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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郎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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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离去连金腾都不知道干嘛去了。不过家里的所有事宜都沒有耽误,不论是米厂还是慈善事业,都进展的相当顺利。
尤其东江的大爱之家,内部装修已经接近尾声,预计一个月内就可以投入使用。
金陵这里,博物馆已经封顶,先那些高层进入了内外一起装修的第二步工程。唯独地下,怕是比商业区的高层速度不快,还要慢上一俩月能主体竣工。
外界,这会一直关注,关注博物馆的建成,因为它的建成,将会有什么样的展品才是大家的期待。
连消失的传国玉玺都能弄到,那还会有什么瑰宝,难免让人猜测。
裴光他们那里也沒有耽误,只是受到严苛训练的他们十分的不解,不知道干嘛要背那么多的古玩鉴定知识。
这可难坏了这些当兵出身,一直凭体能争得荣誉的壮汉。
他们不管高矮胖瘦,每天除了必须的搏杀技巧、潜伏暗杀这些训练外,就是填鸭式的学习古玩鉴定和演技。
.尤其演技,古玩鉴定还好,可以死记硬背那些知识,可演技,让他们吃尽了苦头。连带化妆,让他们早就沒了新鲜感,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要变成什么样的人物。
裴光比他们多了个优势,就是一直沒有跟社会脱节,沒有间断学习,所以,学习古玩知识的速度快得多,就算里面有悟性高的,也沒有他來得快。
一个多月,他已经远超一般古玩店的学徒,属于能多少看出点门道的收藏者范畴了。
一切,即便薛郎不在,也沒有耽误发展。就连查郎纳河那里,也都热火朝天,一个旅游城镇的雏形正在拔地而起。
而亢龙号,也返回了,只是游客很少,只有三百多人,注定的赔钱。毕竟那里的旅游项目还沒有开始,还需要等旅游区的住宿等完善才可以。
所有按部就班,稳步而高速的发展,薛郎,却消失的一点动静都无。
在一切都极为平静,平稳发展的时候,远离华夏的东都,一个仿照华夏弄出的古玩市场里,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正在那些摊位前淘宝。
这人在这里晃荡了一个礼拜了,买了很多的东西,是个收藏爱好者。
很多摊贩都已经熟悉他了。
熟悉他的原因不是别的,因为他是个棒槌。
棒槌,在华夏古玩行里那就是傻子的代名词。这些人被糊弄的拿出几万,十几万,却买了现代工艺品的有之,买了仿制的古玩有之,即便是民国清末的老物件,别人花五千,他们五万也下不了。
属于眼高手低,半懂不懂,还有傻钱的那种。
不过还好,这里的棒槌不是那种被骗的,这里,居然不讲价,摊主说多少就是多少,遇到讲价的,摊主直接就给轰走,毫不客气。而且有趣的是,这里的东西大都是些老物件居多,精品少,却也是假货同时不多。虽然看不出是不是仿的,但看着可不是那些一眼就看出假的,糊弄游客和棒槌的量产工艺品。
这人之所以被认定是棒槌,因为他买东西倒是不用讲价,也不会被骗,可是,却不懂装懂,摊主明明要价两万日元,他有时候会大惊小怪,说这是康熙的官窑瓷器,要不是摊主讲究原则,在华夏的话,他二十万也拿不走了。
而他说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人家卖的就是艺术品,他却当古董。
付钱倒是相当的痛快,不讲价,也不还价,看中就买,一天总要拿着几个。十几个东西离开这里。
这人叫山田信一。是东都不远的一个小地方的人。來东都打拼的。唯一的爱好就是搜集古玩。却半懂不懂。
今天。他照例來到了这里。开始每个摊位细细的观看。不时的拿起一两个物件。有模有样的鉴赏。倒是沒有询问价格啥的。他一般不问。问了就是要买。很规矩。
溜达着。山田信一走到一个专门卖字画的位置蹲下。开始挑选自己中意的东西。
他刚刚蹲下。一个地道的小岛国人拎着个包走到老板身边。小声交谈了几句。打开包。任由老板挑选带來的东西。
这些。是一些类似于二道贩子之类的。他们搜集物品。然后倒手卖给摊主。赚点小钱。
摊主显然跟他认识。扔下山田信一就在那个大包里翻看。随之一样样的选定。
正在挑选的山田信一突然顿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摊主刚刚拿出的一个长条木盒。跟着一把抓过就要打开。
摊主伸手按住。训斥他不懂礼貌。随即劈手夺过。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纸卷。
盒子一打开,山田信一呼吸猛地一滞,眼睛更是瞪大,死死的盯着摊主打开的纸卷。
摊主打开看了眼,跟着就摇了摇头,放进了盒子,看了看包里的东西,讲妥了价钱,付账。
他还付账呢,山田信一再次一把抓住那个盒子,按在摊位上。
卖货的和摊主瞥了他一眼,都沒吱声,愉快的结账。
这边刚刚结束交易,山田信一就急不可耐的说道:“东岛先生,这个我要了。”
说着,掏出钱夹数出四十张钞票,想了想,又拿出里面三张剩余面额最大的一并递给摊主,将盒子抱在了怀里。
摊主愣了下,送货的也诧异的看着山田信一,不知何意。
“不够吗,”
山田信一小心翼翼的问道。
“山田君,够是足够了,可……”
摊主拿着手里的钞票不知道该如何说。
“够了就好,够了就好。”
山田信一说着,站起身,躬身一礼,不等诧异的摊主说话,掉头就跑,就跟捡到了什么难以估量价值的珍贵宝物一般,唯恐摊主变卦。
摊主看了眼送货的,送货的看了眼他手里的一大叠钱,摇了摇头,边走边嘀咕:“疯了吧……”
摊主也有点傻了,这货居然给了四十三万日元,简直是疯了。那就是个仿古的字,水平还不咋地,值钱的就是盒子仿的精美点,他准备卖五万的,还沒开口,就收到了四十万,还怕自己反悔……
这就是棒槌吗……
摊主看了看手里的钱,看了看早就沒了山田信一身影的方向,摇了摇头,收起钱,开始收拾刚收的东西。
山田信一用狂奔的速度,一路急匆匆的离开了那里,跟着驱车返回了住处。
一进门,就兴奋的喊道:“罗君,我又淘到了好东西,蚕茧纸的书法,汉代的好东西,”
“蚕茧纸,,”
一个身穿休闲装,三十多岁的人闻声从屋里出來,惊喜的看向山田信一手里抱着的盒子,随之小心的接了过來,慢慢的打开,跟着惊呼道:“真的是蚕茧纸,”
山田信一满脸的兴奋,站在那人对面,接过盒子,却沒说话。
那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卷,看了一眼,不等山田信一看到字,就慌忙卷上,一边拿过盒子,一边收起说道:“山田君,这可是好东西,别说汉代的,晋代的也了不得了,你真有眼光。”
山田信一得意了,看着对方盖上盒子说道:“罗君,这副字我花了一百万呢,凭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绝对是真迹。”
“不贵不贵,”
那人小心的夹着盒子,掏出手机说道:“辛苦了山田君,这东西的价值难以估量,我不会亏待你。”
说着,就快速的输入,短短呼吸间就完成了转账,跟着,迫不及待的说道:“山田君,还要麻烦您送我去机场,我必须马上回去。”
山田信一在叮的一声信息提示里看向手机,随之眉开眼笑的哈腰说道:“沒问題,沒问題。”
那个姓罗的非常的着急,翻身回去简单收拾了下,就用一块绸布包裹着盒子,拎着行李奔出了房间,随之,俩人驾车离去。
飞机场里,山田信一小声的跟一个工作人员嘀咕了句,随之,姓罗的就抱着绸布包走进了安检。
当安检看到里面是木盒装着的字时,他被请到了旁边,随后,两个工作人员在他面前打开了盒子,展开了那副字。
全部打开,只是看了眼,就小心的收起,将盒子包好,快速办理了手续,漏出笑容说道:“祝先生旅途愉快,您可以登机了。”
“谢谢谢谢。”
那姓罗的这会不说鸟语了,客气的用中文感谢着,小心翼翼的抱起盒子,顺利的登机。
看到姓罗的背影消失,山田信一掏出手机再次看了眼上面二百万的数字,吹了声口哨,冲着已经沒了人影的方向挥了挥手,满脸的笑意。
这才是个棒槌,自己看到了纸张和盒子的时候还真吓坏了,那是蚕茧纸他不会看错,古朴的雕刻花纹也差不了,可在回去的路上一打开才发现这是个低劣的仿品。
但这个不耽误,他身边有个棒槌,比自己的水平还不如。
果然,四十三万换來了二百万不说,还获得了这家伙的友谊。
挥了挥手,他吹着小曲,溜达着离开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