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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纣后悔了,各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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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轻信了萨图克,为了表示诚意,让边戎人驻扎在王帐附近。
后悔叛乱发生的时候,沒有及时派兵增援使团营地。
后悔驻地中对内部的防御松懈,导致三千叛军扬长而去,等他下达追击命令的时候,对方早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最最后悔的是,当初叶云扬怀疑边戎人是來诈降,并且做出详细的分析,让鲁直把这些话带给鲁纣。
鲁直照做了,鲁纣听完之后嗤之以鼻,认为叶云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事实证明叶云扬是对的,如果当初鲁纣能头采纳他的意见,哪怕只是出于防范之心,让边戎人驻扎在远一些的地方,都能避免今天的惨剧。
鲁克一脸的悲愤,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鲁直死了,他就是唯一继承人,不管是白狄王还是戎狄王的桂冠,总有一天会落在他的头上。
看着虎目含泪的鲁纣,叶云扬用带有嘲笑的语气说:“真是沒想到啊,三十几万白狄大军,居然眼睁睁看着三千人逃之夭夭,白狄王,现在你还认为边戎和赤戎会來投靠你吗。”
话外的意思是你连区区三千人都控制不了,还妄想着当戎狄王,别做梦了。
鲁纣怒道:“这件事沒完,本王欲率领大军踏平边戎,为爱子报仇,”
“父王,不可冲动啊,”鲁克赶紧劝道:“大哥的死事有蹊跷,孩儿觉得应该先查清楚内幕,然后再从长计议……”
“小王子此言差矣,杀子之仇、夺妻之恨,这可是最深的仇怨,大王子惨死在边戎人的屠刀下,事实俱在,你却要查什么内幕,真-相还不够清楚明白吗,需要查。”叶云扬打断鲁克的话,冷声说:“你的这种做法,让本侯觉得很奇怪,小王子,你不会是边戎人的内应吧,否则的话为什么要替他们说话。”
鲁克急了:“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给边戎人当内应。”
叶云扬继续冷笑:“这可说不好,大王子死了,对你是有很大好处的。”
鲁纣用凌厉的目光瞪着鲁克,鲁克赶紧解释:“我怎么会有谋害大哥之心,我们的兄弟感情可昭日月,父王,你千万不要听这种荒谬之词,刚才的那些话,是孩儿欠考虑,其实我是想为大哥报仇的,这样吧,您派一支人马给我,我作为先锋第一个冲进边戎大营。”
鲁纣转怒为笑:“好,这才是本王的好儿子,你大哥的好弟弟,”
叶云扬嘴角上扬,作为整件事的幕后推手,事态的变化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他接到鬼面驸马送來的情报时,就断定萨图克这支人马别有用心,边戎高手林帅出现之后,他已经基本上理清了对方的计谋。
所谓计谋,无外乎是林帅负责调虎离山,将坐镇使团大营的郑致远调开,萨图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营地,斩杀叶云扬之后马上撤离。
叶云扬來了个将计就计,他把鲁直叫过來,成功骗其船上汉服,自己穿上他的衣服扮白狄人。
让郑致远故意中计,离开大营。
萨图克以为调虎离山之计奏效,便不假思索的率军冲过來,把鲁直当做叶云扬一枪刺死。
这个计策中最完美的一点,就是叶云扬伸腿绊倒鲁直,而后两人脸上全都沾满泥污。
由于两人身形相似,就算是萨图克认识鲁直,在他身穿汉服并且满脸泥污的情况下,很难确定他不是叶云扬。
这算是一招借刀杀人,杀完了鲁直不算完,叶云扬还要借白狄这把刀,再去杀了边戎。
他竖起大拇指,对着鲁纣说:“白狄王果然是英雄气概,为子报仇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所谓的从长计议,不管怎么说,大王子是因为本侯才被误杀的,本人和麾下的一千汉军将士责无旁贷,愿意跟随大王一起进军边戎,为大王子报仇雪恨。”
鲁纣一脸欣慰的说:“武英侯高义,你的这份情小王心领了,至于报仇一事,白狄人完全可以做到。”
叶云扬一本正经道:“白狄王是看不上本侯这一千人吧,本军愿和小王子一起为前锋,冲进边戎驻地,将他们杀个鸡犬不留。”
盛情难却,鲁纣只能点头答应:“那就多谢武英侯了,请你马上点齐本部人马,天亮之后随本王出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三十二万白狄大军整装待发。
在庞大的军阵中,一千大汉士兵根本就不起眼,组成的方阵实在是太小,如果不是因为衣甲鲜明的话,肯定会被大家忽略掉。
鲁纣身穿黑色的玄铁战甲,手里举着长枪,高声道:“将士们,边戎人假意投降,骗取本王的信任,于昨夜突然起兵反叛,杀害本王爱子鲁直,此仇不共戴天,此次出兵,是为了鲁直报仇雪恨,踏平边戎,”
“踏平边戎,”
“踏平边戎,”
“踏平……”
三十多万将士齐声高喊,震天动地。
鲁纣将长枪斜指天空,下令:“全军出发,目标边戎驻地,”
与此同时,边戎王正在数金子呢。
萨图克的三千兵马在黎明之时赶回大营,将成功手刃叶云扬的过程进行奏报。
得知确切的消息之后,李忠将一万两黄金送到边戎王的营帐中,之前的粮食和药品,已经当做定金支付完毕,这一万两金子算是余款。
看着面前黄澄澄的一箱金子,边戎王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得到这笔钱,边戎一族复兴有望。
最主要是的完成了李丞相交代的任务,以后再有什么难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他帮忙。
弟弟林帅走进來,瞄了一眼金子,说:“怪不得您让我亲自出面,原來这次任务的报仇如此丰厚。”
边戎王有些不舍的盖在箱盖,说:“要是放在以往,一万两黄金根本不算什么,但现在却是咱们的救命钱。你辛苦了,待边戎复兴之日,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份赏赐。”
林帅耸耸肩:“其实我沒做什么,功劳是萨图克的。”
“放心,本王当然不会忘了他应得的那一份。”边戎王抬头问:“萨图克和手下们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都去休息了。”
两兄弟坐下聊天,对未來之事充满希望。
直至一名部将匆忙的跑进來,说:“不好了大王,白狄尽起三十余万大军,朝着咱们的驻地杀过來,与之遭遇的几支巡逻兵小队,全都被歼灭了,无一生还。”
“什么。鲁纣疯了吧,为了一个汉人,竟然倾巢而出。”边戎王吃惊的说。
在他的印象里,鲁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就算是为了做给大汉的皇帝看,随便派一支人马过來,象征性的打一仗就算交差了,尽起全族之兵,他这是要疯吗。
林帅也站起來,皱眉说:“不对吧,能让姓鲁的倾巢而出,那得是多大的仇恨啊!王兄可还记得,当初赤戎王三番五次写信威胁,那家伙都能置之不理,难道他对死了的汉人这么重视。又或者,是觉得咱们边戎好欺负,趁机來占便宜。”
他们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死的是鲁直,到现在都以为是叶云扬呢。
边戎王皱眉,说:“会一会他,就知道他的目的了。边戎和白狄虽然不同宗,但都是戎狄人,只要我们好好跟他说,相信是能化解冤仇的。”
他并不知道这个仇太大,恐怕化解不了。
到中午的时候,白狄大军将边戎驻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边戎王,这是怎么回事啊。”李忠一脸恐惧的找到边戎王,说:“你马上派一队人马,保护我和随从们突围,我要是死了,以后你都别想跟李丞相说上话,”
边戎王苦笑:“敌人势大,本王就是亲自率领大军,都不一定能成功突围。二管家稍安勿躁,本王已经派出使者去见白狄王,应该很快就会有有结果。”
李忠狐疑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边戎王郑重其事的说:“白狄王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只要在他面前服个软,再给他点儿好处,他就会马上带兵退回去。您只管安心的等着,肯定是这样的结果。”
“报,,”
部将满脸慌张的跑过來,说:“启禀大王,您派去的使者被……被白狄王给杀了,”
“杀了。”边戎王脸色大变。
部将点头说:“使者见到白狄王之后,还沒來得及说话,就被对方一刀给砍了,白狄王还把人头送回來了,说要将边戎赶尽杀绝,为儿子鲁直报仇。”
边戎王一愣:“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
“萨图克大人杀错了,昨天晚上死在汉使大营里的人,不是武英侯叶云扬,而是白狄大王子鲁直。”
“啊。”边戎王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萨图克明明说被杀的是叶云扬,怎么就变成了鲁直。
李忠用起了嘎调的声音质问他:“边戎王,你刚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把钱跟我退回來,杀错了人还好意思收钱,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除了早上的一万两黄金,还有之前的粮食和药材,全都吐出來,”
边戎王彻底懵了,如果知道鲁纣是來给儿子报仇的,就该率领手下火速离开驻地,先暂避风头再做图谋。
就是因为太自信,以为能轻松搞定白狄人,他才命令大军和族人安心的待在这里,直至被白狄人团团围住。
呜呜呜……
白狄人的号角吹响了,这是命令全军做好出击准备,随时出击。
“快,去把萨图克找來,”边戎王病急乱投医,说:“现在只有将他交给鲁纣处置,解了对方的心头之恨,才有可能保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