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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朱先生不給我們講暗系靈武呢?”薰姐的小臉嫵媚卻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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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一個先生,哪里受得了學生這樣明目張膽的頂撞,厲聲喝道“小丫頭,你已經是光明系修靈者,怎還做這吃里爬外的事,給邪惡的暗系靈武撐腰!還不快快坐下!”
唐寅听了,暗自皺眉,沒想到這麼多年,光明系修靈者還是對暗系靈武這麼排斥。
“沒錯,我確實是光明系修靈者,但我也是大風帝國的子民。”薰並未退縮“我不知道什麼吃里爬外,我只知道,先生這樣教育,會引起帝國內年輕一代暗系與光明系的爭斗。”
唐寅暗自叫好,暗道這小丫頭不但伶牙俐齒,還有一顆赤誠之心,倒是可造之材。
“死丫頭,你想知道暗系靈武麼?那我告訴你,那是用人命提高自己修為的可怕法術,暗系修靈者只會做一些偷雞摸狗傷天害理之事,連他們的靈凱都是黑的,那便是上天賜予的邪惡的符號!而你,竟然在為這些人說話!”
薰本就不太了解暗系靈武,如今被先生這麼一說,也無話反駁,面紅耳赤的坐下。卻見旁邊一人揮舞著是手臂。
只見唐寅揚著天真的笑臉,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像個小學生一樣揮舞著雙臂。薰有了些笑意。
“又怎麼了?”朱先生一臉不耐煩。
“三點。”唐寅笑眯眯的說“第一,暗系于光明系,無邪正之分。暗系靈武在我國忠臣身上那就是建功殺敵的良器,同樣,光明系靈武若在奸人身上,那也是禍害。第二,我暗箭鏃成就是暗系修靈者,先生此言,可是對暗箭的不敬?”
听到唐寅的話,朱先生一陣冷汗,暗道此子比小丫頭難纏,正欲大罵,卻見唐寅抬了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別急,,還有第三點,先生說按系修靈者都是偷雞摸狗傷天害理之輩,相信先生也只是道听途說,並位見過——”忽然唐寅化為一團黑霧,幻影遺形到朱先生面前,啪啪留下連個大嘴巴,等後者反應過來時,唐寅已回到原地,仿佛並沒動過一樣“——那我就讓你親身體會一下。”
“你——來人啊!”朱先生摸著自己被唐寅打得紅腫的雙頰,氣得大聲尖叫出來。不一會門外就沖進來一群身著紅衣的修靈者,將唐寅等人團團圍住。要知道,在靈武學院,毆打老師是要遭嚴懲的。
唐寅微笑著束手就擒,薰可憐巴巴的看看唐寅,也沒反抗,,兩人被押解這送著鎖到一個單間里,听候發落。
黑漆漆的屋子里沒有窗戶,也沒有油燈,薰不僅有些恐懼,不由自主地往唐寅身邊湊了湊。唐寅用夜視眼看到薰慘白的小臉,忍不住打趣道“你怎麼又靠過來了?不怕我再非禮你?”
薰被他說得面紅耳赤,但她性格剛強,並不示弱的說“喂,你別忘了,要不是因為你打了先生,我們又怎麼會被抓進來。現在,估計我也要被你連累的開除!”
唐寅滿不在乎的笑道“怎麼會呢,打人的是我又不是你。”心中暗道小姑娘伶牙俐齒。
“哼,你是不知道。傳言朱先生的心眼很小,我當面頂撞他,落了他的面子,他自然不會輕饒我。”薰無奈的撇撇嘴。
“那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為了暗系靈武而和先生爭執呢?”唐寅微笑著看著她。
“是因為……”說到這里,薰竟有些害羞得低下了頭。“對了,你……啊!”她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抬起頭,與唐寅在黑暗中發出綠光的眼楮對視,嚇了一跳,咽了口唾沫。“剛才你扇先生那一巴掌,太帥了!看來你是暗系修靈者,而且靈武還很高強的樣子!”
說到這里,薰忽然有些激動“如果听說有一個基礎好的暗系修靈者學生,說不定程先生會破例把你招走呢,那樣我就可以見到他了”
看到女孩臉色微紅,唐寅忍不住仰面大笑,心中也有些期待。
也不知道在黑屋里呆了多久,燻已經靠在唐寅身邊睡著。與唐寅聊了很久後,燻對唐寅的感覺也徹底改變,覺得在他身邊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安然入睡也沒有防備。唐寅看著身邊熟睡的女孩,心中暗暗計算時間,若是再過一炷香時間還沒有人來,他就必須得破門而出了,不然要錯過晚上的晚宴。
正在唐寅為難時,門終于被打開了。薰被鎖聲驚醒,由于好一會處于暗中,很長時間才適應過來刺眼的光,慢慢睜開眼楮。
“院長大人,就是他們!”只見朱先生面帶諂笑,畢恭畢敬的躬身請進一位中年人。院長上下打量唐寅和薰,薰倒是沒什麼,只是唐寅……他自認閱人無數,卻從沒有一個人,能有如此讓他心驚肉跳的眼神和氣勢。此子不一般,他心中暗自打鼓。
院長在打量唐寅,唐寅又何嘗不在打量他。此人比起之前的張秀,倒是年輕了許多,也少了幾分酸腐之氣。靈武學院交給他應該會更加昌盛,唐寅暗自點頭。
“嘿,就是這個小子,剛才在走廊上圖謀不軌的樣子,我上前詢問他,他卻出手傷了我的耳朵,還混在人群里逃跑了。”跟在後面的褚老頭也不失時機地發話。唐寅一臉黑線,這個老頭還真會搬弄是非,煽風點火,還順便為自己邀功。
“請讓一下”一個沉穩的中年男子聲音傳來,只見人群自覺地分開,唐寅微微一震。“呦,我道是誰,原來是程大將軍!”朱先生虛偽的冷笑著,不合時宜的走過去,徹底擋住了唐寅的視線。不過一句‘程大將軍’顯然已經點明了來人的身份。听到這話,唐寅身邊的薰也忽然精神了起來,心跳加速。
“朱先生不必客氣,我——”
“哎,程先生,不瞞您說,今天真是不走運,竟然被一個暗系靈武的學生打臉,你看你看,臉現在還腫呢。此賊真是可惡至極。”還未等程錦說完話,朱先生就搶先說到。
看著朱先生紅腫的臉,程錦不僅一陣好笑,卻也大感心煩。他實在不明白朱先生為何要拼著丟自己的臉,也要懲治這個學生,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和他的過節麼。程錦至今還無法相信,靈武高強的朱先生會被一個低級的學生所傷。
“咳!”見程錦等人只顧說話,卻把自己晾在了一邊,唐寅好氣又好笑的輕咳一聲。程錦聞聲抬眼望去,只見眼前的男子衣著錦袍,面容俊朗,眉眼中透著一股剛毅的邪氣,嘴角上揚,正微笑的看著他。程錦驚呆了,這個人,這個場景,使多少風國老臣,日日夜夜期盼著的夢。
“微臣……參見大王!”程錦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他哽咽著,叩首長跪不起。
唐寅微笑著扶起程錦,仔仔細細的端詳他,眼中也不自覺地有淚光泛起。“程錦,你除了憔悴了些外,還是那麼年輕麼。”唐寅也有些鼻塞。
“大王,才是真的青春不老。”不善言辭的程錦頭一次說了恭維的話。
看到程錦跪在唐寅面前,眾人都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朱先生。“程錦,你這是哪一出啊!”
程錦緩緩地轉過頭,目光冷冷的直視朱先生,後者忽然脊背發涼,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已經成了死人。
“讓開!”
“什麼?”
“我讓你讓開!”程錦的聲音仿佛來自玄冰之下,從未有過的陰冷。朱先生不由自主地一哆嗦,木然的走到了一邊。
“大王!”程錦側身請唐寅走出人群。唐寅微微一笑,回頭看薰道,“你不走麼?”
“啊?我?”薰已經驚呆了。先是出現了自己崇拜已久的程將軍,接著程將軍又稱這個笑面青年為‘大王’,那他豈不是——她不敢想,也沒時間去想,因為此時,這個青年正在向自己微笑。
見女孩還在發呆,唐寅低頭拉起她的柔荑,拽著她旁若無人的走出了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