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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东蛮大军组成第一道防线,虽然他们军容严整,但是跟七倍于己的西蛮大军一比,光是在气势上就输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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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蛮主将心中打鼓,不停的问身边的汉军参赞:“刘参赞,你确定叶主帅的军令是让我们坚守半个钟头。”
刘参赞点头说:“沒错,是半个钟头,怎么了,马将军沒有信心。”
马将军苦笑:“不是沒有,是一点儿都沒有,你也看到了,西蛮大军是我们的七倍,此地又无险可守,别说是半个钟头,只要十分钟,我军的伤亡就得超过一半。”
七比一,这仗的确沒办法打。
刘参赞皱了皱眉,说:“那就尽量多撑一会儿吧,其实叶主将说了,只要别是双方刚一接触就溃败就行,能坚持多久是多久吧。”
马将军心里有底了,回头命令部将:“所有人做好接敌准备,一旦我方阵型被对方冲乱,大家不要慌,尽量有秩序的后撤,撤到第二道防线,和那里的兄弟们兵合一处。”
“遵命,”
刘参赞也回头看了一眼,士兵们脸上的恐惧多于自信,听了主将的话之后,很多人都做好了随时逃命的准备。
看來,溃逃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严格说來,这怪不着大家,主要是与敌方兵力悬殊过大。
果不其然,西蛮大军刚刚发起冲锋,东蛮这边就有人开始后退,当双方的前军刚一接触,就变成了溃逃。
看着东蛮人拼命的逃走,孟图乐的哈哈大笑:“果然是不堪一击,去通知前锋将军,让他不要追的太紧,我们还得集中力量对付他们的第二道防线呢,照这样的速度,我们在天黑前就能到王庭城下。”
东蛮的第二道防线也是十万人,现在达到了将近二十万,因为刚刚接受了从前方逃回來的人。
溃逃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十万人活着回來九万多,堪称奇迹。
第三道防线的兵力是二十万,东蛮王孟准亲自坐镇,只是他的脸色比身后的部将好不到哪儿去。
他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大军分成三份,而不是兵合一处跟西蛮死磕,兵力分散容易被对方一一击破,被誉为算无遗策的叶云扬,怎么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早在下达命令之时,他就提出疑问,但叶云扬不予作答,只是要求他依计行-事,若是敢违抗军令,一定从重处理。
孟准虽然心中不服,却不得不按照要求将大军分开,分别布置在三道防线上。
第二道防线沒有因为多了一倍的兵力就能守住,在敌军的冲锋面前,仍然是以溃逃收场。
同样,这次的伤亡也不大,孟准接收了近十九万的部队,全部编入第三道防线,总兵力达到近四十万。
距离中午饭时间尚早,但西蛮大军并不打算继续冲锋,而是停在距敌三里远的地方,刚才连破两道防线,先锋营将士人困马乏,需要休息。
士兵们脱下盔甲,解下马鞍和嚼头,任由马儿就地觅食。
这是一种无奈的做法,粮草被汉军全部抢走,随身携带的干粮只够吃三天,实在是挤不出战马的口粮,只能让它们就地啃草吃。
孟图带着一众将领过來视察,将士们虽然脸上带着疲惫之色,但是接连两场胜利,让大家士气高涨,所有人都相信能一鼓作气拿下王庭。
对面,四十万东蛮大军严阵以待。
一名部将压低声音说:“大王,敌人的第三道防线兵力不少,我方虽然占据优势,但硬拼肯定会造成不小的伤亡,是不是换一种攻击方式。”
孟图把手一摆:“不用,我军士气正盛,敌人连吃败仗,士气低落,所以根本用不着拐弯抹角,直接冲过去,他们已经溃逃两次了,溃逃之兵占到总数的一半,逃命的思想正在蔓延,会影响到另一半人的,所以只要我们一冲锋,他们还是选择逃跑。”
“大王英明,”
孟图哈哈大笑,突然问:“什么味道。”
“沒有什么味道啊,”部将们一边用力吸鼻子,一边说:“大王您闻到什么味道了。”
孟图皱眉,说:“好像是炒豆子的味道……”
众将全都笑了,荒郊野外怎么会有炒豆子的味道。
这时,旁边有个士兵喊:“快看,马儿好像不是在吃草,而是在草丛里找什么东西……是黑豆,”
士兵从草丛里捡出几颗黑豆,放在鼻子下面一闻,说:“是炒熟了的,怪不得马儿吃的那么欢,”
孟图急忙翻身下马,在草地里一阵翻腾,果然找到几颗黑豆。
将军们也觉得奇怪,草地里怎么会有豆子。
黑豆是战马最常吃的精料之一,光吃草是会掉膘的,影响耐力和爆发力,炒熟的黑豆带着一股香味,能让多数的战马欲罢不能。
从早上到现在,战马奔袭上百里,正是腹中饥饿之时,循着香味在草丛中发现黑豆,绝对是惊喜。
“不对,这不光是黑豆,”一名部将摊开手心,里面除了几颗黑豆之外,还有一颗明显大一号儿的豆子,颜色土黄,他瞪大眼睛:“这是巴豆,”
孟图一愣,继而扯着嗓子大喊:“快,阻止战马找豆子吃,”
马不具备人类的智慧,无法分辨黑豆和巴豆,只要是豆子,它们就会不假思索的吞进肚子。
黑豆可以果腹,巴豆却是一种要命的东西,轻则让牲畜跑肚拉稀,丧失骑乘能力,重则能要了战马的命。
将士们急忙行动起來,不由分说给战马套上嚼头,但就算是反应及时,还有数万匹马中了招儿,随即开始拉肚子,空气中弥漫着马粪的臭味。
凡是拉肚子的马,至少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受损失最严重的就是前锋营,中军和后军的战马鲜有中招。
这是叶云扬的计策,让人在第三道防线前方三里处,洒下一道宽度上百米的巴豆带,为了吸引敌军战马食用,还在巴豆里掺了炒熟的黑豆。
“可恶的汉人,”孟图气的直跳脚,前锋营半数左右的战马中招,沒有马匹不能冲锋,他只能下令全军后撤,变后军为前军,负责防御任务,安营扎寨待明天再做谋划。
敌人突然后撤,这样的结果让孟准疑惑不解,对方兵锋正盛,应该继续冲锋才对,为什么要撤退,而且还就地驻扎,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搞清楚状况,乐的合不拢嘴。
但因为中招的是敌方战马,只是丧失了攻击能力,七十万人的防御力仍然不容小觑。叶云扬让人传令,命令东蛮大军按兵不动,不管明日敌人何时发起攻击,都要不惜一切代价顶-住,至少要撑到后半夜。
为了避免再出现溃逃现象,叶云扬在命令里多加一句:任何后退者杀无赦,上到将官下到普通士兵,一视同仁。
第二天下午,西蛮前锋大军整装待发,虽然大部分战马看起來还是有些萎靡不振,体力也尚未完全恢复,但至少能够满足一次冲锋所需。
孟图耗不起,粮食只剩下一天的了,他要抓紧时间突破眼前的防线,拿下王庭才能高枕无忧。
对面,东蛮大军也做好了迎击准备,孟准特意把刚刚收服的三万南蛮重甲步兵摆在最前面,用于迟滞敌军的首轮冲锋。
三万人举着长度超过十米的大枪,结成长方形横队,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负责堵截敌军西去的汉军部队中,叶云扬发号施令:“铁鹰军全军向王庭东侧移动,南山军团向西蛮大军后侧移动,两军需做到悄悄行军,沿途遇到敌人的探马,一个都不要放过。”
“明白,”殷隼和两个铁鹰军副将同声回应。
左副将小心问道:“叶主帅,曹将军是不是已经……”
叶云扬面无表情的说:“到现在他都还沒有归队,估计是凶多吉少,各位放心,本帅会如实向朝廷禀明他的功绩,陛下会追封他和抚恤他的家人。”
所谓功绩,无非是曹子昂以身为饵,虽说是因为他的这项举动,打破了己方和敌人之间多日來的沉默,但论起來也不算是太大的功劳。
左副将和右副将对视一眼,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说的,要怪只能怪曹子昂自己,二十万大军都能从容撤走,偏偏他会被敌人团团围住,是因为骄傲自大,还是因为运气不好,已经无从考证。
两人对着叶云扬一抱拳,返身回到铁鹰军中,各自率领一半人马,按照要求向东南方行进。
殷隼与叶云扬平行站立,压低声音说:“沒了曹子昂,铁鹰军果然变的很听话,那老家伙就是个搅屎棍子,真是死有余辜。”
叶云扬淡淡一笑:“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以身为饵,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呢,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把西蛮大军引出來的。不管他有什么缺点,现在人已经死了,咱们就留点儿口德吧。”
殷隼点头:“也是,估计孟图和孟准就要开始死磕了,都说打虎亲兄弟,这对兄弟可真有意思,巴不得弄死对方。好了,我也该出发了,云扬你多保重,咱们王庭城下见。”
“殷叔叔好走。”叶云扬笑着说:“预祝殷叔叔一路顺风,旗开得胜再立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