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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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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霜这样说,聂风意外也不意外,她总是这样一环扣一环地紧,让想要跟随她脚步的人头晕目眩。
五年来,他进步神速,特别是腿法,名动江湖,号称“心如清风,腿如清风”。他在轻功一道上本就独具天赋,本身所习轻功有三:一是偷学自其父聂人王的“聂家步法”,二是当年鬼虎所传的“急转步法”,三便是雄霸所授的“风神腿”步法入门第一式——“捕风捉影”,任一项都极为高明。
他兀自不足,经过五年间不断冥思苦研,竟给他揉合了前两者的精要,配合“捕风捉影”一同使用,悟出了一种集三家所长于一身、仅属于他的绝世轻功——“步风足影”!步如风,足如影……比“捕风捉影”快上不止一倍。
单轻功一项,他已经青出于蓝,卓然成家!
但是,便是有着超过声音的轻功,又能追上秦霜如苍穹般高远的心么?
聂风心中叹息,面上却含笑:“好啊,这附近的风景我们也看过了,换一处也好。师姐,到别的地方,我们也住农家好不好?”
秦霜定定地看着他,本来冷峻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聂风笑容扩大了一些,也许霜姐姐是为了云师兄的事而烦恼,她不说,不等于她不放在心上,只是她太习惯压抑感情,叫人以为她已然忘记。
门扇一声轻响,聂风微皱起眉,脚步轻悄,走进一人,一言不发地跪下。
聂风升起不详的预感:“白姑娘,你这是?”
白情低下头:“求小姐、少爷救命。”
聂风一怔,走上前,一把拉起她:“白姑娘,起来!”
见这个见面来便一直脸上带笑,温和近人的俊秀少年陡然沉下脸,语气也带出了严厉,竟生出一股迫人的气势,白情不由愕然,一时忘了说话。
聂风盯着她,道:“白姑娘,你有什么难事,可以直说,能帮自然会帮,不能,你跪也无用。”
白情轻声一叹:“江湖都说天下会风少爷心慈面软,原来传言,终究是有出入的。”
聂风冷静道:“原来白姑娘也是江湖中人,倒是聂风走眼了,不知白姑娘为何呆在我云师兄身边,又为何说你指腹为婚的夫君是步惊云?”
白情一呆,佩服地道:“想不到聂少侠这般快便知道了这么多,那些不过是白情的一番托词。二位是阿铁大哥的素识,想来住到这里,也并非是偶然。那么白情便直说,白情此来,不是求二位救我的命,而是求二位救阿铁大哥的命,他,现在处境很危险。”
聂风皱眉不语,转望向秦霜。
秦霜瞳中无波无澜:“我只认识步惊云,不认识阿铁。”
白情可以听出,这位传说中的霜小姐,并非是因着适才阿铁的态度而赌气,而是切实这般想。
都说阿黑冷,但白情知道,阿黑是外冷内热,在冰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关怀家人的心。而这一位外表柔美到让人生出易碎的小心,心地却冷硬胜铁。她的语气也不见得多么冰冷,却让听者生出一种自内心发出的寒意,叫人自然便知道,她的想法绝不会为人而改变,她的意志也绝不容人违逆!
白情怔然片刻,提出一个疑问:“为着一个特别的缘故,五年前步惊云失踪后,有人趁着他失忆,从民间找来一个同样失忆的少年,为这少年戴上一个唤作‘天地无缝’的面具。这个面具,令他看来和步惊云一模一样,且还会随着时日而演就变成步惊云长大的模样……随后安排这二人相遇,让他们成为莫逆兄弟……”
“阿铁大哥和阿黑,虽然必有一个是步惊云,但何以霜小姐就这般笃定阿铁大哥就是步惊云?阿黑的表现不是更像传说中冷若寒霜的不哭死神?”
白情的话解开了聂风三问中的一个,亦回答了三问中的第二个,但第三问,却只有秦霜才知道答案。
“你说的这个暗中安排的人,是不是徐妈?”
白情错愕不已:“徐妈?她不过是个好心的老寡妇,见这对兄弟可怜,收养了他们。”
秦霜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大凡易容,只是改变外貌,鲜少能连骨骼一起改变……”聂风不禁想起鬼虎,人人都对那张面孔避之不及,惟独秦霜视若寻常,彼时她也说过,她能自骨看相。改变、修复相貌,在她也似乎并非不能做到的事情。只不知这么多年,鬼虎叔叔随着他的主人身在何方,过得如何?
“就算极罕见的连骨骼一并改变,”秦霜似是想到什么,皱了皱眉,“灵魂,绝对不可能改变!”
“那位徐妈,易容术的确非常高明,也让人觉不出身上有武功。可惜,她曾经和我见过一面。就在五年前,乐山,她讲故事的本事让我印象很是深刻!”
白情如雷轰顶:“怎么可能,徐妈怎么可能是神母?!”她口中说着怎么可能,心中已经信了几分,盖因秦霜实在并未有欺骗她的必要。
“神母?她是神的母亲?”听着这个名号,秦霜迅速推断。但可惜,这一次,她罕见地猜错了。
白情道:“不,神母,只是一个称号,她受命抚育神姬……”说到此,白情深看秦霜一眼,“霜小姐,你可知道,你和神姬,就像阿铁大哥和阿黑,容貌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气质截然不同。”
秦霜淡淡道:“你说的神姬,若是一个跟着神母在一起的白衣少女,那么我的确也见过。她不是易容,我也不是。”
若然两个都不是易容,白情不禁道:“那神姬,是霜小姐的姐姐?”
秦霜脸色一沉:“神母既是要抚育神姬,为何又会费心安排步惊云,还易容跟在他身边?”
白情识趣地不再纠结秦霜和神姬的关系,轻声道:“这个我亦不知。我只知,神姬喜欢步惊云,她和神母说要来找步惊云,只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出现。”
秦霜瞳中闪过一丝锋芒:“你也是神的人!”
白情浑身一震,挣扎了片刻,终是道:“是,我本是神座下的二神官,神姬对步惊云的动情是个禁忌,是对神的背叛,她的意图被大神官和我听到,为了邀功,我扮作孤女,混进他们一家,只是神母的易容术太厉害,我一直分不出阿铁和阿黑两人,哪一个是真正的步惊云……”
“你既然意图邀功,为何现在又改了主意,来向我们求救?”聂风一直静听,他并不愿在一知半解的时候插口,只是他一直留神着秦霜的神情,旁人看不出,但他已发现秦霜不快的程度在逐渐加深。
白情不知聂风的用意,恻然道:“我在他们家的时间里,徐妈夜来会为我盖被,阿铁大哥采药的工作虽忙得要命,也会为我采来香花……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是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才是一个人。为义为情为恩为已,我怎能去害他们。”
“我走进了这间屋子,就已然是选择了对神的背叛。无论多么悲惨的结局,都是我早已知道的结果,虽然,现在我知道了,徐妈可能是神母,她早已瞧破了我的用意,但那份好,我会永铭在心。我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