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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厂?
薛郎心里一动,觉的之前判断的雪凤跟玉雕厂有关是正确的,要不,她不会惦记开玉雕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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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颖和白小归不用说,都是门外汉,根本不知道玉雕厂为何物,对于雪凤的提议,更多的是想自己是不是能近水楼台,买点好看的饰品?
薛郎转头看了看这几块巨大的石头,琢磨了下,觉得的确是这样。与其将这些原料留着或者卖钱,不如开一个玉雕厂。
不管雪凤到底是不是恢复了记忆,有什么想法,这个提议也是利益最大化,好过卖石头,或者留在家里当藏品要好。
薛郎收回目光说道:“行,你对玉器如此了解,算是对口了,这样,资金充裕,开厂倒是简单,原料也有,只是选址和招聘玉雕师傅,你來做计划吧,等我找到那套首饰的原型,就将玉雕厂开起來。”
薛郎的话让三个女孩子一愣,都不解的看着他。
开玉雕厂跟那套首饰的原型有什么关系?
薛郎也沒解释,看到三人有点冷了,遂说道:“走吧,先回屋,明天就弄那边的别墅,今天不去看了。”
三个美女这会才感觉到身上冷飕飕的。已经深秋,还沒有穿羽绒服,这对于爱美的女孩子來说,的确是个冻人的时节。
于是,三个美女也沒犹豫,直接就返回了别墅里,再无心看那些家具啥的,跟着薛郎就从地下返回了那栋别墅。
她们都够心大,沒有人问这些价值不知多少的东西沒人看着行不行,也沒有人管这些东西薛郎是哪來的,似乎,出现在这很正常。
她们并不知道,三楼,六个队员正在严密监视周围,不说來了就击毙吧,起码,想偷摸的进來,那恐怕有点难。
而那边楼上,同样六名队员,同样严密监视周围,包括那栋别墅。
薛郎并不在意那些死物,他担心的是死神趁机來报复。沒搞定死神之前,绝对不可以放轻松。
至于说找到饰品的原型,他断定,既然扳指有仿品,有原型,那首饰也应该如此,而且,就在死神手里。
所以他才说找到原型就开厂。
回到那边别墅,虽然沒开始供暖,但也比外面暖和多了。
三个美女霸占了最大的洗手间,开始洗漱,收拾,准备睡觉了。
这会已经十点左右,在深秋,这就不早了。
她们也沒吵吵出去逛逛,应该都知道,能來,并不代表这里就完全安全了。
薛郎也沒心思闲聊,他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就这么躺在床上,琢摸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他隐隐的感觉到雪凤似乎已经恢复记忆,但却掩饰过去了。或许,她不想提及什么,薛郎也沒有强求。
这事他却暂时放下了,想的更多的是纳兰山岳之间的对话,和秋利铭为何死在自己面前,还打了解药。
纳兰山岳说教给他魔鬼之吻的爷爷是阎王贴,自己是阎王贴的后人。而魔鬼之吻,正是八爷爷的独门绝技,难道八爷爷真的是阎王贴?
可他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不说爷爷们不离大山,就说爷爷的年龄,也远远超过了秋利铭父辈的年龄。八爷爷六十多了,快七十的人了,秋利铭只有四十來岁。
而爷爷们进入大山的时候,秋利铭还穿开裆裤,撒尿和泥玩呢吧。
再者,薛郎从爷爷们教的这些东西里发现了一些不是民间的东西,包括跟踪,反跟踪等。
还有小时候使用的那些老式枪支,根本就不是猎户使用的习惯,是军人的味道。
当然,跟他这个兵王是沒法比,却绝对不是民间的东西,应该是受过正规的枪械训练。
当时纳兰山岳说秋利铭也是八爷爷的主人,这事怎么看也是不贴边。
要是这样,八爷爷他们的军事素养哪來的?
还有,秋利铭明明发现不妥的时候给打了解药,却依旧死在了眼前。这让他更是大惑不解。
要说纳兰山岳是那种传说中强行冲开封闭的穴位,自断心脉啥的,还能解释过去,毕竟他是高手。
可秋利铭却养尊处优,一副富家子弟的身板,当然不可能存在什么自断心脉这种说法了。
看來还是要抓紧时间回去看看爷爷们……
琢摸着,他决定捋顺了这边就回趟山里,一定要问问阎王贴到底是咋回事。
正琢磨呢,电话突然亮了。
薛郎抄起一看,见是金腾的,遂按下了接听。
电话一通,金腾就说道:“秋利铭的尸检报告出來了。”
听道尸检报告出來了,薛郎忙问道:“是什么原因死亡的?”
金腾说道:“很意外,是中毒身亡,而诱发的却应该是你打的那一针。”
“什么?”
薛郎沒听明白。
金腾知道薛郎会迷糊,接着说道:“脏器的检查是中毒死亡,血液中也存在着剧毒,而你打针的位置,是毒素蔓延的位置起点,这说明,秋利铭身体里早就有这种毒素,但需要诱因,也就是说,你那针解药,正是要了他命的媒介。”
“我艹…”
薛郎爆了句粗口。
他想起秋利铭在自己给他打完针后,露出的那抹嘲笑的表情了。
感情那虚弱无力都是装的,是演戏…就是让自己给他打针,解毒…
回想到秋利铭那虚弱的样子,薛郎恨的直咬牙。
太特么的逼真了,连自己都骗过了。
这个组织有点邪门了,居然弄出这么一出。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可以救活自尽那些人的解药,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估计应该是级别的关系,秋利铭应该高于郭泰他们,所以,才有了不一样的保守秘密的方法。
金腾也很意外,沒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验尸报告说明,的确存在这种可能。
具体数据还要等实验结果出來,能不能确定秋利铭身上的暗毒还两说,毕竟已经起了反应,沒有原液,很难知道到底是什么物质。
金腾沒有再继续说秋利铭的死因,而是话锋一转说道:“那个纳兰山岳的内腹脏器大部分破碎,应该是暴力所致,却只有一处脚踢出來的伤痕,当时你发现异常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薛郎很无奈,原原本本的说了,并简单的说了下,自己控穴的事情。
薛郎控制人的能力金腾已经有所猜测,只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弄的,他审讯的手法也不得而知,只是受审者痛不欲生,却沒有伤痕,想來也跟穴位有关。
薛郎这么一解释,金腾也大为惊异。
这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才具备的冲开穴道的能力吗?
可纳兰山岳的信息几乎就沒,连天天跟秋利铭在一起的同海,也只能说出感觉他是高手,比自己强,却沒有其他信息。
至于那个厨娘和花匠,更是见到纳兰山岳的时候都少,三楼,基本是不允许踏足的。
而且外出的时候,也看不到纳兰山岳跟着,似乎,并不是贴身保护的架势。
不过薛郎却相信,之所以找同海,估计是看他身手还行,放在明面,而纳兰山岳肯定是暗中保护秋利铭。
但这一切已经无从考证,也不重要了。反正,俩人已经死亡,剩余的猜测如果跟死神无关,那就无用功。
唯一有价值的就是秋利铭的死,既诡异,又让人胆寒。
这个组织居然如此算计,就为不留活口。而成员,居然也欣然赴死,丝毫不抵抗。
这是最吓人的地方,比威逼利诱还可怕。
挂了电话,薛郎摇了摇头,离开房间,去小洗手间匆匆洗漱了下,倾听三人似乎已经休息,也不叽叽喳喳了,遂返回房间,脱衣躺在床上。
可这会并沒有睡意,满脑子还在琢磨这些事。
他想到了夏梓忆,但又觉得不太像。夏梓忆只是给自己打了两回电话,但这不能说明她就有嫌疑。
暂时否定了夏梓忆,又想起今天晚上雪凤的表现。
他还是认为雪凤已经恢复了记忆,但却不肯说。
这种情况下,他不能问,也不想问。
想到玉雕厂,想到那几个精美的玉器,还有手指上已经戴上的戒指,和胸前戴着的吊牌,他决定还是自己來寻找答案,看看这些玉器到底曾经属于谁。
足足半个多小时,已经临近半夜,他还沒有睡意,满脑子想东想西。
就在胡思乱想沒个头绪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雪凤她们的房门开了。
轻微的房门开启声让他一下子回过神來,凝神静听,看看是不是有外人进來了。虽然觉得那不可能,但还是很小心的仔细倾听。
一静下心來,他听出了那是雪凤的脚步声。
听出是雪凤,他刚想将头倒向枕头,又疑惑起來。
雪凤的脚步迟疑而犹豫,并非要去洗手间,而是站在她们的房间和自己房间中间的位置,挪动下,又站住,往回走,又停下,來來回回的四五下,显然是想來自己这,却下不了决心一般。
不会是……
薛郎心头一跳,想起了禽兽与禽兽不如这个典故來。
但他很快摆正了心态,不是说不想雪凤推开自己的房间,结束两世的童子身,实际上他想到了雪凤应该是想说点啥,又犹豫不敢说,或者是不能说之间纠结。
薛郎慢慢坐起身來,静静的倾听着,但并不打算出去。
雪凤如果决定了,她会进來的。毕竟不是什么孤男寡女授受不亲的年代了。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雪凤也沒有再往前一步,站在那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最终掉头返回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呼……
薛郎长出一口气,慢慢倒了回去,又听了会,确认沒动静后,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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