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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到了甜頭,第二天死士營所有軍兵,都想出陣搶功。
www.biquge001.com盡管寨外賽爾旺狼騎增加了很多,可也沒嚇住大家的激情。布魯斯也讓勝利沖昏頭腦,回想當年在北部邊境,賽爾旺狼騎在他手下也是接連敗北,就同意了出陣要求,還一下子派上五個小隊。
但布魯斯忘了,死士營無盔無甲,不是第一軍團的鐵騎,可以冒著箭雨沖鋒。出營突陣的一百死士,連敵人衣角都沒摸到,就讓漫天箭矢殺光了。賽爾旺人也在反思進步,弓箭手指揮這次算準提前量,箭雨覆蓋在死士沖鋒前面,一點空隙也沒留下,同樣兩波步弓齊射,就輕松滅殺一百人呢,報了昨日敗陣之仇。
“全軍防守!”布魯斯見失了銳氣,立即關閉寨門,轉入防守。
賽爾旺狼騎,這會猖狂了。他們騎在馬上耀武揚威,在谷奧國營寨前呼嘯而來。有幾個在箭雨中一時未死的谷奧死士,被他們綁在馬尾巴上拖拽,生生磨爛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縮在營寨里的谷奧軍兵,听著同僚淒慘叫聲,嚇得臉色發白。賽爾旺狼騎戰無不勝的神話又回來了,昨日曇花一現的瘋狂早拋到九霄雲外。
“瓦爾特,軍部弓箭怎麼還不送到?”死氣沉沉的大營里,布魯斯向滿頭紅發的瓦爾特發火。軍寨建設之時,布魯斯就深感器械不足,讓瓦爾特緊急趕赴京都,請求軍部調撥足夠的弓箭軍械。
“軍部駁回了,說是死士營不準裝備弓矢。”瓦爾特被罵的面紅耳赤,唯唯諾諾地解釋。
“我們不是有伊薩貝拉營麼?他們不是死囚!”布魯斯恨恨說道。
“軍部說要陣前檢視過後,才能認可新營序列。”瓦爾特心中也急。這些天他在軍部衙門求爺爺告奶奶,前線軍情似火,後面照樣不緊不慢,為些瑣事吵鬧不休。這些天在翁達港城里面,連遷都的議論都有了,大家人心惶惶。強大的第一軍團都敗北了,那還有人相信布魯斯能守得住啊。
“什麼時候來檢視?”
“軍部說等等。”
“等多久?”
“說等等”
“那就是說,遙遙無期了?”
“……”
艾摩斯不知道布魯斯的煩惱,他正與六位兄弟加深認識。
克利福德,體壯,殺人犯,三十二歲。
弗朗西斯,偏瘦,逃奴,二十四歲。
西里爾,少一手指,死囚,二十七歲。
勞倫斯,略胖,客商,三十四歲。
听勞倫斯是客商,艾摩還多盯了幾眼,以為是阿達這樣的間諜,可怎麼看也是滿臉風霜的樣子,就是跑江湖辛苦人。
上過戰場沖鋒突陣後,艾摩斯清晰認識到團隊的力量。在敵方密集的長槍陣前,如果沒有大家拼死向前,一個人完全不可能殺透敵陣,也不可能獨活下來。戰技配合非常重要,兄弟同心比戰技更為重要。
戰場里,到處都是槍頭,隨時都有危險,若沒有可以托付後背的戰友,就如盲目自大的敵將一樣,再強也會隕落。
阿達說過,結陣殺敵,在混亂戰場上更能自保,戰力最大發揮。這次他們殺陣後,僥幸活下來,都知道了單打獨斗沒有用。死士營練習的槍陣,只在兩軍正面對壘時有用,突陣還是需要戰技。
“把後背,放心交給兄弟!”這是戰技配合的關鍵。即便更優秀的戰技秘術,若是身邊人不協作,都是紙上空談。
第九小隊七個人,都是死死生生幾回了。七位兄弟,經受過戰場生死洗禮,已經結下深厚情誼。這是過命的交情,再上戰場,還是要互相托付。有了深厚的感情基礎,艾摩斯再召集大家,共同練習戰技,就默契得多。
“配合要默契,攻守要到位。”艾摩斯手中木棍揮舞,再次將六個人戰技隊形打散。“攻擊之人,要一往無前,把身家性命,交給防守的兄弟!”
“再來!”這是艾摩斯軍令,也是大家共同的心聲。
“再來!”打倒了,阿亞大叫一聲,又爬起來。
“再來!”年紀最大的勞倫斯摔倒了,艱難挺直腰,咬牙又站到隊伍里。
賽門趾高氣揚走過來,對艾摩斯等人指指點點。他獲得首功,赦免自由後並沒離去,還主動要求加入***,繼續留在營中。布魯斯大為贊揚,授予其自由人軍士之職。此後,他常常在死士營出入,很是耀武揚威,嘴里也不閑著,“好好練,我正少一隊親兵!”
“我們不缺狗,汪汪叫什麼。”阿亞牙尖口利地回罵,讓周圍眾人轟然大笑。
“等著小狗崽子,別落到我手心里。”賽門臉都氣紫了,手指頭哆嗦。
艾摩斯不想浪費時間,大喝一聲,“練習!”
“喏!”六個人集體回應,聲音喊得非常響,如同幾十個人在,嚇得才轉身的賽門一個哆嗦。
從新赫羅納殺來的塞爾旺軍隊越來越多,終于開始了攻堅戰。第一波攻防戰,是在第十天開打的。賽爾旺人搶掠完新赫羅納後,大軍劍指翁達港,誰知道在伊薩貝拉大峽谷,讓布魯斯這個小釘子絆住了。
第一天營寨防守戰,丁大隊在後當預備隊,甲大隊在最前防守。當賽爾旺人鋪天蓋地箭雨射來,委身巨木寨牆後的死士營軍兵,紛紛慘叫倒下。這片黑壓壓的箭矢烏雲,比歐來登斗獸場面積都大,落下來後,密密麻麻釘在寨牆上,如同長出一層黑毛。
而從寨牆縫隙穿過的,或從上面越過的箭矢,都射在甲大隊死士身上,一下子交代小半的人。
“盾牌!弓箭!”布魯斯站在高高指揮台上,急得直跳腳。早讓軍部撥給器械,可遲遲不到,這仗還怎麼打!
又是一陣箭雨射來,身無片甲的死士,又是一片慘叫。這次賽爾旺弓箭手離得更近,射透寨牆的箭矢更多,死亡也就更大。現在還能站起來的甲大隊死士,不過十幾個了。
而這十幾個人,也沒能見到正午的太陽。接下來又是一陣烏雲飄過,將寨牆後的死士全數消滅。
伊薩貝拉軍營里,大家啞然無聲,這仗還用打麼?
“嗚嗚!”賽爾旺大軍的攻擊號角吹響了,他們的步兵排著整齊方隊,慢跑沖了上來。
“乙大隊,出擊!”布魯斯如同瘋狂賭徒一樣,不輸光了不算完。他令旗一揮,讓乙大隊補上。而火鬼瓦爾特的督檢隊也舉起屠刀,幾個遲疑不動的死士,馬上成了刀下亡魂。
“奶奶的,反正都是一死,沖啊!”乙大隊死囚們,一聲叫罵,挺著長槍撲了上去。死在督檢隊刀下,死了也是囚犯,若是殺敵不死,回來就能自由。只要有希望,他們就有追求。
隔著厚厚的粗大木樁柵欄牆,雙方長長的步兵鐵槍互相捅。谷奧國死士沒有甲冑護體,而賽爾旺步兵皮甲也沒多結實,寒光閃閃的尺長鐵槍頭,可以肆無忌憚收割雙方士兵的性命。
布魯斯設的營寨很鬼,避開的四面受敵。而且從新赫羅納來的官道,到了這里一收,僅僅只能容許十幾個人通行,左右都是巨石。賽爾旺攻上來的敵軍不論有多少,都只能少數幾十人上前刺殺。在攻殺最激烈的寨門,雙方總的人數差距,在這里看不出來。
可雙方戰損交換比,也是差不多。里面死一個,外面死一個,鮮血瀑布般流下峭壁,將洶涌翁達江都染紅了。
隔著巨大木樁,鐵槍刺出去,也刺進來,每一槍收割一條性命。雙方在這里拼殺,前排戰士拼命將鐵槍向前捅刺,後排戰士透過前面人縫向前猛戳。前面的人倒下了,後面人邁過尸體繼續刺殺。尸體堆積礙事了,就將其踢到翁達江里,空出下腳地方繼續拼殺。
這是意志的考驗,這是軍紀的對決,這是榮耀的拼爭。一方為了救贖赦免,護國保家,一方為了戰功賞賜,開疆闢土。
戰技,靠邊。
斗術,靠邊。
謀略,靠邊。
這里只有性命相抗,這里只是生死拼爭,這是只是死亡交替!
布魯斯紅了眼,不是為士兵傷亡心痛,是為勝利遲遲不到而心焦。眼看前面乙大隊已經人數不多了,他令旗一揮,丙大隊開始整隊。這些死士後面,瓦爾特軍紀大刀又揚了起來。
“殺!”丙大隊死士,讓激戰所感染。既然都是死,就死的壯烈一些,殺個侵略者墊背!
“當當當!”賭博要拼上老本的布魯斯,終于听到賽爾旺軍的收兵鑼聲。艾摩斯抬頭看看天色,已經到了正午。剛才這番激烈搏殺,不覺就是兩個時辰。他松開握緊的拳頭,手心里全是汗。
“只能這樣麼?”艾摩斯苦苦思索。才第一天攻擊,布魯斯已經填上近四百人,加上前些天白死的一百人,布魯斯死士營只剩三百人了。明天若還是這樣,中午都守不到,“又改怎麼辦呢?”
但布魯斯不這樣想,他大口吃著馬肉,听著周圍人阿諛奉承,很為今天勝利飄飄然。算上新的伊薩貝拉營,他手中可是有兩千人,如今才損失五百人,不過四分之一。
“大帥指揮若定,實為我輩楷模!大敵當前,面不改色,殺得賽爾旺賊軍屁滾尿流!”這是賽門在拍馬屁,“我當時都嚇尿了。可抬頭看見大帥風姿,馬上不怕了。大帥如此豐功,當是谷奧國戰神再世。”
“戰神?那是仲老頭的。”
“仲瀚漠算哪門子戰神,就是個跑神!”
“哈哈哈!”
听著大營歡笑,艾摩斯剛要進去。卻意外听到一句狠毒的話,不禁心中氣悶,又站了下來。
“大帥,明天讓丁大隊上吧!艾摩斯不是厲害麼,肯定能頂住。”這是賽門出陰招下毒手。營門地方是以命換命,閃躲騰挪空間都沒有,雙方隔著柵欄亂刺,臉面都看不見,如何發揮單兵能力。
“那小子啊?放一放吧。”幸好布魯斯沒同意,否則艾摩斯就要馬上轉身,回去吃最後一頓馬肉了。今日賽爾旺人箭矢厲害,很多馬匹也被射死翹翹了,只能分給眾人吃掉。
“丁大隊第九小隊艾摩斯求見。”艾摩斯在大門外面,高聲叫名求見。
“進來。兔子耳朵長,才說就到了。”布魯斯又咬了一口馬肉,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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