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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出手极快,在拓跋柳被凤凰印记控制的短短两秒时间里,他已经完成这一系列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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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擂台下的门生,看席上的武师强者,所有人都是彻底傻眼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这外城天才,在拓跋柳眼皮底下把拓跋凛的胳膊连根斩断,而拓跋柳却僵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拓跋柳,那可是真武境八重强者,是他们只能仰望、根本无法匹敌的存在。
而这外城天才,明明只有真武境四重修为,怎么可能压制得住拓跋柳,他到底使了什么诡异的手段?
当下,所有人脑海里都是一片混乱。
拓跋凛,是拓跋长老的嫡孙,也是继拓跋峰之后,又一个被拓跋一脉寄予厚望的年轻天才。结果,却被人一剑斩断右臂,踢下擂台,生死不知。
他们几乎可以想象,等拓跋柳反应过来之后,将会是何等的暴怒。
他们几乎可以嗅到,暴风雨前奏的味道!
“噗!”
拓跋柳毕竟是真武境八重强者,虽然一时不察被凤凰印记侵入,但控制的时间却极短。短短两秒钟时间后,拓跋柳便喷出一口鲜血,清醒过来。
但她此时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
当下一个箭步,掠向拓跋凛。
拓跋柳双目之中,陡然杀意暴涌。整个擂台周围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冷却了好几度,连同整片天空,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晦暗无比。
苏寒这两下,都非常狠。一剑把拓跋凛的右臂连根斩断,一脚之力,把拓跋凛的真元海彻底废掉。
拓跋一脉寄予厚望的天才拓跋凛,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拓跋柳探视之下,凤眸之中杀机无限,长啸一声,一道凶猛的气势,席卷而上。
“畜生,你竟敢废我侄儿?”
拓跋柳秀美出尘的面容,在这一刻居然有些扭曲起来,那凤眸之中射出两道冰冷至极的寒光,死死锁定苏寒。
让她最暴怒的,不是苏寒废掉拓跋凛,而是苏寒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她眼皮底下废掉拓跋凛。
这简直就是打她的脸,打拓跋一脉的脸!
拓跋一脉盘踞天河武院数十年,积威深重,岂能容得一个没有丝毫底蕴的外城下等人,如此放肆挑衅!
拓跋柳心痛之下,胸中恨意滔天翻滚,恨不得当场出手,将苏寒灭杀在擂台之上。
然而,她的杀意暴涌,却吓不倒苏寒。
苏寒云淡风轻,眼神淡漠,仿佛看白痴一般看了拓跋柳一眼。
“他要杀我,就是理所当然。我废了他,就触犯天条么?这里是天河武院武道擂台,生死自负,不是你拓跋一脉的一言堂。”
“你要抖威风,滚回你拓跋一脉抖去,在这里以大欺小,以武师之尊,压迫一个新进门的武院门徒,好意思么?”
苏寒冷笑而立,对拓跋柳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却是怡然不惧。
一字字,一句句,仿佛诛心之剑一般,一下一下戳在拓跋柳的心脏上。
一时之间,竟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如果她能够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能意识到,拓跋凛成了废人,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如果不是她蛮横无理,试图用强权镇压苏寒,或许,还不会遭到苏寒如此猛烈的反弹。
不过,拓跋柳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她只会认为,这外城的畜生,是活够了,竟敢公然对她进行挑衅!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什么以大欺小,什么以武师之尊压迫门生,还重要么?
“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拓跋柳口中一声凤鸣清啸,整个人从看席上凌空飙射而出,如一道利箭掠向苏寒。
众人齐声倒吸一口凉气,拓跋柳可是真武境八重强者,这外城天才,今天是死定了!
“韩公子,小心!”擂台下的刘茂快气炸了,这老女人,好不要脸,仗着自己修为强大,竟不顾天河武院武师的身份,要公然打杀韩公子!
苏寒目光骤地紧缩起来,真武境八重的威压,仅仅是泄出一点,就如同小山一般死死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连体内真元流动的速度,都有要停滞的迹象!
真武地境和真武天境之间,果然隔着一条无法超越的鸿沟。
不过,苏寒却不是那种束手等死的人。
转念之间,丹田里五道紫色剑气旋转起来,即使不能和拓跋柳拼个同归于尽,但也要把她拼得重伤。
他苏寒从不避战,谁要用实力来强压他,他即使灰飞烟灭,也要把对方捅出个大窟窿来!
看着苏寒昂首待战的模样,擂台下的凌蕊儿不知为何,眼眸不由自主地剧烈颤动起来。
从苏寒身上,她感觉到了一股令她胆寒不已的战意,如同一柄冲天的尖刀一般,让人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就算是天要压他,他也能把天给捅穿。
这是怎样的一种倔傲和战意啊!
“慢!”
便在此刻,远处一声清喝传来。
一道身影急速飞掠而来,落在擂台上,却是一名天河武院执事。
这执事目光微冷,环视四周,冷声道:“武院长老会有令,韩枢和拓跋凛的比武结果有效,雪青灵果归韩枢所有。”
说罢,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拓跋柳身上。
拓跋柳身形一顿,胸口急速的起伏着,眼眸中射出不可抑止的杀机。
在场的其余人亦是瞳孔微缩,长老会,居然会派使者前来,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难道,这场比武,竟得到了长老会的暗中关注不成?
与此同时,他们也明白,长老会派使者前来,明着是宣布比武结果有效,但其实,却是在警告拓跋柳不要太过分。
如果没有长老会这名使者的出现,只怕这外城天才,已经被拓跋柳打杀当场了。
拓跋柳怒火冲天,冷冷问道:“长老会的意思,是我侄儿就这么白白被人废了?”
她不信这是长老会的意思,虽说拓跋长老目前还在闭关,但长老会里,也有其他依附于拓跋长老的成员,他们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长老会下这样的命令。
那长老会的使者面无表情,淡淡道:“拓跋武师不信的话,可以自行前去长老会求证。不管怎么说,长老会的每一项决定,都是投票的结果,不可能让任何人搞一言堂。”
“搞一言堂?”
拓跋柳的双眼,紧紧地眯了起来,那冰冷之极的目光,竟让得四周的温度都好像瞬间降低了几度一般。
她如何听不明白,这使者明着是在说长老会的决定是公平的,但言下之意,却是在讽刺拓跋一脉在天河武院横行霸道,打压异己。
如果没有这长老会的使者在场的话,拓跋柳一定会不顾一切,击杀苏寒。
可是,此时此刻,她只能捏着鼻子忍了。不过,胸中的恨意,却是滔天一般翻滚。
苏寒淡淡瞥了拓跋柳一眼,对拓跋柳那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直接无视。双脚一点,飘然掠回了地面。
虽然这使者的出现,让他免去一场殊死拼斗,不过苏寒可不认为长老会是在偏袒自己。
拓跋长老势力再大,天河武院也不可能只有他一家独大,总会有其他的派系。拓跋一脉想要苏寒死,自然也会有人不想让拓跋一脉如意,苏寒不过是正好被卷进了他们的角力之中。
如果今天不是苏寒得罪了拓跋一脉,而是其他人,这长老会的使者,也照样会出现。相同的一幕,也照样会上演。
所以,苏寒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对长老会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