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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見到了宋佳的爸爸，老頭子臉色很差，我看到以後就有點後悔自己剛才不應該隨便懷疑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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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鋒及其不情願，可我還是把拽下樓了。
一下樓，不出我意料林鋒就開始劈頭蓋臉的質問我。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干了什麼？”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看他們那個樣子，我狠不下那個心。”
“大哥，你要清楚我們現在是什麼狀況，你不跟她收錢，那全哥那邊怎麼交待？還有你以後要怎麼辦？”
這一點也正是我糾結的，不過以我的性格，明知道別人有困難還硬要去雪上加霜，這事我真的干不了。
我嘆了一口氣
“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晚上，扁擔哥和我們一起吃飯，他听了林鋒說完事情的經過，也是狠狠的把我數落了一頓，我自知理虧，只能低著頭不吭聲。
“那你有什麼打算？全哥那個人可是說一不二的，要不我再去和他說說，讓他給你重新換一個題目？”
我知道扁擔哥是一片好意。
“謝謝你了哥，我覺得我不適合干這一行，不像林鋒，我狠不下這個心，要是以後干活還挑三揀四的，那全哥和兄弟們該怎麼看我。”
旁邊的林鋒實在忍不住插嘴了。
“你今天放過她了，難道她就不用還錢了嗎？過兩天全哥還是會派人去找她，結局一樣改變不了。”
“至少就與我無關了。”我說。
林鋒無語了。
“好吧你贏了，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當然清楚現在自己是什麼條件，一個三無人員，而且還主動放棄了自己最寶貴的一個機會。
我心情極差，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坎可能會比山還高。
“扁擔哥，您能幫我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能讓我做的嗎？只要不違背良心的，我什麼都願意干。”
扁擔哥可能真的生氣了，伸過手來拍了一下我的頭。
“你小子讓我幫你擦屁股？我欠你的呢？真是受不了你了，好了好了，我幫你留意一下，你這小子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心性跟東市場那個又臭又硬的貴利王一模一樣。
我第一次听到這個奇怪的名字。
“咦，什麼王？”
“貴利老頭，貴利王。”扁擔哥重復了一遍。
坐在一旁的林鋒也忍不住開口了。
“誰？名字怎麼那麼奇怪？”
“我真服了你們兩個，這時候還有心情好奇？這貴利王和我們一樣也是放高利貸的，但他有一點和我們不同，他沒有幫手，一向都是單干。”
“什麼？”我和林鋒同時叫起來
“放高利貸還能單干？”
“為什麼不行？只要你有本事把借出去的本金和利息都收回來，單干又怎麼樣？”
這兩天是我第一次收賬，我深刻體會到了從別人口袋里掏錢的難度，我實在想象不出來要是沒有幫手，這帳應該要怎麼收，人家賴賬不還錢，你一個人還能把別人吃了？
“難道沒人賴他的帳嗎？”我問。
“恩問得好，以前听說他最輝煌的時候確實沒有人賴過他的帳，不過後來，好像有一次因為他一時心軟所以被人狠狠的騙了一筆，關于這個事的細節傳出了很多個故事版本，但具體是什麼樣的，我也不大清楚。”
扁擔哥見我們兩個已經听得入神，于是繼續說。
“傳聞那個老家伙十六歲出道，單槍匹馬憑借十塊錢起家，曾經用五萬塊放高利貸一年就掙到了八百萬，反正他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很傳奇的人物，後來被人騙了錢，他就退休了，現在在東市場搞一些小金額的貸款。”
“這麼牛b？”
“恩，我還听說那個老家伙心挺好的，他從來不去逼別人還債，跟他借錢的人每次都是乖乖的把利息送上門的。還有，前幾年zf立法會制定信貸利率法的時候，還請貴利老頭去當過顧問，可以說現在整個馬交的高利貸市場有一部分是按照他的構思來運作的。”
我和林鋒听完以後驚訝得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見扁擔哥低頭喝了一口茶，我連忙問。
“那現在呢？他還在那個東市場嗎？”
“恩在，前陣子我路過東市場的時候還見過他，普普通通一老頭，沒啥稀奇的。”
听完扁擔哥的話後，我頓時產生了一股念頭，而且這個念頭竟然越來越強烈，我知道那應該就是我想要的東西。
于是，我大叫起來。
“扁擔哥，林鋒，我知道我接下來要干什麼了。”
“恩？”他們兩個奇怪的看著我。
“我要去東市場，我要找那個貴利王並拜他為師，我要跟他學習單槍匹馬掙大錢的辦法。”
林鋒听完我豪氣壯志的一句話後徹底呆住了，過了一會竟然捧腹大笑起來。
“挖哈哈哈，挖哈啊哈啊，笑死我了，哎喲哎喲，肚子痛，你丫的沒病吧？”
扁擔哥也伸出手來拍了我的頭一下。
“你沒听我說那老家伙一輩子都是單干嗎？他從來也沒有請過一個幫手，更別說收徒弟了，你當這是武俠小說呢？快醒醒別做夢了。”
“為什麼？只要他肯教我，那不就是一個大好機會嗎？我一定要讓他教我。”
“能一下子掙那麼多錢是因為他出生的那個年代，現在整個市場那麼復雜，哪里還有你的份？你清醒一點吧。”
我知道他們勸我也是出于一份好意，不過我卻認為，反正我在榮升里頭現在也撲街混不下去了，為什麼不去試一試？最多被老頭子亂棍打回就是了。
“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干，你們就讓我去試試吧，說不定真的能成。”
“東勛，別傻了，你听我一句勸，貴利老頭自從被人騙了錢以後已經沒有什麼身家，咱們腳踏實地一點，哥我去找我的幾個兄弟，讓你去他們那里看場子。”
“扁擔哥，你就讓我試一次吧，我要跟他學技術，又不是要去搶他的錢，他有沒有身家都不礙事。”
扁擔哥和林鋒見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也只能沉默不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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