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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義守在十余米外,見洪岩過來,悄聲問道︰“好了?”
“嗯,先讓她們休息一會兒,那些傷員要處理一下啊!”洪岩點點頭,心情頗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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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下子徹底死守了。”王保義說道,語氣中也頗為無奈。特種部隊也好偵察部隊也好,可不是野戰部隊強攻死守。
“呵呵,他們也是不易!”洪岩笑道。實際上救下這些人,對他們小分隊而言,確實是拖累,特別是十六個重傷員。沒有遇到就不說了,但是既然遇上了,絕不能袖手旁觀。
“在哪里都是作戰!我們沒法摸清柑塘敵情,但在這里也卡住了他們的退路,必要時把大橋炸毀掉算了,不過我們面臨的壓力太大。兵力、火力只怕不足哦!”王保義雖然已經作好了堅守的準備,但是還是不無擔心。
“兵力不是增加二十多人嗎?”洪岩平靜地道。從軍火庫帶出來的槍支彈藥畢竟不少,足以滿足新增人員使用。
“在敵人後方,還要堵住345師退路,又沒有重火力,這點兵力哪夠。”王保義道,神色甚是擔憂。
“這樣啊!”洪岩略一沉吟道︰“王大隊,您叫戰士挖些大的掩體,以便布置一些坦克作炮位吧!我昨晚出去偵查過,況孟還有幾輛m60中型坦克、高射機槍,107火箭炮等。我們明天把況孟佔了,如何?”
洪岩當然理解他的擔憂,如果他折胸脯信誓旦旦才可怕呢!
“好,我這就去叫人準備!”王保義說著轉身就去安排人員選擇炮位和挖掘掩體。動作敏捷,毫不拖沓。
此時,兩位女兵推開裝甲車的後門跳了下來。洪岩問道︰“兩位姐姐,先吃點東西吧!”
“不了,小同志,我們還是先看看傷員吧!”高個子的女兵答道。
“耽誤不得了!傷口發炎了就難辦了!”身材微胖的矮個兒女兵也道。
“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們先吃點東西,恢復了體力才更好工作是不是?”洪岩笑道。
洪岩跳上裝甲車,放上一些適合女孩子吃的食品和水果,又把她們拉了上來。她們被眼前的食品和水果勾起了食欲,既然說了要恢復和保證體力,她們索性放開了吃起來,簡直就是狼吞虎咽。
趁她們吃東西,洪岩指揮兩個人抬過來一個擔架。兩女吃完之後,立即開始接過擔架,放進車廂中。她們雖然還沒有完全走出痛苦,但是挽救戰士們願望卻刺激著她們忘我的工作。
洪岩先摸一遍,查看是否有遺留的彈片和子彈,確認無誤之後再交給兩女。兩女熟練地拆開那些簡單的包扎,清創,上藥等,整個過程有條不紊。兩女發現洪岩雖然年齡幼小,但是他熟練地用銀針鎮痛止血,取子彈和彈片的動作沉穩,縫合快速,竟然堪比經難豐富的老專家。
然而,她們哪里知道洪岩其實能處理的就是表皮傷口和未傷及內髒等要害部位的子彈,只要注意的話,就能發現他攝取子彈多用蠻力。當然,因為他有神識,所以不必擔心弄大創口,造成二次傷害。同時,他給傷員們上的藥是米帝佬的戰場急救藥物和自配的快速恢復液,所以,只要換藥及時或者不再受到再次創傷,傷員們的傷口不可能發炎潰爛。
天色漸明,十六個重傷員的傷口都清理檢查了一遍。越軍還是本著人道主義原則,傷員作過簡單處理和包扎。這場戰爭,當然會有外國記者跟蹤報道和國際紅十字會關注。越軍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違反基本國際準則。只是由于物資缺乏、條件簡陋,傷口處理很不到位,比如斷胳膊斷腿的就有可以留下喪失勞動力等嚴重後遺癥。
但是,仍然有一個叫吳斌的重傷員的問題洪岩解決不了,彈片穿透前胸停留在心髒外側不到一厘米。沒有經過系統訓練與學習,這種精細且胸腔內部創傷,洪岩確實對付不了。其實,也就是按常規手段對付不了,當然如果用上生生丹也不是不能做的。只是……太駭然了!
檢查過後,傷口沒有再流血,洪岩也采取了保守方法,消毒包扎不發炎,回國後有條件再做手術吧!
“洪岩弟弟,你休息一會兒吧,其它同志的傷口我們清洗處理就可以了!”高個子叫韓冬兒,來自江南省。此時,她們倆早已筋疲力盡,但看到幼小的洪岩小腦袋上密布的汗珠,還是希望他去休息。
“不礙事!我的身體比你們好得多!你們不用擔心我!”洪岩搖搖頭,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能走動的也並非輕傷員,比如洪岩當時挾著上山的兩名戰士其實腿斷了,這肯定也屬于重傷了。但是他們因為身體較好而且包扎及時沒有流太多的鮮血,才能扶著木棒挪動。洪岩此時就要給他們接骨上夾板。
天光早已大亮,所以這些傷員就在野外直接清洗和處理。當處理完所有傷情後,洪岩腳步虛浮,身體打晃了。但是他還是又挨個查看了重傷員的情況,都睡著了。
“洪岩弟弟,歇會兒吧!”這次輪到微胖的矮個兒的林小玲勸洪岩了。
“嗯,好的!辛苦兩位姐姐了!你們去車里休息吧,我坐會兒就好了。”
裝甲車上早已做好偽裝,也不用擔心遠處觀望。只是人員走動很容易被發現。洪岩神識掃過每個戰士,他們都隱蔽在草叢中或者貓耳洞里。擔架上的重傷員也在偽裝網下睡著了,輕傷員在特種隊員帶領下熟悉陣地。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忙碌,洪岩體內真氣消耗一空,倍感疲憊和饑餓。李長營一直呆在洪岩旁邊陪著,最後把他扶進裝甲車。這情景讓接受過洪岩治療的傷員們以及在不遠處警戒的隊員們感動莫名。
洪岩與兩女兵一起吃了些東西。洪岩叫她們鋪上厚厚的毛毯,要她們好好睡一覺。
“你們睡一覺吧!打仗有爺們!放心,只要弟弟在,再沒有什麼人能傷到你們。”洪岩笑道。
韓冬兒和林小玲看著比她們矮小得多的洪岩,听著他說什麼“爺們”不由想起家鄉罵小孩子的話“毛都沒長齊”還爺們,可是洪岩的保證卻那麼讓人放心。或許,獨自救人那一幕還是映入了她們的腦海吧!再有經過連續十來個小時的大小手術,深深震憾了她們長久的認知。人小心氣高,年幼技術強,更有一點對敵人下手狠辣,對自己人卻有周到細致。
兩位出入過生死一瞬間的戰火硝煙的前線,又經歷了噩夢般遭遇的女兵,懷著偉大的救死扶傷*精神和對戰友的滿腔熱情和愛,堅持著工作了十來個小時,此時看著洪岩靜靜地坐在車門旁,緊張到極點的精神這時候一松竟沉沉睡去。
到現在為止,洪岩一直沒問過這些人是哪支部隊的,何種原因被俘。見兩女放松下來進入夢鄉,洪岩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的體力精力神識消耗,止不住疲憊靠在後車門上竟然睡著了。
洪岩只覺自己左手牽著老婆蕭雨右手牽著女兒正悠閑地走著校園銀杏林間的小道上。女兒掙脫他的手,追著花間的蝴蝶爬上五彩繽紛的花壇,然後消失在花叢中。活潑可愛的女兒從眼中失去蹤影,洪岩急忙跳了上去。遍尋不著,卻見一只大大的蝴蝶翩翩飛舞,與他相對,卻是女兒快樂的笑臉。再回頭,沒來由地與蕭雨距離越來越遠。她的身影正慢慢變淡,也從眼前漸漸消失。洪岩伸手去拉,怎麼也夠不著……
恍惚之間,眼前又是兩個弟弟與小妹,還有年輕的父母。父母摟著他時的幸福笑臉,弟弟妹妹跟在他後面追逐嬉笑的開心。突然,小妹嶸嶸傷心哭著消失在眼前,他四處打听再也找不到……又是孤獨地一人外出,總也有走不完的路……他只覺得好累,好疲憊,好想坐下來休息,好想回到舒適柔軟的大床上睡一覺……
淅淅瀝瀝下雨了,天上打著雷……仿佛又迎來了一個春節,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好象坐在起伏不定的船上,搖搖晃晃,無依無靠……似乎又有一個聲音在遠遠地呼喚,抬頭尋找來源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洪岩努力地睜眼想看清楚,卻怎麼也睜不開似的。突然,人中一緊,又是搖晃胳膊,耳旁又听到“洪岩……洪岩……醒醒……醒醒啊……”的呼喚聲。他一激泠,醒了過來。李長營那張娃娃臉正在眼前,焦急得不得了。不遠處傳來緊一陣慢一陣的槍聲,還有隆隆的炮聲。
“怎麼了?”連忙問道。洪岩跳下後門,腳下一軟,坐在地上。
該死!這個關鍵時刻,竟然在打坐著睡著了。而且,好象真氣消耗過度,沒有得到恢復疲憊過頭的身體有點支撐不住了啊!洪岩心下想到。這麼點時間越軍已經攻上來了麼?要是損失重大,只怕難以原諒自己。不知道隊員有沒有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