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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交涉的結果,要在斷崖之巔,做一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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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衣望著兩島逐漸加大的間距,默默計算著。
“何道友,你的水龍能否到達對面”
何中玉顯然沒想到墨染衣會問到這個問題,現在這種時候,不是該思量怎麼對付虎視眈眈的劍盟嗎明擺著人家是想要結果了墨染衣的小命泄憤。
不過他還是認真的想了一會,“氣流會阻礙水龍,但如果能摸索出罡風的規律,或可借勢順流沖過去。”
水的特質十分奇妙,可柔可剛。
罡風雖強,卻阻不斷水之韌性。
借風勢輾轉騰挪,的確有很大機會使水龍著陸。
但大家都十分清楚,即便何中玉的水龍沖過去,也已筋疲力盡,細若如絲,難有作為。
“墨道友莫非想到什麼法子”端木良材凝目問道,該不會是他想的那般吧
墨染衣淺淺一笑,“路毀鋪路,橋斷修橋,道理十分簡單, 此處相連斷裂,重築另一個一線天不就是了。”
她抬起手來,指尖飛快在半空虛畫,繁復的圖形印在地面爍爍的寒冰之上。
霜花飛旋,冷氣四溢。
冰雪雕成的女子,靜靜懸浮在半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酷氣息,無色冰透的眸子,冰冷的注視這個世界。
“墨道友”何中玉突然激動的大吼,引來無數注目,他立時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在周圍布下結界。“道友可是想以水凝冰在兩峰之間,架一座冰橋”他死死的盯著雪魄冰妖不放,灼熱的目光恨不得在其身上燒出一個窟窿。
“何道友覺得可行嗎”墨染衣笑眯眯的問。
“不管如何。我都願意一試”何中玉正色道。
實話說,他心里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世人皆知,要將靜止的水冰凍不難,難的是將流動中水凍住。
尤其是,現在的難度再次提升,要在空中,將在風流中穿行的水龍凍住,借罡風之走勢走水不難,可要將冰凍,便是化柔為剛。與風勢硬踫硬。
此提議有兩個難**,一是墨染衣的靈寵能不能將他煉化出的水龍凍住,那需要極致的低溫。
二是,這道由水龍凝冰的橋梁能否抵抗罡風亂流的侵襲,尤其是在連結對面的邊緣地帶。水龍力竭之地。
前者的關鍵在于墨染衣的冰系靈寵,後者則是對何中玉自身實力的一種考驗。
“那便請何道友盡力施為吧。”墨染衣甜笑道。雙眼彎成兩彎好看的月牙。“我們的時間恐怕不多呢。”
“現在就”何中玉訝然。不用試一試嗎她就這麼有信心連他自己都對自己沒有完全的把握,她的信心又從何而來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墨染衣肅了肅神情,“冰橋能承受的極限在哪里呢是一人三人更多就會斷裂吧。”放輕的聲音幾近飄渺,幽然的語氣意有所指。
何中玉與端木良材一下子明白了墨染衣的意思。
她選擇與何中玉合作,沒有在端木良材面前隱瞞,卻沒有打算再增加一名或是更多的參與者。
即將凝築的冰橋。不管它的承受極限在哪里,都只能有之可以有最多三個人通過。
而何中玉與端木良材兩人若要將此事揭開,她大不了就一人抽身。
重**就在這里,不知是不是他們兩個理解錯了。
她話中的意思分明在說。即便沒有何中玉,她自己一人也能平安安渡
是他們想得太多,還是那只冰系靈寵隱藏了真正的實力
“墨道友,請了”如松站立的劍修,身如靜竹,身後的劍匣也呈一汪碧色,奇詭絢爛,恰似危險之極的碧色青絲,有名的毒君子蛇,舉止優雅,卻又暗藏殺機。
眼波仿若不經意般掃過,眾人百態盡在眼底。
心中冷笑不止,臉上卻雲淡風輕,坦然的好似這只是一場友好的切磋比試,而不是你死我活的絕命廝殺。
“我只有一個問題。”
“講。”細如長針的飛劍展開一面扇面,劍光掠影,如碧波微瀾。
“若染衣僥幸勝了,斷崖一事,當真不再追究”名是問劍盟,實則卻是要萬仙宮一個承諾。
海界崖是萬仙宮的地盤,十分重要的試煉之所,亦是風系靈禽的生息之地,寒玉宮為萬仙宮附屬之下,卻將領導好好的地方給搗毀了,若不能一次掀過,以後不是要被經常穿小鞋
“如能在我劍下脫生,今日之事就此抹去,劍盟絕不會再于此糾纏。”對面的劍修斷然道。
“墨師妹放心,為兄願為之作保。”越澤假模假樣的高呼,那神情,是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憂郁。
墨染衣朝他燦然一笑,甜美中透著一絲滲人的冰冷。
“若我敗了呢”她心知結果,卻突然很想想听听會得到怎樣的答案。
“勝敗乃常事,師妹不必介懷”越澤急切的道,似乎十分迫切的想要墨染衣相信,即便是輸了這一場,也無關緊要,沒什麼大不了。
可對面的劍修給出全然不同的答案。
“死”
這一字出,如毒蛇吐信,蛇眼死死圈定獵物不肯轉寰。
“死了,是否亦不追究”墨染衣幽幽的問道。
那劍修笑了,本就俊雅的容貌更奪目幾分。
“一個死人,有何本錢談條件”明明是嘲諷意味很濃的話,在他口中卻平淡的像喝白開水,再尋常不過。
展開的細長飛劍收攏成線,落在他掌中,手腕一抖,細密有致的飛劍立時再次展延,形成一個碧波粼粼的扇面,形容瀟灑。語氣卻涼薄之極,“听聞墨道友居于貴門戰堂統領一職,不知手底下的功夫是否如這名號一樣相稱。”
“道友不若親自驗證一二。”墨染衣的聲音中終于多了些火氣,頗有幾分被羞惱成怒的意思。
弦緊滿弓,其中飛劍飛速射出,拖拽出一道長長的亮光。
周遭的氣流被拖動少許,使得這一箭更添幾許威勢。
魔導箭
作為她目前最強的單體攻擊之箭,魔導箭的威力並沒有因為所處環境的魔法元素稀缺而降低太多。
抽取了她大半靈力的一箭,在空氣的詭異的轉彎騰挪,不管對方的身法如何精妙絕倫。落**如何飄忽難料,終究逃不過這自帶追蹤導航的一箭。
倒是那劍修反應奇快,在發現掙脫不掉這一箭的追蹤之後,果斷選擇與其硬踫硬。
從戰術上來說,這是十分不智的。
可從實際對戰來說。這是最佳的選擇。
對戰之中,局勢的變化只在一瞬。躲避那一箭的時間。足夠對方瞄準機會,給予更犀利的攻擊。
掌中的“折扇”刷的合攏,碧光噌竄出丈許,從下至上,以一個極其有利的角度挑劍抵擋。
看似輕松寫意,實則是舉重若輕。
這一劍。竟將魔導箭挑開了少許。
可惜他踫上的是連墨染衣都無法掌控的神奇的幾率。
附加了暴擊擊退效果的這一箭,像是突然小宇宙爆發,猛地將他彈開,轟然爆炸。
爆炸的余波讓之前就有過一場肆虐的峰崖。再也承受不住連番的折騰,凝固成片的冰層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所有人在這一刻齊齊的做出一個反應,向後退卻。
給兩個人讓出更大的對戰空間。
沒有死亡的出現,意味著這一場戰斗,還沒有結束。
既然已經無法到達對面,那麼峰崖是斷裂一處還是兩處甚至更多都無關緊要。
墨染衣也如大家所料一般,足下用力,縱身飛馳,想要在裂縫延伸到盡頭之前,踏過那道溝壑,回到安全的地帶。
可就在這個時候,被爆炸狼狽掀飛的劍修從地上一躍而起,手指如波動琴弦一般悠然掃過,凝成一股的碧色立時分開,根根排立。
“去”
隨著他一聲暴喝,細密如絲的飛劍朝墨染衣飛去。
受地處所限,兩人的距離並不很遠,墨染衣快速奔來,更是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他出手的時機亦是狠準,正在墨染衣即將跨越裂口的那一瞬。
面對這樣一場近距離的劍雨,再加上腳下即將墜落的峰崖,多數人一定會選擇正面沖殺出一條血路,畢竟前路雖然危險卻還有機會搏生。
那劍修也是如此作想,是以,他冷笑著等在對面,背後的劍匣又吐出一柄碧紅相間的飛劍,難得這樣鮮明的兩種顏色,混搭在一起異常的和諧,紅如血,碧如沁玉,穩穩握于手中,將地面的寒冰都染上一層碧波一般的血色,劍氣微漾,遠遠看去,就像人站在流動的鮮血之中,詭異滲人。
此劍一出,以寒玉宮為首的一眾修士都變了顏色。
劍名碧血酌清,是昔日碧血魔劍的成名利器。
這位傳奇劍修,以殺入道,以殺成身,倚仙星上,人人言之色變,直到有確切消息說,這位老魔已然渡過魔劫飛升,他的傳說才漸漸淡化。
修緣星是唯一連通倚仙星的修真星球,消息幾乎同步,盡管可能從未見過倚仙星上眾位強者的風姿,可關于這些傳奇人物的消息依然被人津津樂道的談論著。
關于大名鼎鼎的碧血劍魔,和老魔賴以成名的碧血酌清,這柄劍,甚至比碧血劍魔本身還要有名。
這是一柄真正的魔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