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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布巴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他還是沒有把知道的東西告訴菲德便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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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回自己房間的菲德並沒有獲得擅自離開房間的權利,他能夠听到門外衛兵巡邏的聲音,也能夠听到隔壁房間有人進入的聲音。在僕人送上晚飯的時候,菲德才從對方的口中得知雨天團長也和他一樣,暫時不能離開此地。
不過這樣的軟禁沒有持續多久,菲德在當天晚上便獲得了自由離開黑沼澤的權利,而且還有衛兵親自把菲德送出內城。菲德隨即找到了那些護送他的方塔城騎士和騎兵,那些人還不知道義軍刺殺公爵的事情,他們還只是以為菲德是因為公爵生日宴會的結束而準備回程的事情。
“菲德團長,這兩天並沒有收到來自南部的壞消息,如果可以的話…”一個方塔城的騎士還能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但他身旁的幾個騎士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們明天才護送你回…方塔城。”
菲德也沒有多想,他租了這間旅店的某個房間住了下來,心想只能等到明天。半夜的時候,菲德還沒入睡,他還在腦海里想起那天刺殺的情景。無論是里昂還是道爾蒂夫人,小公爵亞尼斯還是老公爵,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好像不那麼合適。特別是道爾蒂夫人,她怎麼會選擇那麼危險的見面方式,而且她看向里昂的眼神還…
“菲德團長,入睡了嗎?”門外響起了輕輕的人聲,菲德立即跳了下床,單手按住了斬劍。
“是誰?”
“是我。”
菲德這才听清楚是澤布巴的聲音。他沒有放松警惕,還是一手握劍,一手拉開了房門,直到他看見穿著兜帽長袍的澤布巴是一個人為止。
當菲德關上房門後,澤布巴才把兜帽放了下來,他的衣服上沾上了一層水珠,原來黑沼澤城內已經下起了小雨,無聲的雨水。
“深夜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菲德把“噤聲”放到一邊說到。
澤布巴把外套掛到一邊,坐在椅子上說︰“我是學院長私下派來的,為的就是想了解一下,義軍首領里昂在閣下佣兵團居住的那段時間里發生的事情。”
菲德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私藏里昂的事情遲早會被人查問到。菲德沒有隱瞞多少,他把里昂因為機緣巧合而被馬鈴薯佣兵團控制住,然後再被人魚佣兵團發現並出手劫走的事情告訴了眼前這個密探教師。不過菲德也沒有把自己和里昂談過的話說出來,畢竟菲德知道那不是老公爵想要知道的事情。
“感謝菲德團長的坦誠相告,我會如實地把菲德團長所說的事情轉告給學院長,”澤布巴的語氣頗為誠懇,“為了表達對菲德團長的謝意,我可以回答菲德團長的一個問題,哪怕是今天你問過的問題也可以。”
“那個刺客找到了嗎?”菲德想起那個光頭刺客的手段,恐怕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躲得過對方的暗器偷襲。
“還沒找到,內護城河的魚都被撈上來了,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義軍刺客。”澤布巴搖了搖頭說到。
菲德點了點頭,他知道哪怕是向對方詢問里昂的消息,估計也難以得到滿意的答復。澤布巴臨離開時還放下了一道通關文函,他表示馬哲尼公國會在最近加強各城市之間的管控,如果菲德在路上遇到軍官刁難的話,可以使用它。
“對了,團長閣下,道爾蒂夫人在臨遇害前曾經向你和雨天團長提出了某些建議,那些建議在老公爵的同意下依然有效,不知…”
“是的,道爾蒂夫人提到了‘佣兵總團長’和男爵爵位的事情,我當時已經有了答復,但不幸的事情卻發生得太快。”
澤布巴盯著菲德的眼楮,“所以,團長你的答復是?”
“我不會接受佣兵總團長的職位,那對于恩德里達伯爵和伊蕾夫人來說都是不公平和不合理的,我會帶領馬鈴薯佣兵團繼續戰斗,只不過不是在這里。”
澤布巴想了想後回答道︰“我已經從雨天團長那里獲得了肯定的答復,如果菲德團長你堅持不接受這個賜封的話,那我們會考慮讓雨天團長兼任佣兵總團長,統領馬哲尼公國內的佣兵團…當然,這也如其他人所想的那樣,雨天團長不可能指揮所有佣兵,但在首都的那些宣稱效忠于馬哲尼公國的佣兵將會交由雨天團長指揮。”
菲德察覺到對方想要引起自己對高位的欲望,但菲德早已經在教會聯盟里做過類似的事情,這樣的虛位對于菲德來說並沒有多少吸引力,哪怕是公國的男爵也一樣。
最後菲德還向澤布巴了解了那些刺客所使用的暗器。澤布巴從身上拿出了一條細長的鐵錐,這條鐵錐大概有中指的長度,比手指稍微幼細一點。鐵錐非常堅硬,而且尖端處是一個圓錐,可以輕易刺穿木板。菲德還記得當天的情景——這些暗器從奧爾比手臂里彈射而出,速度之快、威力之大是那些衛兵不可能抵擋得住的。
不過這些鐵錐的重量不輕,一個人不可能攜帶太多,估計這也是奧爾比不得不拿起衛兵的長劍的原因。
次日一早,菲德便帶著那些方塔城的護送部隊離開黑沼澤。距離和自己部下約好的三月十日還有四天的時間,看來只要不出什麼問題,便可以準時回到方塔城。而在菲德離開旅館的時候,道爾蒂夫人的死訊也傳了開來,官方的說法是死于急病,但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實情。
菲德在離開黑沼澤城時並沒有踫到什麼阻礙,而等到他進入了那片城外的森林時,被自己放走的瑪麗卻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佣兵!你是不是在城堡內踫到了奧爾比!?”瑪麗把菲德拉到一棵大樹後邊,菲德為了避嫌,他也把自己的部下暫時支開。
菲德還想詢問對方離開獨木城的事情,但瑪麗那氣勢洶洶的樣子讓菲德懷疑對方會在下一秒拔出短刀攻擊自己,“那個刺客應該是奧爾比。”
瑪麗低聲地對自己說到,“果然…”她猛地抓住了菲德的手臂,“那里昂首領呢?!他現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瑪麗用手指指著菲德,“你沒騙我?”
“沒有。”菲德想起維托里奧讓自己放走瑪麗的事情,要是現在告訴對方里昂被馬哲尼公國給抓了起來,這個莽撞的女義軍干部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麼傻事。
瑪麗︰“那好!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弟弟交給恩德里達伯爵!他現在究竟在哪!?”
“因為我和恩德里達伯爵是合作關系,而維托里奧他也自願被送到伯爵的城堡里。”
“你這些該死的佣兵!果然都是唯利是圖的!”
菲德看著眼前這個矮矮的女人,對方的蠻不講理真是少見,但無論對方如何蠻纏自己,菲德都不打算和對方再說什麼了。
瑪麗眼看菲德想走,她再次拉住了菲德,“你別想這麼一走了之!”
菲德皺起了眉頭,“瑪麗小姐,我建議你盡快離開黑沼澤城,因為這里正在搜查潛伏在城中的義軍,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遠離義軍的紛爭,畢竟你的弟弟維托里奧是希望你能夠安全的。”菲德這番話是真心話,他希望自己的話能夠換來瑪麗的理解。可是菲德沒想到,那些站在不遠處等候他的方塔城護衛突然全都不見了,只剩下戰馬。
菲德馬上拔出了“噤聲”,回頭看向了瑪麗,這時瑪麗的身邊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是肌肉發達的拉茲羅夫,另一個則是與菲德交手數次的義軍干部,奧克塔維亞。
“如果你不想被這些讓人麻醉的毒針射中的話,那就乖乖地放下武器,跟我們走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菲德身後傳來,菲德側頭望去,義軍干部克萊蒙正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還有一些義軍部眾正匿藏在樹上和樹後,顯然這是一次精心策劃的埋伏。
瑪麗的臉上好像多了幾分愧疚,不過她還是大聲地對菲德說道︰“佣兵!你已經走投無路了,快快束手就擒,念在你沒有加害里昂首領,我會…我會給你一些機會的!”
菲德根本沒有在意瑪麗所說的話,他在掂量著憑借自己的能力,能否殺出重圍。
拉茲羅夫好像洞悉了菲德的意圖,他攤開雙手站了出來,“菲德團長,雖然你很能打,但是這里里外外都是我們義軍的人,你的護衛已經被我們綁了起來,還是放棄抵抗吧。”
菲德淡淡地說道︰“你們是要活捉我。”
“沒錯,”克萊蒙的黑雕已經站在最高的樹枝上,盯著菲德的頭部,“當然是要活捉,因為你對于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拉茲羅夫則繼續勸說︰“菲德團長,我可以向你保證,克萊蒙他們絕對不會傷害你半分,只要你能夠和我們合作,一切都好說。”
菲德在和這些義軍干部對話時已經觀察完周圍的情況,同時也用最快的速度分析現狀的形勢——要想打敗在場的所有人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單是那個手持雙刀的女義軍就夠菲德頭痛的。
“我數三聲,三聲之後,菲德團長要是還想頑抗,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克萊蒙的嘴角邊已經露出了微笑。
“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