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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里的名牌轿车五花八门,江小白正拿不定注意躲在哪辆轿车里,就听见入口传来空旷的脚步声,顿时脸色一变,就近掀了下一辆轿车的尾盖,居然一掀就开了,便翻身滚了进去,盖上盖子,从缝隙里往外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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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他的心就提起来了,来人居然是田大少,更让他紧张的是,田大少直奔自己而来。
“尼玛,他该不是发现我了吧?”江小白呼吸急促,真要是被抓了个现行,任自己有通天的能耐也休想走出江阳集团,到时候,以田家的实力,就算自己不是凶手也会被打上凶手的标签,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就是这么奇怪,江小白明明紧张得要命,却还有余暇思考凶手是谁。
不用问,凶手肯定是那个贼喊做贼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江小白总觉得她声音有点熟悉,忽然,一张娇艳的面容浮现在脑海里——她不就是那个吵着要吃棒棒糖的女孩吗,也就是蒋大少的女友。
怎么可能,蒋大少的女友为什么要杀阿娜,难道是情杀,还是另有阴谋?
心念百转间,田大少在眼前一闪而过,之后开门上了车。
“不是吧,这车是田大少的?”江小白张大了嘴,感到自己的运气太逆天了,正想逃出去呢,田大少居然亲自相送,嘿嘿,这面子够大。
汽车的轰鸣中,田大少果然驾车离开了车库,深更半夜也不知道去哪儿?
轿车沿着滨江路往千佛岩方向行驶,不巧的是,在经过阿娜和陈晓东密谋的地段时,江小白看见陈晓东东倒西歪地往江阳集团赶去,心里还有些好笑,这哥们够倒霉的。
忽然又想到,自己把陈晓东的西服落在凶杀现场,那岂不是弄巧成拙,让陈晓东惹上了杀人嫌疑,哈哈,要真是这样就太爽了。
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田家别墅里发生命案,田家为了降低影响,随便找个人被黑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关键是,现场有陈晓东的衣服,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而田大少一边开车一边给他老子、江阳集团的董事长打电话,不过江小白躲在尾箱里,听不见他说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也就是午夜11:30分左右,轿车停在千佛岩附近的一栋古宅前,紧挨着另一辆黑色轿车——这里环境清幽,难得的是紧挨千佛岩,时有悠扬的钟声传来,当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可惜眼下才农历五月,避暑还早了点。
田大少直接走上台阶敲门,直到一敲再敲后,才有人把门打开。
“敲什么,不知道老子正在办事么?”开门的居然是蒋大少,这人江小白惊讶极了。
“我有急事找你商量,可你的电话打不通……”田大少解释着进了屋。
江小白等他们关门后潜近门口,贴着门缝偷听起来,虽说他们的交谈声很小,还瓮声瓮气的,但还是听了个大概。
原来,田大少担心唐如蜜性格刚烈,被蒋大少玩弄后闹出什么事情来,打算弄死唐如蜜,然后嫁祸唐如蜜谋杀了阿娜,造成唐如蜜畏罪潜逃的假象。
蒋大少则说自己还没玩够,等玩够了再说。
听到这一句,江小白肺都气炸了,唐如蜜竟然被他们藏在这个古宅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蒋大少欺负田大小姐不成,居然又打起了唐如蜜的主意,自己若非机缘巧合躲在田大少的轿车里,只怕连唐如蜜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根据江小白的猜测,田大少嫁祸唐如蜜是假,想通过谋杀唐如蜜把蒋大少绑在一条船上才是真。心里顿时生起了杀人的冲动,可他却有些头疼,自己别说杀人了,就是怎么进这道大门都成问题,更何况,以自己的武力值,不被人家杀死就已经算走运了。
恰在这时候,有人给田大少打电话,好像说凶手已经抓住了。
田大少急忙问:“凶手是谁?”
“凶手就是阿娜的男友,叫陈晓东,监控画面显示,他是两个小时前混入别墅的,杀死阿娜后也不知怎么逃了出去,不过,这小子忙中出错,把西服落在了案发现场,估计是想潜回别墅拿走西服,却被保安抓了正着。”
江小白差点笑了出来,尼玛的,还真当陈晓东是凶手啊?
听说陈晓东是凶手,田大少感到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对蒋大少说:“我回去看看情况,你先玩着。”之后开门而出。
江小白先一步躲在台阶下的花坛后,等田大少开车离去后,才思索如何从蒋大少手中救出唐如蜜。
他绕着古宅转了一圈,发现后面有围墙,只是后门反锁了,围墙也有三米多高,不过,围墙外有几棵盘根错节的大树,有些树枝还伸进了围墙里。
江小白在农村长大,爬树自然是好手,在树枝的帮衬下,他很容易就潜入了古宅的后院。
后院是厨房和柴房,以及古井和楼递间的入口,貌似,这古宅为了不破坏千佛岩的风水,一直保持着古建筑风格,颇有点“风水屋基”的味道。
江小白搜遍了楼上楼下,只发现楼梯房下面有一扇小木门,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叫骂声,只是小木门被反锁了,推不开。
他有些心急,担心唐如蜜已经被凌辱了,摸索到客厅之中,在大门上用力拍了几下,捏着嗓子叫道:“开门,开门,我是田大少!”之后躲在小门旁边的死角处。
也是事有凑巧,死角处横七竖八地堆放了一些农具,其中有一把花锄大约两尺多长,小小巧巧的,很适合当防身工具,便顺手攥在手里。
很快,小门打开了,并有灯光斜斜地射出来,就见蒋大少钻出半个身子,冲着客厅方向叫道:“又特么什么事啊?”
江小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挥起锄头砸向他的后背。
乍听破空之声,蒋大少下意识的一缩脖子,但肩膀还是挨了一锄头。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慌乱之下,江小白又照着他的乌龟脑袋砸了下去。
咣当!
因为受到环境的限制,加上蒋大少反应迅速,这一锄头只是擦着他的额头砸在门框上。
“我的妈呀……”蒋大少吓得魂飞魄散,哐当哐当的往地道滚去。
木门里面是个倒三角的狭小空间,地面上有块移开的木板,下面是狭窄的地道了,斜斜的约两米多深。
蒋大少滚下地道,没来得及爬起来,江小白的锄头又到了。
事实上,因为空间太小,人进去后都要猫着腰,江小白根本就发挥不出锄头的威力,只能用“捅”的,毫无力道可言。
可蒋大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看见锄头,吓得连滚带爬,打算滚到地下室的宽阔地带再予以反击,不得不说,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可他忘了,一旦到了开阔地带,江小白的锄头也变成了大杀器。
果然,江小白见他让出空间,立马窜到宽阔地带,也顾不得会不会出人命,锄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瞬时间,蒋大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锄头,破了几块头皮,这还是江小白手下留情,要不然,直接翻转锄头就要了他的命。
“啊呀……不要……”蒋大少抱着头翻滚惨叫,外带屎尿齐流,“不要杀我,我是蒋家大少……”
见他这么窝囊,这么没骨气,江小白估计这小子也没有暴起一击的胆量,便提着锄头退后一步,一边喘气一边搜寻唐如蜜。
敢情,这个地下室面积不大,也就十多平米,两米多高,但在设置上却像行刑室,墙壁上挂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刑具,复杂的架子前,还放着一张古怪的椅子。
关键是,唐如蜜就惊骇地拷在那张椅子上,虽然身上还穿着贴身衣物,可那种羞耻到极点的姿势却让江小白目瞪口呆。
更让人心跳的是,椅子前有张茶桌,上面摆放着皮鞭、绳子、夹子、鸡蛋、蜡烛、水桶和洗脸盆,甚至只有在岛国片里才能看见的稀奇玩意。
“怎么是你?”唐如蜜终于认出江小白了,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同时又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饶……饶我一命,我愿意给你钱……”满脸是血的蒋大少只顾大喊大叫,都没听见唐如蜜说话。
江小白一惊而醒,猜测蒋大少想玩点特别的,也就是说,唐如蜜还没有失/身,恨意总算减轻了几分,但他没打算放过蒋大少,示意唐如蜜不要出声,之后丢了锄头,拿起茶桌上的绳子把蒋大少死死地捆绑起来,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地问:“好好看看老子是谁!”
蒋大少嚷嚷道:“我看不见啊,给我擦擦眼睛。”
江小白又好气又好笑:“你特么难道忘了在手机店如何嚣张吗,怎么,听不出老子的声音了?”
蒋大少浑身一震,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惊骇地叫道:“误会,都是误会……”
“那老子打你也是误会!”江小白扇了他一耳光,“你个垃圾,居然躲在这里玩女人,害得老子好找,说,这帐怎么算!”
“我……我赔……赔医药费……”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被一个小混混欺负很没面子,但小命重要啊,蒋大少委曲求全道,“之前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医药费。”
“光是医药费吗!”眼看就12点了,江小白正急着给坑爹系统充值呢,自然不肯放过大好的机会,“老子的误工费、车旅费、精神损失费,还有义务教养费,我擦,你当老子白教养你啊!”
蒋大少气得浑身哆嗦,你打老子还要教养费,这也太欺负人了!可他表面上却不敢动怒,哭嚎道:“那……那你要多少?”
“卧槽尼玛!”江小白又给了几耳光,蛮不讲理道,“你特么给钱还要老子说数,当老子会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