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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绾走了,最终跟着青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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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善以为小姑娘会哭的,但她却一句话没说,一滴泪也没有流。
郭善的心冷却了一半,想来她的心也冷却了大半。
至始至终,郭善都不知道唐绾去的哪儿。是在长安城,还是离开了长安城。而他也没问,他想,她的那位表亲定然不想郭善发问的,因为怕一个穷小子去纠缠自家的表妹。
满府的人知道事情真相的就没有一个,他们只知道小姐被她家表兄接走了,但是她们自个儿却不知道小姐家的表兄是哪一家的。
“胡管家?苏苏姑娘呢?”郭善从卧室出来,就穿了单薄的睡衣,憔悴着个脸声音嘶哑的跟被女人蹂躏过似的。这一嗓子喊出来,真不知道这厮找王苏苏做什么。
打小姐走后,一天里少爷不露一次面儿了,这一刚出来就找王姑娘,难道?
胡老汉立刻摒弃了心中的想法,他觉得这不是自家少爷好不好色的问题,这是自家少爷身子发没发育的问题。再有色心,已少爷现在的年龄不至于对王姑娘做出什么龌龊事。
“苏苏姑娘都没来过了,少爷找她?要不要我差人请王姑娘过来?”胡老汉问。
身份不一样了,王苏苏现在处于最落魄的阶段。找她只需要用下人去唤,登门拜访会低了自己的身份。这是所有人的想法,但郭善不这么想。事实上他脑子里想的什么大伙儿都猜不出来,只知道他犹豫了一下,摇头拒绝了:“算了,不管她了。对了,那几天我交代的买酒楼的事儿办的咋样?”
郭善开始问话了,几个路过的丫鬟都停下了身,她们正想问一下小姐既然从府衙里出来了那以前交代办的事儿到底还办不办了?
“少爷,酒楼办的很妥帖,三层的楼阁,后院儿的酒窖挺大。老奴在买下酒楼时特意把酒曲和酒匠都给买了下来。”老汉笑的很贱。他是头一次把郭善交代的任务完美交差,所以有些得意。
“谁让你把酒曲和酒匠买下的?你以为本少爷是要开酒楼么?”郭善怒了,瞪眼儿怒的。
胡老汉看着憔悴脸上止不住怒意的少爷,心里那个委屈的啊。前先还以为您买酒楼真是为了救小姐呢,现在小姐都回来了,可见您买酒楼的用意并不是为了小姐。那这买酒楼不为了办酒楼,还是为了什么?
“把酒楼的匾换了,改名‘陋室’。招人的幌子也摘了,不许用酒楼称呼。着,买十名极美貌的外地乐人充入陋室已作端茶送水之用。价钱高些没什么,但必须个个有才学。分三等,识字的只能算是末等女婢,若能熟读诗文,通晓典籍的算是中等女婢,而上等女婢非得能自个儿作诗才行。”
这哪里是找婢子?分明就是科考嘛。
胡老汉的汗都要流下来了,他觉得少爷分派的这个任务太艰巨了。
“另外。”郭善瞧了瞧左右,最后拉着胡老汉一个人进了屋子,对他淡淡的道:“悄悄散播消息出去,一说‘黄袍客办了一间世间没有的酒楼’,二说‘黄袍客要已文会友’,三说‘黄袍客要在酒楼出现,但并不以文会友’”
在胡老汉一愣一愣之间,郭善已把话说完。又瞧着胡老汉还有些发傻,郭善握了握他的大手,嘱咐道:“你只管悄悄把这三样消息传出去,无论是勾栏地,还是茶馆酒馆,再或者是百姓家...总而言之,我要长安城的所有人都记起黄袍客。”
胡老汉瞧着脸色有些潮红的郭善,不安的问道:“少爷这是又打算做甚?”
“某,要告官。”郭善咬牙狠狠的轻声道。
这句话吓的胡老汉一阵肝颤,忍不住退了两步,最后干脆上来勾着身子求着自家的少爷,可怜巴巴的道:“少爷,您这又是要闹哪门子的事儿?这小姐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可宁姐儿还没回来。以前小绾在,我不敢太过放肆,哪怕这大唐让我极度失望,我也不敢有半分怨言。可现在小绾跟他表哥走了,那我就不再害怕什么了。胡管家你知不知道,其实我自个儿也很惶恐。惶恐的是妥协成为习惯后我将会变成一个怯懦的人,因为我骨子里就不想做个被人压榨的愚夫。你知不知道,我对这个国度有几分热爱?我对我身边的人有几分热爱?所以,我不想我的脑海里只存在对它们的失望。我要让朝廷,听听它们子民的声音,让身居皇宫的那位陛下,听听他的子民们的声音。”
听着自家少爷的胡言乱语,胡老汉虽然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小姐走后,自家少爷疯了。
郭善疯了,确实是疯了。接下来的三天不仅仅他把自己弄疯了,且还把满府的下人们都弄的有些发疯。
厨娘们在辛勤的学习做菜,灞河外的山庄经常叮叮咚咚的传出音乐。铁匠铺当当的打造着从郭府拿出的稀奇古怪的图纸上的器物,匠人们用牛皮制造着大小不一的战鼓。
一切,都是造反的节奏啊。
胡老汉忧心忡忡,三天下来似乎老了三十岁。他儿子则不然,粗壮着身子成天拿着大铁锤在山庄的院子胡乱挥舞,老汉曾经问自家儿子成天瞎挥个锤子做啥?他儿子很诚恳的回答‘少东家要造反,为儿的愿替父出征’。
‘蠢货,造女儿的反?快回屋睡觉去。’
用现代话来翻译,胡老汉分明就是说‘造你妹的反,滚你个小犊子快回家睡你的觉去。’。
老汉险些没气疯,觉得自家少爷瞎胡闹就罢了,自己儿子跟着瞎起什么哄。话说,自家少爷真是准备造反?不造反他干嘛要搞战鼓?但若真说是造反,却也不像啊?
老汉抱着三摞纸进了山庄找到了郭善。
这三天里,郭善一直在山庄里住着呢。
人显得精神了许多,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扭屁股。胡老汉就知道自家少东家又在做他所谓的‘体操’。胡老汉不明白体操是啥玩意儿,就只觉得少东家这扭屁股的动作做得有辱斯文。
刚做完体操的郭善抹了抹汗,接过了胡老汉刚印刷出来的‘传单’。看了一遍后有些不满意,忍不住问‘这上面的字迹怎么这么不清楚?’
胡老汉能算数,但怎么识字儿,看了一遍后也觉得有些字确实很模糊。他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印刷坊赶工出来的了。”
郭善听言不说啥了,能用后世的打印术来要求现在的印刷术么?只能怪现在印刷术还不够先进,瞧,错别字都有,而且一张错张张都错。
“少爷,您要这纸文何用?”抱着这一堆传单,老汉还不明白郭善是啥意思呢。
郭善却没作答,反问道:“现在长安城里的人大抵都知道黄袍客是谁了吧?”
“听说了黄袍客名字的人挺多,但挺多人知道后反而越发不清楚黄袍客了。”胡老汉听言有些发笑。
笑容有些贱。
确实,黄袍客起先可是成名了一小阵儿。
说起来他没啥功绩,但是现在满长安城用的黄袍客灯笼都是黄袍客发明的。算起来也没啥本事,但是韩翃的诗就是他给传出去的。谁都不知道黄袍客是谁,但是都听过他的那一首‘卧龙吟’。
本来流言不至于漫无边际,但是这三天郭善有意无意的做了幕后推手,于是有些人开始重新想起了这么一位人来。又因为郭善的误导,于是有些人开始说黄袍客是女的,有的人说黄袍客是个老人,有人说黄袍客其实是前朝的皇族子孙。
说啥的都有,所以深知黄袍客只是个小孩儿的胡老汉就有些啼笑皆非。
“府里有人说我是黄袍客没有?或者怀疑我是黄袍客的?”郭善问。
胡老汉呵呵一笑,道:“早有人冒名过黄袍客了,所以真伪便不好分辨了。再说,说少爷您是黄袍客,谁肯信哪?”
郭善一笑,真李逵变成假李逵了。
“把这个流传出去,先从宜宾楼开始。”郭善开始下命令了,把一小叠纸从院子树下的案桌上拿起递给了胡老汉。
“少爷,这又是啥?”
“虬髯客传。”郭善一笑。
虬髯客传,原是唐传奇小说之一。作者并不确定,但此篇小说极具历史意义,是少有的经典小说。篇幅虽短,但寥寥几笔就把虬髯客这虬髯大汉‘画’了出来,再有风尘三侠之一的红拂女乃及李靖也在其中,这更增加了小说的传奇性。而文章中提到的翩翩少年李世民,虽非主角却有龙虎之姿,显露峥嵘。
郭善只知道自己当初看这篇传记时挺仰慕里面的人物,但是却不知道这篇文章在现世出现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毕竟,文章中提到的人物无一不是名动天下的。比如军神李靖,再有英武的二殿下李世民?最最关键的,还是有他黄袍客。只不过美中不足者,则是篇幅中提到的黄袍客却是一个老道。
但,这不正符合时下人们心目中黄袍客的形象么?
时下的小说并不流行,多是以讹传讹的一些故事流传。而古典中记载的许多史记多是寥寥几笔的叙事文,更像是日记。虬髯客传郭善耳熟能详,这一篇本身就经过艺术加工的小说更容易让人记清楚也跟容易使人读懂。
至少郭善清楚,当胡老汉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故事传给了宜宾楼一个当红的乐伎手里后,许多去宜宾楼的文人士子大抵都知道了这篇不错的故事。
这篇文章出自何人之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文中的虬髯客成了游侠儿们心目中的男神,里面提到的黄袍客也更添加了神秘。
大伙儿都想瞧瞧那位去了扶余国做了帝王的虬髯客,但可惜瞧不着,只好见见那位与虬髯客相识的英杰黄袍客了。
贞观七年,郭善就如同搅屎棍一样主导着舆论,只是不知道他这根搅屎棍是否真能把京兆府的那几坨给搅出来。
ps:终于把浏览器修好了。。。诸君元宵快乐,再这儿给大伙儿拱手送上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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