胜过青衣妇人的她何止胜过秦霜百倍,但她既从不曾与人比斗过,对秦霜也毫无戒备之心。
秦霜虽然精困神疲,但计算能力犹在,而神增魔亦涨,运用神力到极致的后果之一,便是魔眼的洞察之力大幅提升,运用之际不会再现出异色,除了能够看穿招式外,连对方的内力运用亦能洞明。而半梦半醒之际,凝思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危机,突然想通了一些用剑的道理,剑法大涨,已经摸到了她所独有的剑道门槛。
可以说原本功力便不是衡量秦霜战斗力的标准,如今她的正面战斗能力虽仍是不足,但若是转行,定然成为天下最厉害的杀手刺客,除非到天剑那种神而明之能预判危险的境界,就算功力远胜于她,也会载在她手上。
“你们的功法由何学来。”虽然似是而非,并未学全,又经过了人的篡改,但本质所在,无法改变,难道还有人跨界而来,在此间传下功法?
白衣少女正要回答,觑眼见青衣妇人又吃了步惊云一掌,大急,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陡然拉下面纱:“姐姐!”
“你叫他住手啊!”
步惊云虽对那青衣妇人痛下杀手,但亦时刻关注秦霜情形,陡见白衣少女面纱下的那张脸,大吃一惊,掌势一缓,青衣妇人趁机退开,掠回白衣少女身侧,顿足道:“你,你怎能如此任性,在陌生男子面前取下面纱!”
无论白衣少女面纱下的容颜是如何天香国色,都不能动摇得了步惊云的心,只是这张脸,他实在太过熟悉。
轮廓分明,清丽绝俗如不食人间烟火,和秦霜几乎是一模一样,惟一不同的便是那双眼睛,迷蒙而多情,不同于秦霜清澈到近乎无情。
秦霜也是一惊,一直因为无名告诫而深自敛藏的真实气质陡然全放,容颜未改,却如明珠拂去尘埃,骤惊人目。
如果说白衣少女只是犹如不食人间烟火,依然难脱凡尘,秦霜此刻已然完全是凡人心中所能想象的仙子模样,濯然出尘,翩然似舞,娇美无双又不失威严,仿佛她所立的地方便是高处不胜寒的琼楼玉宇,而她下一个踏步就会飞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