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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面汗漬的董昭,大步跨上城樓,對著祖逖行了一禮,立馬轉身抱住楊嘉大喜道︰“好你個明馨,原來馬鐙這麼好用!要不是你執意要給我裝上馬鐙,今日我可就載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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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也替董昭的死里逃生高興,咧著嘴替董昭罵道︰“狗日的石虎!竟然放冷箭。”祖逖听聞楊嘉罵言,冷冷道︰“打仗那有正義之師?誰若學宋襄公,性命早沒了去。何況是茹毛飲血的羯賊。”
眾人听聞紛紛點頭,握緊手中的佩刀向下看去。
肩膀血流如柱的石虎絲毫不退仍然站在陣前,手下羯人部將滿臉怒火的瞪著城樓,而姓靳的漢人幕僚正在手忙腳亂的替石虎包扎傷口,肩膀被刺個對穿的石虎緊咬牙關疼的將牙齦都咬碎了滿口是血,直至幕僚將傷口包扎好,止住了血都沒有叫疼。閑暇之余還瞥了一眼自己的漢人幕僚暗道︰“打仗雖不如我羯族男兒,但也不至于廢物到底,至少一點簡單醫理,這些讀書人還是懂的。”
城樓之上的祖逖看見石虎未叫一聲,仍不住出聲贊道︰“性格堅韌,是個丈夫!”言畢,轉頭對著眾人道︰“傳令下去讓弓弩手準備好,一會給我往死里射!不可後退一步,如有違令者,定斬不赦!天黑之前不能有一個羯賊上城牆。”在場眾人也都明白祖逖話中意思,祖渙搬的救兵,最遲也會在天黑之前到達,祖渙到了譙郡的生機也就來了。
眾人心系的祖渙這會才快馬加鞭穿過梁國雎陽縣趕到了西北五十多里處的陳留郡小黃縣城內。祖渙本以為陳川會在小黃縣城的太守府閣之內,卻不想竟然不在,祖渙只好托人引路往陳川的府邸內趕去。
到了陳川府閣下馬,祖渙剛邁過門檻,只覺眼前風景一變,讓人陶醉其中。陳川府邸雖比不上那些王公將相恢宏大氣的府邸,但勝在精致典雅,倒也有一番風味,但見院中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祖渙被門房引到正堂門口,陳川很是熱情的到門口迎接,待到兩人坐下後,陳川立馬吩咐僕役做食,揚言要好好宴請祖渙,祖渙心系譙郡危勢婉言拒絕陳川的提議。
陳川看著祖渙心急的表情,知道對方有事求自己,穩穩坐在那不言語了。祖渙只好開口道︰“陳塢主,祖渙此次前來是來請兵求援譙縣的,石虎領兵七千,前去圍攻譙縣,譙縣力寡,不能獨立應對。家父特地派遣祖渙前來求援,陳塢主請看這是家父綬印。”
陳川聞言微微不悅,這廝怎麼如此不識抬舉,自己好意請他吃飯,他怎麼叫塢主!誰人見了我陳川不是叫太守,就你祖渙憑著祖逖的身份就敢傲慢別人?隨即淡然開口道︰“石虎啊!前幾年還跟他對壘交戰過呢,此賊排兵布陣一般,那日交戰讓我以半數之人殺的他丟盔棄甲狼狽逃竄.....”說著將話題越扯越遠,將祖渙所言求援之事渾然拋之腦後。
祖渙雖然听著心急,但心中仍然謹記出城之時祖逖告誡的話,等到陳川說的口干舌燥之時,這才開口道︰“陳塢主武功驍勇善戰自然不懼石虎,只是石虎此次帶兵實在太多,不得已才求援,若是陳塢主能助祖奮威趕走石虎,必然會深受譙縣百姓擁戴。到時候滎陽,陳留,譙郡三郡連橫抗胡,共傳美談。滎陽李太守,陳留陳太守,譙郡祖奮威三人定可青史留名,萬人仰慕。”
陳川听聞祖渙話中前一句還叫自己塢主,後一句說自己要是能派兵立馬就改成了太守,猛然想起祖逖是從江東來的,是皇帝司馬睿身邊的紅人,心中略微明白祖渙的意思,但沒有完全把握確認自己猜對開口確認道︰“若是奮威打跑了石虎,接下來會怎麼做?”
這話問的露骨,祖渙心中一陣鄙夷,但見魚兒終于上鉤,不慌不忙開口道︰“此戰乃是,奮威奉旨北伐與羯賊的第一戰,若是能大獲全勝,定會聲動江東,引得士庶目光,皇帝肯定會嘉獎犒勞有功之臣”名利二字,世人趨之若鶩,誰人能逃出名利二字?
等的就是這句話,陳川听聞心中樂開了花。滎陽李矩,潁川郭默各個都像是踩了狗屎運,被司馬睿特旨封了個太守,唯獨我陳川倒霉運,什麼都沒有只能腆著個臉,自封個太守過過癮,還真是瞌睡了立馬就有人送來枕頭,這次定能討要個太守一職。壓著心中快意開口道︰“我與奮威同是炎黃子孫,羯賊扛鼎,怎有不幫之理?我借你三千步卒,前去解困。”
祖渙見陳川終于開口借兵,長出一口氣,但听聞是步兵後忍不住皺眉道︰“步卒行軍太慢,趕到譙縣最早也得明日晌午,太慢!太守有沒有騎兵可借?”陳川听聞也是爽快道︰“有是有,只是只有四百輕騎,能不能行。”
祖渙略微思考道︰“四百就四百,貴在奇兵,只要用的好,可以救場。”陳川這會熱心的要死,見祖渙同意立馬對著門外僕役喊道︰“你去叫李部將,叫他立馬帶四百騎兵跟著元安前往譙縣。”
不過兩柱香時間,祖渙帶著從陳川那借來的四百輕騎,黃土飛揚往譙縣奔去。
就在祖渙十萬火急敢來救場之時,石虎這邊已經架好雲梯,推著沖城車準備強攻了!沖城車未走兩步忽听城樓有人高喊︰“石季龍且慢!祖奮威有話要說。”石虎輕蔑的笑了笑,以為對方這是認清了形勢,要開城投降了,隨即招招手,示意沖城車停下來。
原來喊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嘉,城樓上的眾人也被弄傻了,詫異的看著楊嘉,想知道楊嘉這是要鬧那般?祖逖更是詫異,自己何曾有話要說?
楊嘉來不及想祖逖詳細解釋,只是含糊保證道︰“奮威勿怪!能不能空城退敵在此一舉了!”說完就將身後兩個士卒拉倒城樓前,吩咐道︰“快!將你們先前在城下說笑之語,大聲的喊出來,聲音要高到讓城下石虎听得一清二楚!”
兩軍對壘,黑雲壓城,殺意寒人,萬人矚目。被楊嘉推到正前方的兩人哪里能受得了這般壓抑,汗流滿面的看著楊嘉,喉嚨里像是堵了鉛塊,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急的一向儒雅的楊嘉,‘嚓’的一聲抽出腰間佩刀,架在其中一人頸脖上喝道︰“趕緊說!說了每人賞絹五百匹,金五斤!不說我當場叫你們人頭落地。”
背後是鋒刀,前邊是金銀,生死之際兩人終于戰勝心中的緊張,你一言,我一語的高喊起來。
“城下的羯賊,你們在這里替你們的趙王石勒打仗拼命,可你們知道石勒在干嘛?听聞前幾年石勒找了幾萬男女入了襄國,男人找女人這很正常,可石勒找童男干嗎這你們知道嗎?有人曾親眼看見石勒王府每天都會抬出去一兩個童男的死尸,你們猜猜那些童男是怎麼死的,肛裂而死!”左邊這個剛說完,右邊的立馬接口道
“石勒那是你們口中的趙天王,簡直就是一個臠童癖!曾經有一個臠童僥幸沒死,他逢人便說石勒的淫()穢之事,你們的趙王,行事之時嫌自己陽()具太小,有時候會拿腕粗的木棍代替自己陽()具......”
“你們知道石勒為什麼是個臠童癖嗎?因為他本身就當過臠童,太安年間石勒曾在師歡手下當奴隸,石勒雖然長得三大五粗,可人家師歡就好這麼一口,那夜偷偷將石勒叫進自己房中,將石勒剝個精光,綁在柱子上,肆意鞭打,還讓你們的趙王吃師歡自己的陽()具,那夜石勒將師歡伺候的極爽,這才是師歡解除石勒奴隸身份的原因,那是石勒自己說的相貌奇特,氣度非凡!”
......
這會兩人已經漸入佳境,狀態越來越好,嘴中唾液橫飛,停都停不下來。城樓之上的眾人卻是驚得眼珠子掉了一地,這旌旗森森,殺意正濃,怎麼忽然啼笑皆非,講起石勒淫()穢之事了?
城下的石虎則是怒不可赦,額頭青筋畢露,雙拳緊握,傷口早已崩裂卻渾然不覺。身後的羯人部將各個雙眼噴火,普通士卒則面色痛苦,雙手捂著耳朵,顯然不願意听,自己心目中的大趙天王怎麼可能當過臠童呢?可此舉猶如掩耳盜鈴,城樓上兩人的魔音還是不斷傳入士卒的耳朵,正在想對策的石虎,忽然氣的差點從馬上跌下,原來喊話兩人將‘戰火’引導了石虎身上。
“我听聞石虎跟石勒是一丘之貉,喜歡生吃奸殺的尼姑,听聞經常跟你哥哥一同吃人肉,有沒有這事啊!?”【注1】
......
城下的石虎正舉棋不定的時候,但見姓靳的漢人幕僚貼過來道︰“元輔趕緊撤兵吧!這種話不能讓他們听太多,不然對趙王日後登祚不利。”
石虎听聞也知現在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只好狠狠瞪了姓靳的一眼,揮手道︰“暫且先撤兵!”說完命令身後步卒穩穩往後退去。
幾個漢人幕僚見石虎退兵,長出一口氣!差點性命不保,這種話要是再听幾句,傳到襄國石勒定會叫人滅口,不說普通士卒,首當其沖的就是自己幾人。
【注1】石勒野史純屬胡謅,不能當真。
ps︰石勒石虎兩人的淫(*)穢之事雖是杜撰,但派人陣前叫罵敵宣傳方皇帝淫()穢之事這種戰役卻不是亂編的,歷史上確有其事。《武經總要》中明確記載了這種啼笑皆非的戰役。