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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都是些陈年旧事,还提这些事情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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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肖童一脸恍然,正欲正说,一旁的卜天玄却仿佛心中莫名烦躁,竟然粗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提及此事显的神态间都多了一份忧郁。
“哎!卜施主说的在理,凡事都有缘法,此事早己过去,你我便不必再提了……。”
“你们师徒二人,俱是两个糊涂蛋,办了糊涂事如今还在此说什么因果缘法,提起此事老夫就恼火之极,我……,罢了!亏得是我这位弟子得了造化,但此间有因,小女处便有果,你师徒还是……。”
毫无征兆之间,卜天玄突然怒不可偈起来,对着空远便是一顿乱吼,嘴里说陈年往事,勿须再提,但他一发起火来,却大有旧事重翻之象,但转而看了肖童几眼,却又强忍了下来。
空远大师脸上仍是那幅慈笑,显然二人已经是多年交往,深知对方脾性,不过闻得对方重提旧事,他却亦仿佛有些惭愧,正欲解说几句,却又被卜天玄打断。
“罢了罢了!此事仍需着落在你师徒身上,今日童儿在此,我也便再不与你计较……。”
嘴里说的不计较,但一张老脸却冰寒发铁,仿佛缠定了对方一般,但空远大师却也是好脾气,一旁只是苦笑,竟然并没有反驳一句,反道连连称善,而另一旁的肖童却看了个目瞪口呆。
卜天玄为人处事,在这凡世之间可算是颇为怪僻,就肖童所知,之前流落文华小镇之时,正因为性情有些太过耿正,而一身书生意气,常与东主就教习之事发生争执,所以才几被辞退,最后衣食不继,流落下野小村,才被七娘收留,做为他这个傻儿子的教习先生,留在了童府。
后来也是因为七娘去落远城探望夫君肖怀燕时,与那童千秋不合,被其稍然辞退,待七娘回来时已经人去无踪,如此一别数载,直至这次肖童来乔远县才得相见。
但在肖童的印象中,这位西席恩师平日间待人和蔼,特别是自幼对自己与童婉都极好甚至有些溺宠,一直如同长辈一般慈详可亲,哪有一丝不合人群之处。
而在方才几人的对话中,肖童却颇见了一分端倪,这位对弟子仁恕可亲的长者,发起火来,身上的气势竟然如此凌厉,隐隐露出那种上位者的威严,让人情不自禁便会生出一种诚服之感。
“先生权且息怒,不知此事到底有何内情,不知弟子能否……。”
肖童明显的得出来此事与自己有关,心中不禁一阵忐忑,再说即使与自己无关,看得出先生对此事极为上心,“有事弟子服其劳”他自然要帮忙,虽然在这种级别高人面前,自己能力有限,但若不问清楚,自己心中自然难安。
“你只是一介凡俗,此事与你何干,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卜天玄一脸烦躁,连连摇手,状极不耐,肖童却心中更加疑惑,他看得出来先生言辞闪烁,虽然极力回避,但肖童的神识有成,只要不是对方着意掩饰,他自然感应的清清楚楚。
“卜施主所言倒也有理,不过肖施主本乃气运加身之人,况且小姐又与他有过一段纠葛,贫僧以为倒不妨告知于他,就算论及凡间因果与情理,肖施主当也应该知道此事。
此话倒仿佛说中卜天玄心事,一翻犹豫之中脸色中有些惭愧,肖童忙接道:“大师所言极是,先生与我不只仅这救命之德,更有有师生之缘,门生从小智障,也只有先生待我如亲人一般,只为这亲人之宜,门生也无法置之事外……。”
肖童说的言辞恳切,神情激动饶是以空远大师一介方外高人,也连声称善,卜天玄那清癯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心中更是舒慰之极。
“你这孩子为何要说的如此骄情,平白让这和尚笑话……。”
“阿弥托佛!卜施主说的哪里话来,出家人虽然心中清净,一念无尘,但却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小施主至情至性,正合我佛大慈悲之心,贫僧心中只有敬佩之心,发会有妄念!”
“罢了罢了!罗里八索的,与你说话倒似与你论道一般,如此这般我等修行之人也便再莫要说话了,你即愿意说,便任你说吧,反正你的嘴也是闲不住……。”
“就依卜施主,由贫僧来述说这段因果吧!”
三言两语之间,卜天玄竟然连说起这段往事,都有些不耐,索性摔给了空远大师,他却转身向院外走去,一幅“耳”不听为净的表情,这倒让肖童有些苦笑不得。
转而肖童却又心中突然一动,他平时谨记师尊教诲,凡事从入微处着眼,往往便能觉察到很多不便月言语相询的事情,便如空远大师一介得道之人,修为更是已经达到“佛师”,也便是玄道中筑基之阶,但口口声声却在卜天玄面前以贫僧自居,而不敢口称老衲,这相当于凡界之中的执晚辈之礼了,难道这位神秘莫测的“先生”竟然还有更大的来头。
不过他能感觉到大师要表露“先生”的真实身份了,只看其一脸凝重,便宜知道事情非同寻常,忙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卜施主的外孙女,想必你也认识,她是一位玄修,在仙门之中,位列十大精英弟子之一,天才绝艳,不到三十岁,便化丹而成,可算是玄门难得一见的惊世天材……。”
肖童只听空远大师聊聊数语,心中便自蓦然一动,想到了一位奇女,正是童婉的姐姐童缈,不过转而却觉有些不可思议,若是如此说来的话,那眼前的卜先生岂不就是那仙宗的“大人物”。
一念及此,越想越觉合理,难怪卜先生从小对童婉视若掌上明珠,就算是童婉从小性格要强,老是与同龄一些无赖子弟打架,卜先生都从未训斥过她,反倒是颇为纵容。
这种猜测一浮现脑际,便不由他蓦然一惊,片刻之间,他仿佛觉得这整个世界都不真实起来,难道自幼陪自己长大的这位长者,会是一位隐世如此之深的玄宗巨头不成。
心中急跳,但他却未露何声色,细听空远大师讲述,不过他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正是如此了,但又见空远大师一脸婉惜,却又不禁心中一惊,莫非是童缈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对方虽然与他并无深交,但毕竟是童婉的姐姐,又曾在赤霞宗帮助过自己,若果真是她有何变故的话,自己就算为童婉,也应该帮助于她。
“但她的父亲却是一位魔修,而她自幼便随卜施主在宗门修炼,但性情太过要强,为了在宗门出人头地,竟然私练了她父亲传下的魔道经典,以致魔根深种而不得自解……。”
“大师所说,莫非便是婉儿的姐姐童缈不成?”
见空远大师越说越远,竟只说病情而不说对方具体姓名,肖童一急之下,径直问了出来。
“施主猜的不错,正是这个丫头,长话短说,当初正是卜施主托老衲的师尊,去替他孙女镇魔祛邪,但阴差阳错,卜施主只说明了是他的晚辈,却并未说明男女,你正好与童缈都居在下野肖家,师尊当日便径寻了过去,却不知如何却会错把你当做了卜施主的晚辈,所以……。”
肖童闻言,顿时心中恍然大悟,自己当初还在奇怪自己正自心魔相扰时,怎么就会来一位佛道高人帮自己化解,后来自己也曾问过七娘,只说是一位故人的师尊前来造访,没想到实际上其中还有这么一段缘故。
“不过也是机缘使然,当初的一个误会,却使家师正好逢见你这么个奇才,竟然会懂得这帝宫三篇上的上古梵文,不但替我佛门立下不朽造化,家师更是凭此一举冲破玄关,得道飞升,所以老衲方才才会说今日之事,乃是施主的善果所在,非老衲之能……。”
肖童闻言,不由有些错愕,这帝宫三篇,明明是出自九鼎之上,虽然自己现在只得三鼎,但那鼎文却独一无二,乃是师门所传,怎么会成了佛家的玄学,不过对此他也并不在意,这一切毕竟都只是自己臆测,以后逢着师尊,再问也是不迟。
不过空远大师这么一解释,他却仍有些疑惑,问道:“大师高抬肖某了,机缘巧合而己,不过晚辈不解的是这《帝宫三篇》即是佛门玄学,不明其义的话这么多年来,你们佛门弟子却是怎么修习的……,哦!请恕晚辈冒昧!”
空远大师闻言,脸上不禁显出一阵尴尬,笑道:“施主所疑惑也是正常,何为冒昧,不瞒施主,此经文三篇乃是师尊得自异人之手,当初这位异人只传他音译,但却并未授其真意,所以师尊凭记忆将其音译出来,虽然不明其理,但吟诵此经却对镇魔怯邪有莫大功用,尤胜于我佛学古经,所以师尊当初才会携此籍前云……。”
听空远大师这么一解释,肖童心中的疑惑才方得解,心中却在怀疑当初传至正禅师这《帝宫三篇》的说不定便是师尊他老人家,不过这自然也是臆测。
“哦!原来如此,谢大师相告晚辈这段隐情,此也是大禅师善因善果,晚辈不过只是一位有缘之人而己,恭喜大禅师得道,此也是天意,禅师功德无量。”
空远见肖童一脸虔诚,并无一丝志得意满之状,心中不禁暗是佩服,又喧了一声佛号道:“阿弥托佛,肖施主果真深有宿缘又有慧根之人,日后自当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